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為己有 第3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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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律,你今晚要是逾矩了,我明天就搬走!” 他手臂撐在盛又夏的身側(cè),一把將她翻過去,她的后背被壓得很實,他薄唇輕張咬住她的耳朵。 “搬走?我要是不答應(yīng),你能去哪?” “你受什么刺激了?有什么話我們可以好好說,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也可以告訴我,好不好?” 盛又夏看得出來他不對,只是傅時律不肯說罷了。 他手掌從她的肩胛一側(cè)往下摸,很快摸到她的下身,手指纏繞著底褲的細(xì)帶子,然后一點點繞緊。 “別這樣傅時律?!?/br> “你喜歡這樣嗎?你覺得我們這樣下去,能好好的嗎?” 盛又夏手臂也被他控制住,她只能側(cè)著臉看向他,“告訴我吧,出了什么事?!?/br> 傅時律將最后的那點遮羞布拽掉了。 伴隨著濃重的喘息音,盛又夏似乎聽到了一些無措聲。 “偲偲被他們拍下了照片。” 盛又夏只覺滅頂?shù)慕^望撲過來,就像是一個涌起來的浪,將她卷進(jìn)了海底的最深處,她甚至覺得快要沒法呼吸。 傅偲出事的時候,她不是沒想到過這種可能性。 但人很快被抓到,她就存了些僥幸的。 “你怎么知道的?照片找到了嗎?” 應(yīng)該還沒有公布出去吧?不然的話,盛又夏不會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傅時律太陽xue處猶如針扎。 “說是設(shè)定了時間,到了那天會自動更新到網(wǎng)上。” 盛又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傅偲,她那么軟軟弱弱的一個人,受不了的。 “有辦法找到嗎?可以阻止嗎?” 傅時律已經(jīng)安排人去找了,但他腦門上懸了一把劍,他掐著盛又夏的細(xì)腰。 他在慢慢往里擠。 盛又夏身體戰(zhàn)栗不止。 傅時律顫抖著嗓音問她,“痛嗎?” “是不是很痛?” 她濃密的眼睫毛垂著,臉上被打出一道暗影。 “你當(dāng)時為什么要害怕?為什么不第一時間找我,也許還來得及呢?” 盛又夏伸開的五指逐漸收緊,最終握成了拳頭,指關(guān)節(jié)根根突出,“傅時律,你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我逃出去找人了,我向人求救了,我想找你的,但我真的被人迷暈了……” 傅時律像是完全聽不進(jìn)去一樣,“你有嗎?” 盛又夏轉(zhuǎn)過頭盯著他,“你到底是在怨我丟下了偲偲,還是怨我跑出去后躲起來了?” “當(dāng)然是因為你躲起來了。你不該躲,就算再害怕,你也不能!” 盛又夏嘴角勾勒出些許的苦笑,“如果是因為怨我丟下偲偲,那我真的不知道說什么了,我甚至想過,讓你把我也丟給那些人,讓我也跟偲偲一樣吧,這樣興許你就能舒服些?!?/br> 可現(xiàn)在不是了。 傅時律興許也想通了。 但他還在怨她,怪她,說她只顧著害怕,當(dāng)了個縮頭烏龜躲起來。 “傅時律,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信我?啊——” 盛又夏逸出聲痛呼。 算了,喊多少聲冤枉都是沒用的,眼角處很癢,她用手擦了下,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你這樣會讓我恨你的?!?/br> 傅時律純粹是拿她泄恨的,盛又夏等他平靜后,身子這才動了下。 “能下去了嗎?” 男人翻身躺到身邊,她蜷起雙腿,將被子掖好。 傅時律望了她一眼,“去清理下吧。” 盛又夏一句話沒說,也不動。 他的手臂伸過去,剛搭到她的肩膀,就被盛又夏推開了。 “難受,別碰我?!?/br> 傅時律起身去沖洗,洗完澡也沒回床上躺著,而是去樓下坐了一夜。 翌日清晨,助理打了他的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說。 傅時律讓他直接過來了。 他洗了把臉,讓自己保持些清醒。 助理到了以后,臉色難掩些激動,“傅先生,您看看這張照片?!?/br> 他將一張放大后打印出來的照片遞到傅時律面前。 傅時律看到是個年輕的女人,應(yīng)該是張街拍圖,還刻意擺了姿勢。 但她的不遠(yuǎn)處,拍到了盛又夏,以及另外幾個人。 盛又夏面對著鏡頭這邊,而她身后的其中一個男人,手里拿的東西似乎是塊毛巾。 “這照片是從哪來的?” “有人在網(wǎng)上發(fā)了個帖子,說去過的最美的地方是哪里,歡迎大家曬圖。這女人說行了萬里路,不如家門口的風(fēng)景,就把這張照片附上去了。” 助理說著話,但是始終沒有再聽到傅時律的聲音。 他望向旁邊的傅先生,只見他像是整個魂都丟了。 第349章我再也不會怨恨你了,都過去了,行不行? “傅先生?”助理小心地喚了句。 “照片是哪天拍的,查了嗎?”傅時律一出聲,嗓音沙啞。 助理心想著,這事總算有進(jìn)展了,至少能證明盛又夏確實如她所言,不是她要躲起來的,而是被人迷暈了。“就是那一天,錯不了?!?/br> “那個親口指認(rèn)了盛又夏的女人呢?” “她就住在那一片,我這就去找她?!?/br> “我自己去?!?/br> 傅時律握緊照片,西子灣內(nèi)的空氣變得很涼薄,一口都要呼不上來。 他只能出去,才能透上一口氣。 傅時律換了身衣服,出門時碰到了傭人。 “待會不要讓少奶奶出去,別去叫醒她,讓她多睡會?!?/br> “她要是醒了,也別讓她離開。” 傭人覺得這個任務(wù)很堅決,“但是……” 傅時律已經(jīng)跟著助理大步出去了。 正是早上,巷子那一片很熱鬧,巷口處的流動早餐攤已經(jīng)擺了出來。煙火氣濃郁,絲絲縷縷且裊裊。 車子開不進(jìn)去,傅時律神色凝重地下了車。 叫賣聲混進(jìn)了晨曦,走進(jìn)去很長的一段路后,助理敲響了一扇門。 里面的婦人挎著籃子,正好要出去。 門一開,陽光迫不及待鉆進(jìn)來,映入眼簾的是傅時律那張難以忽視的厭世臉。 冷酷而涼薄。 傅時律抬腿就往里走,婦人被這氣勢嚇得后退了步,“你們想干什么?” “不認(rèn)得了?”傅時律找她問過話。 婦人定睛細(xì)看,這臉見過一次,因為長相出眾,確實挺難忘的。 “認(rèn)得認(rèn)得,你有事嗎?” 傅時律給她再看了一次盛又夏的照片。 “你上次說,你出門時看到她慌里慌張躲進(jìn)了油布里,等你買菜回來,又正好看到她出來,是嗎?” 婦人想也不想地說,“是啊?!?/br> 助理勸她,“你最好再仔細(xì)想想?!?/br> 不就一個人在油布里躲了會嗎?能有多大的事,值得他們這樣興師動眾的。 “她出來的時候,我跟她打了個照面,還把我嚇了跳呢?!?/br> 傅時律緊逼上前一步,“你不是看著她躲進(jìn)去的嗎?那你回來的時候就該知道油布里有人,嚇得著你嗎?” 也是啊。 婦人想了想,“那我當(dāng)時不知道她在里面啊,她猛地一下鉆出來,那是放雜物的……” 助理聞言,打住了她的話,“你怎么又不知道她在里面?你當(dāng)初可不是這樣說的?!?/br>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那地方一年到頭也沒幾個陌生人出現(xiàn)的,她不是自己鉆進(jìn)去的,那是什么?” 婦人說得很理所當(dāng)然。 傅時律原本以為,她至少是被誰收買了,卻沒想到一切只是憑著她的臆想。 她親眼看到盛又夏從里面出來,就斷定了盛又夏是自己鉆進(jìn)去的。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