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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鴻與也摘了浴巾,試探性地往怕水小兔身上潑水,再問:“能適應?” 江玥迫不及待地一頓點頭:“嗯嗯嗯,快點啦!” 傅鴻與這才敢?guī)е氊愊滤?/br> 有過那么多泡澡的經歷后,江玥對水的恐懼明顯減輕了不少,但下這種大池子時,還是會害怕,需要傅鴻與一直抱抱。 江玥一手勾著自家先生,一手在池子里歡快地拍打水花。水花四濺,灑了傅鴻與滿臉。 “嘻嘻,”小兔子得逞一笑,又往傅鴻與臉上潑了把水,“誰讓先生老欺負我?我現(xiàn)在也要欺負先生!” 傅鴻與不痛不癢,用溫泉水抹了把臉后,愜意地在池子里放松手腳。 “如果你欺負我的方式,是朝我潑水的話,那隨便吧?!备跌櫯c長吁一氣,“我隨你處置。” 江玥也只是跟傅鴻與開玩笑的而已。論欺負,他可不如傅鴻與的手段多! 他軟軟糯糯地抱住傅鴻與的脖子,半個人泡在水里、另外半個人靠在傅鴻與懷里,兩人像一塊彼此融化的軟糖,在池子里融合成一體。 在霧氣彌漫的空間中,相依相偎地被溫泉水浸泡。 關于愛戀、關于享受,江玥想,他現(xiàn)在和傅鴻與做的事情,就是這兩個詞語的最完美詮釋和表達。 溫泉共浴持續(xù)了快兩個小時。傅鴻與這次再沒攔著江玥,讓江玥泡了個盡興。 盡興的后果是,江玥覺得自己真就差點要被煮熟了。如果他是蜜桃、他是紅棗,那他現(xiàn)在就是果泥和棗泥的狀態(tài)——綿綿爛爛的癱成一團,任由傅鴻與擺弄成任何形態(tài)。 夜晚,他們照例進行著不可缺少的深入互動。 江玥神志恍惚、眼神迷離地躺在床上。承受著傅鴻與每一次進攻的同時,也放開了自己、盡情高呼。 “先生……先生……” “嗯?”傅鴻與刻意地放緩動作,期待江玥的問話,“要說什么?” 江玥知道,傅鴻與怕太高頻的捉弄、影響到他的話語邏輯??筛跌櫯c畢竟不是承受方,不知這種故意放緩的行為,不僅不能緩和他的呼吸,反倒還會讓他呼吸更快、更加緊張。 尤其是這種時刻下的傅鴻與,那口低沉沙啞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和噴出來的氣息,真的叫江玥很是抵擋不住。 江玥咽了口唾沫,顫抖的雙手搭上身上人的肩。 他努力地對焦,用迷離的眼睛去看身上的男人,在昏昏之間鼓起勇氣,問出他最想問、最好奇的問題。 “先生你……喜歡我嗎?” 傅鴻與笑了,又加重力道:“你覺得呢? “我已經為你做到這種地步了,你覺得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我覺得……”江玥黏糊的腦子想不出明晰答案,猶豫道,“我覺得是喜歡的吧? “可是……” 可是有很多可是。 可是喜歡我的話,為什么要和我簽那樣的合約? 可是喜歡我的話,為什么態(tài)度陰晴不變、行為總是那么割裂? 可是喜歡我的話,為什么……為什么一直不堂堂正正地告訴我、讓我明白你的想法? “沒有這么多可是。”傅鴻與低下頭,和江玥鼻尖對鼻尖,相互蹭蹭,“玥玥,很快你會明白為什么的?!?/br> “很快?”江玥眼睛半瞇,蹭完鼻尖,又捧住傅鴻與的臉繼續(xù)貼貼,“很快是多快?” “就是很快?!备跌櫯c神神秘秘,“我會——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 江玥來不及說話,下一秒就被傅鴻與封住了唇。 他只好咽下所有疑問,繼續(xù)丟棄自己,和傅鴻與交換這個連綿的親吻。 兩人笙歌至清晨。 隔日睡醒,江玥摸出手機一看——好家伙,十三點了! 從凌晨三點多睡到下午一點,滿打滿算睡了十個小時! 雖說昨夜戰(zhàn)況激烈,兩人都不如第一夜一般收斂,但這一覺睡得這么久,江玥還是覺得夸張了夸張了、真的不至于! 更夸張的是,向來晚睡早起,不管幾點睡、第二天都能七八點起床的傅鴻與,這次居然也睡到了這么晚! 江玥回憶了一下傅鴻與的生活習慣,發(fā)覺這臭混蛋似乎真沒睡得這么晚過。以往就算是休息日、就算是同樣的激戰(zhàn)之夜,傅鴻與也頂多睡到十點多會起。 今天這是見鬼了?傅大總裁居然也睡到太陽曬屁股! “先生、先生?”江玥憂心忡忡地,試圖喚醒傅鴻與,“先生,太陽曬屁股啦!你還不起床嘛?” 江玥心想這可不行呀!一共才出來了幾天,傅鴻與怎么就從天天早起的高質量總裁,蛻變成晚睡晚起的新時代小廢柴了? 不行不行,他身為枕邊人,有義務要拯救商業(yè)巨鱷于晚起的深淵! “先生,起床看新聞和股市啦——你投資的股票飄綠啦、跌慘啦!快點起來看一看呀!”江玥摸著傅鴻與的耳朵,采用言語和動作上的雙重攻擊。 傅鴻與確實是被喚醒了,但醒得不完全,只是懶懶地半睜開眼睛、看了江玥一眼。 看完,傅鴻與拉了拉被子,翻了個身,繼續(xù)閉眼沉睡。 江玥差點沒被傅鴻與的態(tài)度氣死,瞬間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每次賴床時,傅鴻與都要像拎兔子似地將他拎起! 確實啊,好心叫起床還被無視的感覺,太討厭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