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舉案齊眉,終是意難平(快穿)在線閱讀 - 舉案齊眉,終是意難平(快穿) 第102節(jié)

舉案齊眉,終是意難平(快穿) 第102節(jié)

    許寄錦哭聲一滯,寒氣從心底滲出來。

    君奪臣妻。

    陳帝干得出來這種事。

    第90章 結(jié)發(fā)29

    許寄錦并不想害顧易。

    當年顧家遭逢大難、局勢難料, 顧易為了不牽連她才上門退婚。她說了會等他,但是之后卻入了宮。食言而肥,淪落到如今的境地是她咎由自取, 怪不得旁人。

    她本就欠顧易的。

    若是一句話惹得對方家破人散, 那她恐怕這輩子換不清了。

    許寄錦努力想要說點兒什么挽救,但是那一瞬間的冷意太過徹骨, 她思緒一時難以平靜。好在陳帝也只是隨口一提,轉(zhuǎn)瞬就想起了這位顧夫人當年守城的豐功偉績。

    陳帝腦子里一瞬間出現(xiàn)了好幾個武將的影子, 多半是五大三粗的身板、滿臉橫rou的臉,他瞬間就倒盡了胃口。

    再想想顧易居然和對方還有個兒子。

    不由微帶嫌惡道:“……虧他能下得去口?!?/br>
    許寄錦不知道陳帝具體想到了什么,卻能判斷出對方確實沒了興趣。她稍稍松了口氣,怕陳帝舊事重提,不由又順著對方往日的心思捧了幾句、手中又不斷斟酒, 陳帝果然被捧得飄飄然連飲而下, 沒一會兒就醉得意識不清。

    等確定人確實醉過去了, 許寄錦冷淡地把人推開,起身對著侍人吩咐:“陛下醉了,你們好好照料?!?/br>
    旁邊的宮人躬身領(lǐng)命, 許寄錦起身往外去。倒也沒人攔她。按說被召陪侍的宮妃沒有皇帝點頭不能隨意離開,但是作為后宮里最得寵的那位, 許寄錦這點特權(quán)還是有的。

    殿外的陽光刺目, 許寄錦走到殿門口就忍不住瞇了下眼。

    她久立未動,門口的侍衛(wèi)忍不住出了聲,“貴妃?”

    許寄錦這才晃神,她只是有點恍惚。

    都說朝中都是些盡會阿諛奉承的佞幸小人, 她如今的所作所為又和那些人有什么區(qū)別呢?帝王只想聽曲意逢迎,自然沒有不長眼的在他跟前逆耳忠言。

    許寄錦回神之后, 本來想離開的。

    但是視線從那侍衛(wèi)身上瞥過,倏地頓了一下。

    她記得曾有人同她解釋過——

    [義固的風俗和別處不同,非以剪彩為人,而是鏤金作勝飾于發(fā)間。]

    正月初七乃是人日,民間習俗是剪彩紙做人形或是花狀,貼在屏風上,也飾于發(fā)間,叫做“人勝”。但也有的地方不是用彩紙,而是以鏤金箔作勝的,就比如說義固。

    許寄錦心中微動,她像是隨口閑聊一樣對那侍衛(wèi),“這年過得可熱鬧,叫人心都飛了,可就盼著元夕掛彩燈。只是這年年掛燈,也沒什么意趣,該有點新鮮的,我聽聞各地風俗都有不同,你先說說你們那兒的吧。”

    被點到那侍衛(wèi)微愣,倒也還是答,“回貴妃,卑職家鄉(xiāng)也無什么特別,燎炬燃燈、戴獸面為儺戲,要說什么金陵少見的,約莫是游龍燈。只是卑職年少入軍,非擅此道,貴妃若是想要在宮中做安排,恐怕要差人去尋些個老手。”

    許寄錦隨意地點了點頭,又以此為話題,挨個點兒值守的侍衛(wèi)問。

    只是越問,她手心的汗意越重。

    在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之前,她作出一副“累了”神情,叫了步輿過來,結(jié)束了這個由她挑起的話題。

    冬日的步輿遮擋得很嚴實,許寄錦剛一上去,就癱軟下去。

    掌心被冷汗浸得黏膩的,后背也一陣冰冷的汗意,她微帶顫抖地呼出了一口氣。

    宿值禁中宮中侍衛(wèi)居然有超過半數(shù)出身義固。

    或者可以換種說法,那是顧家的人。

    ……這意味著什么?

    昔年武康因伐蜀北征之功在朝中大權(quán)在握,歷任相國、大將軍,加封為王,終是廢帝自立,斷了蕭氏祭祀。武康政權(quán)曇花一現(xiàn),但他確實把蕭家的嫡系屠了個干凈,如今登臨帝位的也不過一屆旁支,所以才有的各地人心不平、屢屢作亂。

    那現(xiàn)在顧易在朝中的地位,比之當年武康如何?

    他在禁衛(wèi)之中,還有多少人?對這個皇宮大內(nèi)的控制力又有多少?

    許寄錦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想法大逆不道、該誅九族,但是她忍不住去想、去猜測。漆黑的前路中突然出現(xiàn)一隙光亮,縱然那光芒背后是萬丈深淵,她也忍不住抓住。

    顧府。

    年節(jié)是各家府邸最忙的時候,以顧易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自然是門庭若市、人來人往。

    王崇玄是兩年前江陽王之亂時,顧易提上來的將領(lǐng)。

    他并非顧家的嫡系,對北鄴戰(zhàn)事平息,陳帝也不可能讓顧易再去領(lǐng)兵顧家嫡系。但顧易確實是個很公平的人,有功請封、有過論罰,在這上面不會因為對方的出身鄉(xiāng)籍區(qū)別對待。

    王崇玄佯降入敵營,親斬江陽王首級,如此大功,合該請賞的。

    顧易不會抹掉手下人的功勞。

    不過很顯然,王崇玄因此把自己當成了顧易的人。

    這會兒攜厚禮前來,又求屏退左右,是想求顧易把他推上夏州刺史的位置。

    顧易拒絕了:“一州刺史乃國之大事,我不過一介臣子,怎敢言廢立?你請回罷。”

    顧易說的是實話,他對于攬權(quán)并不熱衷,除了針對彭城王的事上,他很少越界去做什么。但陳帝將彭城王越捧越高,顧易幾乎是逼不得已地一步又一步地往前走。

    不過這些話落在王崇玄顯然不是如此,他只覺得自己沒能打動顧易,不由一咬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

    “侯異多年為鎮(zhèn)郢州,其有異心,公當明知。如今令崇玄出任夏州,正與顧公在金陵對其成夾擊之勢。他日若有異變,崇玄自當為公效犬馬之勞?!?/br>
    顧易垂著眼看他。

    王崇玄這種效忠,沒給自己留余地,也沒給顧易留余地。

    顧易要么點頭答應(yīng)、收攏心腹。要是再拒絕,那就近乎結(jié)仇了,他得想辦法讓對方再無出頭之日。

    顧易并不喜歡這一切,可是時至今日,他已經(jīng)能又冷靜又熟練地思考其中的利弊。那仿佛拋卻了感情的冰冷目光落在身上,王崇玄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冰涼利器沿著皮rou寸寸剖開,只轉(zhuǎn)瞬間,冷汗便浸透了背衫。

    ……

    王崇玄踉蹌地從顧府出來。

    往上爬的目的達成,他臉上卻一時沒見喜意,后怕的情緒還在心間縈繞。他無比確信自己一旦沒能起到預(yù)想中的作用,會被毫不猶豫地舍棄。

    王崇玄走后,書房里的顧易也沒見什么高興的神色,只垂眼思索著接下來的安排。

    不多一會兒,又有新的人進入書房,都是些差不多的事,只要將情緒剝離在外,單以利弊來衡量的話,事情其實變得很容易處理。

    一直到暮色合下,終于不會再有人登門拜訪。

    燃了一整日的炭火似乎有些熄了,連日光也漸漸隱沒,屋子里冷得過分。

    顧易想要叫人添點炭來,但是張了張嘴又覺得不必。

    他抬手按了按額頭,提筆在紙上寫了些什么,看了幾眼,就將紙扔進旁邊的炭盆里去。火焰倏地竄起,倒影在漆黑的瞳孔中,仿佛連火光也是冷色調(diào)的。

    房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顧易立刻轉(zhuǎn)頭看過去,神色凌厲。

    但見來人之后,原本冰涼的神情宛若融雪般溫和下去,他輕輕喚了一聲,“月娘?!?/br>
    不自覺地綻開笑意之后,又問:“你怎么過來了?”

    盧皎月:“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br>
    顧易總是不大喜歡這種事的。除了特定的幾個人過來,其他人登門拜訪之后,多數(shù)時候會有個情緒低潮期。顧易又不是主動透露負面情緒的人,要是盧皎月不過來的話,他會選擇一個人默默消化這些負面情緒,或者將它們壓著積攢起來。

    聽起來就不是什么好解決辦法。

    顧易聽著盧皎月這話,神情忍不住更加柔軟下去,口中卻是道:“我沒事?!?/br>
    在對面那‘不贊同’的目光下,他終于放棄了強撐,低低開口懇求:“月娘,你過來一點?!?/br>
    盧皎月剛剛走過去幾步,就被環(huán)著腰往前帶到了懷中。顧易這動作有點突然,但是盧皎月倒沒有多意外,順著對方的動作環(huán)了過去,安撫地在脊背上拍了拍。

    但是這次的情況好像更嚴重一點,顧易只抱了一會兒,就親吻了過來。

    一開始只是唇和頸側(cè)的肌膚碰觸,呼吸的熱氣激得脖頸處的脈搏加快,濕潤的痕跡一路向上,輕輕落在唇上。顧易的親吻一向很纏人,像是即將溺死者抓住最后一口氣一樣,細密又漫長。

    但在察覺到身側(cè)人呼吸漸漸急促的時候,顧易還是退開了。

    月娘的身體不好,憋氣太久會暈過去的。

    他輕輕拍著盧皎月的肩膀順氣,這下子倒是分不清誰在安慰誰了。

    盧皎月輕輕呼著氣,緩過來一點,終于能開口問:“發(fā)生什么了?”

    顧易的情緒不太對勁,要是平常的話,他最多抱一抱。

    顧易沉默了一會兒,低道:“王崇玄求為夏州刺史?!?/br>
    盧皎月點點頭,等著顧易接著往下說。

    顧易并不喜歡這種利益交換,但是這些年間也早就習慣了,不至于因此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肯定還有別的什么事。

    顧易沒有立刻接下去。

    盧皎月也并未催促,只是耐著性子等待。

    果然,在一段更久的沉默之后,他低聲:“他說‘謀大事’?!?/br>
    謀什么“大事”?

    王崇玄并不知道他和彭城王、和侯異之間不死不休的怨恨,并不知道他一定要彭城王死的理由。他如今這個地步,如果再進一步,那該是什么?

    顧易語氣帶著些茫然:“我好像回不去了?!?/br>
    到時候、他真的還能退嗎?

    但是他又不可能罷手。

    因為陳帝是不會給他公道的。

    彭城王是陳帝的胞弟,在陳帝的親生兒子長成之前,同胞兄弟就是他最天然的、最有力的政治盟友。只要彭城王沒有謀反,陳帝就會不遺余力地保他。

    顧易還沒有天真到以為只要將證據(jù)擺出來,陳帝就會站在顧家這一邊。

    陳帝不會的。

    他不會為了一個外人,去殺死自己的親生兄弟。于是,帝王不給的公道,他只能親自去討、親自去要。

    但是討完公道之后呢?

    顧易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