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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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正主,漢子不由得長松了一口氣。 隨即朝陳堪拱手道:“侯爺,末將乃是鄭和將軍手下一名校尉?!?/br> “鄭和的人?” 陳堪一愣,面上浮現(xiàn)出一抹驚訝之色。 由不得他不驚訝,自劉家港一別,他和鄭和便一直都是都是書信來往。 而且這一次鄭和出海的時間和歷史上不同,足足在海外三年未歸,他是真沒想到鄭和會派人來見他,所以他一時間還真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陳堪就一個優(yōu)點(diǎn),接受什么事物都很快。 所以驚訝了一瞬之后,便恢復(fù)了正常。 他朝著漢子罷罷手道:“坐下說話吧?!?/br> 漢子仍舊有些拘謹(jǐn),但見陳堪真像自家將軍說的那般好打交道,眼神中的忐忑之色倒是稍微少了點(diǎn)。 待漢子坐下,陳堪淡淡的問道:“你說你是鄭和派來的,可有信物?” “有!” 漢子聞言,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件遞到陳堪跟前。 “這是鄭和將軍的親筆信?!?/br> 陳堪微微頷首,接過信件撕開。 檢查了一下落款處,確認(rèn)是鄭和的印信之后,才緩緩的開始讀信紙上的內(nèi)容。 只是看著看著,陳堪的眉頭便忍不住微微皺了起來。 漢子見陳堪的表情變幻,整個人都有些惶恐起來。 半晌之后,陳堪看完鄭和的親筆信,轉(zhuǎn)頭看著漢子問道:“此事,陛下可曾知曉?” 漢子急忙點(diǎn)頭道:“末將就是從南京來的,此事陛下早已知曉,但陛下只是讓末將來問問侯爺您的意見?!?/br> “我的意見?” 此言一出,陳堪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只因這封信乃是鄭和的求援信,沒錯,是求援信。 信上寫得很清楚,去年鄭和成功挑撥起蘇門答臘和滿剌加的全面戰(zhàn)爭之后,便如同陳堪所言的那樣,帶著船隊開始順著大陸海岸線,朝著歐洲非洲進(jìn)發(fā)。 此舉有兩個目的,一為開辟商道,二為宣揚(yáng)大明國威。 一開始,一切都還算正常,鄭和帶去的貨物,基本上也都在歐洲非洲那些國家銷售一空。 但回來的時候,事情就有點(diǎn)出乎預(yù)料了。 滿剌加和蘇門答臘兩大帝國竟然停戰(zhàn)了。 不僅停戰(zhàn)了,還聯(lián)手封鎖了馬六甲海峽,將鄭和的船隊攔在了印度洋不許過來。 而兩國攔住鄭和船隊的因果關(guān)系也很簡單,用四個字就能解釋,見財起意。 簡單來說,兩國看上了鄭和這一趟出海所賺取的財物。 或者說不止財物,連鄭和的寶船,寶船上的大炮火槍之類的他們?nèi)伎瓷狭恕?/br> 然后,兩國便組織海軍和鄭和的船隊打了幾場。 盡管鄭和仗著堅船利炮殺了兩國海軍一個人仰馬翻,但鄭和船隊的消耗也不少。 這畢竟是鄭和第一次出海,準(zhǔn)備的炮彈本就不多,許多東西都沒有準(zhǔn)備齊全,而且他麾下兩萬人,大半是水手和下人,真正的戰(zhàn)兵只有一萬人。 打了幾場硬仗之后,船上的物資就有點(diǎn)捉襟見肘了。 而他帶的那點(diǎn)兵力,還不足以強(qiáng)硬的沖破南洋兩個大帝國的合力封鎖。 所以他選擇朝大明國內(nèi)求援。 沉吟良久,陳堪問道:“陛下就說了叫你來問我的意見,沒有說其他的嗎?” 漢子搖搖頭,低聲應(yīng)道:“沒有!” 說完沒有兩個字以后,漢子的臉色就rou眼可見的失落起來。 他帶著幾萬人的希望回到大明搬救兵,本以為陛下會即刻發(fā)兵,誰能想到陛下竟然會讓他來北京? 這些時間耽擱下來,也不知道將軍他們頂不頂?shù)米。?/br> 注意到漢子臉上的失望之色,陳堪倒是理解他的想法。 這種事情,換成誰來都得著急上火。 漢子還能在自己面前安坐,已經(jīng)算是心理素質(zhì)不錯了。 片刻后,陳堪淡淡的說道:“鄭和將軍面臨的困難本侯已經(jīng)知道了,既然陛下叫你來見我,本侯必定不會讓你失望?!?/br> 漢子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小心翼翼的問道:“侯爺?shù)囊馑际???/br> 陳堪收起信件,說道:“舟車勞頓日久,你先在侯府好好的休息一日,養(yǎng)好精神,明日本侯隨你回京師見陛下。” 漢子聞言,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不由得揉了揉耳朵。 “侯爺,您要回南京?” 陳堪點(diǎn)點(diǎn)頭:“本侯若是不回南京,那你這趟北京不是白來了?” 聽得陳堪確切的回答,漢子臉上不由得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旋即竟喜極而泣。 對著陳堪又是拱手又是作揖,顫聲道:“小人替鄭和將軍,替船上兩萬弟兄,多謝侯爺,多謝侯爺......” 陳堪笑了笑,對云程吩咐道:“云程,帶這位將士下去洗漱一番,另外,叫人去叫方胥來見我!” “是!” 千恩萬謝的漢子被云程領(lǐng)走,陳堪坐在椅子上,面色卻是不太好看。 朱棣讓求援的人來見自己,擺明了就是要自己去解決這檔子事兒。 可他的貼心小棉襖才剛剛降世,滿月酒都還沒辦。 這會兒離開,豈不是要錯過小家伙的滿月酒? 而且這一次是出海,去南洋,遠(yuǎn)得一批,不是從北京去草原,幾個月就能走個來回。 搞不好一年半載還回不來。 滿月宴百日宴周歲宴都錯過,他還有什么臉在孩子面前立慈父的人設(shè)? 但救人如救火,鄭和那邊他又不可能放任不管。 畢竟一切的謀劃都出自他手,事情出了變故,他也脫不開關(guān)系。 就算鄭和一時半會兒沒有生命之危,但讓他一直待在印度洋也不是個事兒。 一時間陳堪竟然都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懷揣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后院,常寧一眼就看出了陳堪的情緒不好。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陳堪沉思片刻,還是和常寧娓娓道出了詳情。 然后,就見常寧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呵斥道:“你呀你呀,你怎么想的,你閨女的滿月酒錯過了,還有百日宴,還有周歲宴,但鄭和那兩萬人要是葬身海上,你就是罪人,怎么這點(diǎn)輕重都拎不清,你這個侯爺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br> 聽著常寧的一通數(shù)落,陳堪難得的有些赧顏。 同時,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幾許愧疚。 謀劃未開始之前,陳堪自以為能掌控一切。 但真正的開始實(shí)施各種計劃的時候,陳堪才發(fā)現(xiàn)紙上談兵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蘇門答臘和滿剌加竟然會因?yàn)槔娑x擇停戰(zhàn),這就是陳堪沒有算到的變數(shù)。 畢竟在計劃之中,這兩個老大帝國拼到最后只剩下一個才符合陳堪的預(yù)期。 只能說人算不如天機(jī)算。 遼東最后是陳洽去救的場,南洋這邊本就是他的鍋,他也不會逃避。 不然他也不會做出去南京的決定。 只是這會兒被常寧這么一說,他心中對鄭和的愧疚就難免又多了幾分。 看見陳堪的表情變化,常寧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即故作深沉的說道:“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雖然出了一點(diǎn)小變故,但至少還有補(bǔ)救的機(jī)會,這一次去南京,最好再和父皇復(fù)盤一下,這樣的失誤能避免就盡量避免吧。” “好!” 陳堪應(yīng)了一聲,表情逐漸變得堅毅起來。 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的全盤計劃本就龐大,各個關(guān)節(jié)銜接不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如常寧所說,最起碼此時還有補(bǔ)救的機(jī)會。 只是這樣的事情,以后還是不要再出現(xiàn)了。 這一次鄭和運(yùn)氣好,還能將求援文書送回大明,下一次呢? 見陳堪的表情逐漸正常,常寧面上也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抹微笑。 正所謂,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縱然陳堪有這樣那樣的缺點(diǎn),但在他的心里,陳堪永遠(yuǎn)是那個算無遺策春風(fēng)得意的少年侯爺。 她將寶寶從奶娘手中接過,笑著將熟睡的孩子塞進(jìn)陳堪懷里。 “不是惋惜不能參加你寶貝閨女的滿月宴嗎,今夜你就陪著她睡好了。” 陳堪點(diǎn)點(diǎn)頭,忍不住咧嘴一笑。 第四百四十章 寵冠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