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臺因為酒精暖和了不少，見獅子在一旁冷的哆嗦，她伸手將人的手拉過來塞進自己的口袋里：“叫你冬天多穿點衣服……我們馬上還是先去找林慧，雖然現(xiàn)在我們有的東西還不足以攤牌，但是這姑娘實在是在玩火，如果話劇社的事情真的是她栽贓，那只能說當(dāng)年沒有鬧大讓她嘗到了甜頭，這次她想故技重施，但是現(xiàn)在這事兒已經(jīng)出圈了，跟個雪球似的越滾越大，要是她作為當(dāng)事人不低頭，馬上的麻煩可就大了?！?/br>
    獅子問道：“那如果她還是不愿意認呢？”

    “那誰都救不了她?！泵┡_淡淡道，“這是她自己的選擇?！?/br>
    一個小時后，兩人再見林慧還是在那家偏僻的咖啡館里。

    第二次見面，獅子注意看了林慧的妝容，之前她沒有在意的時候還不覺得明顯，可如今仔細看，林慧有些發(fā)白的唇色是畫出來的，獅子一想到之前林慧在她們面前哭得楚楚可憐都是演的，怒氣就止不住地往上翻，語氣不自覺也生硬了不少：“這么風(fēng)口浪尖，你還敢天天出來見外人？”

    林慧低下頭：“我一個人也害怕。”

    茅臺拍拍獅子的肩示意她冷靜，淡淡道：“你看到羅建生發(fā)的微博了吧？”

    林慧瑟縮地點點頭：“看到了……事到如今，他還是不肯承認，還是要把臟水往我身上潑的?！?/br>
    茅臺笑了笑：“理論上來說，他還沒開始把臟水往你身上潑，林小姐。”

    “你什么意思？”林慧終于聽出茅臺話里的不對勁，抬起蒼白的臉，“你們，你們也見了他了？”

    獅子冷哼：“看來你沒好好看他的微博，他現(xiàn)在找證據(jù)證明他自己的清白，事實上他也確實找到了一些，在你被偷拍的地點附近存在手機支架留下的痕跡，如果羅建生真的在跟蹤你，他犯不著用支架來偷拍。”

    林慧眨了眨眼，像是在消化她話里的意思，慢慢她臉上浮上一絲震驚：“所以……你們也相信他了？”

    “林小姐，我這么和你說吧?！泵┡_嘆氣，“你別看我現(xiàn)在這樣，我以前是個警察，雖然不是特別厲害的那種，就是個派出所的小民警，但是基本的規(guī)矩還是有的……警察辦案都是講究事實證據(jù)的，我們從來不說相信，只看證據(jù)?！?/br>
    林慧皺起眉：“你們不是女人嗎？你們不明白嗎？碰到這種事情，你叫我怎么拿證據(jù)？”

    “就是因為大家都是女人，所以才來告誡你，情緒是一時的，但是事實卻是永久存在的，這時候再睜著眼睛說瞎話就是把你往刀山火海上送?！泵┡_輕聲道，“理工大的事，你自己應(yīng)該很清楚吧？”

    林慧神色一僵，猛地抬起頭看著她們，而獅子冷冷道：“查到理工大的人可不止是我們，我估計你前男友也在查，他可不像我們這么好心，還會來告訴你……就算你想逃離原來的環(huán)境，但是只要是做了的事情，都是可以找到痕跡的?！?/br>
    茅臺淡淡補充：“羅建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很久話劇社了，他不傻，更何況鬧到這份子上，他已經(jīng)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了，要是再不收手，事情可能會不好收場?！?/br>
    “……”

    林慧不說話，只是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茅臺見狀湊近了一些輕聲道：“收手吧，趁著還來得及……你應(yīng)該也沒想到事情鬧得這么大吧，現(xiàn)在這些人都站在你這邊，會讓你覺得他們都是向著你的， 但是這些人里有多少是真的在乎你的死活的？你的優(yōu)勢是你是個女人，但利用搞對立這套想要騙過所有人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件事，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茅臺直視著女人的眼睛，然而就像是過去在詢問室里見過的許多嫌疑人一樣，林慧眼底涌上了片刻的恐慌，但很快便消失了。

    她咬了咬牙：“既然不相信我，那還有什么好談的?！?/br>
    果然。

    茅臺嘆了口氣，還沒說話，一旁的獅子再也忍不住了，拍桌而起暴跳如雷：“你真的以為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到時候會有很多人同情你？那些為你說話的人要知道自己被騙了，下次他們還會選擇幫助別人嗎？你有沒有點腦子？很多女人的日子已經(jīng)很不好過了，你就非得他媽給無辜的人添堵嗎？”

    “我……”

    林慧給獅子罵的眼眶立竿見影紅了起來，茅臺按住獅子，她們現(xiàn)在什么實證都沒有，想要讓當(dāng)事人說實話又不肯，這么下去事情只會朝最壞的方向發(fā)展。

    “總之，我們倆不是會把你那些事兒抖出去的人，但是羅建生會不會這么做我們就不知道了?！?/br>
    茅臺拉著明顯還在氣頭上的獅子站起身：“你今年才研二，未來的路很長，你現(xiàn)在不知道拿輿論當(dāng)?shù)兜暮蠊?，我們只是來告訴你的，聽不聽看你自己……畢竟路是自己選的，從小就有人告訴我，人選擇什么路，就會有什么結(jié)局，你自己選擇的路，結(jié)局無論如何，也只能由你自己承擔(dān)?！?/br>
    她說完，徑直拉著獅子離開了咖啡店，原先還陰沉著的天又開始下雨了，茅臺在門口點上一根煙：“我們救不了她?！?/br>
    獅子臉色鐵青，還沒說話，她口袋里的手機一震，拿出來便見微博的最新推送上寫著：財大性侵案女主的驚人背景？大學(xué)同社團爆料——我離她還有半米遠，她就說我要親她。

    第10章 10 反撲

    等到獅子開車回到酒吧，關(guān)于林慧的爆料轉(zhuǎn)發(fā)已經(jīng)過了四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