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jìn) 第380節(jié)
兩人到的時候已是申時分,五月的陽光灑在金頂上,金光閃耀。 “這道觀比你們家的要威武霸氣些,也大氣?!焙谏辰乐话焉胶颂也[著眼看著那金頂,嘖嘖地嘆。 秦流西瞪他一眼:“有得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哼,清平觀遲早是天下第一觀,等著! 黑沙看她惱火,也不知自己說錯啥了,這人就有點(diǎn)陰晴不定的。 從山門拾級而上,入了大殿,就看到張?zhí)鞄煹慕鹕硐?,秦流西拜了拜,就看到有人匆匆而來?/br> “是不求師叔么?” 秦流西微微轉(zhuǎn)頭,便看到從前見過的和明滿臉笑容的快步而來。 “不求師叔,小侄有禮?!焙兔鱽淼礁埃髁艘粋€道禮。 秦流西道:“莫不是你師祖讓你過來的。”她說著把黑沙抓著的那小布袋山核桃搶過來遞給他:“拿著吃,補(bǔ)腦?!?/br> 黑沙瞪眼,想發(fā)作,又聽到補(bǔ)腦二字,本來就黑皮膚的他臉色更黑了。 別以為他老沙不知,她就是拐著彎兒罵他笨。 和明笑瞇瞇的,又向秦流西道謝,眼睛卻看向像小山一樣的黑沙,這一看,有些愣神。 這人身上的氣好旺。 秦流西看他愣神,便介紹了一番:“這是黑沙,暫時跟著我混的?!?/br> 和明:“……” 師叔這一副混混的語氣,真叫人難以接茬! 和明又向黑沙行了一禮,才對秦流西道:“師叔快些跟隨小侄來,師祖他老人家已在等您了?!?/br> 秦流西跟著他往青嵐觀主的道室去,穿過信眾居住的道院,她又見到了熟人。 “司叔,你怎么在此?” 司屠看到秦流西,也是驚訝不已,揚(yáng)起了笑臉飛奔過來,道:“這話我該問小西西你才對呢,你怎么來了?是來見月兒的?” 看他提到司冷月,秦流西眉眼一軟,道:“也不全是,是來尋青嵐觀主問點(diǎn)事,回頭再去尋她,就怕她忙得沒空見我?!?/br> “怎么會呢,你要是去了,她指不定多高興,不過你來早兩日,也能見著她?!彼就勒f道:“前兩日是她娘的忌日,我每年都會來青嵐觀做道場,再小住幾日?!?/br> 原來如此。 “一會我給司伯母上個香?!?/br> “好好好,她一定高興。”司屠瞥向黑沙,好奇地問:“這位壯士是?” “黑沙,跟我混的?!鼻亓魑鲗谏车溃骸斑@是司家的老爺司屠,也是如今白巫司家唯一繼承人的親爹,你叫司哥吧?!?/br> 黑沙抱著雙臂涼涼地說:“叫哥不適合吧?老子可比他大??此?xì)皮rou嫩的,竟比娘們還要美。” 秦流西臉一黑。 這陣子跟著魏邪多了,一邊打架打出革命情誼,一邊勾肩搭背去那些花娘院,學(xué)得很快啊。 “好的不學(xué),盡學(xué)些亂七八糟的。”秦流西斥他:“讓你喊哥就喊哥,說什么比人大,你哪大?” “老子哪哪都大。” 秦流西嗤笑,意有所指地瞥向他某處冷笑:“別是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連只熊都勾不來一只?!?/br> 黑沙:“?” 司屠臉色發(fā)綠:讓小月跟她好,應(yīng)該是正確的決定……吧? 和明則是滿臉呆滯,師叔果然很混混,很流氓,而我竟然聽懂了! 幸好,秦流西沒再多言,讓司屠自忙去,晚點(diǎn)再陪他說話,自己則是跟和明走去。 司屠剛要走,那叫黑沙的話在前面?zhèn)鬟^來:“哎,剛才聽你的意思是說他有個女兒?那個姑娘有他美不?” “再美也不是你這熊樣能肖想的,別問,再問我揍你?!?/br> “我威武陽剛英俊還孔武有力,要是從了我,我就把天下最好的東西給她……哎喲,別打臉!” 司屠把擼起的袖子默默地放了下去,算了,看在西西的份上,暫且饒他這一馬! 第699章 有事才登三寶殿 青嵐觀主就站在自己的道室門口,一身藏青道袍,發(fā)髻以紫玉竹簪別著,手持拂塵,端的是仙風(fēng)道骨。 看到秦流西一行,他便露了笑,而在看到黑沙時,雙目半瞇,開了法眼,呼吸微微一窒。 集天地靈氣修煉而生,竟是山精。 青嵐觀主看向秦流西,眼神有幾分復(fù)雜,她的身邊越來越多靈氣的人或精怪聚集,也不知將來會是何等光景,又是否能全力助她。 “青嵐師伯?!鼻亓魑髯髁艘粋€道禮。 黑沙面對青嵐觀主,感受到對方的一身功德之力,也沒敢造次,跟著行了一禮。 青嵐觀主以拂塵指著秦流西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也就是有事,才會登我這觀了?!?/br> 秦流西嬉皮笑臉的摸了摸后腦勺,回道:“您老既然神機(jī)妙算,不妨行個方便,有些啥珍藏已久的救命丹方就讓我瞧上一眼唄,看我有沒有天賦練出那么一兩顆?!?/br> 和明捧著托盤的手一抖,茶水都險些倒翻,不求師叔可真敢開口啊,自己是本觀弟子都不敢問師祖拿個丹方看呢。 青嵐觀主嘴角一抽,道:“真讓你瞄上一眼,這天下都沒有我青嵐觀丹藥立足之地了?!?/br> “我就當(dāng)您這話這是在夸我了。”秦流西抿嘴偷笑。 黑沙鄙夷,看把她給得意的,要是有尾巴,都豎起來了。 青嵐觀主讓和明出去,看向黑沙,道:“你是從何處拐了一個山精回來。” 黑沙眼睛一亮:“您看出我的來歷?” “道行不深,但這點(diǎn)眼力勁還是有的?!鼻鄭褂^主故作高深地一笑。 秦流西趁機(jī)說道:“不知您可知黑沙漠?” 青嵐觀主道:“是處于異域的那個?” 秦流西點(diǎn)點(diǎn)頭。 “你怎會跑那邊去,還把他拐……帶回來了?” “這說來話長了,也是我過來的緣由?!鼻亓魑鞅惆炎约阂獮闄?quán)璟解毒,要尋黃金蝎才到黑沙漠的事給說了一遍。 青嵐觀主聽到是西北權(quán)家的人,便嘆了一口氣,道:“從軍之將,殺戮多,煞氣重,也傷了違和,只能報在子嗣上了?!?/br> 秦流西無可反駁,不是說不對,也不是說不公平,是天道便如此,殺便是殺。 “如此劇毒,也算是九死一生的必死之人了,你也敢接。”青嵐觀主嘆氣,也不知說點(diǎn)什么好。 “只要值得,一線生機(jī)也能接?!鼻亓魑髀柭柤?,道:“所以我就是來找丹方或相關(guān)藏書的,可有法子把黃金蝎的毒性減弱中和了,再種上去,否則權(quán)璟那身體抗不過這以毒攻毒?!?/br> 她是不怕死人,但有一點(diǎn)希望,她都不希望權(quán)璟死在她手上。 “黃金蝎的毒性,他不是最清楚?”青嵐觀主指向黑沙。 黑沙一赧,訕訕地扯了扯嘴角。 “他就是個蠢的,一問三不知,半點(diǎn)指望不上?!鼻亓魑鞅梢牡匕姿谎?。 黑沙狡辯:“那些個小蟲子,我堂堂老妖怎么會去注意,它不來找死,我也不會去為難它們?!?/br> 秦流西呵的一聲,黃金蝎也是,既然號稱黑沙漠無天敵,也不知試圖去挑釁一下這黑沙老妖,蚍蜉撼大樹也不是不行的,換種族試試,比如白蟻。 同理,黃金蝎比不上老妖,但萬一呢,萬一就把黑沙老妖給嗞熔了呢,豈不就稱王稱霸? 黃金蝎:萬沒想到,它們黃金蝎一族也有被抬舉的一天! 黑沙感覺身側(cè)涼颼颼的,惡意快把他給包圍,下意識地離秦流西遠(yuǎn)些,再遠(yuǎn)些,然后出了門。 青嵐觀主憋了笑,想了想道:“我尚且不知有醫(yī)典記錄這黃金蝎,不過你要去藏書閣也可以翻一下各個醫(yī)典。另外,要是找不著,巫醫(yī)那邊亦可問問,黃金蝎毒性強(qiáng),也屬于蟲類,巫一族玩蟲遠(yuǎn)比我們道門強(qiáng)?!?/br> 秦流西聽了這話,腦中有靈光一閃而過。 青嵐觀主又問:“你師父身子骨如何?” 秦流西被打斷思路,回過神來,道:“老樣子,我們清平觀的那個叛徒您知道吧,他還活著。” 青嵐觀主一驚:“你是說赤真子還活著?怎么可能,他早已身死道消!” “他得了一根兕羅的佛骨才能死而復(fù)生?!鼻亓魑鞒林樀溃骸敖瘴遗c他交過手才知道他得到了這東西?!?/br> 青嵐觀主更震驚了:“你是說惡鬼兕羅的佛骨?怎么可能呢,那不都已經(jīng)數(shù)千年過去,怎還存在,它的佛骨還有這等力量?” “除了下落不明的幾根,不是有幾根被佛門封藏么?”秦流西哼笑,只是這笑容,頗有幾分別樣的意味。 青嵐觀主沉默下來。 “這還不是最讓人震驚的,我有個大膽的猜測,您要不要聽一聽?” 青嵐觀主看著她惡意的笑容,寒毛豎起。 他可以拒絕嗎? 不能。 于是,他被迫著聽了那個大膽猜測,這次是驚得手中的拂塵都掉了下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沒有半點(diǎn)根據(jù)。” “為何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不過您說得也對,確實(shí)沒有半點(diǎn)根據(jù),那咱就不管,作個壁上觀?” 青嵐觀主露出一個苦笑,作壁上觀,那又太過貪生怕死了些,修道之人,若貪生怕死,道豈能長? “你這個猜測,也太過匪夷所思,光憑想象,很難定論。天地靈氣淺薄,這千百年來從無玄門前輩飛升就知道了,這欲成神,得多大的造化?這太不切實(shí)際!” “他可是存在了幾千年的惡佛兕羅,他知道的遠(yuǎn)比我們多,成神之術(shù)我們不知,他難道也不知?”秦流西說道。 青嵐觀主被問得一怔,是啊,那人活了數(shù)千年。 “若真如你所言,那……”青嵐觀主有幾分憂愁,他們能斗得過嗎? “不管這猜測成立于否,都得把苗頭扼死在搖籃當(dāng)中?!鼻亓魑髡f道:“所以我尋了空,要走陰一趟,也讓各個殿主們聽一聽這猜測。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凡人rou身,可搞不過這么尊大神。猜不中便罷,猜中了,他若真成了事,首當(dāng)其沖遭天譴的就是他們陰曹地府!” 青嵐觀主孤疑地瞅著她:我聽著,你怎么像是要去找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