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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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樓下來來往往走動的人不多,沉離覺著有些疲憊,便就這一旁花壇邊邊坐下。 李冉來的時候,沉離正撐著下巴發(fā)呆,他喚了好幾聲,也不見女孩回應(yīng),便走了上去,低頭笑問道:“想什么呢?這么出神?!?/br> 沉離起身,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沒什么,不是說要帶我去看個好東西嗎?” 眼前的男孩提前換了身衣服,沒有熏人的汗臭味,揚(yáng)起的笑臉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干凈又清爽。 兩人沿著宿舍樓后的小道一直走,兩旁種了一排排上了年紀(jì)的榆樹,天漸漸暗下來,還未到路燈開啟的時候,天邊紅霞的余光透過繁茂的枝葉打在由紅磚鋪就的小道上,顯出一股幽寂的錯覺來。 李冉走在前頭,少年的背部寬闊,身高腿長,在學(xué)校很瘦女孩子歡迎,就是性格差了點(diǎn)。 “聽說,你之前一直在國外是嗎?”沉離盯著他的后腦勺問。 李冉回頭,給了她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怎么突然問起我的事?終于對你男朋友感興趣了?” 如果再給沉離一個機(jī)會,她寧愿自己從來沒有開過口,真是孔雀開屏,一逮著機(jī)會就開始了。 沉離沉默,也不應(yīng)他。 “哈哈哈,是啊,不過,偶爾過年還是要回本家吃頓飯的?!崩钊绞终平晃眨诺侥X后,姿態(tài)悠閑地放慢腳步,直到和沉離同步,“你呢?” 沉離停下腳步,面色有些冷,“你不是都查過了嗎?” 李冉點(diǎn)頭,作思考狀,“沉家獨(dú)女,五歲失蹤,隨后流落孤兒院,期間被一戶陳家人收養(yǎng),有了一個名叫陳將才的弟弟,十一歲喪母,十二歲被本家找回,再后來——” “夠了?!背岭x打斷他,加快腳步,“有的時候,你是真的很讓人討厭?!?/br> 小道的盡頭是周五開大會時所用的圓形會堂,具體在會堂的南面,有一處被人為隱藏的入口,上了鎖,需要指紋才能解鎖進(jìn)入。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沉離往后退了一步,卻被李冉拽住手腕。 “大小姐,這個時候想退縮可來不及了哦?!?/br> 話音剛落,沉離便被拽了進(jìn)去。 入眼是一條螺旋向下的階梯,光線昏暗,只有壁燈發(fā)出微落的光。 樓梯沒有扶手,沉離只得靠著墻壁緩慢前行。 “沉小姐可要扶好了,幾天前有個不聽話的就從這里掉了下去,撲通一聲就摔死了。”李冉湊近她的耳邊,如惡魔低語般呢喃道。 沉離加快步子,不想和他并行,她深呼吸道:“現(xiàn)在還要賣關(guān)子嗎?這里究竟——” “噓——待會你馬上就能知道。”李冉握住沉離的手腕,加快了下行的速度,“可要抓緊我哦。” 音樂聲漸漸大了起來,每走一步,沉離的心就跳得越發(fā)快,撲通撲通,在大門前停下,李冉從懷里掏出兩份銀色面具,給沉離第一份。 相似的工藝,款式,就差把兩人認(rèn)識打在臉上。 沉離有些無語,即使她猜測也許會有隱藏身份的必要,但李冉偏偏強(qiáng)行把她綁在一塊,著實(shí)是令人有些不悅。 “你早就計劃好要帶我來了?”沉離戴上面具后平靜道,除去眼睛,絕大部分五官都被遮擋。 面具外的世界里有一張和她相似的臉,他彎了眼角,算是默認(rèn)。 推開大門,震耳欲聾的音樂一齊涌入耳中,沉離難受得往后退,“這里太吵了,我想回去?!?/br> 李冉拉著她往前走,沒幾步便有兩位身著黑白燕尾服的服務(wù)生走上前,他遞過去一張卡,兩人一看,面露懼色,畢恭畢敬領(lǐng)著他們?nèi)チ藰巧系陌g,閣樓一樣的構(gòu)造,無窗的陽臺可以看到下面的全景。 大廳共分為三個板塊,東北角是博彩區(qū),放著數(shù)張大大小小的拍桌,麻將,撲克,骰子,每張牌桌旁聚集了一堆年輕的男男女女,或高聲呼喊,或捶胸頓足,那瘋癲的模樣全然不見學(xué)生的影子。 中間隔了一扇墻,西北角是舞廳,密密麻麻的人擠在大廳里,伴著動感的音樂瘋狂地扭動著身姿,視線中已經(jīng)有好幾對公然脫下褲子就這么做起了活塞運(yùn)動,像幾條發(fā)情的蛆蟲,實(shí)在是令人作嘔。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剩下的場地有一半是空缺的,前方擺了一排人形靶子,以此為界限,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很多人。 一個穿褐色夾克帶著金色面具的人上前,接過服務(wù)員遞來的玩具,不,那也許是一把真槍。 “請把我的小東西架上去?!彼_保險,擺好姿勢,“我要準(zhǔn)備懲罰他了?!?/br> “你知道這片場地是誰開發(fā)的嗎?”李冉突然附在沉離的耳后低喃,“喏,往你右手邊看,他正盯著你呢?” 忽然一陣寒意涌上脊柱,沉離有些僵硬往那個方向看,熟悉的眉眼下是令她感到驚懼又陌生的視線。 ——是成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