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王爺后(重生)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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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把蕭景辰說的眼淚汪汪,暗自發(fā)誓,自己一定要跟著陸太傅學(xué)習(xí)為君之道,保護(hù)母后。 于是他愈發(fā)日夜苦讀,也不時常來皇極殿見宜錦了,宜錦看著心疼,滿心疑竇,問蕭北冥道:“你同景辰說什么了?他最近太用功了……” 罪魁禍?zhǔn)啄槻患t心不跳,淡淡道:“咱們兒子就喜歡用功,你別打攪他?!?/br> 話罷,他長臂一揮,溫香軟玉在懷,心情舒暢無比,連帶著那些繁瑣的政事都不讓他覺得頭疼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功課騎射風(fēng)雨無阻的用功下,蕭景辰的性子越來越沉穩(wěn),有時面見臣下,竟也有了儲君的威嚴(yán),同小時候那個黏在皇后身邊的奶團子判若兩人。 反而是蕭絮絮,一改小時候的乖巧聽話,愈發(fā)叫宜錦頭痛,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下水捉魚,像一條小泥鰍,讓乳母日日跟在后頭追也追不上,但她這搗蛋的性子與魏甜不謀而合,兩個女孩子時常在宮里亂竄。 蕭絮絮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有點怕自己的親弟弟,蓋因蕭景辰訓(xùn)起人來堪比話本故事里那個去往西天取經(jīng)的唐僧。 這日,蕭絮絮私自帶著魏甜去陸家看望小表哥陸琸,整整到了傍晚才回宮,被面如冰霜的蕭景辰堵個正著。 蕭絮絮心虛地避開弟弟,卻被一把扯住。 “蕭絮絮,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出宮同母后說過嗎?” 蕭絮絮吐了吐舌頭,秀麗的小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皇弟,你替我保密,我把父皇上次送我的寶劍送給你,如何?” “不需要?!?/br> “新進(jìn)的老君眉?” “不要。” “陸太傅的山水圖?” “……”蕭景辰忍了忍,無情吐出兩個字,“不要?!?/br> 蕭絮絮喪著一張小臉,破罐子破摔了,“蕭景辰!你憑什么管我?我才是jiejie!” 蕭景辰抱著胸,冷哼一聲,嘲諷道:“與我前后腳出生的jiejie?別忘了,咱們一般大?!?/br> 蕭絮絮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皇弟,之前我也老偷偷出宮玩,你可沒這么生氣過,是不是因為我今日帶甜甜見了陸琸表哥,你不高興了?!” 蕭景辰被戳中了心思,他不知道為什么,耳尖紅紅的,但嘴上卻不肯承認(rèn),“傻子。” 蕭絮絮拿捏了弟弟的軟處,賊兮兮地笑道:“那你替我保密,明天我喊甜甜進(jìn)宮玩兒,你也可以見她,成交不?” 少年太子別過臉,甩著袖子丟下一句心口不一的“無聊”,落荒而逃。 第94章 番外二 蕭絮絮長到十四歲這年, 成了燕京最為瑰麗的一顆明珠。 她的長相結(jié)合了蕭北冥的英氣與宜錦的嬌美,穿上女zigong裝時如同仙女下凡,穿上騎裝又英姿颯爽, 身份一等一的尊貴,凡是家中有適齡男孩的貴婦人們, 沒一個見到衡陽公主不眼前一亮的。 蕭絮絮偏愛騎馬射箭, 飲酒賞畫, 男子愛做的事, 她一件不落,女子愛做的事, 她一樣也不會。 在她第九十九次被針眼扎傷手指, 眨巴著泫然欲泣的眼睛看宜錦后, 宜錦終于徹底放棄了培養(yǎng)她成為淑女的想法。 反正是皇帝的閨女, 女紅這些也許一輩子都用不著。 忽蘭已平定,邊關(guān)也安穩(wěn), 不需再像前朝一樣讓公主和親, 只要是在京中替蕭絮絮擇親, 宜錦有把握找個不讓女兒受半點委屈的夫家。 可是蕭絮絮卻對擇婿這事一點都不上心。 宮中的各種宴會, 她心情好就去逛一逛, 心情不好, 就縮在她的衡陽宮里閉門不出。 她知道母后每次開宴, 都會邀請那些世家夫人,有結(jié)親意向的自然就會帶著自家公子前來赴宴, 可是世家子弟身上的奢靡放縱之氣,她卻一點都不喜歡, 見了面也是意興闌珊,倒不如去姨母家玩。 可惜她最近和姨母家的陸琸表哥鬧掰了, 去了見面也是尷尬,因此她就縮在自己的衡陽宮,哪里也沒去。 公主身邊最得力的宮娥名喚小梨,小梨見自家公主郁郁不快,勸解道:“殿下又不是故意將陸公子的畫弄壞的,不如咱們再挑一幅好的來,派人送到府上,等陸公子氣消再去太傅府,如何?” 蕭絮絮托著腮,撲騰著后腿,有些心煩意亂,“陸琸那幅畫是他已故的先生送他的,我去哪里再找一幅一模一樣的?” 她嘆了口氣,在榻上打了個滾,懊惱道:“要是當(dāng)時我沒有給他泡那杯茶就好了……” 小梨替她打著宮扇,夏日的燥熱格外令人心煩意亂,“殿下也是好意,那龍鳳團茶便是陛下那里也是有定量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到,誰想到茶盞忽然掉了呢?” 蕭絮絮無精打采地坐起來,低聲道:“算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后悔也沒用了?!?/br> 小梨卻忽然得了個好主意,“殿下,陸夫人不是喜歡喝茶嗎?咱們再從陛下那里找些好茶送給陸夫人,這樣就算陸公子還生著氣,也不好意思冷臉相對了?!?/br> 蕭絮絮漂亮的眼睛亮了亮,笑道:“小梨你說的有道理,父皇的茶葉都放在皇極殿的多寶閣里,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些過來!” 她飛快地?fù)Q了一身藕荷色的宮裝,少女纖細(xì)的腰身被緋紅色的宮絳系上,更顯嬌柔,她一路摸到皇極殿,卻聽見母后正和父皇說悄悄話。 “唉,絮絮這孩子,瞧著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也不知道選個什么樣的人家合適?!?/br> 這是她端莊美麗的母后蹙眉說的話。 蕭北冥像以前一樣撫平了妻子蹙著的秀眉,笑道:“知知,這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大不了我下令叫宮中七品以上官員的家中試婚男子都入宮來,叫絮絮一個一個相看,她看中了誰,那就是誰。” 宜錦:…… 她就說蕭阿鯤的主意沒一個是靠譜的。 真要是這么做了,前朝多少大臣要罵陛下昏庸了。 絮絮雖然貴為公主,可是本朝舊俗,若是哪家的公子尚公主,是不能在朝中為官的,但凡是京中有志的男兒,哪個不想建功立業(yè)闖出一番天地?剩下那些不思進(jìn)取的世家子弟,按照絮絮的性格,定然是看不上的。 這才是叫人發(fā)愁的地方。 蕭絮絮在門外偷聽了一會兒,自己心里也有些惆悵,她急著拿茶葉,可是父皇母后都在,她不好動手。 鄔喜來先發(fā)現(xiàn)了門口的小公主。 他趁著帝王沒注意,低聲問道:“公主這是有什么事? 蕭絮絮眨了眨眼,悄聲說道:“鄔總管,本公主想再要一些團茶,你能再幫忙拿些嗎?” 鄔喜來是看著小公主從襁褓長大的,對她的憐愛之心不比蕭北冥少多少,但團茶每年都是江南那邊進(jìn)貢的,品相好的極為難得,他猶豫了會兒,低聲道:“奴才只能拿一包?!?/br> 蕭絮絮高興極了,“一包就夠了!多謝鄔總管。” 蕭絮絮拿了茶百年朝外頭走,但她心里還在回想父皇與母后的對話,今日她才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許多事情都是母后在替她cao心,原來她這樣快就到了成親的年紀(jì)。 她嘆了口氣,對小梨說:“去陸家吧。” * 平復(fù)忽蘭十三州,矩州安定之后,陸琸恰巧出生三個月,從他一出生,矩州百姓便對他格外熱情,宜蘭每次出門,凡是帶著他,都會得到婆婆阿媽們大大小小的禮物。 等他快到一歲時抓周宴,眾人都以為小公子會抓些文房四寶之類的東西子承父業(yè),可沒想到,小公子挑挑選選,卻只挑中了一只鳳釵。 人群中有人笑道:“小公子這是應(yīng)在姻緣上了,以后莫不是要娶個郡主公主?” 等到陸琸四五歲時,便在讀書一道上展現(xiàn)出驚人的天賦,詩詞歌賦只要是他看過一遍的,總是過目不忘,四歲那年便會作詩,幾乎成了矩州上下同齡的男孩的噩夢。 每每夜間矩州的男孩子出去混不回家,到家了母親必會罵一句“你瞧瞧人家陸琸,一樣的年紀(jì),早就過了童生試,只有你還鬼混,將來可怎么辦?!?/br> 除此之外,陸琸這孩子還表現(xiàn)出不一般的早熟,人情世故,他總要比同齡的孩子懂得多,出去打個醋,店家都愿意多送一些。 各路家中有千金的官夫人心里都喜滋滋,一早就相中了這個好苗子,時常去陸家走動。 但陸琸卻仿佛天生缺了根弦,搭訕的姑娘們過來,他總是兩句話就能將人氣走,把宜蘭愁得不得了。 到了陸琸十歲這年,宜蘭總算發(fā)現(xiàn),在矩州這片土地上,能與陸琸稱得上對手的人太少,時日一長,少年便格外傲氣,過剛易折,宜蘭深知這個道理,因此她便安排將陸琸送回燕京陸家。 陸老夫人本就是含飴弄孫的年紀(jì),心里早計較宜蘭將孫子放在矩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年,因此陸琸回京,老夫人格外高興,一應(yīng)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入學(xué)也挑了國子監(jiān)。 陸琸回京之后,在國子監(jiān)里讀書,終于發(fā)現(xiàn)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天賦在矩州看似乎是無出其右者,但回了京城一比,原本照在他身上的光環(huán)就暗淡了許多。 他也因此研習(xí)更加刻苦。 他父親雖是陛下潛邸時就在的臣子,但是十余年只是個知州,到了燕京者滿地富庶,一個棗核都能砸出一個宰相,在國子監(jiān)眾多貴公子中,他的家世也不過爾爾,但文章卻寫得過人,因此得了祭酒夸獎,但也成為了不少監(jiān)生的眼中釘。 在一次下學(xué)后,外頭下了大雨,他的書童卻忘帶了雨具,主仆二人在書院廊下站著,格外狼狽。 另一位被先生批評的監(jiān)生便出言嘲諷,“莫不是陸家連買雨具的錢都沒了?真是窮酸死了,還讀什么書?” 陸琸還未發(fā)話,他的書童守墨便看不下去了,與那監(jiān)生爭執(zhí),反被打了一個巴掌。 他本不曾將那人的話放在心上,但對方打他的書童,他如何能忍?怒氣盈心之下,干脆冒著被先生責(zé)罰的險,也準(zhǔn)備上手了。 但這時,一個身穿櫻紅色宮裝,梳著雙環(huán)髻的少女卻先他一步出了手。 陸琸幾乎看呆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 那少女容貌艷麗,一雙鳳眼卻顯露出不同一般的貴氣與威嚴(yán),但她說話的聲音嬌憨,即便是訓(xùn)斥那監(jiān)生,卻怎么都讓人生不出一絲違和感。 那監(jiān)生還欲再爭執(zhí),卻被那少女身邊的丫鬟呵斥住了。 等那監(jiān)生夾著尾巴走了。 陸琸那時才知道,原來這就是今上唯一的公主,衡陽公主蕭絮絮。 這也是他第一次同蕭絮絮相遇。 少女替他解了圍,又笑著跳到他面前,“這把傘給你。被人欺負(fù)了也不知道還手,真是個呆子。虧我還叫你一聲表哥呢?!?/br> 陸琸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母親與當(dāng)朝皇后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母親每次叫他讀燕京來的信,信中幾乎都會有絮絮小姑娘的糗事,包括不限于尿褲子,被上林苑的大鵝追著跑…… 那些浮在文字上的形象,終于在見到眼前這個少女時開始具體化。 囿于初見的印象,蕭絮絮幾乎默認(rèn)了他才是應(yīng)當(dāng)被保護(hù)的那個,因此在旁人面前,她總是護(hù)著他,也因此惹出了不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但旁人礙著她的公主身份不敢說什么。 他卻時常被嘲諷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再后來,他參加科考,中了榜眼,不少家有千金的官員開始請冰人到家中說媒。 這樣的情況,一直等到他父親回京,擔(dān)任翰林院院正兼太子太傅時才算了結(jié)。 再后來,蕭絮絮也漸漸長大,受到皇家規(guī)矩的束縛,來陸家便也不那么勤了,他也只有在除夕冬至這樣的夜宴上才能遠(yuǎn)遠(yuǎn)見她一面。 蕭絮絮最近一次來陸府是為了給母親送茶,她本是好意請他品茶,卻將他已故先生留給他的墨寶毀了,他心中難過,幾乎沒有與她說話,便將畫拿去修復(fù)了。 但回想起來,他卻覺得自己有失君子之風(fēng)。 他心不在焉地畫著花鳥圖,手中狼毫動了動,卻怎么都畫不出想要的模樣,正欲將筆擱下,卻聽守墨道:“公子,衡陽公主到了,正在主母那飲茶呢?!?/br> 他看似淡淡應(yīng)了一聲,心卻已經(jīng)飄遠(yuǎn)了,腳步不受控制地到了母親的一念堂,那個穿著杏黃色對襟襦裙的少女出落地亭亭玉立,明眸善睞,正與母親一同品茶。 但這時,他卻聽見母親道:“你表哥什么都好,就是對女色不上心,這些年來,也就對你和魏甜還能說兩句話。魏甜這孩子玉雪聰敏,性子又好,你與姨母參謀參謀,瞧瞧甜甜這孩子是什么主意?!?/br> 陸琸眼皮一跳,深覺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