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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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繼續(xù)拖拽蘭溪,卻見蘭溪持著那帶血的簪子,眼神凝在她的脖子上,似乎隨時(shí)都能沖過來再捅一次。 左右權(quán)衡之下,宮女為了保命,索性甩掉蘭溪,朝陰影處落荒逃去。 她離開后,蘭溪最后一絲力氣殆盡。 哐當(dāng)。 釵子失手脫落。 她人也癱倒在地。 渾身燥熱,意識(shí)模糊,身體每一處,都在痛苦地痙攣。 隱約。 似乎看見一道青色的衣角,帶著如松露般的清香。 蘭溪的理智崩盤,匍匐著朝那清香處尋去,最后,拽住了隱在暗處的蕭長卿的袍角。 蕭長卿直身而立,眸色晦暗不明。 心臟處,又是細(xì)密的疼。 他猛地甩開那攀爬在自己身側(cè)的女子,后退兩步,抬眸,望著對(duì)面燈火大亮的清月庵,唇角溢出冷笑。 原來,扳倒蘭氏,簡單到只需要一個(gè)巧合般的偶遇。 蘭氏皇后如此難受,他不找人幫她解決一下,這郡王爺當(dāng)?shù)挠欣 ?/br> 他從袖中抽出一角繡帕,墊著蘭溪伸來的手臂,將她往清月庵拖去。他厭惡與任何女人接觸。 將蘭溪拖拽至臺(tái)階時(shí),蘭溪懷中滑出一角繡帕。 他不經(jīng)意地掃過,驀地,頓住。 松開蘭溪,不可置信地?fù)炱鹉欠嚼C帕,看到帕子角落一模一樣的蘭字與針腳,長眸微瞇。 這帕子,一直是他貼身用的東西。 記憶里,似乎是某個(gè)女性送的,但那張臉記不清了。 他以為是母后遺留的。 畢竟能讓他心生親近并珍藏的貼身之物,一定是最親密之人所贈(zèng)。 可為什么……蘭溪身上也有? 冷津津的眸子盯著那癱倒在地上,面色潮紅的女子,蕭長卿忍了忍,拂袖離開。 …… 再回來時(shí),手中拎了一桶涼水。 對(duì)著蘭溪兜頭澆下。 冰冷刺骨的井水在這數(shù)九寒天,將被藥性迷昏的蘭溪活生生凍醒。 蘭溪身上的燥熱得緩,接著,便是令她發(fā)抖的寒意。 她的理智在這寒意中,被激醒幾分。 仰頭,看見提著空桶的蕭長卿后,心底一顫。 怎么……又是他。 但情況危急,她來不及感慨太多。 啞著嗓子道:“幫我叫太醫(yī),我必有重報(bào)?!?/br> 譙太醫(yī)命大,這么久還沒被蕭燁折騰死,他的一手銀針,能治她身上春毒。 可那潑醒她的男人,卻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唇邊,吟著輕嘲。 “本王為何要幫?本王差你蘭家的簇?fù)韱???/br> 蘭溪呼吸一滯。 他和從前,完全是兩個(gè)人。 藥性再度復(fù)蘇,即便身體凍得打戰(zhàn),也壓不住體內(nèi)升騰的火氣,用不了多久,她會(huì)再次失去理智的! 蘭溪大腦瘋狂運(yùn)轉(zhuǎn),“郡王爺,你用涼水潑醒我,便代表你有心插手此事,我蘭家,我蘭溪……再如何不堪,也是能交換一些資源的。” 蕭長卿冷笑。 “我對(duì)你們蘭家沒興趣。本王之所以插手——” 手中的帕子,輕飄飄落下,覆在蘭溪臉上。 “說,你這帕子哪兒來的?” 蘭溪費(fèi)了極大的精力,才看清那帕子上的模樣。 聲音迷茫起來,不知身在何處。 “這就是我的帕子?!?/br> “你當(dāng)本王是傻子嗎?”蕭長卿的語氣,隱帶不耐,“本王問你帕子從哪兒來的,誰給你的?你偷的?還是?” “這是我親手繡的?!碧m溪如實(shí)道。 蕭長卿驟然俯身,抓著蘭溪的衣領(lǐng)將她從地上拖起。 素來清雅的眸子,此刻染上些戾氣。 “你若再信口胡言,本王現(xiàn)在將你送到司空將軍床上?!?/br> 蘭溪艱難的張了張嘴,想辯解,卻不知從何而起。 自己繡的帕子,要怎么證明?當(dāng)場再繡一條給他瞧?她如今繡得起嗎? 蕭長卿真的痊愈了嗎?怎么不傻了,倒像個(gè)瘋子了? 蘭溪?dú)馊粲谓z,切了話題,繼續(xù)為自己求生路,“郡王爺想做皇帝嗎?” 蕭長卿盯著她那暈紅的雙頰,心頭浮起一絲連他都無法理解的狼狽。 他強(qiáng)硬地開口,掩去心頭的悸動(dòng)。 “與你何干?” 蘭溪無力地靠在他身上,抓著他的衣袖,借了了些力氣。 “若郡王爺愿意,這皇帝可由你來當(dāng)。”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蕭長卿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蘭家費(fèi)盡心機(jī)才成權(quán)臣,有了如今的朝堂威望,怎么可能將自己的后族身份拱手相讓? 蘭溪趁自己還清醒著,喘著氣,快速地同他博弈,“若本宮扶持你上位,你可否封本宮為太后,讓我父親榮隱退去,還我蘭氏清名?” 蕭長卿忍不住譏諷,“蘭氏清名?蘭氏女子從不入宮!自你嫁給蕭燁那日起,你蘭氏的清名早無了!” 蘭溪面色一白。 她知道。 所以她才愧疚了兩世都無法原諒自己! 蕭長卿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絕色五官,嘲道:“可惜你生這么一副絕色之姿,卻有這樣一顆骯臟污穢的心思?!?/br> “披著蘭家的皮,做著弄權(quán)富貴的心思,真是玷污了這好姓?!?/br> 說完這話,心臟,又劇烈地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