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劍主 第2010節(jié)
當白夜將那弟子令取下來時,才看到信封的下方,有一團殷紅的血印。 血印輕輕蠕動,像是活物。 白夜稍稍感受了一番,才察覺到這是本源之血。 他眉頭微動,看了眼那弟子令。 只見弟子令上赫然刻著數(shù)個大字。 兵武堂,魏殘陽! “這是何人?” 白夜呢喃一聲,一臉的困惑,還想詢問那弟子,然而對方早就走遠,不見了蹤影。 “是這個魏殘陽要挑戰(zhàn)我嗎?好端端的,戰(zhàn)我作甚?我可沒有得罪過兵武堂吧?” 白夜搖了搖頭,將那令牌與信封收起,還考慮著去不去應(yīng)戰(zhàn)。 然而那名弟子離開沒多久,又一個身影匆匆的朝這跑了過來。 “師兄!師兄……” 身影邊跑邊呼,但聲音卻十分的小心,明明很是焦急,但卻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 白夜側(cè)首望去,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郝武娣過來了。 貌似郝武娣就是兵武堂的吧? 白夜奇怪的打量著她。 便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沖到了白夜的面前,小臉蒼白的很。 “有事?”白夜詢問。 然而郝武娣卻是四處張望了下,急忙拽著白夜的胳膊,朝魂武堂內(nèi)跑去。 “師兄,你且過來!”郝武娣急道,將白夜拽進去后,立刻關(guān)上了大門。 看到郝武娣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白夜愈發(fā)困惑了:“何事如此緊張,莫不成你們?nèi)〉昧诵焉駥氈???/br> “師兄,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醒神寶珠?”郝武娣瞪大眼望著他道。 白夜聞聲,眉頭一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您難道……沒有收到那封挑戰(zhàn)信嗎?”郝武娣錯愕的看著他:“我記得我之前明明看到五師兄送信進來?。∧阋欢ㄊ盏搅瞬艑Α?/br> “挑戰(zhàn)信?你是說這封嗎?”白夜將那信封取出。 郝武娣見狀,立刻取來打開,看了一圈后,小臉微微發(fā)白,握著信紙的手輕輕顫抖,人點頭道:“是……是的,就是這個……師兄……您……您打算怎么辦?。俊?/br> “若是太無趣的話,我就不去了?!卑滓箵u頭。 他可沒興趣去理會這種事情。 “不去不行啊,這可是生死戰(zhàn)啊。”郝武娣欲哭無淚道。 “生死戰(zhàn)?”白夜奇怪的看著她:“何意?” 卻見郝武娣指著那令牌與信上的血道:“本門雖為隱世宗門,追求大道,但本門先祖認為,大道的極致,離不開一個武字,故設(shè)下生死戰(zhàn),鞭策門人追尋至高魂武之道,也用以解決私人恩怨,生死之戰(zhàn),以血為誓,以令為名,神圣至高!乃宗門最高規(guī)格的挑戰(zhàn)!這生死戰(zhàn)說白了就是一場生死決斗,一旦發(fā)出,對方必須要接,若是拒接不應(yīng)戰(zhàn),按照門規(guī),將會被驅(qū)逐出宗門,所以師兄若是不肯去的話,就只能被趕出宗門了!” “還有這種事情?” 白夜有些意外。 “信上說三日后兵武堂前一戰(zhàn),屆時兩名雜牌長老見證……師兄,您可有把握戰(zhàn)勝魏殘陽師兄?”郝武娣憂心忡忡,雙眸急切的看著白夜。 “這個魏殘陽是誰?”白夜吐了口濁氣詢問道。 “我兵武堂的首席弟子,是長老最疼愛的弟子,同時也是本次選拔賽的黑馬之一,因為他入門時間并不長,所以他沒有進入人杰榜內(nèi),但他這次在選拔賽事上卻是取得了第十一名的成績……即便不是人杰,也是擁有與人杰匹敵的實力,下次人杰榜重選,他定入內(nèi)……”郝武娣忙開口道。 說話之余,她的臉色都是在不斷的變幻的,眼中的忌憚尤為的明顯。 “那看樣子他是有點實力了?”白夜點頭。 “不是有點實力,是相當有實力,他的手段,甚至比被師兄您敗掉的賜天仇還要強無數(shù),尤其是他最近得了奇遇,擁有一口極為恐怖的地首劍,再配合他那精湛的劍訣,整個宗門難逢敵手啊……” 郝武娣近乎是帶著哭腔的喊道。 在她看來,這魏殘陽就是不可戰(zhàn)勝的神話! 白夜奇怪的望著她,總覺得她話里有話,沉默了片刻,沙啞的問:“武娣,你到底想說什么你就說吧,不必遮遮掩掩。” 郝武娣聞聲,身軀一顫,人踟躕了片刻,突然是跪了下來,滿臉淚水的說道:“師兄,如果您執(zhí)意要應(yīng)戰(zhàn),就請將我們?nèi)说慕馑庂n予我們吧,否則您若是出事,我們……我們也難以活命?。 ?/br> 說到這,郝武娣直接朝白夜磕起頭來。 白夜見狀,恍然大悟。 原來……郝武娣是擔心這個。 “所以,你覺得我一定會輸?”白夜問道。 “不僅會輸,而且會死!生死之戰(zhàn),只定生死!一旦發(fā)動,兩人之中只有一人能活下來啊?!焙挛滏房薜?。 白夜一死,無人給予他們解藥,他們自然慌了。 “我與魏殘陽無冤無仇,他為何要與我決一生死?” “因為您得罪了二長老,得罪了牧龍殿的人,魏殘陽一直想要從兵武堂轉(zhuǎn)入牧龍殿,得二長老栽培,所以他會不折一切手段討好二長老!而你,就是他轉(zhuǎn)入牧龍殿的一個機會!他豈能不把握?” 郝武娣哽咽道。 白夜聞聲,當即明白了一切。 “這么說來,我倒是成了別人眼中的踏腳石了!”白夜呼了口氣,平靜道。 “師兄,請您答應(yīng)我們吧,求求您,把解藥賜給我們吧……”郝武娣再度哭道,人已是上了前,直接抓住了白夜的大腿。 望著郝武娣如此凄慘的模樣,白夜沉默了一陣子。 倏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好,我答應(yīng)你們,我給你們解藥!” 第1790章 宗門沸騰 聽到這話,郝武娣渾身一顫,急望白夜,秋眸里盡是不可思議。 她本就沒有抱著太多的希望過來。 但情況緊急,她不來不行。 如果白夜有什么三長兩短,那她們身上的毒可就無人可解了,到時候她們?nèi)硕家o白夜陪葬! 所以郝武娣在得知了魏殘陽要對白夜下生死戰(zhàn)書時,她是想都不想,自個兒直接趕了過來,乞求解藥。 她原本以為白夜一定會死不松口,不會交出的。 畢竟在賽場上以白夜的表現(xiàn),郝武娣已是對白夜的性格有了初步的認識。 她以為白夜這種連長老都敢懟的性格,是絕不會畏懼魏殘陽的,所以白夜也一定認為自己能夠戰(zhàn)勝魏殘陽,故而必定會拒絕郝武娣的請求。 然而……郝武娣錯了。 白夜直接答應(yīng)了! 而且答應(yīng)的無比爽快。 這是怎么回事? 郝武娣呆呆的看著白夜,一時間都愣住了。 卻見白夜從潛龍戒內(nèi)一抹。 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兒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心。 郝武娣眼睛立刻直了,愣愣的望著那個小瓷瓶。 “這就是解藥了!”白夜平靜道。 “師兄真的愿意給我嗎?多謝師兄,多謝師兄!”郝武娣激動的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但白夜卻是搖了搖頭,淡道:“我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br> “什……”郝武娣愣了。 卻見白夜將其放入了胸口衣袍內(nèi),平靜道:“我把解藥放在身上,三日后決斗,你可與蒙奇、韋鴻一起過來,如果我實力不濟,死在了魏殘陽的手上,你們就從我身上取走解藥吧!我既已死,就不會拉你們陪葬!到時候我身上有什么你們用得上的,一并拿走!” “若師兄沒死呢?”郝武娣下意識的問。 但這話一出,她臉色頓青,忙擺手道:“師兄,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絕沒有希望您死……我……我……” 郝武娣已是語無倫次了。 白夜聞聲,淡淡一笑:“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我要是不死,你們除了拿醒神寶珠來換解藥,便再無其他法子!” 話音落下,白夜徑直轉(zhuǎn)身淡道:“回去吧?!?/br> 郝武娣愣了下,大腦有些亂糟糟的。 她默默的注視了白夜一眼,旋而起身欠身離開。 很快,人走出了魂武場大門。 白夜看了眼手中的挑戰(zhàn)信,輕輕搖頭,重新朝那大陣行去。 而在這封挑戰(zhàn)信送到魂武堂之后的一個時辰內(nèi),兵武堂首席弟子挑戰(zhàn)魂武場白夜的事情也已不脛而走。 不少人既感到新奇又覺是在意料之內(nèi)。 宗門已經(jīng)很久不見有人發(fā)動生死之戰(zhàn)了。 可誰都沒想到,這再度出現(xiàn)生死之戰(zhàn),居然是跟魂武堂白夜有關(guān)! 不過想想也是,白夜于賽場上與長老作對,更是狂妄無度,囂張無邊,多少人看他不順眼?多少人想要借此機會用他來與那些長老拉近關(guān)系? 所以五天的密訓(xùn)一結(jié)束,那些種子黑馬們就坐不住了。 白夜相信,魏殘陽的這封挑戰(zhàn)信絕不是唯一的一封,他只是送的比較快罷了,若是他的沒送到,恐怕什么李殘陽、王殘陽的信也會抵達魂武堂。 白夜是怎么也想不到,在他拜入太上神天殿后的兩個月內(nèi),自己竟會成為全宗公敵…… 不過……他并不介意! “什么?生死之戰(zhàn)?” 紫竹閣內(nèi),一處幽靜典雅我的竹林中,盤膝修煉的擒寂月猛的打開雙眸,不可思議的望著旁側(cè)的芍藥,一臉吃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