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抱錯,父親病逝,母親身亡……樁樁件件,她被時間推著往前走,平靜的生活一朝之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容不得她停下。 也沒有時間收拾好心情,整理雜亂的思緒,容她考慮,未來該何去何從。 還沒等舒淅深想,談沐盈活像遇到了知音驚叫道,“哇,這就對了嘛,這不趕巧了,我也沒想過。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哪有那么多時間什么理想啊抱負(fù)啊?!?/br> 談沐盈一手?jǐn)堊∈驿赖募绨颍偪駭D兌溫某人,“果然我們這樣的人才是正常人嘛,有些人啊,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滿肚子壞水。” 舒淅又想‘啊’了,偷偷瞧談jiejie的秘書,秘書給她遞了個眼神,仿佛在說,習(xí)慣就好,就這德行。 兩個半小時的飛機(jī)橫跨了一千公里大半個地圖,剩下的零頭居然坐了整整五小時的大巴,外加兩個小時的破三輪。 一路上的風(fēng)景從科技現(xiàn)代城市的高樓大廈,逐漸過渡成叢立的老舊落地房,最后變?yōu)樽詈笞兂闪藥≡旱霓r(nóng)村土胚房。 千里突襲,一路奔波,舒淅累的伸了伸懶腰,原地蹦跶了一番,溫知白的狀態(tài)很正常,還有豐盛的精力和司機(jī)師傅攀談。 “歐湊,我的鐵腚……要裂成八瓣了。”談沐盈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她這輩子從出生到現(xiàn)在二十多年,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舒淅咬著嘴唇,身心滿溢著愧疚,“都是因?yàn)楦襾?,談jiejie才會這么累?!?/br> 談沐盈宛若一個四肢殘障,艱難的往三輪車外爬,“是我沒想到……居然這么遠(yuǎn)。這下……終……終于到了吧?” “是的吧……”舒淅遲疑道,“司機(jī)說這里就是聯(lián)云山崗了?!?/br> 呼吸著鄉(xiāng)村自然的新鮮空氣,談沐盈展開手臂,“終于……” “舒淅你要是坐火車來,豈不是要折騰一整天?”談沐盈隨口聊天。 “恩……”舒淅點(diǎn)了點(diǎn)頭。 談沐盈疑惑,“那周一豈不是趕不上了嗎?” 舒淅說:“我向老師請了三天假,可以晚一些回去?!?/br> “你是打算留在這嗎?”談沐盈問。 熱鬧的集市喧囂,與城市中整齊陳列的琳瑯商店不同,流動擺攤的小鋪店面雜亂無序,小車攤販的吆喝聲中滿載著人間煙火。 “我……還沒想好,我想先見見……他們?!笔驿老?,她可能需要見到mama的親人才能決定。 談沐盈知道舒淅指的是舒母的父母親人,談沐盈靜默了良久,才緩緩道,“即使他們不像你想象中的樣子?!?/br> 他們并非良善,如此你也相見嗎?舒淅。 舒淅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是mama的家人?!?/br> 與司機(jī)聊完的溫知白,穿著那身與周遭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西裝革履,理著袖子朝兩人走來,他推了推眼鏡。 談沐盈忽然哪壺不開提哪壺,“吱吱,你的腚腚不痛嘛?” 溫知白說:“文明一點(diǎn)?!?/br> “唔?!闭勩逵肓讼?,“吱吱,你的兩塊臀大肌不痛嗎?” 溫知白:“……” 溫知白選擇性無視了不著調(diào)的談沐盈,轉(zhuǎn)頭對舒淅說:“問過了司機(jī),這里就是聯(lián)云山崗,你要去的地方是王家村,對嗎?” 舒淅點(diǎn)了點(diǎn)頭。 黑色西裝褲包裹的翹臀飽滿圓潤,談沐盈呼的吹了聲流氓哨,“吱吱,你聽說過死臀綜合癥嘛~” 溫知白試圖左耳進(jìn)右耳出,無視談某人,繼續(xù)正經(jīng)的跟舒淅說道,“王家村比較偏僻……” “久坐容易屁股軟趴,翹臀消失,這么挺翹的屁屁消失了是人類的不幸,大不幸,超級大不幸?!闭勩逵炅舜晔?,“來~吱吱我?guī)湍鉹ua rua?!?/br> “……還要再翻五個山頭?!睖刂讓⒆⒁饬ε不卣勩逵砩?,垂眸看著她,“正常點(diǎn),我害怕?!?/br> “不要怕,為了人類的未來,世界偉大的奇跡……”談沐盈的笑容‘嗖’的一下從臉上消失,難以置信的比了個巴掌,“等等,吱吱你剛剛說什么?五個山頭?我們跑的還不夠偏僻嗎?” 溫知白剛想說有近路,誰知話還沒說完,談沐盈直接一個原地開擺,“你們?nèi)グ桑也蝗チ?。?/br> -------------------- 第14章 我尋思我也沒來啊 二人跟隨著熟悉路況的本地人,沿著難攀的山道拾級而上,舒淅站中,溫知白抱著骨灰盒綴在末尾。 舒淅扶著登山杖艱難爬坡,“談jiejie,她真的不來嗎?” “嗯?!睖刂椎幕卮鸷喲砸赓W,他的腦海卻在神游天外的想著,談沐盈若是在場,應(yīng)該會翹著下巴指點(diǎn)江山:“現(xiàn)在年輕人真是體虛?!?/br> 隨后不久,談沐盈就會自打臉面,直接累趴下,然后連連耍賴,“歇一會兒,再歇一會兒,我剛剛就歇了一會?!?/br> 再是懊惱的自嘲,“我不是年輕人,我也虛,果然只有退休才能包治百病的樣子?!?/br> 最后語氣深沉,裝模作樣,“是時候效仿老談,培養(yǎng)一個優(yōu)秀的打工仔了。” 溫知白恍然回神,敏銳的察覺到舒淅的喘氣聲不太正常,“歇一會。” 舒淅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意識到是自己拖了后腿,她努力調(diào)整呼吸,“我……我還可以……走……” 溫知白沒有回答,跟本地人打了個手勢,就近找了個樹樁微抬下巴,“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