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狗仔拍到范夜霖已經(jīng)返回京城,跟柳妙同一班飛機。 系統(tǒng)不敢再幸災(zāi)樂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只要完成攻略任務(wù),你就可以回到現(xiàn)實世界了?!?/br> 所以不要動心,不要犯錯,永遠(yuǎn)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要混淆自己的目標(biāo)。 別忘了,這不是什么溫情脈脈的愛情小說,而是披著甜蜜外殼的恐怖片。 他們現(xiàn)在有多愛你,殺你的時候就有多殘忍。 畢景卿逼迫著自己回憶起心臟被冰冷刀尖貫穿時的痛苦,聽著心跳聲一點一點平復(fù)下來,輕聲道:【我知道?!?/br> 我不會犯錯的,我一定要離開這里。 * 畢景卿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似假還真的幻夢中,他被人壓在床上質(zhì)問:“你去哪里了?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他驚慌失措,一邊推拒一邊解釋:“只是同事而已,你放開——唔!” 兇狠的吻落下來,男人扯開他的衣領(lǐng),用力按下右肩那個還殘留著的淺淺疤痕,冷聲道:“看來留下標(biāo)記還不夠……小賤人,那些男人圍著你轉(zhuǎn),就是因為你恬不知恥的勾引吧?” “不,我沒有……” guntang的唇覆蓋上來,尖銳的犬齒撕咬著他的右肩,仿佛要刺破那里的皮膚,在骨頭上烙下印記一般。畢景卿甚至感覺到靈魂也被撕扯開來的痛楚,他拼命抓著男人的頭發(fā),想要把他推開,卻只是徒勞。 “沒有?”男人的嗓音冰冷到幾乎凝結(jié)出冰渣,“我都聽到了,你邀請他留下來。怎么,一個色情狂小鬼還不夠滿足你嗎?” 畢景卿渾渾噩噩的大腦里忽然炸響驚雷——他知道韓謹(jǐn)……他是誰?! 痛苦和異樣的快感糾纏在一起,把感官拉伸到無限長的一條線。清醒就像遙不可及的水面,他拼命伸出指尖去夠,轉(zhuǎn)瞬又被巨大的力道拖至水底…… 不知道如此反復(fù)了多少次,他終于從無盡冰冷中掙脫出去—— 第24章 這是命令拍攝開始 畢景卿猛地睜開雙眼。 他仍然躺在沙發(fā)上,電視放著午夜檔電視劇,暖黃色的燈光鋪開一片平靜祥和,與他遍布全身的冷汗格格不入。 他撐著酸軟的手臂坐起來,先撥開衣領(lǐng),看向右肩。 這一次,他的皮膚上沒有留下什么新的痕跡。 畢景卿驚魂未定的松了口氣,懷疑是在沙發(fā)上睡得不好,所以做了噩夢。 他正想關(guān)掉電視回房間里繼續(xù)睡,抬起手時,卻意外看到指縫間殘留著數(shù)根粗硬的黑發(fā)。 那不是他的頭發(fā),他自己的發(fā)色偏淺,而且發(fā)質(zhì)細(xì)軟,和這幾根明顯不同。 掌心里似乎還殘留著熱度——在夢里,他緊緊抓著男人的頭發(fā),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如果那是真的,那么在指縫中留下幾根發(fā)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真,還是假?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壓力太大,精神出現(xiàn)問題了。 鼻端似乎縈繞著清苦的煙味,但仔細(xì)去聞時,卻又消失了。 畢景卿揉了揉太陽xue,嘆了口氣。把門窗全都鎖好,這才回自己房間躺下。 他本以為自己會失眠,卻沒想到頭一挨到枕頭,就立刻昏睡過去。 * 距離畢景卿家一百多米的小區(qū)公園里,高大健碩的男人紋絲不動的站著,像一顆沉默的樹。 周冶選了一個能看清楚畢景卿家的位置,就這樣一直抬頭看著,直到房間里的燈光徹底熄滅,才轉(zhuǎn)身離開。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看都不看的接起來,沉聲道:“少爺。” 男人華麗的聲線響起:“把人送回家了?” 周冶“嗯”了一聲。 “不舍得的話,住在那也是可以的?!?/br> “不?!?/br> “為什么不?你難道不想和他住嗎?” 周冶沒有回答,腳步卻越來越快,像是頭也不回的逃離著什么。 葉傾玨嗓音里噙著戲謔:“你和他睡過了嗎?” 周冶眉目微動,嗓音被卷起的風(fēng)割的有點?。骸皼]有?!?/br> “為什么沒有?你難道不想嗎?” 句式相同的問題,再次收獲周冶的沉默。 葉傾玨并不意外,慢悠悠的繼續(xù)發(fā)問:“如果我要求你睡他呢?” 周冶猛地停下腳步,漆黑的眸子里掠過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復(fù)雜光彩。 葉傾玨笑著說:“在《蓮訣》拍攝結(jié)束之前,周冶,我希望你和畢景卿發(fā)生更深入的rou體關(guān)系……這是命令?!?/br> * 也許是因為累了,畢景卿一夜好眠。他沒有做夢,也沒有被奇怪的男人襲擊,感覺自己精神極了,出去跑個八百米都不成問題。 吃過早飯后,他就急匆匆趕去影視城。 一路往里走,畢景卿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留心注意四周后,才發(fā)現(xiàn)問題出在哪——盯著他看的人實在太多了。 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前段時間一起培訓(xùn)的群演龍?zhí)讉儯總€人都死死盯著他看,仿佛他是什么罕見的珍稀物種。 畢景卿被盯得心里直犯嘀咕,等見到副導(dǎo)演,他實在忍不住,小聲問:“張導(dǎo),出什么事了?為什么大家都盯著我看?” 副導(dǎo)演看他的眼神滿滿都是復(fù)雜,和他第一天來劇組報道時如出一轍。 畢景卿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