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伶泡溫泉時完全屏蔽外界的訊息，手機落儲物格里，下樓回房才發(fā)現(xiàn)小郁找她找得很急。

    她不用細問都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小郁找她無非是為了回學(xué)校的事情。她對別人有所保留，但對小郁有求必應(yīng)，每一條都認真回復(fù)，最后答應(yīng)一起回學(xué)校。

    時間有些晚，姚伶回復(fù)完，準備睡覺。

    隔壁突然傳來Steven到鄧仕朗房間借東西的聲音，大概是Steven丟了降噪耳機，想要借鄧仕朗的連線備用款進行后面的工作。他們只有站走廊才會有動靜，一進房間就開始隔音，接著Steven出來說了一句話，他回香港再還耳機，反正沒兩天。

    姚伶聽見了，原本被溫泉的安神作用弄得越來越困，現(xiàn)在有點精神。她在這段時間能夠一闔眼就睡著，今晚關(guān)燈上床卻沒有。

    她可以忘記讀書的很多細節(jié)，比如忘記坐哪輛車上學(xué)，但是她想到剛才和鄧仕朗接的吻，對以前喜歡他這個事情仍有印象。

    準確來說，一開始是暗戀。

    她這么冷的人暗戀他，也是怪特別的，特別到以前的一舉一動在他看來很純，其實都是她掩飾暗戀的反應(yīng)。她本身不喜歡主動靠近，也沒想過要靠近，偶然跟他談上話，被他加了聯(lián)系方式，好像可以繼續(xù)下去，她才和他一點點接觸起來。

    當時從添加到聯(lián)系已經(jīng)花費叁小時，她第一次察覺自己可以這么臉紅心跳，幸虧他看不見。他問她有沒有被處分，她說沒有，互相講了幾句話，接著繼續(xù)溫習(xí)。后來大部分聊天都和英語老師布置的任務(wù)有關(guān)，他偶爾問她在聽什么英文歌，沒有傳聞中的架子。她會給他分享，然后他也給她分享自己的。

    姚伶不清楚自己什么時候睡著，醒來照舊按照父母的安排打扮出門。除了探親，他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wù)是采購，幾個行李箱中有一個是空箱，沉雨會買一些東西帶回意大利，接下來的一天都是這樣的行程。

    結(jié)束之后就到禮拜六，酒店明顯更熱鬧，大冬天來泡溫泉的不在少數(shù)。

    小郁在上午九點給姚伶打電話，讓她直接下樓：“我在酒店門口等你，學(xué)校應(yīng)該不能停車，我把車開到隔壁的商場停那里，然后我們走路去怎么樣？”

    “好，我現(xiàn)在來?！币α婀虻胤欣钕?，拿了一些本來就包裝好的禮物，換上鞋子。

    小郁開車的氣氛很活躍，她總會跟姚伶說沿途的建筑有什么變化，新開的飯館哪個好吃哪個難吃死了，以前她們經(jīng)常去拍大頭貼的地方也因為入不敷出而倒閉，變成一個打印店。

    “你不覺得超無聊的嗎，打印店，全是印功課的，變態(tài)?！毙∮粽f起都心疼。

    姚伶輕嗯一聲，“挺無聊?！?/br>
    小郁繼續(xù)談很多趣事和壞事，沒一會就開到商場，熄匙，打開車鏡，補一下口紅。她轉(zhuǎn)一轉(zhuǎn)唇膏，從鏡子看見姚伶的嘴唇已經(jīng)好了，笑道：“伶伶，你今天的嘴巴好滋潤的感覺?！?/br>
    姚伶也笑，覺得她還是老樣子，喜歡關(guān)注一些出其不意的瑣碎。她只是答早上水果吃多了，然后推開車門下地。

    她們往學(xué)校的方向走幾分鐘就到，學(xué)校大門掛著慶賀的裝飾，兩排站幾個迎賓的同學(xué)，大家穿的還是那套禮儀服，五年都沒修改過。相反，她們已經(jīng)偏向于知性的打扮，看起來明顯是畢業(yè)很久的校友。

    姚伶穿了淺卡其的華達呢風(fēng)衣和高跟鞋，里面是襯衣和短裙，而小郁喜歡繡小花的針織衫和白褲，身高比以前增長幾公分。兩個人站門口很吸精，被招待校友禮包。

    學(xué)生們竊竊私語，從這里畢業(yè)的漂亮女生那么多，等他們見到后來居上的鄧仕朗和E班的幾個同學(xué)，發(fā)現(xiàn)不止于此，很帥氣的男生也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在他們眼里，前輩們完全是不同的感覺，跟學(xué)校里好看的同學(xué)是兩個層次，雖然他們不認為自己十六七歲很幼稚，但忍不住要瞻仰一下這種既年輕又矜重的狀態(tài)。

    鄧仕朗和幾個人到門口，其中一個看見她們，事先問好，“姚伶嗎，沒想到能在學(xué)校見到你?！?/br>
    姚伶聞聲往后看，她記得他，是亦仔。她見到來人，有熟悉感，笑回：“好久不見。”

    亦仔隔壁還有兩個和鄧仕朗很熟絡(luò)的E班同學(xué)，一對談了快七年的情侶。女生的別稱是啤梨，男生叫林哲，他們幾個沒少見證她和鄧仕朗拍拖的那段日子，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情。

    啤梨是E班的班花，依然很標致。當年就是她穿一雙特別新的reebok，戴潘多拉手鏈，在學(xué)校掀起一陣風(fēng)潮。她經(jīng)常被追捧，在走廊喝維他奶都有目光投來，最后和同班的林哲談了戀愛。

    林哲和鄧仕朗玩得最好，經(jīng)常一起打籃球。亦仔在校時是數(shù)學(xué)第一名，現(xiàn)在的眼鏡估計越來越厚。他們幾個同出同入，還是那樣的矚目。

    “我們經(jīng)常跟小郁見面，但真的很少見到你。”啤梨挽著林哲，對姚伶說。

    姚伶寒暄，“畢竟隔得太遠?！?/br>
    亦仔看了看身旁的鄧仕朗，托一托眼鏡，“你和DC不會尷尬吧，一直跟他老死不相往來?！?/br>
    “還好——”

    “一般——”

    兩個人同時回復(fù)，都回復(fù)得很淡。

    小郁見狀，驚訝：“蠻有默契，跟以前差不多?！?/br>
    “先進去逛一逛，我看你們A班也來好多人。”啤梨左右相看，給他們示意cao場里的面孔，。

    鄧仕朗和姚伶看向cao場，收回眼光，恰好撞到一起。他問她，“東西重不重，幫你拿?！?/br>
    姚伶提一提，突然想起手上的袋子，她帶了禮物，還沒來得及送給他們。

    所有人都收到，就連鄧仕朗也有，氣氛不算很凝重。在他們看來，這兩個人或許早就把分手的那些事拋之腦后，時隔很久見面不一定會劍弩拔張。交流沒那么嚴峻，大家不用遮掩躲避，很快放下原本的擔憂，變回一個圈子暢談。

    就這樣，姚伶被小郁拉住，帶到A班聚集的地方，而鄧仕朗他們一行人上了教學(xué)樓，去E班相聚。

    聚到一段時間，姚伶也上教學(xué)樓，她讓小郁先和別的同學(xué)聊一聊，自己一個人去辦公室探望英語老師。然而她沒看見英語老師，倒是發(fā)現(xiàn)站在辦公位的鄧仕朗，他不工作就是穿皮夾克，拎著她給的袋子，留一個非常挺拔的背影。

    鄧仕朗聽到高跟鞋的聲音，轉(zhuǎn)過頭來，見是姚伶，說：“我以為你沒興趣來這里。”

    “想看看老師?！币α婊厮?/br>
    二人等了一陣子，終于見到英語老師。英語老師一開始捧著熱茶進來，遙遙沒認出姚伶，卻發(fā)現(xiàn)了鄧仕朗，她走到辦公位才知道穿風(fēng)衣的高挑女生是姚伶，驚喜得主動擁抱。姚伶回抱之后，把禮物送給她。

    叁人聊了聊近況，英語老師已經(jīng)是教科主任，有很多試卷要改，忙得不能聊太久。她從抽屜拿兩顆糖分給他們，“我女兒買的，好吃。你們兩個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去逛一逛吧。”

    鄧仕朗客套地道謝，拿了一顆，放到皮夾克口袋里，而姚伶喜歡吃糖，拆開就放嘴里含著。

    他們從辦公室出來，并肩走，經(jīng)過空蕩蕩的自習(xí)室。

    姚伶駐足，輕輕扭開自習(xí)室的門，一束光切進，分割地板，窗簾在飄，書本浮塵。她在對照以前的記憶，突然被他摟著腰進去，關(guān)上門，鎖住。

    兩個人抵在門邊，他埋頭吸她的脖子，她猝不及防地承受，難抑地抬起足后跟，鞋子噠噠兩聲碰地。

    事到如此，他們都沒必要掩飾在這里提起的欲望。

    “帶了嗎。”姚伶掛在他身上，被他的香味包圍。

    “摸我口袋，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很久之前放的?！编囀死首屗焓终?，她找到，捏在手里。他從她手里拿過那個方形塑料，掀開她臉側(cè)的頭發(fā)親耳朵，“趴著，后入。”

    好像以前那樣，她彎腰扶住門，等待他給自己戴好。接下來，他一把撈過她的腰，對準插入。那時他都望她的齊肩短發(fā)，這次卻是順滑的長發(fā)，他替她撥開，握住一捆，嘴貼向她后頸的肌膚，呼吸讓她顫栗，yinjing和xuerou摩擦。

    可能她太久沒在這里做過，才進行幾分鐘，括約肌就隱約有感覺，足后跟與鞋摩擦，“是那里，重一點……”

    在她說完以后，他隔著襯衣和胸罩揉她的胸，入得更深更重，一下子就見到她發(fā)顫，持續(xù)好久。與此同時，他還在抽插，在她耳邊喘息。

    外面響起啤梨和林哲甜蜜的對話，鄧仕朗在姚伶的身體里撞著，他啞著聲音，問她：“你記不記得他們曾經(jīng)跟我們比誰會談得久?！?/br>
    姚伶全身蔓延著快感，她摳著自習(xí)室的門，手指蜷縮，調(diào)整呼吸，“他們贏了?！?/br>
    他的呼吸從后頸來到她的耳垂，“開心嗎?！?/br>
    她忍受不住他越來越快，從花xue到肚子都有反應(yīng)，擰眉，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又不是，非要在這個事情上面，爭第一?！?/br>
    鄧仕朗聽到這里，笑出酒窩，他知道她又要攀上高潮，抓住她的腰抽插多次，在她輕吟的時候射了出來。

    他們兩個出來都是好整以暇的，完全看不出剛才在自習(xí)室做了什么事情。

    小郁再次見到他們，讓姚伶回A班聊天。很快，小郁就嗅到她身上的喬瓦尼香味，撫摸她的長發(fā)，“很香，是DC的香水味?！?/br>
    姚伶愣了愣，說：“剛剛跟他去辦公室探望英語老師，挨得比較近。”

    “老師還好嗎？”小郁亮著眼睛。

    “挺好的，升職了。”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