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誰都有可能
莫央忽然也像是被凍著了似的打了個大大的寒顫,直著眼睛喃喃道:“先是讓天溯暈倒,完全喪失戰(zhàn)斗力,然后迫使永夜不得不全力救人而受重傷,接著,算準(zhǔn)了我們會放松警惕,為了讓天溯盡快清醒而暫時分開,這樣,便只有我獨(dú)自去應(yīng)對那九個”喘了兩口氣,用止不住顫抖的語調(diào)繼續(xù)說道:“如果永夜不救琉叮,那么,就會和天溯心生隔閡,分道揚(yáng)鑣;如果要救琉叮,就必定會身受重傷” 永夜自嘲地笑了笑:“換句話說,無論我們怎么做,都是輸?!?/br> 天溯干笑著打了個哈哈:“小美人,你的腦筋轉(zhuǎn)得很快嘛!還真是美貌與智慧并存??! 莫央并沒有搭理他的揶揄,因?yàn)榇丝痰男闹泻鋈挥可狭艘还缮钌畹目謶郑骸翱墒?,為什么要逼得我逼得我親手” 見永夜欲言又止,天溯遂嘆息般地說了句:“據(jù)我推測,應(yīng)該是為了你的封印?!?/br> “封印我的?” 手中枯葉飄落,永夜勉力撐起自己,直視著莫央的迷惘和慌亂:“風(fēng)寂應(yīng)該跟你說過,你的所有靈力仍在,只是發(fā)揮不出來。其實(shí),這并不單單只是由于你忘記了口訣心法,主要的原因是,你的靈力被一道不知名的咒語給封印住了?!?/br> 莫央低著頭理了理亂得跟鍋糊糊粥一樣的思維:“那這個封印解開是好事還是壞事?” 永夜沉吟了少頃:“好事。想要完成渡魂,必須要徹底恢復(fù)你地靈力才行。” “那那”莫央覺得自己的大腦又要死機(jī)了。吭哧癟肚地使勁運(yùn)轉(zhuǎn)了一會兒,才相當(dāng)不確定地問了句:“他們這么做,是為了我們好?” 一直聽得云里霧里的琉叮,這會兒終于逮到了一個說話的空隙:“???!這群王八犢子弄了半天是好人?不會吧?!再者說了,什么封印需要?dú)⑷瞬拍芙獾瞄_啊?”上上下下打量著莫央:“我看你也不像是個妖邪之物嘛!” 天溯連忙哭笑不得地呵斥:“去去去!胡說八道些什么?她怎么可能和妖邪扯上關(guān)系?” 琉叮不服氣地梗著脖子:“這么邪門的封印,怎么就不可能了?而且,妖邪怎么了?也不一定全是壞的嘛!哎對了”她又轉(zhuǎn)向腦神經(jīng)已經(jīng)陷入全面癱瘓的莫央:“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吧?” 永夜無奈地看了滿頭黑線地天溯一眼:“我是本朝的大祭司,她是新近遴選出地圣女殿下?!?/br> 天溯仰天哀嘆了一聲:“小心肝哪!難道你的心肝都是實(shí)心的嗎?到現(xiàn)在居然都不知道他倆的真正身份?” 琉叮目瞪口呆地傻了一會兒:“大祭司難怪”低估了兩句之后。忽然指著永夜原地蹦了起來:“這么說,我們其實(shí)是敵人了?!”只蹦了兩下,便又頹然泄氣,渾身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你明明知道我們是敵對的,卻還那樣舍命救我” 永夜見她情緒轉(zhuǎn)換得如此之快,不由得莞爾:“我救你的原因剛才已經(jīng)說了,和立場并沒有關(guān)系的。況且。大祭司一向不理朝政,而你也向來不問族事,所以,這場戰(zhàn)事與你我并無關(guān)聯(lián),那么,又何來地敵對一說呢?” 琉叮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當(dāng)時電光火石之間的,你哪里有那么多的閑工夫去想那些個狗屁原因?”重重地一拍大腿,又一躍而起:“好!我決定了!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琉叮的恩人了!恩公在上,請受琉叮一拜”說著,便伏地叩拜。 永夜見狀又是驚又是急又是笑,想要阻攔卻又實(shí)在是傷重?zé)o力,只好求助地看向正莫名其妙有些發(fā)呆的天溯。結(jié)果,待他反應(yīng)過來。琉叮已經(jīng)自顧自地拜完了。 “哎呀呀!小心肝,你你你你也太說風(fēng)就是雨了吧?” 琉叮一把將天溯拖倒在地上:“這是我的恩公,也就是你的恩公,你也要拜!” “憑什么?。俊?/br> “因?yàn)槟闶俏夷腥?!?/br> “誰是” “你想說什么??。?!” 永夜背kao著大樹,舉手揉了揉眉心,無可奈何地沖著眼看又要陷入混戰(zhàn)的兩人道:“恩公實(shí)在是不敢當(dāng),這樣吧,如若不嫌,我認(rèn)你做meimei如何?” 琉叮地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頓時大喜:“好啊好啊。我早就想有個像你這樣的哥哥啦!哥哥在上。請受meimei一拜!”說著便又納頭要拜?;诺锰焖菀话驯ё∷骸澳銈兪瞧捷叄∧睦镉衜eimei拜哥哥的?你想折他的壽??!”琉叮一想也是,笑哈哈地三兩下爬到永夜的身側(cè)。扶著他的肩膀甜膩膩地叫了一聲:“哥哥!”接著,又對著一直處在愣神階段地莫央清脆脆地喊了聲:“嫂嫂!”然后,沖著直翻白眼的天溯一招手:“快跟我一起叫!” 天溯又是搖頭又是擺手:“不不不!太rou麻了!我還是叫我的大美人和小美人好了!” 永夜也連忙道:“還是稱呼莫央為jiejie吧!” “那不行,哥哥和jiejie怎么能做夫妻呢?”琉叮一邊把腦袋搖成了個撥浪鼓,一邊‘噌噌地’又爬到莫央的旁邊,親親熱熱地?fù)е骸吧┥阏f對不對?” 莫央被她連摟帶搖的終于魂魄都?xì)w了位:“?。渴裁磳Σ粚??” 琉叮轉(zhuǎn)到她的面前,很認(rèn)真很鄭重地說道:“不管你是圣女還是妖怪。你都是我的嫂嫂!” “嫂嫂嫂?” “對呀!從現(xiàn)在開始,我多了一個哥哥又多了一個嫂嫂!”琉叮完全不理莫央地茫然和永夜的尷尬,只顧著自己高興地滿山滿谷地亂串:“我有一個哥哥,有一個嫂嫂,還有一個男人!啊哈哈哈!姑奶奶我真是太他媽的幸福啦!” 天溯作勢擦了擦腦門上地汗:“這小魔星真是越來越瘋魔了。” 永夜邊咳邊笑:“應(yīng)該說,你兩是越來越般配了?!?/br> 天溯做了個鬼臉想要再繼續(xù)說笑,卻趁著蒙蒙亮地天色看到了永夜的臉色似乎越來越差。便忙正色道:“運(yùn)氣吐納,我來幫你調(diào)息。” 永夜搖了搖頭。又咳了一陣子:“內(nèi)息我已經(jīng)自行調(diào)理了?!?/br> 天溯聞言一呆,擔(dān)憂之色俱顯:“你可是硬生生地承了所有‘怨靈’地攻擊力道?” 永夜尚未答話,一旁地莫央?yún)s忽然神情大變,抓著永夜的衣袖顫聲道:“怪不得怪不得你放任我在那樣地危險境地而不顧原來原來” 天溯還從未見過莫央這般的神情,不禁也跟著急切起來:“小美人你到底在說什么?大美人什么時候不顧你的危險了?這怎么可能呢?” 輕輕地嘆了口氣,永夜苦笑著拍了拍莫央的手:“原來,風(fēng)寂已經(jīng)跟你說了。他還真是什么都不對你隱瞞啊!”天溯終于忍不住開始跳腳抓狂:“說人話!” 莫央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也有今天!” 永夜就相對而言比較厚道,說了三個字:“‘同命咒’。” “?。磕憔尤贿B這個都”天溯木呆了半晌,搖頭晃腦連連乍舌著冒出來一句:“都這樣了,還jiejie?” “”結(jié)合之前莫央和琉叮的只言片語,天溯很快便猜出了當(dāng)時的大概情況: “所以,大美人你只打散了一道‘怨靈’,然后,以‘同命咒’將攻向小美人的那八道‘怨靈’地力量全部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是也不是?”湊上來細(xì)細(xì)地看了看永夜:“我說你的命未免也太大了吧?!” 莫央凝神細(xì)細(xì)想了想,忽然問了個問題:“那么,知道‘同命咒’這件事的一共有幾個人?除了我和風(fēng)寂之外還有誰?” 永夜的面色越顯灰敗慘淡,默然不語。 “只有只有風(fēng)寂么?”莫央頓時被自己腦海之中閃過的念頭給驚得心中冰涼:“不會的不會的他既然能跟我說,也就一定會跟別人說地。比如蒼寒,比如笙如。還比如微風(fēng)也有可能啊總之,一定是他無意之中說了出去,然后又傳啊傳啊的不小心傳到了那些人的耳朵里,一定是這樣的!” 永夜的點(diǎn)頭之勢幾乎微不可見,疲憊至極地說了句:“對啊,都有可能” 莫央忽然很后悔自己說出了剛剛的那番話,因?yàn)椋谀切┛赡苤?,不管是誰,對于永夜而言。都曾經(jīng)是親人一樣地存在。 “風(fēng)寂?”天溯揉著被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通氣的鼻子:“就是那個南疆王吧?”像是在提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在他的領(lǐng)地出了那么大的戰(zhàn)事居然人不回來。就能把一切都給解決,而且。還解決的這么干凈利落,厲害厲害,是個人物!” 莫央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氣急,‘騰’地一下站起來,沖著正喃喃琢磨的天溯就是一頓嚷嚷:“風(fēng)寂本來就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這還用得著你說嗎?!他是古往今來最好的王爺,我不許你污蔑他!” 天溯無辜地攤著手:“我什么都沒說呀!我怎么就污蔑他了呢?” “我說你有你就有!” “好好好,我有我有。唉,女人哪!” 他的話音未落,就遭了凌空的一記暴炒栗子:“女人怎么了?又敢瞧不起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