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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亂金闕在線閱讀 - 第228章

第228章

    蘭溪膝蓋使力,踉蹌往前挪了幾步,緊抓著父親的褲腳,不可置信地仰頭看他。

    “父親!絮兒從山里活著出來了?”

    蘭衡面上浮起一抹悲哀。

    “數(shù)月之前,就出來了……但因時(shí)間久遠(yuǎn),蘭氏的暗部,只能查到其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揚(yáng)州城內(nèi),而且……”

    “還是在揚(yáng)州城最有名的知春樓?!?/br>
    知春樓!

    蘭溪血脈倒流,渾身僵硬,嘶啞著嗓音,說出那顫抖的話。

    “在知春樓……做什么?”

    知春樓是揚(yáng)州最大的青樓,以養(yǎng)瘦馬而聞名大江南北,別說在揚(yáng)州城了,就是在整個(gè)江南、在大安朝,在漠北和南疆,達(dá)官貴族們都知道這個(gè)地。

    畢竟,哪個(gè)大官的身邊,沒個(gè)瘦馬的小妾呢?

    所謂瘦馬,是指那些出身清正,卻家道中落,被或哄或騙或賣,拐到教坊之中,自幼年起,便被老鴇們精心調(diào)教的嬌女。

    封閉在院落中,不見日光,不見外人,不學(xué)仁義禮信,不學(xué)禮義廉恥,只學(xué)如何伺候男人,如何討男人開心,如何用最媚惑的姿勢(shì),在床上讓男人食髓知味,神魂顛倒。

    揚(yáng)州是瘦馬的發(fā)源地,皆因此地水運(yùn)便捷,商業(yè)繁華,紙醉金迷。

    而知春樓,則是揚(yáng)州最出名的青樓。

    其樓里的姑娘,各個(gè)才藝絕倫,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diǎn)朱唇萬人嘗。

    其養(yǎng)出的瘦馬,幾乎占據(jù)了南方宦族的大半江山,備受推崇。

    ……

    絮兒……為什么會(huì)出現(xiàn)在知春樓!

    蘭溪從父親的聲音里,聽見了難以壓抑的痛意。

    “是……接客?!?/br>
    轟——

    好似一拳,砸在鼻尖,砸的蘭溪酸楚難挨,眼眶蓄紅。

    “這不可能!”

    “絮兒又不傻,又有一身武藝,怎么可能會(huì)……”

    “她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蘭衡沉默許久,蒼老的眸子,望向梁上雕著的蝙蝠祿紋,緩緩道。

    “這消息,我也是三日前,剛從南方得到的?!?/br>
    “但據(jù)知春樓僅剩的、接觸過絮兒的人說,絮兒似乎磕到了腦袋,不記得從前的事,也不記得自己是誰了?!?/br>
    “行動(dòng)之間,虛弱無力,應(yīng)該是被下了封禁武功的藥。”

    蘭溪抓住他話中的問題,尖銳地問道:“什么叫僅剩的?是誰把絮兒帶進(jìn)知春樓的?誰把她拉到前院讓她……招待的?誰是伺候她的丫鬟?誰和她走得更近?這些不都是線索嗎?”

    “都沒了?!?/br>
    蘭衡的語氣,凝滯如冰。

    “所有近距離和絮兒接觸過的人,都死光了?!?/br>
    “就連絮兒住的那間屋子,也被一場(chǎng)大火燒盡,半點(diǎn)痕跡無存?!?/br>
    “若絮兒一失蹤,你便告訴我,蘭氏的暗部及時(shí)探查,也許還能查出些結(jié)果?!?/br>
    “可如今……新的知春樓都已建好,跟絮兒有關(guān)的一切人物,死的死,沒得沒,絮兒如同……人間蒸發(fā)?!?/br>
    蘭溪猛地起身,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不!”

    她驟然想起一件事。

    “這一批秀女之中,有一位揚(yáng)州主簿的女兒,名叫符吟霜?!?/br>
    “和絮兒……長得一模一樣!”

    揚(yáng)州!

    蘭衡晦暗的眼底,終于閃出些光彩來。

    絮兒最后一次出現(xiàn)便是在揚(yáng)州!

    “長得一模一樣……是絮兒嗎?”

    蘭衡急不可耐地道:“她如今就在宮內(nèi)嗎?為父可以去親自見一面嗎?”

    蘭溪面色凝重的搖頭。

    “雖然樣貌一模一樣,身形也所差無幾……”

    “但沒有meimei的胎記。”

    “而且,單獨(dú)和符吟霜相處時(shí),并無血脈之親的感應(yīng),看她,就像看一個(gè)頂著meimei面容的木偶一般,無任何感情?!?/br>
    蘭衡剛提起的情緒,又落回。

    他尤不甘心,“感覺是會(huì)出錯(cuò)的,胎記也是可以消除的,溪兒,為父能見她一面嗎?”

    “待會(huì)兒回宮,父親喬裝一下,同我一起回去吧?!?/br>
    蘭溪沉聲道:“不過您別報(bào)太大的希望。”

    “她不是絮兒?!?/br>
    蘭溪篤定。

    剛才冰霜相接的父女倆,在交流過彼此的信息后,終于收斂好各自的情緒,開始談?wù)摵竺娴陌才帕恕?/br>
    蘭衡倒了茶,發(fā)顫的手給蘭溪遞過去,衣擺上顫動(dòng)的錦紋,顯出他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

    “剛剛,那杯茶,父親并非是刻意——”

    “父親在這兒跟你道歉?!?/br>
    “茶一出手,父親便悔了……”

    蘭溪接過茶碗一飲而盡,看著父親憔悴的面容,鼻尖酸意上漲。

    “您本就是溪兒的生身父母,別說是一杯茶了,便是打罵刑罰,女兒都不會(huì)有半分怨言的?!?/br>
    蘭衡復(fù)嘆了一聲,沒再多言。

    等那一斛沉香燃盡,他從袖中掏出一物,遞給蘭溪。

    “這東西,你拿著?!?/br>
    是一枚簪子。

    樸素的銀簪,簪頭刻著鳳羽,三寸長短,素到極致。

    蘭溪看到這簪子,眼底忽然一顫。

    上一世的記憶,紛涌而來。

    父親,被蕭燁拖到金鑾殿上,凌遲處死那日。

    她掙脫鎖鏈,沖出冷宮,沖到了金鑾殿上。

    可還沒湊到近前,還沒來得及看父親的最后一眼,便又被隨侍的宮人侍衛(wèi),制住手腳,趕出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