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嗯哼?!鼻f綸說,“我沒我弟貪心,我弟想占有家里所有的財產(chǎn),我不一樣,我只想給自己掙一份彩禮、或者嫁妝?!彼ё◆缅\程的腰,拖長聲音撒嬌,“貓貓球,求求你和我結(jié)婚吧?!?/br> 第87章 昵稱 “你想要什么樣的婚禮?”裘錦程問。 “以前的我幻想過南瓜車和飛馬。”莊綸說,“現(xiàn)在的我嘛……” “那你想當(dāng)南瓜車還是飛馬?”裘錦程正經(jīng)發(fā)問。 “……你故意的吧?!鼻f綸黏黏糊糊地親一口純血天津酷哥,“你家小區(qū)后面的公園就不錯。” 裘錦程擰眉思考半晌,說:“不好?!?/br> “嗯?”莊綸挑眉,“哪里不好?” “公園里亂糟糟的,不好看?!碧籼薜娜朔吹钩闪唆缅\程,他固執(zhí)地?fù)u頭,“要好看且清靜的地方?!?/br> “海河邊?”莊綸問。 “太吵?!濒缅\程說。 “天津哪兒有清靜的地方。”莊綸開地圖炮。 裘錦程捏他腮幫子:“你等著,我找人弄你?!?/br> 莊綸哼哧哼哧地笑,放下冰袋,用冰冰涼涼的臉頰蹭裘錦程的頸窩:“哥別生氣,我再想想?!?/br> 暴雨一直下,沒有停歇的跡象。裘錦程打了輛車,和莊綸回到住所。廚房堆放著租客們的廚具,莊綸懶得買新鍋鏟和調(diào)料,干脆叫個外賣送到家門口,隨便對付一下,鉆進(jìn)浴室洗去渾身的雨水和汗水。 “球球。”莊綸的聲音從浴室傳來,飄飄忽忽,隱含曖昧,“我忘拿毛巾了,幫我遞一下?!?/br> 站在窗邊看雨的裘錦程嘆氣,趿拉著拖鞋撈起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浴巾,敲敲氤氳霧氣的玻璃門:“來了?!?/br> 門打開,連毛巾帶人都被拽了進(jìn)去。 (……) “嘶——好痛!”莊綸捂住傷口,不讓棉簽碰觸破皮的膝蓋,“哥,明天就結(jié)痂了,能不能不涂?” “不能?!濒缅\程板著臉,拍開莊綸的手,用蘸著碘伏的棉簽為青紫的傷口消毒,沒好氣地反問,“怪誰?” “可是真的很爽啊?!鼻f綸說,“就是鏡子太高了。等回去天津,我要定一個全身鏡放浴室?!?/br> “不要?!濒缅\程嚴(yán)詞拒絕,“我洗澡時沒有照鏡子的癖好?!?/br> “可是有兩個衛(wèi)生間?!鼻f綸扒著裘錦程的肩頭,晃一晃古板男朋友的肩膀,“分我一個嘛——” 裘錦程耳尖熱燙,沉默著給莊綸的膝蓋上藥。 不反對就是默認(rèn),莊綸深諳貓貓交流之道,他親親裘錦程的鬢角,說:“好耶!” 激情過后是漫長的倦怠期,莊綸找了部黑白默片,窩在裘錦程懷里打哈欠。裘錦程摟著莊綸的肩膀,手指習(xí)慣性地捋過濃密的頭發(fā),像平時他撫摸裘二寶一樣。窗簾緊閉,將隆隆的暴雨隔絕在外,室內(nèi)只有電視屏幕作為唯一的光源,勾勒兩人親密相擁的輪廓。 回顧這兵荒馬亂的一周,將裘錦程對莊綸的印象推翻重組,莊綸是個什么樣的人?裘錦程閉上眼睛,竟想不起大學(xué)時那個矯情擰巴的年輕人。他當(dāng)初愛上了莊綸的浪漫,敗退于莊綸的猜疑,如今再次愛上莊綸的執(zhí)著,然而當(dāng)莊綸揭開陰暗的面紗,他感受到的,是比初戀更震蕩的心動。 裘錦程擁有完美的父母、完美的朋友,和完美的生長環(huán)境,莊綸的出現(xiàn),仿佛異域之境的惡魔伸出了一只手,將完美的一切撕出個灌風(fēng)的破口,直白地告訴他【看啊,世界上有和你完全相反的人】,又戲謔地問他【你救不救他?】 裘錦程理所當(dāng)然地選擇“不救”,惡魔轉(zhuǎn)身,披上了一層人皮,加入裘錦程的完美生活,伏低做小地乞憐:“求求你,讓我在這里過一段日子吧?!?/br> 明知道惡魔是裝模作樣,心軟的裘錦程還是收容了它,一段時間后,裘錦程甚至忘記了惡魔的本性。失去了權(quán)柄、被流放的惡魔,仍然是惡魔。 完美的生活安全又無聊,裘錦程允許靈魂中一小部分灰色碎片隨惡魔的計謀共舞,他開口:“莊綸,你記不記得大學(xué)時候,你給我做過一朵雪玫瑰?” 莊綸因裘錦程往復(fù)的頭皮按摩舒服地陷入淺眠,聽見自己的名字,倏忽驚醒:“嗯?” “雪玫瑰?!濒缅\程說,“你說每年給我做一朵?!?/br> “我做了,放在窗臺上。”莊綸說,“風(fēng)吹走了花瓣,剩下的花枝我留在鐵盒里。就上次你問我的那個破盒子?!?/br> “你說那堆樹枝是占卜用的?!濒缅\程說。 “是占卜用的,我年年對著它許愿。”莊綸說,“希望你永遠(yuǎn)愛我,不過去年的愿望不一樣了。” “什么愿望?”裘錦程估摸著給莊綸買禮物。 “希望你天天開心?!鼻f綸說。 裘錦程揉亂了莊綸的頭發(fā),說:“我也想你這樣。” “那可以在另一個衛(wèi)生間也裝上全身鏡嗎?”莊綸得寸進(jìn)尺,“我會很開心的。” “不可以?!濒缅\程拒絕。 莊綸抓住裘錦程的左手,輕輕咬在骨節(jié)。電視屏幕里的默片已至末尾,播放演職人員列表。裘錦程問:“還要看嗎?” “我找找。”莊綸舒服地枕著裘錦程的小腹,翻閱電影片單,找了一會兒,沒找到合心意的,干脆放了一首輕緩的情歌,“球球?!?/br> “嗯?!泵烂畹姆諊?,裘錦程應(yīng)了一聲,沒再反對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