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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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只覺得大將軍現(xiàn)在的樣子好可怕。 陳堪見狀,不著痕跡的撞了一下沐晟的肩膀,輕聲道:“別嚇到人小姑娘?!?/br> 沐晟的臉色一松,瞬間收斂了身上的仿若實(shí)質(zhì)化的殺意。 他臉上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對著阿金笑道:“你叫阿金是吧,做得很好。” 沐晟突如其來的鼓勵讓阿金更緊張了,這個大將軍變臉好快。 還是當(dāng)?shù)陌⒌兑姍C(jī),趕忙拉著阿金朝沐晟拜了下去。 沐晟將兩人扶起來,淡淡的說道:“阿刀,本侯已經(jīng)準(zhǔn)了你五日假期,既然你女兒來了,去府上賬房支取十貫錢,帶著她好好在臨安玩上幾天吧,此事過后,本侯有重賞?!?/br> 阿刀聞言,又是朝沐晟拜了一拜。 “多謝大將軍?!?/br> 沐晟點(diǎn)點(diǎn)頭:“嗯,去吧。” 阿金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陳堪,再次提醒道:“你小心點(diǎn),那伙人真的很多,比你帶的人還多?!?/br> 陳堪微笑道:“放心吧,你先和你父親回城里,我去趟阿迷州,回來再到望月寨感謝你?!?/br> 第二百二十九章 陰魂不散的敵人 阿刀帶著阿金走了。 陳堪和沐晟對視一眼,臉色同時沉了下來。 沐晟問道:“是誰?” “白蓮教。” 陳堪口中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名字,隨后朝沐晟拱手道:“還請侯爺派一支騎兵火速趕往望月寨,我擔(dān)心寨子里的人會有危險(xiǎn)。” 沐晟點(diǎn)點(diǎn)頭,叫過方才那個文吏吩咐道:“讓駱孟聃走一趟,速度要快?!?/br> 駱孟聃,便是阿刀的頂頭上司,也是云南為數(shù)不多的騎兵千戶。 文吏心中一凜,知曉此事非同小可,忙打馬疾馳而去。 見陳堪的表情陰晴不定,沐晟問道:“阿迷州還去嗎?” “不去了?!?/br> 陳堪搖頭,看著沐晟問道:“我與白蓮教的恩怨侯爺可知曉?” “有所耳聞,本侯也沒料到白蓮教的膽子這么大,竟敢追到本侯的地盤上來?!?/br> “我決定去會會他們,侯爺可愿一同前往?” “那是自然,殺人殺到本侯眼皮子底下來了,說不得本侯也要效仿先父,在這西南地面上來一次滅佛?!?/br> 沐晟眼神冷冽,區(qū)區(qū)白蓮教,竟敢來云南捋他的虎須,多少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當(dāng)年傅友德率領(lǐng)沐英陳堪等一干軍中大將橫掃西南時,陳堪的年紀(jì)還小,但他沐晟可是親自參與過的,現(xiàn)在老一代名將都不在了,白蓮教是覺得大明便沒有人可以壓制他們了嗎? 陳堪一臉兇戾道:“這一次,他們既然來了,那就不用走了,云南鳥語花香,正適合做他們的埋骨之所?!?/br> 沐晟聞言,喝道:“傳本侯的命令,封鎖云南各個關(guān)口,這一次,本侯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一聲令下,便有數(shù)騎脫離隊(duì)伍而去。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陳堪道:“你和白蓮教比較熟悉,準(zhǔn)備怎么做,本侯聽你的!” 陳堪抬起頭看了一眼望月寨的方向,問道:“去望月寨,可有除了官道之外的其他道路?” 沐晟肯定道:“有!” 云南別的不多,山間小路卻是四通八達(dá),很多道路只有本地的土著知道通往哪里。 “既然白蓮教是選擇埋伏我,那便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br> 沐晟帶來的土司將士并不少,很快便有一個出自擺夷的土司將士自告奮勇為眾人帶路。 為了在最短的時間趕到望月寨,陳堪下令丟棄了所有輜重。 所有人只帶了必要的水和干糧。 陳堪從京師帶來的四百人,加上沐晟的兩百親衛(wèi),一共六百余人,皆是大明精銳虎賁,瞬間化整為零隱沒在山林間。 ...... ...... “白蓮降世,萬民翻身?!?/br>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xiāng)。” “......” 金頂佛寺之中,陣陣誦經(jīng)之音宛如佛光普照,讓每個路過佛寺的人都忍不住靜下心來。 土人們雖然聽不懂他們在念什么,但是心里那種仿佛塵埃被蕩滌一般的感覺做不了假,這讓土人們對這一群突如其來的佛徒充滿了好感。 唯有一個老人,在其他村民面前的時候,他供奉佛徒虔誠無比。 但一回到自己的竹樓,便忍不住憂心忡忡。 那些佛徒念的經(jīng)文,整個望月寨只有他一個人聽得懂,因?yàn)樗贻p的時候去江南時,曾聽過類似的經(jīng)文。 那會兒大明還未立國,江南名義上的統(tǒng)治者被漢人叫做明王,明王治下的信徒,誦念的經(jīng)文便與這些佛徒誦念的經(jīng)文差不太多。 佛寺之中的誦經(jīng)聲不知不覺的消散在風(fēng)里,被經(jīng)文吸引的望月寨村民們從那股韻味中清醒過來,紛紛為做完早課的佛徒們自覺的獻(xiàn)上了家中為數(shù)不多的糧食。 佛寺之中,高大的佛像之下,跪著一個面色猙獰的侏儒與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女子。 現(xiàn)實(shí)版的美女與野獸,看起來有些突兀,但細(xì)細(xì)看去,又非常和諧。 佛祖面前眾生平等。 只是在高大的金色佛像前的香案上,還擺著一尊一尺多高的彌勒佛像,讓人分不清他們拜的究竟是上面的大佛,還是下面的小佛。 白蓮教徒們逐漸散去,侏儒一樣的男子將小的那尊佛像收起。 女子正想起身,一雙散發(fā)著惡臭味道的手掌便攀上了她的腰肢。 女子早已習(xí)以為常,她面色如常,很配合的自己褪下了身上的衣衫,一具曼妙的酮體便映入男子的眼簾,男子有些貪婪的舔了舔嘴唇,手上輕輕用力,女子便坐在了擺放那尊小佛像的香案上。 片刻之后,女子口中便傳出壓抑的聲音。 守在佛堂門口的獨(dú)臂男子聽見房里傳來的聲音之后,臉色頓時像吃了死蒼蠅一般難受起來,他抬起完好的那只手,但手掌剛剛碰到大門,不知怎的,他又放棄了。 他完好的那只眼睛閃過一絲兇戾,隨后大步離開了佛堂。 半個時辰后,女子和男子一臉神圣的走出佛堂,從土人手上接過各種食物。 輪到老人的時候,老人為二人獻(xiàn)上一碗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熬出來的糊糊,佛子從老人手里接過,用手指輕輕沾了一點(diǎn)放進(jìn)嘴里,隨后對女子點(diǎn)點(diǎn)頭,便將糊糊遞給了女子。 但這一次女子卻是沒有伸手去接,她看著老人笑問道:“施主,今日怎么就您老一個人,往日攙扶您的那個小姑娘怎么沒來?” 老人心中一緊,臉上露出一個憨笑的表情,用斷斷續(xù)續(xù)的官話說道:“好叫佛女知曉,今日擺夷的大老爺過壽,老漢要在寨子里侍奉佛子佛女,便讓她替老漢走一遭。” “原來如此?!?/br> 女子沒有繼續(xù)追問,從佛子手上接過那碗糊糊之后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佛堂。 佛子跟著女子走進(jìn)房門,便聽得女子吩咐道:“去問問林子里那些人,可曾見到那小女孩出了寨子?” 佛子眉頭一皺,反問道:“你懷疑她去臨安通風(fēng)報(bào)信了?” 女子還未說話,佛子便自我否定道:“這不可能,去臨安的每條路上都有咱們的人守著,她絕對不可能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離開?!?/br> “呵呵!” 女子對于佛子話嗤之以鼻,上一次在蜀中的時候,東佛子也認(rèn)為自己的布局萬無一失。 結(jié)果呢,他先是被西佛子擺了一道,又被那人堵在青龍峽進(jìn)退不得,最后更是死在了那里。 前車之鑒不遠(yuǎn),所以女子現(xiàn)在根本不相信什么萬無一失之類的屁話。 她淡淡的說道:“小心無大錯,別在陰溝里翻了船?!?/br> 佛子皺了皺眉,想要反駁什么,但是想想之前的教訓(xùn),還是轉(zhuǎn)身離去。 寨子里的人還以為他們供奉的佛徒只有寨子里這幾百人,但實(shí)際上,整個望月寨附近已經(jīng)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林子里,大山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 這一次是異地作戰(zhàn),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佛子足足帶了有三千人。 三千對四百,怎么看都是穩(wěn)隱的局面。 但女子還是不放心,因?yàn)樵颇峡刹恢故怯嘘惪斑@個欽差,還有沐王府這尊大神。 若是引起沐家的警覺,別說他們才三千人,就是帶了三萬人,也定然會一個不落的死在云南。 這也是為什么他們非要選擇一個落腳點(diǎn)的原因。 這么多人在野外,難免暴露行蹤露出馬腳。 而躲在當(dāng)?shù)赝了镜恼永铮銢]有了這種隱患。 因?yàn)樵谒麄兊南⒗铮颇系臐h人與土司之間要么是互相敵對,要么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tài)。 漢人絕不可能主動湊近土司的寨子。 所以當(dāng)?shù)氐耐了緞萘δ転樗麄兲峁┮粋€很好的藏身之地。 望月寨數(shù)里之外的一處山道上,一男一女縮在石頭后面,探出半個頭靜靜的看著半山腰處巡邏的一群白蓮教徒。 阿刀面色凝重的看著阿金,用土話問道:“這便是你說的佛徒嗎?” 阿金點(diǎn)點(diǎn)頭:“阿爹,是他們,但是我離開寨子的時候分明看見他們有許多人藏在林子里?!?/br> 看到這些人的瞬間,阿刀便想起當(dāng)初他剛剛參軍時,與一個姓陳的大將軍去蜀中清剿邪教時,那些邪教的教徒便是這樣一副打扮。 “麻煩了?!?/br> 阿刀用土話自語了一句,隨后眉頭便緊緊的皺了起來。 現(xiàn)在這種情況,若是回去請大將軍調(diào)集大軍,那肯定來不及了,況且就算大軍趕來,在這樣的深山密林之中,也未必能全殲這群人。 反而寨子里的人會有成為人質(zhì)的風(fēng)險(x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