第88章
“嚴老,嚴重了?!睂帟x溪扶起嚴老將軍道,轉(zhuǎn)眼便看見一旁的張恭對著徐然噓寒問暖的。 張恭其實是對著兩人在打量是否受傷,在寧晉溪眼里就是只對著徐然獻殷勤。 徐然一回來便跟隨張恭來查看,長夜給的路線,的確很近這條路非常適合訓(xùn)練有素的輕騎兵,輕裝上陣進入南蠻內(nèi)部。 “嚴老將軍可還能在加大兵力攻打南蠻內(nèi)圍,萬安城內(nèi)尚且有一半兵力?!毙烊粚⒆约旱南敕ㄕf了出來。 “如果能再讓南蠻王抽走一半到兵力,那我們便可以全身而退?!贝诵兄粸榇虤⒛闲U王,讓長夜上位,南蠻投降,獻上十年的貢品。 上次寧晉溪說的二十年只是在與長夜打趣,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不可隨意添加。 幾人圍著地形圖繼續(xù)商議著,直到天已經(jīng)大亮才結(jié)束?! 〗袢招輵?zhàn),畢竟要留時間給南蠻想出晉國長公主已經(jīng)成功逃出的對策來。 ———— 天大亮,蒲煞跪倒在南蠻主帥的面前,頭也不抬,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只見主帥鐵青著一張臉,恨鐵不成剛的道“去夜的守衛(wèi)全部都斬殺了吧。” 蒲煞這才抬起頭求情道“主帥,萬萬不可,正值用人之際。罰幾十軍棍以儆效尤吧。” “那你說你要活還是要死,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來,總不能沒人出來頂罪吧。”主帥看著跪著一直求情的蒲煞,主帥本就很是看好蒲煞,一直將蒲煞帶在身邊培養(yǎng)。 可如今晉國長公主卻在神不知道鬼不覺間逃走了,這誰能擔(dān)得起這責(zé)任,要是南蠻王怪罪下來,自己恐怕都難逃一死,只能先將昨夜看守的人全部送去見西天。 “昨夜的守衛(wèi)有我弟弟,能不能放過他?”蒲煞求情道。 “我放過他,誰來放過我,還是你去死?”主帥說完便離開了。 剩下的只能蒲煞自己去想了。 ———— 休息一日后,兩軍終于交戰(zhàn)了,蒲煞像是殺瘋一般見人就錘,遠遠地看見徐然,便向徐然沖過來。 徐然還想與自己在便宜師兄好好道個歉,誰知道蒲煞一個流星錘打過來,徐然來不及壁山開來,馬頭被錘碎,徐然也跌落馬下。 一個翻滾才穩(wěn)住身形,只見蒲煞又一擊重錘朝腦袋上砸過來。 徐然已經(jīng)在影衛(wèi)哪里拿回來自己的海棠劍,舉起劍格擋住蒲煞的攻勢,問道“師兄為何招招致命,師弟縱然有錯,也罪不至死?!?/br> 徐然的話像是更加刺激蒲煞的內(nèi)心一般,下手更加狠絕。幾乎都是貼著徐然的腦門劃過。 徐然只能一一擋回去,找準機會將蒲煞的馬腿砍斷,蒲煞也跌落下馬來。 兩人終于面對面的纏斗起來,在一次雙方格擋時,徐然再次問道:“師兄真是想殺了我?” “還我弟弟命來?!逼焉繁┡宦暎瑨嗥痂F繼續(xù)錘向徐然砸來。 徐然趕緊舉劍抵擋,虎口被震得麻木。徐然這才想起昨夜蒲煞就是替他弟弟站崗,心中許是存了愧疚,徐然打得有些力不從心。 蒲煞依然招招致命,徐然想逃回陣營,不想與蒲煞繼續(xù)糾纏,可是蒲煞像是鐵了心要殺徐然,徐然被逼到城墻角,動彈不得間,眼看蒲煞的流星錘就要砸到頭上。 寧晉溪在南蠻邊境的城墻上與沈如月穿著普通士兵的衣服,觀察著下面的局勢,寧晉溪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徐然的動向,看著徐然被蒲煞逼到絕境,扶著城墻的指尖發(fā)白。 寧晉溪奪過一旁戰(zhàn)士手中的弓箭,舉起想要瞄準蒲煞,可怎么都瞄不準,又害怕誤傷了徐然,只能一直緊握弓箭以緩解內(nèi)心的焦急。 蒲煞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這是徐然瀕臨死亡間唯一能想到的事情。 命懸一線間徐然左腳踢右腳,將祖?zhèn)鞯呢笆?,踢到手上,給蒲煞抹了脖子。 殘血濺到徐然的腳下,也染紅了徐然的銀色鎧甲。 徐然脫離滑倒在蒲煞的尸體旁,城墻上的寧晉溪終于松開緊扣的手。 金鳴收兵。 寧晉溪幾乎是跑著下了城墻,這一刻她慌張了,在皇族的教養(yǎng)里面可從未有過飛奔一詞。 徐然還是癱坐在地,此時的她剛剛從死亡邊緣逃回來,直到看見寧晉溪才被拉回現(xiàn)實世界一般。 寧晉溪將徐然帶回來營地,張恭與嚴明禮今日在后方清點輕騎兵的人數(shù),安排人手。 一聽到消息就趕來看徐然了,剛剛進去就看見徐然坐在椅子上面抱著寧晉溪的腰,頭埋寧晉溪的腹部。 “原來是真的???”張恭與嚴明禮看到第一眼就趕緊退出來,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調(diào)侃徐然。 “當然是真的了?!眹烂鞫Y官方肯定。 ———— “他們的死與你沒有關(guān)系,就算不是你也有其他人出現(xiàn)。”寧晉溪揉著徐然的頭,開解道。 她怕徐然陷入自己的內(nèi)疚當中去,兩軍交戰(zhàn),向來生死難料,這種事情戰(zhàn)爭不可避免。 徐然當然知道,道理都懂,但是遇到自己身上就沒有那么容易相通了,索性不再去想了。 徐然起身,轉(zhuǎn)過身去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擦干凈,與寧晉溪說了幾句話,便出去找嚴明禮二人了,要準備進入潛入南蠻了,只要萬安城兵力一少便攻進去。 幾日的安排妥當后。 “殿下,也要去嗎?”徐然看著寧晉溪一身玄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