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章流光捌
諾舞被兩個侍女拖拖拽拽地帶到了柴房,王妃緊跟其后,接過王管事呈上來的長鞭,冷笑道:“看你的嘴硬,還是身子硬可別像那個不知死活的凝夕,打幾下,就沒了性命?!?/br> 先是羞辱諾舞的娘親,如今又羞辱已經(jīng)過世的凝夕,諾舞緊緊地咬著嘴唇,忍受著來自心靈深處的痛楚。 王妃看她不吭一聲,想起那個讓平陽王心神不定的凝夕,心下一火,長鞭揚(yáng)起,重重地落在諾舞身上。 這種痛,是諾舞從未有過的,像要將身體撕裂開來--原來jiejie那天,竟然忍受著這樣的痛楚jiejie,很快諾舞就要來陪你了 諾舞疼地昏了過去,小小的身子,卷縮成一團(tuán),王妃并不解恨,對侍女說道:“去抬桶水來,將她澆醒!” 侍女領(lǐng)命退下,王管事趁機(jī)也溜了出去,平陽王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郡主。 郡主此時正躺在床上聽吳嬤嬤講著新鮮的故事,不料王管事急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吳嬤嬤臉色不善,早已猜到他定是為諾舞求情而來,不等他開口,就將他推出門外,喝斥道:“王管事,膽敢打擾郡主休息,你不要命了嗎?” “可是,可是”王管事剛想說話,就被吳嬤嬤捂住了嘴,在他耳邊輕聲警告道:“你若不想與王妃為難,就管好你這張嘴,王妃是當(dāng)今皇后娘娘的親meimei,王爺再怎樣,也不會虧待王妃。你今晚就安分點(diǎn)罷不然,也許明天老奴就見不到你了?!?/br> 王管事被她的話一驚,臉色蒼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默默地離開了郡主的院子。 “嬤嬤,剛才”郡主靠在床邊,看著正在關(guān)門的吳嬤嬤。 吳嬤嬤合上門,笑著走了進(jìn)來“王管事是怕郡主著涼,特意跟老奴說一聲??ぶ鳎吓珓偛胖v到哪里了?” “哦,怪不得呢!剛才嬤嬤講到” 郡主繼續(xù)聽著吳嬤嬤的故事,絲毫不知道,此時諾舞正在柴房里飽受痛苦的煎熬。 王妃發(fā)xiele半夜,像上次那樣,打了個痛快,心里的悶氣也終于消散開來,望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諾舞,心里感到莫名的快意。 侍女們地上錦帕,王妃擦了擦額際的汗珠,將長鞭遞給侍女“扶我回房休息,有些累了。” 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王妃在夜色中,離開了柴房。 王管事一直默不作聲地守在柴房外的花園里,王妃前腳剛走,王管事就跑到了柴房,一看諾舞渾身是血,鼻息微弱,要是她怎有什么事,如何和王爺交代念及此,王管事脫下外衣提諾舞蓋上,自己匆匆從側(cè)門出府,去尋大夫。 當(dāng)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射進(jìn)平陽王府的時候,諾舞卻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昏睡。 王管事和大夫守在一旁,經(jīng)過細(xì)心的處理,諾舞的雖然傷口止了血,卻全身發(fā)燙,昏迷不醒,那大夫開了藥方,但王管事不敢輕易下去熬藥,要是被王妃逮個正著,怕是不會讓他有什么好下場。 于是兩人不敢聲張,在柴房里守著昏迷的諾舞,直到平陽王的官轎停在王府的門口。 王管事像見到救星一般,連忙跑到門口,在平陽王正要下轎的時候,直直地跪在臺階上“老奴有罪,請王爺責(zé)罰--諾舞姑娘昨夜被王妃抽打,老奴攔不住王妃” 平陽王臉色凝重,握緊雙拳,問道:“舞丫頭人在那里?” “在柴房?!?/br> 王管事話音剛落,平陽王黑著一張臉直朝柴房奔去,府里的侍女小廝還從未見過平陽王這個樣子,嚇得齊齊跪下,不敢動彈。 平陽王一踏進(jìn)柴房,看到那全是是血諾舞,不禁想起了當(dāng)日同樣受到王妃抽打的凝夕,心中更是憤慨,將諾舞抱起,咬牙切齒地對王管事說道:“把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給我?guī)н^來!” 王妃這一著,終究觸怒了平陽王的底線。 平陽王將諾舞安頓在他的房里,吩咐大夫想法設(shè)法地讓諾舞好起來,轉(zhuǎn)身就朝正堂走去。 此時王妃依舊妝容華貴地坐在正堂的上位,見平陽王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心里略略有些后怕,但面上仍然保持著她雍容典雅的摸樣,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施了個禮,那句“王爺你回來了”還沒說出口,一個重重的耳光就落在她臉上-- 這一打,將周圍所有人都嚇了個半死,全都跪在一旁,平陽王與王妃成婚十多年來,平陽王雖說不喜王妃,但從未對她說過重話,一直禮讓有加,更別說動手打王妃。 王妃捂著臉,眼中帶著淚,不可置信地望著平陽王。 平陽王瞪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這樣毒辣的女人,沒有資格做平陽王妃!” 王妃一聽,手腳發(fā)軟,跌坐在地上,顫抖著問道:“王爺是要休了我么?” 平陽王冷聲道:“諾舞要是醒不過來,你就給我滾出王府--” 這一句話,像是宣判了王妃的死刑,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平陽王拂袖而去,王妃看著他絕情的背影,雙手死死地抓著羅裙“我要讓你后悔今天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