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jìn) 第492節(jié)
秦流西對此,自然是從善如流。 玉佛寺很大,光是禪院就有分男女客,畢竟此地多有皇家貴胄前來,都一處客院,容易傳出不好聽的事來。 惠全領(lǐng)著秦流西來到男客院這邊,喚了小沙彌上了清茶和素糕點(diǎn)。 “這山茶是我們玉佛寺自己種的,都是今年的春茶,也不知小施主能入得了眼否?”慧全笑著說了一句。 秦流西端起來喝了一口,又咬了一口素糕點(diǎn),贊道:“不愧是千年大佛寺,這茶和素點(diǎn)都不錯,比起天山古剎只得一杯茶,你們待客也豐盛些?!?/br> 梵空:我知我窮,你也不必一說再說! 惠全笑道:“天山乃是最接近天神的地方,靈氣斐然,也更易和天神溝通,莫說一杯茶,就是一盞雪水,也有著禪意,遠(yuǎn)不是我們身在俗世的玉佛寺能比的?!?/br> 秦流西心想,商業(yè)尬吹,你們倒是挺會的。 她又抿了一杯茶,道:“既然主持大師知道我來,也是知道我所來為何?” 惠全嘴角含笑,說道:“小施主,那佛骨舍利魔性極大,自玉佛寺得來后,一直鎮(zhèn)壓在佛寺之下,龍脈之上,以龍氣鎮(zhèn)之,以國運(yùn)壓之,已然融為一體。若取出,國將大亂,天下必殤。” 秦流西的眉蹙了起來。 還真被封俢說中了。 “大師,我不取,惡佛兕羅也必會取?!?/br> 惠全給她續(xù)了茶,道:“他若動了這國運(yùn),便是動了惡念,若使天下大亂,更是造了惡業(yè)。小施主,惡業(yè)是有惡報(bào)的。小施主一身大善功德,何苦擔(dān)此惡業(yè)?” 秦流西微微抿唇,垂了眸子。 “惡業(yè)它一旦形成,上天必不會無視,總會清算的。小施主無需擔(dān)憂,善有善報(bào)惡有惡報(bào),邪不能勝正,一切因果報(bào)應(yīng),上天冥冥中皆有定數(shù)!” 秦流西抬頭,道:“這么說,不管我怎么說,這塊佛骨,我是拿不得了?!?/br> 惠全眼神祥和,道:“小施主無需執(zhí)著,它自有它的去處。” “那好吧!”秦流西站了起來,聽得外頭一陣鬧騰,望了出去,這聲音,有點(diǎn)耳熟啊! 第884章 出個手,我?guī)湍戕督鹕恚?/br> 沐惜感覺自己今年是流年不利啊,先是去找仙鶴然后被人抓去了做血庫,歷經(jīng)九死一生的救回來了,被壓著在家養(yǎng)了一個月,養(yǎng)得rou乎乎的好不容易出欄了,身邊明里暗里跟著數(shù)十個人,來到佛寺都不例外,恨不得都貼身架著他走,半點(diǎn)自由都沒有。 這都算了,誰能告訴他,好不容易來一趟佛寺放個風(fēng),為毛還有些不長眼的來招惹他。 偏偏這人還是他不好放肆的那個小變態(tài),金貴程度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那種,而這人變態(tài),那是真變態(tài),不是裝的。 “明茴,你不要以為你身子弱你就可以碰我的瓷,這沒門,別人怕你這個小變態(tài),小爺我不怕!”沐惜指著對面那個滿臉病弱,卻是唇色嫣紅的貴公子,憤憤地道:“你這病貓,就是你疼了,死了,都是你自己作的,與我無關(guān)?!?/br> “沐世子,我家小王爺乃是九代單傳,身子骨也不好,您又何必這么惡毒詛咒他?”站在明茴旁邊的一個作小廝打扮的仆從氣呼呼地指責(zé)。 沐惜冷笑:“他不來惹我,我會費(fèi)唇舌罵他?大家一起走,這禪院這么大,憑什么要我讓他?就憑他病得喘不上氣嗎?他要是真躺在地上喘不過來了,我就讓他得了吧!” “對啊,我有病,你讓著我點(diǎn)怎么了?”明茴呵的一聲,立即就躺在了地上,喘著大粗氣,臉色雪白,眼睛卻盯著沐惜,眼神全是挑釁。 來啊,咬我啊,我有病,我喘不上啦。 沐惜:“!” 媽的,他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這小王八蛋是頭一個! 比他還能作! 果然有病,病嬌的那種病,還是病入肺腑的那種! 秦流西倚在門框,挑眉看著這鬧劇。 論玩,還是盛京的勛貴公子哥兒會玩啊,個比個的作精。 惠全此時也有些頭疼,京中最難對付的兩個小霸王偏偏對上了,看來他這個月的頭不用再剃新發(fā),因?yàn)榭匆娝麄兙投d! 他抹了一把虛無的汗,走過去,溫聲軟語地道:“明小施主,地上涼,您快起身吧,一旦寒氣入體,可就麻煩了?!?/br> 明茴:“不行,我有病,我也活不久了,是沐汪汪咒我的,要是我死了,你們就去承恩侯府拿棺材來裝我,是他咒死我的,我此舉是成全他!” 沐惜跳了起來:“你放屁!我哪有咒你死!” “你有,你說我疼了死了都是我作的,就是在咒我!” “我,你!”沐惜氣得跳腳:“你強(qiáng)詞奪理,你是自己作,關(guān)我屁事,你愛死不死!” 他一個轉(zhuǎn)身,就看到倚在門框看熱鬧的秦流西,不禁眼一瞪,揉了揉眼。 “臥槽,小神棍你怎么會在這里?”沐惜撒丫子地沖了過去,歡喜得不行。 明茴皺眉,坐了起來,眼神不善地看向沐惜再看向秦流西。 沐惜這是把他拋諸腦后也不和他作對了,為了那個不知男女的人! 這誰? 秦流西看著沐惜,道:“看來是活過來了,生龍活虎的,都能跟人扯皮了?!?/br> “是小神棍的語氣不假,還真的是你啊。”沐惜委屈巴巴地道:“之前我沒有看錯,是你去那個鬼地方救了我,如果你不來,我就掛了,可我醒來,你都不在,你哪去了?” 他說著,抬起手,露出手腕那rou粉色的疤痕,是被劃破的那兩道血痕,時日尚淺,還沒完全恢復(fù)好。 秦流西:“別給自己加戲,救你只是順帶的,我本來就是去找人?!?/br> 沐惜一噎,有些不服,誰比他重要? 但他沒敢在秦流西面前耍脾氣,道:“那你也救了我,這事實(shí)無可厚非?!?/br> “嗯,所以?”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bào),唯有以身相許!”沐惜羞澀地說。 秦流西眼皮一跳。 那明茴瞪大了眼,沐汪汪鬼上身了吧? 秦流西伸出一根手指,往沐惜光潔的額頭一戳,把他推出去:“別犯傻,我此生不會再收徒!救命之恩好說,給銀子就行?!?/br> 沐惜立即道:“這你放心,給道觀塑金身修金頂?shù)娜?,我爹早已遣了過去。” “那就行?!边@很可以。 “小王爺,您怎么了?可是心又疼了?” 沐惜聽到這尖叫聲,不悅地往后一看,道:“又在裝了?你做戲精還上癮了?” “不是裝的?!鼻亓魑饕豢茨前氪笮『⒖诖阶辖C,臉色蒼白,大汗淋漓,雙眼翻白捂著胸口急喘,這是犯病了。 沐惜嚇了一跳,不是裝的? 那就是真犯病了。 “你,你沒事吧?藥呢?”沐惜沖了過去,有些手足無措。 小廝摸了摸身上,藥,藥在禪房,他忙叫了人來伺候明茴,自己沖回禪房去。 明茴已經(jīng)喘不上氣來了,不過一會兒,這額上的汗就落了下來,惠全臉色巨變,攔腰將他抱起送回禪房去。 沐惜跟了幾步,想起秦流西,道:“小神棍,這病你能治嗎?是先天心疾?!?/br> “不能?!睕]有診過脈,光是看,她只能說不能,但如果是先天心疾,要徹底治痊愈,不太可能,除非把心給換了。 沐惜有些惋惜。 “但急癥可以暫緩?!鼻亓魑饔终f了一句。 “那你能不能……” 秦流西似笑非笑地道:“你剛才還在和他扯皮,一副管他要死不死的,現(xiàn)在倒是請我治他?” 沐惜臉微紅,道:“我才不是為了他,就是我剛才和他扯了那么多,現(xiàn)在他犯了病,萬一他有個啥不好的,真訛上我怎么辦?雖說我不是怕了他,但明家就這么一根獨(dú)苗,要有個不好,老王爺怕是會哭倒這宮墻,到時候我皇帝姐夫心里不痛快,我也別想再出來到處撒混了?!?/br> “天下竟也有你怕的人,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能不惹的麻煩就不惹,誰知道我會倒霉如斯,在這還能遇見這小變態(tài)?!便逑д~笑:“你放心,只要你肯出手緩過他這急疾,我就能給你薅來一座金身,明家富貴得很?!?/br> 秦流西眨了眨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看在佛祖份上,姑且看一看。” 佛祖:佛道同源,在你這倒是詮釋上了。 第885章 小神棍你就隨便看看 沐惜帶著秦流西進(jìn)了明茴的那個禪院,里面亂糟糟的,明茴那個貼身小廝烏冬把包袱翻開撒一地,就沒找出那個藥來。 “藥還沒找到?一個個都是廢物!明知道他有心疾,藥就該隨身攜帶著,一個人帶還不夠,每個人都得帶上一兩顆以防不時之需才行,看你們這些做下人的,怕不是都是有異心的,被人策反了,巴不得這小鬼早些上西天,然后看明家絕戶呢!”沐惜那張毒舌嘴又開始了,整個氣急敗壞的。 這小脾氣實(shí)在是忍不住。 明茴天生稟賦不足是全盛京都知道的事,他有先天心疾,能活到十二歲,那都是上天庇佑,常年在佛祖下吃香灰……不是,吃香火氣才有這福氣加持。 再加上太醫(yī)一日不落的給他扶平安脈,時刻調(diào)整藥方,這才活到了一輪。 這么一副身子骨,風(fēng)吹就倒的,擔(dān)不得抬不得的,就跟個琉璃娃娃易碎,不得該更緊張看顧才行? 像自己這個八字屬陰的體質(zhì),還不是掛滿了得道高僧和大師制作的護(hù)身符平安符,才沒被孤魂野鬼給挨了身子去,就這樣還險(xiǎn)些著道上天了。 而明茴這樣弱的體質(zhì),合該是伺候的人都該隨身攜帶藥物,以便他發(fā)病有藥緩解,包括他自己。 但事實(shí)呢? 找藥找成這樣,這些下人在承恩侯府,都活不到一個時辰好吧! 烏冬臉色大變:“藥,沒了?!?/br> 沐惜一怔:“什么叫藥沒了?該不是被我說中了吧,真有人被策反了?” “我干的!” 嗯? 這聲音…… 眾人都看了過去,只見明茴一邊痛苦地喘氣,一邊按著胸口,露出一絲變態(tài)的笑。 “你干的?你把藥藏起來了?”沐惜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