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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 第358節(jié)

    權(quán)璟蹙眉。

    “我說話不中聽你別在意,我就是提醒你一二,我那個表妹性情絕對不能算溫和,便是我姑母也是一再提點,想要求醫(yī),就別擺姿態(tài),要拿出求的態(tài)度來,你想清楚?!?/br>
    王昱千話音才落,就隱約聽到外面有點鬧騰,二人相視一眼。

    “公子爺,那位大師回來了?!弊o衛(wèi)在道室門口請示。

    王昱千連忙把他扶起來,權(quán)璟以為自己坐了這么久,都腿麻頭目眩暈的,卻是不然。

    一坐兩三個時辰,他并沒有感到多疲累,反而精氣神較之前要好些,力氣也足。

    權(quán)璟有些驚訝,下意識地動了動身體,中毒后的那種沉重乏力感,此時像是散了一半去,輕松不少。

    他忍不住看向這個小小的道室,若有所思,這里,是有什么玄機嗎?

    “往南邊去,那里會有公子的一線生機?!?/br>
    九眉道長所泄的天機,在耳邊回響,難道此處當(dāng)真是生機所在?

    第663章 一出手就是王者

    秦流西一進胡同,就看到自家鋪子門口守了一堆人,嚇得路人都不敢從這邊過,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頂著不少人的目光,她緩步走到鋪子前,聲音冷沉:“都守在這里當(dāng)門神,是要嚇唬誰嗎?”

    眾人皺眉。

    一身綠衣梳著高馬尾的宛白站了起來,打量了秦流西一番,問:“你就是那叫不求的少觀主?”

    秦流西反問:“是你帶人堵我家鋪子的?”

    陳皮已經(jīng)走了出來,瞪了宛白一眼:“你怎地還沒走?”又上前接過滕昭的藥箱,對秦流西道:“主子,這些人是權(quán)家的護衛(wèi),來求醫(yī)的。”

    秦流西剜了他一眼:“來求醫(yī)的?就這么個架勢,我還以為來找茬踢館的。個個堵在這里,有些百姓都不敢從這過,你是畏強權(quán)還是收了好處,竟就讓他們在這堵著?!?/br>
    陳皮被罵得苦了臉,開始驅(qū)趕門口的護衛(wèi):“走走走,都走,大師已經(jīng)回來了,不用再守了?!?/br>
    眾護衛(wèi)齊聲道:“抱歉,家中主子在內(nèi),我們不能離身?!?/br>
    秦流西來了氣,毫不給臉地說道:“那就把人拖出來帶走。”

    眾護衛(wèi)臉色一變。

    陳皮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立即進去趕人,家里祖宗發(fā)火了,還都燒到他身上了,他才不管里面的是誰。

    宛白氣得不行:“打開門做生意,有你這樣趕客的?我們都等了一個上午,從秦家到這里,等了這老半天,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趕人,是不是過分了?”

    “你誰?”秦流西斜睨著她,眉頭蹙起,一身的毒物,見面就吠個不停,瘋狗似的!

    宛白險些炸毛。

    “表妹?!蓖蹶徘С鰜砗?,一看到這劍拔弩張的畫面,就頭皮發(fā)麻,連忙上前,向秦流西拱手,討好地笑:“表妹,你回來了。”

    秦流西瞥了過去。

    王昱千說道:“我陪著權(quán)公子過來求醫(yī)的,早上先去府里,你已經(jīng)出門了,姑母指了路,便在鋪子這里等了許久,可算是等到了?!?/br>
    這低聲下氣的,讓宛白十分不爽,道:“王公子,你這表妹架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開著鋪子趕客呢?!?/br>
    王昱千皺眉:“宛姑娘,這開鋪子也不一定非要做每個人的生意啊,開著玩也是有的,生意做不做不打緊,最重要自己痛快。還有我表妹醫(yī)術(shù)出眾,更有底氣想治就治?!?/br>
    宛白被這不要臉的捧臭腳驚呆了:“你,你!”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斜睨王昱千,我怎么就不知道我醫(yī)術(shù)出眾了?

    王昱千沖她笑成狗腿樣。

    秦流西沒再看他們,而是看向從后堂被攙扶出來的一個裹著寬大披風(fēng)瘦骨嶙峋的男子。

    死氣匯聚天庭,都沒幾日好活了。

    權(quán)璟看到秦流西,也愣了一下,知道對方年輕,但不知道如此年輕,這是二十不到的年紀吧。

    “這位便是清平觀的不求少觀主么?”權(quán)璟雙手交叉,向秦流西行了一禮:“在下權(quán)璟,是前來求醫(yī)的,見過少觀主?!?/br>
    秦流西的視線落在他的手指上,十指烏青,指甲呈著灰黑色,這人中毒,連血都成黑色了吧?

    “表妹,權(quán)公子是誠心求醫(yī)的,自到漓城至今,一直等著?!蓖蹶徘⌒囊硪淼氐?。

    秦流西說道:“權(quán)公子這都是死氣覆面,卻還是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身邊自有能人吊著命,又何苦舟車勞頓來這一趟,白跑了可就遭老罪了。”

    宛白聽得這惡毒的話,忍不住怒斥:“哎你這人的嘴怎么如此惡毒,還是出家人……嗚?!?/br>
    她說著,忽然自動消了音。

    宛白大驚,張著嘴巴一張一合的,卻是一點聲音都罵不出來,不禁雙眼瞪得渾圓,目露驚懼地看著秦流西,你對我做了什么?

    眾人也都愣住了。

    “終于安靜了?!鼻亓魑魍诹送诙?,道:“我這人,耳朵不太好使,就不能聽這狗吠一樣的聲音在我耳邊吠不停,權(quán)公子不要見怪?!?/br>
    權(quán)璟拱了拱手,聲音嘶啞:“是在下管教不嚴。”他看向宛白,歉然地道:“宛姑娘陪著等待也辛苦了,不妨先回宅子歇息等候?!?/br>
    宛白瞪大眼,張嘴欲言,喉嚨卻依然沒有半點聲音,急得不由眼眶泛紅,又看向秦流西,比劃著:你快給我解開!

    “權(quán)凇,把宛姑娘送回去?!睓?quán)璟咳了兩聲,吩咐手下的人,又道:“爾等全部退出這個胡同,在街口候著就行。”

    “是?!?/br>
    權(quán)凇立即上前對宛白說:“宛姑娘,請。”

    走,走什么走,我的嗓子怎么辦?

    宛白不動,死死地瞪著秦流西。

    秦流西看過來,眼神帶了一絲冷意,道:“在非常道,出言不遜是會被祖師爺怪罪的,這位姑娘,還是別招忌諱,犯了口孽?!?/br>
    祖師爺:我,日常背鍋俠!

    宛白瞳孔緊縮,指尖微微發(fā)顫,她這眼神好可怕,像冰錐子似的。

    “出去,一個時辰后這禁言術(shù)自然會解?!鼻亓魑鞅尺^身,往里走去。

    宛白心有不甘,可看到權(quán)璟看過來時的不認同,跺了跺腳,走了出去。

    王昱千吞了吞口水,心中慶幸,我的娘耶,也沒見她怎么出手,宛白說著說著就啞了,還以為是用了毒,卻不想,人家玩的是術(shù)。

    他不禁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又仔細回想這兩日,自己有沒有也這么囂張口出狂言?

    還有,這什么禁言術(shù),竟然比毒還厲害,都不必說讓對方閉嘴,一個術(shù)就完事。

    道門術(shù)數(shù),果然厲害。

    要是學(xué)會了,豈不啞人于無形?

    王昱千雙眼放光。

    權(quán)璟也是有些震驚,他見識過道人起卦占卜,卻也沒見過這樣的術(shù),而秦流西一見面就露了這一手,不管是為泄憤震懾還是為殺雞儆猴還是為展示自己的本事,她的目的都已經(jīng)達到了。

    出手就王者,此女不凡。

    “愣著作甚,不是要求醫(yī)嗎?過來?!鼻亓魑髯桨缸篮?,讓權(quán)璟過來坐下,道:“伸出手來?!?/br>
    權(quán)璟以為是要扶脈,才伸出手,秦流西就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手,另一手則不知何時取了一把小刀,手起刀落。

    “公子爺?!毙P嚇得撲了過去。

    權(quán)璟愣愣地看著自己被劃破的指尖,烏黑的血滴落瓷碗,這就是道醫(yī)嗎,不走尋常路的那種?

    第664章 此毒無解

    腥臭濃稠的血液滴落瓷碗,秦流西皺起眉,接過滕昭遞過來的金瘡藥,隨意地灑了一點在權(quán)璟的傷口上,便拿過碗。

    權(quán)璟還沒完全回過神,看她割破手指取血,灑藥止血,瞳孔微微一縮。

    這金瘡藥才剛灑上,那血就慢慢止住了。

    權(quán)璟看向滕昭手上的瓷瓶,雙眼放光,這么好的藥,要是用在軍中,那得救下多少士兵的命。

    滕昭注意到他的眼神,板著小臉說了一句:“不要想,很貴的,軍餉夠不上?!?/br>
    權(quán)璟臉上一燙:“……”

    王昱千也看到權(quán)璟手指上的情況,再看滕昭那藥,也有些眼熱,問了一句:“貴是多貴?”

    “長生殿才賣的那種,你說多貴?!彪央S意地放回案桌上,不再說話,只看向秦流西手上的碗,這么濃稠的血,還腥臭無比,得是什么毒?

    王昱千心想,我看你這么隨意一放,又不覺得它貴了,但長生殿出品的話,確實用不到軍里。

    那家的藥品,出了名的貴,怎么可能大量用在軍里?

    權(quán)璟也知道,按捺下來,看秦流西點了一點血液在指尖揉捏,又放到唇邊,立即喊住她:“少觀主不可?!?/br>
    秦流西抬眸:“怎么?”

    “這血腌臜?!睓?quán)璟說道。

    秦流西笑了:“你以為我打算嘗毒血?”

    額,不是嗎?

    “還不至于?!鼻亓魑骱谥槍耐舛M的人吩咐:“去抓只老鼠來,堂堂大掌柜,整天不見人,你是想白吃干飯?”

    魏邪哼著小曲剛回到鋪子,就被秦流西給指點了,他啊了一聲:“你來了?!?/br>
    秦流西瞪著他。

    魏邪有些心虛,他得了一副有血有rou的‘紙身體’,又是頭回來這漓城,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外出走動。

    這一早出現(xiàn)眼下才回,偷懶被東家抓包了,怎不心虛?

    “還不去?”

    魏邪立即轉(zhuǎn)身,區(qū)區(qū)老鼠而已,他這就抓。

    可一出門,他又頓住,慢著,他堂堂士子出身的大掌柜,鋪子也有伙計,為啥要他抓這腌臜東西?

    魏邪很想回去理論,但想到自己被抓包偷懶,又有些理虧,這要是回去理論,會被她當(dāng)場就撤術(shù)變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