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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情敵他愛慘我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94章

第94章

    安澈無意跟他討論下去,轉而問道:“西爾希到哪兒了?”

    “大概到家了,她很安全,不用擔心。”

    “冬也在家嗎?你為什么要用他的樣子來接近我們?”

    “很簡單,在你的意識里他有反心,所以他會出現(xiàn)。”南的言語一如既往地犀利,“幻境里的東西由心而生,而且大多是你認為合乎常理的,我倒覺得冬會出現(xiàn)很正常,你不信他?!?/br>
    安澈支著下巴說:“瞎說,我很信他?!?/br>
    “幻境不會說謊?!?/br>
    但安澈確實讓他出乎意料,這是第一個在他的幻境里堅持這么久還沒有滋生哪怕一點邪惡意識的,哪怕是自詡正義的凌辰都在里面被折磨得痛苦,但安澈好像真的無所謂。

    安澈無所畏懼,也沒有讓他牽掛費心的人,所以那樣灑脫。

    這樣的灑脫讓人不自覺喜歡。

    最后一件任務就是回去了,安澈把椅子上的夏弄醒,醒過來的夏一臉茫然:“我怎么在這里?”

    安澈懶得跟他解釋太多,隨便糊弄了兩句先帶著他回家。

    沉寂許久的系統(tǒng)出聲:【宿主,你對反派是不是太關注了。】

    安澈懶散回道:【誰給你的錯覺,要不是上邊說不能弄死關鍵人物,這么一個人形炸彈我能放他活這么久嗎?】

    系統(tǒng)狐疑地打量他幾圈,發(fā)覺確實很有道理,從頭到尾安澈都沒做出過什么出格的舉動。

    但它盯著的不止是局里的畫面,還有宿主意外連接上的體質檢查,其中一條情緒線在面對反派時一路飆升。

    安澈表現(xiàn)得再平淡如水,也掩蓋不了數(shù)據(jù)的真實。

    尤其是在幻境里,南揭露身份以后那一段,安澈的情緒起伏極為劇烈,但它并沒有直接出聲,一是系統(tǒng)作為輔助不得干擾重要劇情,二是它覺得安澈非常不受它控制。

    安澈忽然說:【半年一次的主系統(tǒng)體檢開始了是嗎?!?/br>
    系統(tǒng)回過神來:【對,前兩天發(fā)來了郵件,你的賬號自動接收了?!?/br>
    也正是如此,它才能看到安澈的異常,畢竟平常時候安澈都是主動隱藏這一項功能的,沒人愿意時刻被監(jiān)視。

    【把它關了,任務結束我去交材料?!?/br>
    系統(tǒng)愣了兩秒,發(fā)覺自己雖然從未告訴過安澈這件事,但安澈顯然已經猜到了。

    猜到它為什么做這種多余的提醒。

    【……我是擔心宿主在小世界人物身上傾注太多感情,以后不好脫身才這樣問的?!?/br>
    【我知道,關了就好?!?/br>
    系統(tǒng)又不吱聲了,它飄在空中看了一會兒,又悄悄離線了。

    【已使用二級保護卡,請注意賬戶余額喲~】

    安澈最后看了眼凌辰,確定沒有危險以后才離開。

    回到家,擺在他面前的問題又多了。

    冬給他們開了門,目光在夏身上晃了一圈,立刻看向安澈,帶著三分震驚三分委屈四分難以置信:“主人,你果然把他撿回來了?!?/br>
    夏也很震驚:“……你們在玩什么很小眾的游戲嗎?”他扭頭對冬說,“你之前對我陰陽怪氣還不夠嗎?”

    冬臉色立馬變了,像是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人如此厚顏無恥:“你怎么剛來就污蔑我!”

    “好啊,還跟我裝不認識,你不是還想揍我嗎?”

    “你說什么?!”

    壞了。

    安澈有些頭疼,拉住蠢蠢欲動的兩人:“夠了,先進去?!?/br>
    冬立馬閉上嘴,眼巴巴瞧著安澈:“主人,你一定很累吧,我去給你放水洗澡?!?/br>
    夏冷笑:“惡心?!?/br>
    冬狠狠瞪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家伙比南還可惡,還讓他覺得討厭一些。

    安澈直接摁住還想掐架的兩人:“別吵了!閉嘴!”

    世界安靜了。

    他抽空看了眼南,又覺得自己這一舉動有些莫名其妙,他為什么要覺得心虛,這都是為了任務,必須管著這兩個家伙。

    南只是在笑,不知是笑這兩個幼稚鬼,還是在笑他。

    安澈收回視線,抿了抿唇。

    南一開始絕對只想讓安澈一個人來住的,只不過現(xiàn)在平白多了這么多人,安澈決定平攤家務,他們三個人每人干一部分活兒,忙碌起來,冬和夏就沒時間掐架了。

    不過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至少他不用擔心冬會被夏拐跑叛變,冬很有分寸。

    .

    怪物公會那幾個人具體怎么樣安澈并不清楚,他最近往公會跑得挺勤,也順利要到了釋放芙斯托的表,他接芙斯托回家的那一天,是個灰蒙蒙的晚上。

    他們是從后門出去的,進去過的人都慌張地想與這里撇干凈,跟那張輕飄飄的釋放表一樣,公章都紅里帶灰,只讓人倉促瞥了一眼,便又急忙收回去。

    瓦約街許多人都進過監(jiān)禁室,從大門進,從后門出,被警員獵人囑咐過無數(shù)次,見不得人似的,從來不敢光明正大。

    即便有那么多人是受冤進去的,那么多人是公會為了充數(shù)而抓進去的。

    只關了不到十天,芙斯托金燦卷曲的長發(fā)變得干枯了些,手臂也很纖細,沒有曾經的健康和力量,像是快要枯萎一樣。

    安澈呢喃著:“母親?!?/br>
    芙斯托伸出骨瘦崎嶇的手掌,接住飄來的落葉,聲音也輕得不像話:“秋天快過去了。”

    讓人膽寒凜冬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