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899節(jié)
至于鄭大媽,可以看成是老年版的劉心如。 或者說,即使劉心如再精明,再會察言觀色,揣摩人心。 到最后,也就鄭大媽現(xiàn)在的成色。 很難獲得實質(zhì)性的進步。 最后一個,大學生錢勝。 就是一個削弱版的劉心如,能力和閱歷都不如劉心如,但有大學生身份加持。 劉心如干了十來年,現(xiàn)在也才是四級辦事員。 錢勝大學畢業(yè),轉(zhuǎn)正就是四級,現(xiàn)在干了三年,已經(jīng)升到三級,工資比劉心如還多六塊錢。 第826章 借錢與撤走 杜飛在心里梳理了一下辦公室里的一幫人,大抵上有了比較清晰的輪廓。 接下來也不用著急。 先看看張文忠和周旭這兩個人的戰(zhàn)斗力怎么樣。 況且杜飛當下最要緊的事還是軋鋼廠那邊的。 把這件事辦好了,不僅解決軋鋼廠的大問題,也是為當前困難的經(jīng)濟探索一條出路。 因為在剛建國的時候,接收了穌鵝大量重工業(yè),國內(nèi)沒有足夠體量的消費市場。 經(jīng)過十幾年發(fā)展擴張,出現(xiàn)了各種問題。 就像紅星軋鋼廠這樣的廠子。 產(chǎn)技術(shù)肯定說不上先進,但是產(chǎn)品質(zhì)量絕對過硬,絕沒有偷工減料的情況。 按道理即便道國際市場上,就憑質(zhì)量和價格,也有一定競爭力。 但現(xiàn)在的問題卻是,東西即便質(zhì)量好價格低也賣不出去。 至于原因,也不用細說。 這次,要不是在香江那邊獲得了一些勝利。 海底隧道的工程,杜飛肯定想也不敢想。 很快又過了三天。 杜飛來外經(jīng)委上班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了。 日常工作熟悉的差不多了。 在科室那邊,他基本不怎么露面,擺出置身事外當裁判員的架勢。 張文忠則不負期望,自從那天跟杜飛表態(tài)之后,回去就拉開架勢跟周旭干了起來。 別看這老小子快五十了,平時在辦公室也跟病貓似的,但戰(zhàn)斗力還真不減當年。 周旭被弄得應接不暇,再也沒有閑工夫找杜飛晦氣。 這天,杜飛坐在辦公室,一邊喝茶一邊看窗戶外邊稀稀落落的雨。 常言說,一場秋雨一場寒。 隨著這場雨下來,氣溫又降了好幾度。 等過完了十一,眼瞅著又到冬天了。 杜飛喝著濃香的熱茶,不由有些蕭索的感覺。 大概就是所謂的傷月悲秋。 而外事科的工作,在上手之后也沒什么忙的。 其實真正忙的時候,都在春季和夏季。 四五月份會舉辦外貿(mào)交易會,到時候會來不少外國客商采購商品。 人多事多,有的時候忙得腳不沾地。 杜飛來的時候,今年交易會早就結(jié)束了,就顯得清閑了。 忽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杜飛的思緒。 回過神來,目光從窗外收回來,喊了一聲“進來”。 劉心如推門進來,笑呵呵叫了聲“科長”。 杜飛點點頭:“劉姐呀~有什么事?” 劉心如來到辦公桌前邊。 自從上次替張文忠填了考勤表,劉心如已經(jīng)徹底投靠了杜飛。 “科長,這個您得簽一下字,還有這個……”劉心如把文件遞到杜飛面前。 杜飛大略掃了一眼,拿起鋼筆簽下大名,同時問道:“老周這兩天怎么樣?” 劉心如一笑:“他呀……好像讓張副科長打服了,這兩天都沒什么新動靜?!?/br> 杜飛“哦”了一聲,卻并不認為周旭會服軟。 在他背后有那位鄭處長。 而且,經(jīng)過這幾天,杜飛也聽說了,上邊的副司長出缺。 現(xiàn)在魯光和鄭處長都在暗中發(fā)力。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鄭處長肯定不會輕易認輸。 只要鄭處不認輸,周旭這枚過河的卒子就得繼續(xù)往前頂。 同時,杜飛也明白了。 為什么那天他一提,把紅星軋鋼廠的鋼材賣到香江去,魯光會那樣興奮。 杜飛當時只當這件事的意義重大。 現(xiàn)在才明白,魯光的興奮點根本就不在這上。 真正讓他興奮的是,只要這件事干成了,他的副司長基本十拿九穩(wěn)了。 現(xiàn)在,鄭處長那邊還被蒙在鼓里。 以為只要搞亂了外事科,再拿這里當突破口,就能掀翻魯光。 可以說,到現(xiàn)在,鄭處長已經(jīng)輸了。 等簽完了字,劉心如卻沒急著走,有些為難的欲言又止。 杜飛擰上鋼筆帽,見她還沒走,抬頭看了一眼,問道:“還有事兒?” 劉心如擠出一絲苦笑,期期艾艾道:“那個,科長,我……我能不能……” 杜飛看她張不開嘴的樣子,索性替她說了:“借錢?” 劉心如松了一口氣,臉色略微漲紅了一下,旋即就恢復正常,輕輕“嗯”了一聲。 杜飛心里有些好奇,按說劉心如的工資不少。 四級辦事員,一個月工資56塊錢,再加上各種補助,能有六十多塊。 要知道,這年月,柱子在廠子里一個月掙37塊5,都算高工資了。 養(yǎng)活老婆孩子富富有余了 劉心如等于一個半柱子,況且劉心如的條件,家里的老爺們應該也不會太差。 看她穿戴,不像大手大腳的樣子,怎么落到借錢過日子了? 雖然心里好奇,杜飛也沒刨根問底,直接問:“借多少?” 劉心如這種聰明的女人往往比較自負,有些時候更容易死要面子活受罪。 今天找杜飛來借錢,應該下了很大決心。 至于因為什么,如果她不愿意說,杜飛絕不去瞎打聽。 況且,劉心如借錢,沒找熟悉的親戚朋友,而是找杜飛這個剛上任的領(lǐng)導。 應該也是希望,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現(xiàn)在可不像杜飛穿越前,人們拿借錢都不當回事。 這個年代,串換一下醬油米面啥的都不算什么。 但是借錢,除非實在沒法子,大伙兒輕易不會張嘴。 劉心如長出一口氣,仍有點抹不開,小聲道:“二,二百~” 杜飛一愣。 這可不是小數(shù)。 但也只是一愣,杜飛就把抽屜打開,把手伸了進去。 實則心念一動,從隨身空間里取出二十張大團結(jié),拿出來,遞過去。 劉心如也很自覺,看了看筆筒:“科長,筆用一下?!?/br> 杜飛“嗯”了一聲,順便從邊上的本子上給她扯了半張紙。 劉心如貓腰,刷刷寫了一張借條,完事還從兜里拿出手戳蓋了上去。 “謝謝您,科長~”道了聲謝,把借條遞給杜飛。 杜飛接過來掃了一眼。 借條寫的還挺規(guī)范,上邊的數(shù)字都是繁體大寫的。 “行了,去吧,以后家里什么事兒,需要幫助,不用客氣,要相信組織?!倍棚w把借條收進抽屜,抬頭笑著說道。 劉心如心里一暖,鼻頭不由得有些發(fā)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