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yáng)年代 第712節(jié)
這不僅僅是城鄉(xiāng)差異,更是棒桿兒個人的早熟。 在豆包兒和云秀還在村子周圍的野地里瘋玩瞎跑的時(shí)候,棒桿兒已經(jīng)能獨(dú)自去軋鋼廠偷東西賣錢。 而且他還聽過幾段關(guān)于‘東陵大盜孫殿英’的評書,之前隱隱猜到這是什么地方。 如今有了手電的亮光,就更確定了。 棒桿兒咬牙進(jìn)入主墓室。 這里同樣沒有棺槨,仍擺著一個個木箱子,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 棒桿兒對這些沒什么興趣。 反正,甭管這些箱子里是什么東西,他也拿不走一分一毫。 他真正的目的是對面的墓室。 這座慶親王載振給自己修的陵寢,到最后也沒有使用,反而成了一個倉庫。 但載振沒有使用這里,并不表明這里沒有死人。 就在棒桿兒走進(jìn)對面那間墓室的時(shí)候,拿手電往里一照,不禁嚇得一哆嗦。 在手電發(fā)黃的光亮中,一具已經(jīng)化成白骨的尸體顯得格外恐怖。 好在在此之前,棒桿兒他們在這里探索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摸過這個東西。 讓他有了一些心理準(zhǔn)備。 即便如此,周安看見那個骷髏頭,看見那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再想起之前曾經(jīng)用手摸過,甚至伸到里面去…… 都覺著一陣頭皮發(fā)麻。 但他硬是忍住,咬牙走了過去,繞過那具尸體,拿手電在那旁邊照射,很快照到了一個反光的東西。 他的眼睛一亮,立即走過去撿起來。 拿手指甲在那上面使勁一按,頓時(shí)留下了一道痕跡。 棒桿兒算是資深賣廢品的行家。 據(jù)他所知,能用手按出痕跡的金屬只有兩種,要么是鉛,要么是金。 很顯然,這塊黃澄澄、沉甸甸的金屬牌子不可能是鉛。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是金子! 棒桿兒拿手電照著金屬牌子上的痕跡,不由得喜出望外。 如果杜飛在這里,一定會一眼認(rèn)出來,這個金屬牌子正是慶親王府的腰牌。 不過這塊腰牌并不是銅鎏金的,而是一塊特殊的,純金制成的! 棒桿兒下意識又瞅了一眼那具尸體。 這塊金牌就是從這尸體上找到的,當(dāng)時(shí)伸手不見五指。 他們?nèi)死г谶@里,為了尋找出路,只能用手亂摸。 在摸到這具尸體時(shí),棒梗桿兒意外發(fā)現(xiàn)這塊金牌。 剛一入手,他就感覺這東西與眾不同,那種沉甸甸的感覺,跟普通的鐵塊銅塊,完全不一樣! 不過當(dāng)時(shí)被困在這里,能不能出去都不知道,他也沒太在意,隨手就給丟了。 直至剛才,陳四奎從上面下來,幾乎確定可以得救了。 棒桿兒才靈機(jī)一動,猛地想起了這塊牌子。 這才主動讓陳四奎先救豆包兒,他則要了一個手電,來拿這個東西。 東西到手后,棒桿兒趕忙解開褲腰帶。 里邊是他奶給他做的棉褲。 在棉褲小腹的位置,有一個暗兜,專門放錢用。 棒桿兒一邊往回走,一邊把那塊金牌塞進(jìn)去。 慶王府的腰牌本來也不算大,重量跟大黃魚差不多,也就十輛左右。 正好可以勉強(qiáng)塞進(jìn)去,從外面看分毫看不出來。 棒桿兒喜出望外,回到對面的墓室,等著陳四奎回來。 卻沒注意到,在他轉(zhuǎn)身后,那具白骨骷髏的眼眶里竟然閃現(xiàn)出兩抹陰鷙的眼光。 第689章 集體的力量 在這一瞬間,棒桿隱約有所感應(yīng)。 本能的回頭看去,隨著他的手電光一晃。 直接倏地一下。 一道黃色的影子從那堆骸骨里竄了出來! 棒桿兒媽呀一聲,頓時(shí)被嚇了一跳。 在這種環(huán)境下,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不太好的遐想。 而在棒桿兒腦中,最先反映出來的念頭就是這里有鬼! 他不及多想,甚至來不及仔細(xì)去看那道黃色的影子究竟是什么?轉(zhuǎn)身就往回跑。 而在這時(shí),陳四奎剛好從上面折返回來,聽到棒桿兒的叫聲,把他也嚇一跳。 棒桿看見他就跟看見親人一樣,連忙叫了一聲“陳哥快走”。 陳四奎見他如此急迫,也來不及多問。 正想拿繩子依葫畫瓢往棒桿兒身上綁。 卻見棒桿兒緊張的拿手電往身后的墓室門口照去。 這只是普通手電,光線并不是特別亮,在漆黑無光的墓室,在只能照出一小片范圍。 “你看什么呢?” 陳四奎下意識也看過去。 正好看見一抹黃色,倏地從光線范圍掠過。 陳四奎沒看清是什么東西,卻只覺汗毛倒豎。 再加上剛才棒桿兒的反應(yīng),令他的頭皮一陣發(fā)麻,干脆連繩子也不綁了,喊了一聲“抓緊我”。 直接伸手把棒桿兒攔腰抱住,另一只手快速拽了三下他身上的繩子。 上邊收到信號,立刻開始拽繩子,陳四奎和棒桿兒緩緩?fù)咸嵘?/br> 兩人卻非常緊張。 陳四奎拿手電往墓室門口照著,心里不住祈禱外邊別進(jìn)了什么東西 棒桿兒心里有些后悔。 要不是他貪心,非要去撿那塊金牌,也許就沒這事兒了。 至于為什么他們?nèi)齻€人被困在這里好幾天都沒事,卻唯獨(dú)這次驚動了什么東西,他也來不及仔細(xì)想。 好在并沒再出意外。 片刻后,棒桿兒被推進(jìn)盜洞的入口,那道黃色影子也沒出現(xiàn)。 棒桿兒不敢松懈,大概腎上腺素被激發(fā)出來,他手腳并用飛快往上爬去。 陳四奎緊隨其后,時(shí)不時(shí)往回照一眼,生怕有什么東西跟上來。 好在這條盜洞不算長,從頭到尾也就六七米。 棒桿兒沒用幾下就爬到樹洞里,順著樹洞看到了外邊的光亮。 這令他喜出望外,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出來了!出來了!” 隨著棒桿兒從樹洞里爬出來,外邊等待的眾人再次歡呼起來。 這一次,三個孩子失蹤,外加后來的秦大全,一共四個人。 十冬臘月,三四天沒音訊。 眾人嘴上沒說,心里卻覺著這幾個人能平安回來的希望不大。 現(xiàn)在卻一個都沒死,當(dāng)然值得高興。 但緊跟著,陳四奎從后邊出來,臉上卻沒什么喜色,反而心有余悸的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樹洞。 卻是心中一凜,不知是不是錯覺,仿佛看見一雙眼睛在跟他對視。 陳四奎的心一下就提溜到嗓子眼,差點(diǎn)叫出來。 但隨后仔細(xì)一看,卻又什么都沒有,令他懷疑剛才是不是太緊張看錯了? 這時(shí)杜飛則走過來,拍拍他肩膀道:“陳四奎同志,你是好樣兒的!” 陳四奎回過神來,才發(fā)覺眾人都在看他。 平生第一次成為焦點(diǎn),令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嘿嘿傻笑。 就連剛才緊張感也消失了。 回到人群中,令陳四奎的安全感快速恢復(fù),再回頭看那個陰森的樹洞也不覺著害怕了。 這就是集體的力量! 同樣的,棒桿兒的情況也差不多。 尤其當(dāng)他看見杜飛的時(shí)候,更是找到了主心骨。 有句話叫狗仗人勢,用在棒桿兒身上不太合適,但形容他此時(shí)的心情卻非常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