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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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朱棣看著朱能,摩挲著下巴說道:“既然走海路不必要后勤民夫,那朕可以再勻兩萬大軍給你,一共五萬人,也好有個轉(zhuǎn)圜的余地,再給你每艘船上配備一門火炮。” 朱能的眼睛一亮,拱手道:“如此,臣有把握半年之內(nèi)平定安南?!?/br> “那就這么定了?!?/br> 朱棣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陳堪朝朱棣拱手問道:“陛下,既然沒臣什么事,那臣是不是可以走了?” 朱棣剛想點(diǎn)頭,但又突然想起大炮也是陳堪在負(fù)責(zé)。 他有些不放心的問了句:“給每一艘戰(zhàn)船配備一門大炮沒問題吧?” 陳堪頷首:“沒問題!” 當(dāng)然沒問題,新式火銃沒有,老式的洪武大炮還不是要不少有多少。 不說這么些年鑄造的火炮零零散散的也有不少,就說洪武十年為了北征做準(zhǔn)備鑄造出來的洪武大炮就足夠裝備出一個炮兵團(tuán)。 南方山高林密,裝填麻煩但威力巨大的火炮在南方使用剛好合適,北方視野開闊,更適合用火銃。 得到陳堪確切的回答,朱棣忽然變臉。 “滾吧,朕現(xiàn)在看見你就來氣?!?/br> 陳堪隱晦的翻了個白眼,嘀咕道:“說得誰很想見你似的?!?/br> 罵罵咧咧的走出宮門,陳堪頓住了腳步。 因?yàn)樗匆娏艘粡堦幊恋哪槨?/br> 陳堪挑了挑眉,走到來人面前,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這才拱手道:“見過漢王殿下,殿下什么時候回京師的?” 來人正是朱高煦,一身漆黑色的魚鱗甲,牽著一匹青色高頭大馬,整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一股子彪悍的味道。 當(dāng)然,陳堪聞到的是一股刺鼻的汗臭味混雜著血腥味。 朱高煦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陳堪,翁聲道:“剛到。” “嘖~” 陳堪忍不住嘖了一聲:“殿下還是去禮部和兵部報道,先昭祭太廟才是正事,若是想見陛下的話,只怕是有的好等了?!?/br> 陳堪這話絕對算得上善意的勸告,朱棣今天要忙的事情太多,未必能抽得出時間來接見朱高煦。 就算能抽出時間來,朱棣剛剛將朱高熾封為太子,為此不惜將這個兒子送到草原,定然也是心懷愧疚沒臉接見他。 但面對陳堪的善意提醒,朱高煦充耳不聞,只是默默的等在宮門口。 陳堪搖搖頭,見他不聽勸告,便也懶得再管。 徑直走到帶有靖海侯標(biāo)識的馬車旁,便打算回家。 “靖海侯請留步!” 陳堪的腳步一頓,回首看過去,朱高煦已經(jīng)牽著戰(zhàn)馬走了過來。 陳堪撇了撇嘴:“漢王殿下何時如此知禮了?” 要知道以前朱高煦想要留住陳堪,那都是直接動手的,何曾會用敬語敬稱,更不要說還用上了請字。 朱高煦面色不變,淡淡的問道:“本王聽說皇長孫殿下即將拜你為師?” 陳堪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就是今天?!?/br> 聞言,朱高煦先是一愣,隨后眉頭緊鎖,但半晌之后卻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陳堪大為驚奇,要是在往日,朱高煦還不得大鬧大叫,扯著脖子質(zhì)問自己為何要幫那個死胖子。 怎么今天突然轉(zhuǎn)性了? 這個沉默的憔悴漢子當(dāng)真是朱高煦? 陳堪滿腹狐疑的盯著他,一時間有些不太習(xí)慣。 “漢王殿下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朱高煦詫異的看著陳堪:“本王有什么好說的?” “好吧,沒什么好說的,那殿下你自己在這里慢慢等吧,本侯先告辭了?!?/br> 朝朱高煦一拱手,陳堪毫不猶豫的坐上馬車就朝家中趕去。 目送著陳堪的馬車遠(yuǎn)去,朱高煦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隨后招手喚來扈從耳語幾句,又繼續(xù)站在宮門口當(dāng)門神。 陳堪回到家里,將身上的官服脫下來丟給侍女,便爬上上床準(zhǔn)備睡個回籠覺。 剛才在皇宮里那幾分鐘睡得不爽。 至于朱高熾帶朱瞻基拜師之事,現(xiàn)在還早,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過不來。 一覺睡到午時,陳堪從床上爬起來時,身上已經(jīng)是一身臭汗。 江南炎熱,這幾天都沒下雨,人身上隨時都是汗津津的。 沖了個涼水澡,陳堪心滿意足的走出房門來到禮堂開始吃飯。 還沒吃幾口,便聽得云程來報,太子殿下的儀仗到了。 陳堪看了看天色,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位太子殿下真會挑時間,就非得挑一天當(dāng)中最熱的時候來嗎? 但......君臣的身份畢竟擺在這里,陳堪只得不情不愿的起身出門。 “吩咐下去,大開中門,迎接太子殿下!” 陳堪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隨著侯府大門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一個大胖的身影牽著一道小胖的身影也映入陳堪的眼簾。 陳堪跨出門檻,有氣無力的拱手道:“臣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皇長孫殿下?!?/br> 小胖墩朝陳堪擠眉弄眼,朱高熾則是趕緊上前一步扶起陳堪:“元生,你我之間何必這多虛禮?” 陳堪深以為然,也不管什么禮數(shù)了,抓著朱高熾就往府里走,一邊走一邊說:“進(jìn)來說進(jìn)來說,外面太熱了,人都熱化了?!?/br> 至于小胖墩,早就熟門熟路的朝著府內(nèi)跑去。 一路來到大禮堂,朱瞻基已經(jīng)翻出來一筐金杏和花時吃得汁水四溢。 “太子殿下親至,侯府蓬蓽生輝啊,來人,設(shè)宴!” 陳堪剛才本來就沒吃飽,現(xiàn)在借著招待太子的借口吃點(diǎn)好的,那完全是合情合理嘛。 朱高熾急忙阻止道:“不了不了,元生,你也知曉孤如今剛剛被冊封為儲君不久,東宮之內(nèi)事務(wù)繁雜,實(shí)在是抽不開身,今日若非小兒拜師之事,孤也沒機(jī)會走出東宮?!?/br> 陳堪斜眼看他:“東宮再忙也沒有去別人家做客連飯都不吃一口的規(guī)矩吧?” 朱高熾陪笑道:“是沒這規(guī)矩,委實(shí)是孤如今瑣事繁雜,待他日孤將東宮的事情理順,必定親自上門賠罪,可好?” 鑒于朱高熾態(tài)度誠懇,陳堪沒有強(qiáng)求,他也知道朱高熾沒有騙他,東宮的事情確實(shí)多。 揮揮手,示意云程不必設(shè)宴,陳堪轉(zhuǎn)頭看向朱高熾:“既然太子殿下忙碌,那臣也不好強(qiáng)留......”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多出來的徒弟 朱瞻基的拜師儀式比花時的更為簡潔,花時的母親云娘好歹還陪著花時走完了拜師禮的整個流程。 而朱高熾?yún)s是在朱瞻基奉完拜師茶后便匆匆離去。 只留下陳堪和朱瞻基在侯府禮堂大眼瞪著小眼。 目送朱高熾胖胖的背影遠(yuǎn)去,陳堪和朱瞻基同時癱軟下來。 像是被抽去脊椎骨一樣,軟綿綿地靠在凳子上,坐姿和表情都如出一轍。 陳堪咂摸了一下嘴巴,喃喃道:“有點(diǎn)熱?!?/br> 朱瞻基點(diǎn)頭表示同意:“確實(shí)有點(diǎn)熱,要不然去城外玩水吧?!?/br> 陳堪搖搖頭:“我和花時可以去,你去不了?!?/br> 花時的小腦袋從門外探進(jìn)來:“老師,你叫我?” 陳堪朝他招了招手:“花時,你過來。” “噌噌噌。” 花時小跑到陳堪身邊,一張小臉上滿是期待之色。 陳堪病懨懨的說道:“小時,這幾天你負(fù)責(zé)將拼音和阿拉伯?dāng)?shù)字教會你大師兄,待你們二人的課業(yè)進(jìn)度差不多時,為師再教你們新的學(xué)問?!?/br> 聽見不是要帶自己去游水,花時的眼中的期待之色rou眼可見的暗淡下來。 不過一聽是要他教朱瞻基學(xué)拼音和數(shù)字,大眼睛瞬間又亮起來。 陳堪剛要將兩人打發(fā)走,云程便急匆匆的進(jìn)門。 “發(fā)生什么事了?” 陳堪有氣無力的看著急吼吼的云程。 “侯......侯爺...” “叫魂啊?!?/br> 陳堪懶洋洋的坐起身子。 云程跑到陳堪面前,喘著粗氣道:“侯爺,不好了,漢王殿下來了,就在門外?!?/br> “漢王?” 陳堪斜了云程一眼:“漢王來了就來了唄,漢王又不吃人。” 云程順了口氣,急忙解釋道:“不是啊侯爺,漢王還帶了一個小男孩,說要送過來拜恁為師?!?/br> 陳堪一愣,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說漢王帶來一個小男孩要拜我為師?” 云程點(diǎn)點(diǎn)頭,剛想要說些什么,便看見禮堂外朱高煦全副武裝的朝著幾人走來,手中還拎著一個瘦弱的小男孩。 朱高煦要進(jìn)侯府,侯府的門房自然是攔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