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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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櫻勾唇,眉梢暗藏冷戾。 她已得到了天下無雙的瑰寶,和這件至寶相比,那漠視萬物、視她為螻蟻的蛇王亦不過是條凡蛇而已。 陌奚絕非善類,這點小技巧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很快就會暴露。 她將茯芍抱上浮舟時縱有濃霧做遮掩,她也畢竟是最后一個和茯芍接觸的妖。 陌奚回來,總得給出一個說辭。 她的力量還遠遠不足以和陌奚抗衡,須另想它法拖延…… 和陌奚為敵,絕非明智之選,千年以來,和他作對者,唯有身消道殞和生不如死而已。 盡管如此,即便是死,她也絕不肯拱手放棄這樣的稀世珍寶。 第三十二章 茯芍是有兄姊的, 父親留下的手札中,記錄了他先后養(yǎng)育和母親所生兩個孩子的過程。 母親的手札里的孩子就更多了,除了為茯芍父親生下三窩以外, 又和別的雄蛇生過五條小蛇。 父母在記錄孩子時的筆觸總是格外溫柔, 又帶一點無奈, 每一天都被精力旺盛的小蛇折騰得心力交瘁。 手札里的是比她大很多的兄姊, 但因記錄者是茯芍的父母, 視角向下,使茯芍不自覺代入父母的想法中去。 她暢想過無數(shù)次,如果自己有孩子、有弟妹、有一條小蛇,她會如何養(yǎng)育。 在韶山的幻想,出韶山后實現(xiàn)了。 她有了個meimei。 和曉音曉琴、雪婆不同, 丹櫻不會對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是茯芍遇到真正意義上的第二個同類, 是平等的關(guān)系。 “韶山真的一個妖都沒有么?” 在丹櫻送信回來之后, 茯芍也整理好了自己,換上了新衣。 丹櫻趴在玉榻上, 雙手托腮,搖擺著尾巴問茯芍的來歷。 茯芍沒什么不能說的秘密,于是都答了。 “沒有?!彼龘u頭,“除了爺爺, 再沒有開靈智的妖物?!?/br> 丹櫻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 “那芍jiejie是怎么來到蛇城的?” 茯芍便將自己如何撿到陌奚的事情說了,“是jiejie帶著我來的這里?!?/br> 丹櫻眸光微轉(zhuǎn)。 她突然意識到, 或許蛇王并非雌身…… 如果結(jié)界是茯芍父親布下的, 那重傷的陌奚很可能只是為了規(guī)避雄性之間的沖突才臨時化作雌性。 想到那晚上看見的妖嬈人皮,丹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桃花瓣似的嘴角噙了抹惡意。 錯不了,那是陌奚最不屑的皮囊樣式,他若真是雌蛇,也絕不可能披著這樣一張艷俗的人皮。 看來是蛇宮和玖偣局勢未穩(wěn),所以來不及向茯芍坦白自己的真身。 從茯芍嘴里套話相當(dāng)容易,幾乎是丹櫻問什么她答什么,換作是陌奚,根本不可能陪她聊一句私事。 茯芍耐心地回答完丹櫻所有問題,深深理解了父母手札中關(guān)于“小蛇的好奇心很強”這一條,但她并不像父母那樣感到疲憊。 從來沒有誰如此熱衷于她的事情,陌奚鮮少提問,可能是因為她當(dāng)時太激動,自己主動把所有事都說了,使陌奚沒有提問的機會; 也可能是因為陌奚很聰明,不消她說便理解了一切。 他只會在關(guān)鍵處問上一句,并不像丹櫻這樣,事無巨細、密密麻麻地鋪天蓋地。 被關(guān)注的感覺很新奇,也相當(dāng)好。 在韶山,無論她撞倒幾棵樹、殺死多少鳥獸,或是徹夜引頸長嘯,都不會有任何回應(yīng)。 悠悠蒼天,縷縷浮云來了又去,沒有一片云對她好奇、為她駐足半息。 茯芍不討厭丹櫻了,她是第一個對她產(chǎn)生好奇的生靈。 茯芍說完了自己,又問丹櫻,“我還不知道你到底多大呢?” 丹櫻彎眸,“芍jiejie猜?!?/br> 她雙臂交疊于身前,趴下來枕著一側(cè)小臂,動作之間全是嬌俏可愛。 茯芍掃了眼四周散落的靈玉。 遍地都是一二品的玉石,每一塊都可提供百年左右的修為。 丹櫻從靈玉中吸取的修為絕不少,她想:“兩千?” 丹櫻蹙眉,“不對哦。” “一千五?” 丹櫻抿了下唇,“芍jiejie,你猜得那么年輕,我說出真實年齡后多尷尬呀?!?/br> 茯芍微訝,“你有這么靈玉呢,難道說,你的玉緣特別低?” “那倒不是?!钡褤]手,給出了答案,“我今年兩千兩百歲了?!?/br> 丹櫻的年齡比茯芍想象得要大一些,她奇怪道,“這里那么多好玉,你為什么不吸收?” 這些靈玉隨意的散落在地,證明丹櫻并無惜玉之心,既如此,為何不用來增長功力? “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好事呀?!钡芽┛┑匦α似饋?,“體魄經(jīng)脈不跟上,一下子吸收太多可是會爆體身亡的。以我兩千兩百歲的身體而言,多容納八百年修為已是極限了?!?/br> 茯芍恍然,“原來還有這種說法。” 怪不得陌奚花費兩個月時間才把修為渡給她,大約也是考量了她的身體情況。 “那也很小啦?!北人≌贇q呢。 “是呢。”茯芍話音剛落,柔軟輕盈的嬌軀便撲上了她。 細嫩的雙臂勾著茯芍的脖頸,她眼前是丹櫻粉色的長發(fā),像是抱住了一抔馨香的桃花。 “和芍jiejie比,我只是條小蛇,芍jiejie要讓著我呀?!彼裨谲蛏诸i間,全然投入她的懷抱。 茯芍環(huán)上丹櫻的腰,丹蛇比普通的蛇更加纖細,丹櫻的腰也比她細上一圈。 于人類而言,這樣的腰可稱絕美,但茯芍卻不由得心生憐惜。 真可憐,兩千多歲的大蛇居然這么瘦小。 “好吧?!彼龖?yīng)下了,“我不會欺負你的?!?/br> 丹櫻仰頭,直勾勾地盯著她,“丹櫻想要芍jiejie的香?!?/br> 茯芍猶豫了一下,脖子上的雙臂馬上收緊了。 “芍jiejie,”蛇姬委屈地催促,“說好了的呀……” 茯芍解釋,“我是擔(dān)心氣味散出去后,外面的小蛇受不了?!?/br> “不會的,”知道她沒有拒絕的意思后,丹櫻立即露出了笑容,“這密室布有多重結(jié)界,就算是比你我修為高的妖精也難以察覺,芍jiejie盡管放心?!?/br> 不會影響到其他小蛇,茯芍也就沒了顧忌。 “那好吧?!?/br> 她不再斂息,將自己的氣味釋放了出來。 禁制剛一解除,茯芍便發(fā)現(xiàn)懷中的軀體繃緊了。 丹櫻雪白的面頰上浮出醉態(tài)的酡紅,她摟緊了茯芍,緊緊埋入她肩頸之中,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嗅聞呼吸。 “香…好香,芍jiejie,你好香……” 茯芍看不見丹櫻的臉,只能感受到她在不停抽搐顫抖,粉色的蛇尾胡亂甩動了幾下后,再也忍耐不住絞上了茯芍。 丹櫻的蛇體很纖細,也很脆弱,即便用盡全力也并不會對茯芍造成傷害。 她任由丹櫻纏住自己,像是一株粉色的菟絲子攀附著她。 這是和陌奚勢均力敵的交纏截然不同的感受,她被依賴著、被仰仗著,是絕對的主體。 茯芍喜歡這樣的感覺。 冰冷的蛇信急促地在茯芍頸間臉側(cè)輕點,丹櫻如一尾干渴的魚,焦灼地從茯芍身上索取清水。 她的蛇信探入茯芍耳洞,越是深入,美妙的氣味便越是醇厚。 粉晶的長尾越絞越緊,恨不得勒入茯芍的血rou當(dāng)中,與她融為一體。 “芍jiejie、芍jiejie……”混亂倉促的喘息自丹櫻口中發(fā)出,隨著她的蛇信一并鉆入茯芍的耳洞,“再多給我一些……” 她催促著、撒嬌著,摟著茯芍脖頸的手向下,攀住了她的腰背。 茯芍扣住丹櫻的下巴,讓她轉(zhuǎn)頭。 四目相對,她看見了一張意亂情迷的臉,再不復(fù)平日的倨傲。 拇指掰開水潤的櫻唇,茯芍自蛇丹上剝了一絲本源妖氣下來,渡進了丹櫻口中。 霎時間,丹櫻喉中溢出了一絲尖銳的嘯。 這一聲低鳴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在香氣所催發(fā)的滅頂之感中,丹櫻倏地癱軟下來,尾巴也漸漸松落,綿軟可憐地倚著茯芍,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口喘息。 茯芍遲疑道,“要不我還是斂息…”話未說完,她的手腕就被丹櫻一把抓住。 她頂著那雙水澹澹的紅眼,乞求她,“別,不要……” 茯芍用蛇信碰了碰她光潔的額,“可不收回去,你連路都走不了了?!?/br> 她的目光指向丹櫻癱軟的蛇尾,丹櫻抓著她的手腕不放,低頭含住了茯芍的指尖。 “沒關(guān)系,”她含糊地流下蛇涎,“我不需要走路。” 那絲晶瑩順著茯芍的手指流下。 她仰額,迷蒙地半磕著眼,蛇信柔順地纏繞茯芍指尖,將那道晶瑩的水色均勻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