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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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寒激動地掙扎:“是我娘!” 姜偃也看見了。 本來應(yīng)該放置著“陰神”的地方——一個簡易竹轎上坐著的,竟然不是別人,正是木夫人。 她和白天的時候不太一樣,穿著一身白衣,頭上戴著金冠,一條白色絲帕蓋在頭上。 抬轎的隊伍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時,姜偃透過白蓋頭,看見了木夫人直勾勾盯著前方的眼睛。她看起來有些木訥,就像是被吸走了魂一樣。 “這裝束,看著有些像新娘,可怎么會是白色的蓋頭?”姜偃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木寒:“他們這個方向,是往新木林那邊去了!我知道一條近路,我?guī)闾崆袄@過去埋伏,到時候找機(jī)會把我娘救下來!跟我來!” 他們直接從另一條不太好走的近路,先一步繞到了圍著湖生長的一片新木林。 果然,他們才到林子邊緣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村子的隊伍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身后。 木寒在前面走,走著走著卻不見了身影。 這時,前方傳來木寒的聲音:“姜偃,你怎么不走了?快跟上啊!” 姜偃隱約感覺腳下踩著的地面很軟,像是踩一腳就要陷進(jìn)去一樣。 四周的新木長得很密,加上是夜晚,遠(yuǎn)離人跡,一步之外就已經(jīng)看不清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自己的腿陷進(jìn)了地面,定睛一看,又沒有異常。 木寒還在前面催促他快點趕上去,姜偃剛往前邁了一步,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咪嗚”。 小小的身影從樹后漫不經(jīng)心地走了出來,竟然是之前在院子里見過的那只三花母貓。 它舔了舔爪子,然后朝他長長的叫了聲,轉(zhuǎn)身往一個方向走了兩步,回頭看著他,似乎是要他跟著他走。 與三花貓走的相反的另一個方向,木寒催促的聲音越來越焦急。 “姜偃!你快過來??!” “姜偃!我們要來不及了!我娘會被他們殺了的!” 三花貓站在另一邊一直看著他。 “姜偃,你在這干什么?”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聞師舟面色凝重的看著他,“你站在湖里干什么?” 木寒的聲音戛然而止。 姜偃一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湖里,冰冷的湖水已經(jīng)沒過了他的腰,他往剛才木寒的聲音飄來的地方看去,只有望不到盡頭的,寧靜到窒息的湖面。 可想而知,他剛才要是繼續(xù)去追木寒會如何。 他恐怕,會直到被湖水淹沒窒息的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真相。 那只三花貓在把他往岸上引。 可等他再去找的時候,那只貓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 聞師舟朝他伸出手:“你先上來吧。” 姜偃往岸上走:“這地方不太對勁,我可能陷入了幻覺,你剛才去哪了?怎么不在房間里?!?/br> 聞師舟把濕淋淋的姜偃拉上來:“這話應(yīng)該是我說才對吧,我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你,還有木寒母子都不見了。只剩下我一個人?!?/br> 想起木寒的種種奇怪之處,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可能,中了亡靈引?!?/br> 聞師舟皺眉,“亡靈引?” “嗯,槐村今夜不是回魂夜嗎,他們說亡魂會像活著時那樣回到家里。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當(dāng)死人回到家里,活人要是太思念死人,就會被亡靈引誘著,不知不覺走向死亡,這就是亡靈引。” 恐怕木寒家里那些擺設(shè)都是真的,因為把鬼迎門放在了住所之內(nèi),引來了陌生亡魂進(jìn)入家中。 唯一奇怪的一點就是,就算亡魂進(jìn)了木寒家,也不該來引姜偃。 姜偃奇怪道:“我又不認(rèn)識那只亡魂,它引我干什么?” 聞師舟忽然在一旁說:“要是,那只亡魂你認(rèn)識呢?!?/br> 他這么說,倒是把姜偃給說愣住了。 聞師舟定定看著他:“你不是剛巧也思念著一個死人嗎?如果是他在引導(dǎo)你去死呢?” “你說,薛霧酒?不可能是他。”姜偃一口否定。 他對薛霧酒,全是假的,怎么可能被薛霧酒觸發(fā)亡靈引。 聞師舟不知道這些緣由,所以覺得姜偃這是太相信薛霧酒不會害他。 欲言又止的看著一臉樂觀的姜偃,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隱晦地勸道:“你......不要太相信那個人。不要把他想得太好了,他是個貨真價實的魔頭,能輕而易舉就把你騙得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實際上,就算是你為他掏心挖肝,他也不會為你有一絲動容。” 聞師舟沒說的是,在發(fā)現(xiàn)姜偃不見了,到找到姜偃的過程中,他見到了薛霧酒的神魂。 那道紅衣身影從他面前閃過,將他引到了一個無人的僻靜角落。 聞師舟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位世人畏懼的魔頭,統(tǒng)領(lǐng)著萬千魔修的魔君大人。 如果不是姜偃把薛霧酒的一部分尸體從太玄宗帶了出來,恐怕死后被分尸的男人,會繼續(xù)被封印著,受上萬年的鞭笞。 哪怕只是一片神魂,聞師舟仍然當(dāng)機(jī)立斷跪在地上。 他低下頭不敢看那個男人,恭敬道:“魔君陛下,您......也是出來找姜偃的?” 那位人盡皆知的魔頭發(fā)出聲冷冷地嗤笑,“姜偃?他也配?!?/br> 聞師舟猛地低下頭。 那人懶懶道:“一個滿口胡言的騙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