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yáng)年代 第723節(jié)
直至此時才有些冷靜下來,報仇的心思也有些動搖。 但也僅是一瞬,周常力腮幫子的肌rou鼓了鼓,牙齒被他咬得“咯吱吱”直響,沉聲道:“不行!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我是關(guān)門弟子,要給師父養(yǎng)老送終。如今我?guī)煾缚退浪l(xiāng),身為弟子,責(zé)無旁貸!” 杜飛一聽,也是暗暗點(diǎn)頭。 甭管周常力的人品怎么樣,至少這份擔(dān)當(dāng)是個爺們兒! 杜飛想了想道:“你要這么說的話……你可想好了?你如果去香江,給你師父報仇,可就不是一個月兩個月的事兒,你這邊的家業(yè)都不要了?父母弟妹也不管了?” 第697章 陳四奎出事了! 面對杜飛的問話。 周常力猶豫一下,卻很快點(diǎn)點(diǎn)頭道:“杜哥,這次師父可能有所預(yù)感,提前留下了一封信,也算是一個遺囑,他的全部財產(chǎn)一共六千多塊錢,分成了三份,我占了一份……” 杜飛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周常力跟打了雞血似的。 不用問另外兩份肯定是熊五爺?shù)挠H生兒女。 三人平分,不偏不倚,說明熊五爺是把周常力當(dāng)成親生兒子一樣看待。 但周常力畢竟不是親生的,反而獲得這種待遇。 這種期待之外的信任和饋贈,一下子擊穿了周常力的內(nèi)心,讓他滿腦子全都是熊五爺對他的好。 但杜飛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卻是暗暗搖頭。 熊五真是一個老狐貍,把周常力這個徒弟拿捏的死死的。 要說熊五爺對周常力好,杜飛也承認(rèn)。 按這種好卻有限度,絕對達(dá)不到親生兒子的程度。 這從柱子結(jié)婚,杜飛第一次見到熊五爺?shù)臅r候,他提起周常力的態(tài)度就能可見一斑。 杜飛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熊五爺還在猶豫,要不要把燕子門的真功夫傳給周常力。 可見周常力在熊五爺?shù)男睦?,并不是不可或缺的?/br> 這才過去幾個月,熊五爺就把周常力視如己出了? 明顯熊五爺臨死,又‘pua’了一把。 至于說遺囑里提到的六千塊錢,平分成了三份兒,周常力獨(dú)占其一。 說白了,這就是給周常力的賣命錢。 熊五爺預(yù)感不好,用這張遺囑和兩千塊錢,讓周常力豁出命去給他報仇。 這并不是杜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因?yàn)榱K錢,對于熊五爺?shù)纳矸輥碚f,實(shí)在太少了。 可別忘了熊五爺是什么人! 燕子門的傳人! 干了大半輩子沒本兒的買賣,就攢這么點(diǎn)錢,這不唬小孩兒嘛。 或許熊五爺明面上的財產(chǎn)真的只有這些,但是那些解放前他暗藏起來的呢? 要說熊五爺藏著二三十根大黃魚,杜飛一點(diǎn)都不會驚訝。 而這些東西,私下里都給了親兒子親閨女,周常力肯定想也不用想。 不過杜飛也沒打算提醒周常力。 周常力又不是他兒子,人家?guī)熗竭@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半小時后,送走了周常力。 杜飛回來,重新泡了一壺茶,一邊喝著一邊回想剛才他跟周常力說的話。 周常力這次的決心非常大。 把熊五爺留給他的兩千多塊錢都給他爸媽留下了。 有了這筆錢,也算斷了他的后顧之憂。 但因?yàn)樾芪鍫數(shù)乃溃艹AΣ辉傩湃沃荠i那邊。 對于他的擔(dān)心,杜飛也給出了辦法。 他可以先利用周鵬那邊的渠道去香江,至少有個身份。 等到了那邊之后,找個幫派加入進(jìn)去。 以周常力的性情,再加上他手上的功夫,正是混社團(tuán)的苗子。 這時候香江那邊并不太平。 只要敢打敢拼,未必沒有出頭的機(jī)會。 而且,在杜飛的記憶中。 再過一年多,周常力就會跟黎援朝發(fā)生沖突。 到時候也個死。 還不如到南邊去試一試,沒準(zhǔn)能殺出另一番天地。 然而,杜飛給他指這條路絕不是什么坦途。 首先,周常力不會說粵語就是一個硬傷,到那邊首先要克服語言關(guān)。 其次,香江的社團(tuán)非常講究鄉(xiāng)黨,周常力一個北方人,沒有鄉(xiāng)黨幫襯,肯定困難重重。 但至少走這條路他還有希望,如果留在京城,對上黎援朝…… 轉(zhuǎn)眼又過了幾天。 眼瞅著快到正月十五了。 這個年也徹底過完了。 沒有等到十五,周常力把家里安排好了,已經(jīng)坐火車南下去了。 另一邊,聽張海洋說,胡八一和王凱旋決定暫時留在京城。 黎援朝在學(xué)校里給他們弄了兩張床鋪安頓下來。 中間胡八一還帶著王凱旋,提著兩瓶水果罐頭,特地來跟杜飛道謝。 明天就是元宵節(jié)。 杜飛心里卻在想著王玉芬。 昨晚上他在王玉芬那兒過的夜,自然是溫香軟玉,極盡溫柔。 但在完事之后,王玉芬又說起了那個噩夢。 上次杜飛因?yàn)檫@事兒,特地找過陳方石。 陳方石說是什么‘五子母追魂’的夢魘,等過了正月就給來看看。 正好明天就是正月十五,完事兒就讓陳方石趕緊去,省著王玉芬見天兒疑神疑鬼的,連累杜飛也不安生。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辦公室的棉門簾被人掀開。 一個人呼哧帶喘的從外邊闖進(jìn)來,直奔杜飛的辦公桌。 杜飛正有些出神,驀的抬頭一看,正是汪大成! “汪哥?” 杜飛剛說一聲,汪大成就先叫起來:“兄弟,趕緊的,出事兒了!” 杜飛一愣,已經(jīng)被汪大成拽著走了出去。 剩下辦公室里的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差不多都認(rèn)識汪大成,不由得更好奇究竟出了什么事兒,讓汪隊(duì)長這樣著急? 到了外邊。 杜飛才來得及問怎么回事? 汪大成的摩托車停在大門外邊。 兩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汪大成快速道:“是陳四奎出事了!” “陳四奎?” 杜飛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陳四奎是誰。 正是上次在秦家屯,最早進(jìn)入墓里救出棒桿兒和豆包兒那個瘦小的民兵戰(zhàn)士。 “他怎么了?”杜飛皺起眉頭。 明顯陳四奎出的事情,應(yīng)該跟上次在秦家屯的事兒有關(guān)。 如果是不相干的頭疼腦熱,汪大成也不會急吼吼來找杜飛。 說話間到了門外。 汪大成一邊跨上摩托車,一邊答道:“陳四奎昏迷了,已經(jīng)好幾天了……” 沒等說完,猛地往下踹了一腳,頓時“突突突”的打著了火兒。 杜飛則坐進(jìn)挎斗。 還沒等坐穩(wěn),摩托車就倏地竄了出去,直奔公安總醫(yī)院。 因?yàn)槟ν熊噭屿o太大車速又快,杜飛也沒再問。 但通過汪大成最后一句話,也能理出不少信息。 最重要的就是陳四奎得了某種急病,已經(jīng)昏迷了幾天。 縣里醫(yī)院束手無策,這才轉(zhuǎn)到城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