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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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的話一出,壓制阿爾溫的兩名軍雌手下力道放松少許。 謝黎站了起來,拍了拍杰弗里的肩膀,也顧不上杰弗里一臉怪異。 “要帶他去哪?”他見阿爾溫被押著往拍賣臺上走,跟上兩步。 氣喘吁吁趕來的會長攔下謝黎,解釋道:“謝黎雄子,介于阿爾溫的危險性極強,我們需要將他重新關(guān)進籠子里?!?/br> 謝黎以手握拳低咳一聲,點了點頭。 除此之外,別無辦法。 阿爾溫已經(jīng)黑化了,只能等他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再嘗試溝通。 謝黎聽到重重地開門關(guān)門聲,目光望向門口,見到達里爾狼狽逃竄的背影。 他沒空搭理達里爾,自動無視會場一片非議聲,拄著拐杖踱步至軍章掉落的地方,彎身將碎掉的玉片撿起。 他邊撿,邊詢問會長,“我可以帶阿爾溫走了嗎?” 會長站在一旁,極力勸道:“阿爾溫攻擊性太強了,還是把他處死吧?” 謝黎將最后一塊碎玉塞進口袋中,淡淡道:“需要我重復(fù)一遍剛才的話嗎?” 這時候,會長不得不接受謝黎的決定,讓工作雌蟲去安排一些準(zhǔn)備工作。 謝黎目光掃過被關(guān)進籠子里的阿爾溫,這只小蝴蝶受了很重的傷,必須得盡快治療。否則會死的。 如果對蟲族來說,損失任何一只雄蟲都會十分悲痛。 那么對謝黎這位花費了大半輩子在研究昆蟲,特別對蝴蝶科癡迷的昆蟲學(xué)家來說,任何一只光明女神閃蝶的死亡,都會讓他很難過的。 “準(zhǔn)備什么儀式?”謝黎剛才聽到會長跟工作雌蟲提到這幾個字。 會長用手帕擦了擦冷汗,恭敬道:“當(dāng)然是結(jié)婚的儀式?!?/br> “不過由于情況特殊,只能一切從簡,委屈謝黎雄子了。等謝黎雄子順利獲得阿爾溫所有財產(chǎn)后,以后可以和喜歡的雌侍舉辦盛大的婚禮?!?/br> 謝黎聽得懂每一個字,怎么組合在一起就說不出的奇怪? 他不能讓別蟲察覺出穿越的身份,只好耐心等待,目光卻不時往籠子的方向瞥去,擔(dān)心阿爾溫的傷。 幸好謝黎沒有等多久,一只身穿類似中世紀(jì)牧師長袍的雄蟲被請來當(dāng)證婚蟲。 證婚雄蟲對著文件念了好幾頁,與其說是證婚詞,不如說像是一份不平等的婚前協(xié)議。 簡而言之,就是婚后,雄子可以無條件地?fù)碛写凭I上的所有財產(chǎn),并且雌君以后的所有收入都?xì)w雄子所有。 畢竟,雄子都愿意委身娶下雌君了,那可是千千萬雌蟲求而不得的幸運。 謝黎莫名有種自己強搶民女的錯覺,愧疚得都不好意思看阿爾溫了。 等證婚雄蟲終于停下來,謝黎在會長的提醒下,在文件末頁簽下自己的名字。 他注意到自己的名字后面留了一個位置,是留給阿爾溫簽的。 阿爾溫可能同意簽嗎? 謝黎還真挺擔(dān)心的。 阿爾溫要是拒絕簽下協(xié)議,按照蟲族世界的法律,還得被拎出去拍賣一次,如果沒有蟲肯拍,所有財產(chǎn)便宜了達里爾不說,還是得死。 謝黎緊了緊手中的拐杖,正琢磨要是小蝴蝶不同意,要怎么說服對方。 怎料,一旁的會長眼神示意,某個穿著微型機甲的軍雌直接粗暴地將手探進籠子里,抓過阿爾溫的手。 “啪嘰”一下,鮮紅的指紋按押在謝黎的名字后。 阿爾溫滿身是血,甚至都省去了割破手指這個步驟。 阿爾溫的眸色很淡,是那種接近冰川白的淡藍(lán)。本來他就是一張撲克臉,但在這一刻,謝黎感覺阿爾溫的眸色又冷了幾分。 謝黎揉了揉生疼的太陽xue,開口道:“可以帶他走了嗎?” “還有最后一個儀式?!睍L說,“親吻您的雌君?!?/br> “當(dāng)然,您要是不愿意,是可以省去這個步驟的?!?/br> 謝黎無視會長的惡意引導(dǎo),這個蟲族世界里,結(jié)婚儀式不愿意親吻自己的雌君,代表他只是把阿爾溫當(dāng)成斂財?shù)墓ぞ呦x,對阿爾溫的身體厭惡至極。 和達里爾是一路貨色。 對于一只雌蟲來說,娶了自己的雄蟲不愿意在結(jié)婚儀式上親吻自己,是最嚴(yán)重的羞辱。 其他雌蟲也會因此看不起阿爾溫,甚至于別的雄子要是一時興起,還能隨便把阿爾溫抓去玩玩。 按照蟲族的邏輯:這么嫌棄你老婆,肯定不介意我玩玩,對吧? 謝黎只是不想一只漂亮的光明女神閃蝶在自己面前被殺死,并無其他想法。 “咳咳!”謝黎輕咳出聲,頭更痛了。 他雙手拄著拐杖,優(yōu)雅側(cè)身,看向一步之遙籠子中的阿爾溫。 無論他怎么做,在這只小蝴蝶眼中都是一種羞辱。 親不親? 第4章 :風(fēng)評被害 無論親不親,阿爾溫都會生氣。 謝黎衡量一番,假設(shè)日后阿爾溫出門,遇到哪只倒霉雄蟲作死,以為阿爾溫是得不到雄蟲喜愛的雌君可以隨意玩弄,結(jié)果肯定會被阿爾溫?zé)o情虐殺。 有點釣魚執(zhí)法的感覺。 為了蟲族本就稀少的雄蟲著想,謝黎決定親親這只漂亮的小蝴蝶。 他拄著拐杖,踱步至籠子前。 燈光并沒有打在籠子上,昏暗的鐵籠中,阿爾溫側(cè)著身體,背對著所有蟲蜷縮在籠子角落,半張臉隱沒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