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在大佬的雷區(qū)蹦迪[快穿]、重生飛揚年代、給反派當情感助理、花滑大佬穿書成炮灰美人、重生七零嫁大佬、我夫郎是二嫁[穿書]、我的系統(tǒng)是咸魚、情敵他愛慘我了[快穿]、替婚后和偏執(zhí)大佬假戲真做了、八十年代雜貨鋪
聽見是陳堪的聲音,圍住前軍都督府的校尉們瞬間讓開了一條通道。 “大人,您終于來了?!?/br> 見陳堪打馬而來,石穩(wěn)大喜過望。 但迎接他的,卻是陳堪的鞭子。 “啪~” 陳堪一鞭子抽到了石穩(wěn)的臉上,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將他給抽懵了。 石穩(wěn)難以置信的捂住臉:“大人,我......” “閉嘴,你個蠢貨,待會兒再跟你算賬?!?/br> 低聲喝罵了石穩(wěn)一句,陳堪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與校尉們對峙的都督府將士。 臉色陰沉如水。 隨后高聲喊道:“張信,滾出來!” 陳堪如此囂張的態(tài)度,頓時惹得都督府的將士們滿臉不忿之色。 紛紛將手中的長槍指向了騎在馬上的陳堪。 看著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的槍尖直直的對準自己,陳堪忍不住頭皮發(fā)麻,心里泛起一陣苦澀。 如果有的選,他也不想這么囂張,但事到如今,陳堪也沒了別的辦法,他只能選擇將事情鬧大。 石穩(wěn)帶人圍住都督府,已經(jīng)是將事情給做絕了。 陳堪身為五城兵馬司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他只能輸人,不能輸陣。 否則整個五城兵馬司就要顏面掃地了。 “陳大人好大的威風(fēng)啊,早就聽說五城兵馬司的陳大人囂張到連漢王殿下的賬都不買,本侯今天算是見識到了?!?/br> 張信是個微微有些發(fā)福的中年人,個子不算高,但常年領(lǐng)兵凝練出來的一身肅殺之氣,讓人下意識的不敢和他對視。 此時,張信的臉色也很難看,他沒想到陳堪會連勛貴之間最基本的體面都不顧了。 竟宛如潑婦一般,直接帶人殺上門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臣有罪 “侯爺,我聽說,我那一萬人的武器糧秣被你截胡了?” “一萬人的裝備你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全部拿走,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一點吧?” “侯爺應(yīng)該清楚,我從小過慣了苦日子,養(yǎng)成了一副混不吝的性子,誰敢動我的東西,我一定和他不死不休?!?/br> 面對張信的詰難,被逼到了墻角的陳堪是有苦難言,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囂張下去。 “巧了,本侯也是這般想的?!?/br> 張信的眼神愈發(fā)冷冽。 他看著騎在馬上的陳堪,雖是仰望,氣勢上卻絲毫不弱陳堪半分。 陳堪道:“這么說,那些武器和裝備,侯爺是不打算還給下官了?” “呵!” 張信冷笑一聲,說道:“陳大人還是先向陛下解釋清楚,為何領(lǐng)兵沖撞皇城的事情,再來與本侯談那些武器糧秣吧。” 隨后臉色陰沉下來,冷聲道:“還有,陳大人不會以為,本侯拿了這一萬人的武器與糧秣,你我之間的事情就了結(jié)了吧?” 現(xiàn)在的陳堪與張信,就好像針尖對上了麥芒,誰都有不退的理由。 但兩人都能在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出一絲苦澀的意味。 陳堪冷冷的應(yīng)道:“陛下那邊,就不勞侯爺費心了,你我之間的事情要如何了結(jié),侯爺劃下道來便是?!?/br> 眼看事情就要朝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一道尖銳的聲音忽然響起。 “有圣諭!” 往日里太監(jiān)那最令人生厭的jian細嗓音,對此時在場的所有人來說,卻是宛如天籟。 陳堪和張信都同時松了一口氣。 兩人現(xiàn)在屬于是騎虎難下,朱棣的臺階來得正是時候。 陳堪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過,打心底覺得聆聽圣諭是一件非常奈斯的事情。 忙翻身下馬,彎腰拱手肅立一旁。 小太監(jiān)膽戰(zhàn)心驚的穿過人群,高聲道:“隆平侯張信,提督五城兵馬司陳堪何在?”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應(yīng)聲:“臣在?!?/br> “陛下有令,召隆平侯張信,提督五城兵馬司陳堪入宮覲見?!?/br> 小太監(jiān)宣讀朱棣的口諭,看著二人道:“還請兩位大人,隨咱家入宮。” 陳堪順臺階而下,對著石穩(wěn)呵斥道:“帶著弟兄們回南城兵馬司等我,回來再收拾你?!?/br> 張信也交代了對峙的將士們一聲。 兩人隨小太監(jiān)繞過西長安門自洪武門進了皇城。 來到朱棣處理公務(wù)的偏殿之前,小太監(jiān)進門通稟了一聲,朱棣暴怒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給朕滾進來!” 二人正了正衣冠,踏進了偏殿。 “臣張信,陳堪參見陛下,萬歲……” 二人才剛剛拱手準備問好,便被一臉怒容的朱棣打斷道:“別萬歲了,朕早晚被你們氣死!” “臣惶恐……” 兩人趕緊膝蓋一軟趕緊跪了下去。 朱棣的胸膛不斷的起伏,怒道:“惶恐,朕看你們一點都不惶恐,你們膽子大的很吶!” 張信老老實實的叩首道:“臣有罪,請陛下治罪?!?/br> 陳堪早就知道朱棣是個戲精,也叩首應(yīng)道:“臣知罪,請陛下恕罪?!?/br> 認罪態(tài)度誠懇,朱棣終于不再陰陽怪氣了。 指著陳堪便罵到:“陳堪,你好大的膽子,率眾沖擊皇城,你是想造反嗎?” 造反的帽子太大了,陳堪趕緊辯解道:“陛下,臣有罪,但沖擊皇城之事并非臣有意為之,請陛下明鑒?!?/br> “不是有意為之,你的意思是朕在冤枉你是嗎?” “陛下,臣絕無此意??!” 朱棣陰陽起來,陳堪實在是有些難以招架,關(guān)鍵是還不敢反駁。 好氣! “你沒有?” “率眾沖擊皇城這么膽大包天的事情你都敢做,你還覺得朕是在冤枉你!” “好得很吶,這就是我大明朝的臣子是嗎?!?/br> 朱棣唾沫星子橫飛,盡數(shù)噴到了陳堪的臉上,越說越是激動。 說到最后,目露兇光,抓起桌案上的朱筆便朝陳堪丟來。 “先帝立國至今,還沒有人敢做出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陳堪,你該當何罪?” 陳堪老老實實挨了一筆。 你自己都說了沒人做過這種事情,該當何罪,我哪知道該當何罪。 “臣知罪,請陛下責(zé)罰!” 面對著戲精附體的朱棣,陳堪也不敢再玩文字游戲了,老老實實的伏地請罪。 “罰,朕當然要罰,再不罰你不得翻了天去!” 朱棣怒氣沖沖的說了一句。 轉(zhuǎn)而將炮火指向張信道:“張信,你好歹也是做過三軍主帥的人物,這小渾蛋不曉事兒,你也不曉事嗎?” “臣有罪,請陛下治罪?!?/br> “有罪,你當然有罪,堂堂前軍大都督,像潑皮似的帶人在皇城之外和這小混賬對峙。” “你們怎么不打起來呢?” “真要打起來朕還樂得輕松,全都抓起來一刀砍了,省得一天為你們cao心,朕的臉都被你丟完丟盡了!” 一頓嘴炮輸出,朱棣的怒意稍減,接過小太監(jiān)遞來的蜂蜜水潤了潤嗓子。 看著跪在眼前的兩人,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道:“朕這是造了什么孽,東南倭寇犯邊,蜀中戰(zhàn)事焦灼,朕還得為你們這點狗屁倒灶的屁事兒?!?/br> 陳堪臉皮一抽,重復(fù)道:“臣知罪…” 現(xiàn)在,陳堪終于明白,為什么說人類的本質(zhì)是復(fù)讀機了。 主要是,根本找不到什么話來狡辯啊! 他媽的…… “早知如此,朕當初何必要當這個皇帝,哼,你們遲早要把朕氣死!” 張信滿臉無奈道:“臣不敢,還請陛下消消氣,臣知道錯了?!?/br> “朕現(xiàn)在看見你們就生厭!” 罵了二人一通,朱棣心里還是憋著一股邪火發(fā)不出來。 主要是兩人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根本瞞不住那些御史言官。 朱棣用屁股都能想得到,明天早上彈劾兩人的奏折一定會像雪花一般飛上他的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