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窗戶看月亮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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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夏橘在一起七年,他從未越過那條紅線。 不是她不愿意,而是他不敢。 他和她少年相識,那時候他是出了名的天之驕子,加上又是一個老好人,誰都愿意和他做朋友,而他也不介意別人在學(xué)習(xí)上占他便宜,畢竟他也想從別人身上獲得其他報酬。 其實(shí)他這個人從小就拎得清,他和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好,但其實(shí)對每個人都只是泛泛之交。 他也是一個非常善于偽裝的人,明明跟誰都不交心,偏偏每個人都覺得他很好。 不止是同學(xué),就連老師也很喜歡他。 可是他也有窘迫的時候,因?yàn)槟貌怀鼍蹠贤蝗欢喑鰜淼奈迨畨K錢,而感到坐立難安,夏橘那時候是被人拉到湊數(shù)的,除了她身邊的姚欣,和每個人都不熟。 但是她是最先察覺到他的難處,并不動聲色維護(hù)他的尊嚴(yán),對他提供幫助的人。 甚至連她身邊的姚欣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后來在學(xué)校遇見他,也只是點(diǎn)頭致意,沒有流露出一絲輕視。 那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產(chǎn)生好奇,而她在考古系也小有名氣,除了長得漂亮以外,還是那種不怎么認(rèn)真的天賦型選手,并且特別的狂,透著與她平時處事風(fēng)格不同的傲氣。 他越了解她,就越想走近她。 知道外面的奶茶店兼職,還專門頂了別人的位置和她做同事,她從來不給別人添麻煩,反而總是替別人解決麻煩。 陳海生也受過她很多次的照顧。 那也是他第一次希望,能有一個人走進(jìn)他的生命里。 別人喜歡他是因?yàn)樗麉柡?,而這個人愿意對他好,僅僅因?yàn)樗且粋€很好的人。 漸漸的,他會在她下晚班的時候,特意在路邊等著她,也會在她生病的時候,跑很遠(yuǎn)的路幫她買藥和水果,拜托她的室友多照顧她,也會在沒有她消息的時候,輾轉(zhuǎn)難眠。 后來得知她外公去世,他沒有任何猶豫的請了假,坐了好久的火車去找她。 他沒想要怎么樣,只是覺得他那個時候應(yīng)該陪在她身邊。 而他也是在那時走進(jìn)她心里的。 他那時才知道,她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外婆也在前幾年過世了,只有一個外公和她相依為命。 可現(xiàn)在外公也走了。 他那時候就覺得他有責(zé)任照顧好她,可是后來的他卻讓她陪著自己吃了好多的苦,夏橘不介意,可他很介意,更不要說什么跨越雷區(qū)的事,他已經(jīng)配不上她的好了。 更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怕自己會負(fù)不起責(zé),也辜負(fù)了她的好。 他那么想出人頭地。 希望自己能憑借自己的努力給她一個家,然后堂堂正正的睡在她身邊。 可是他費(fèi)盡心力能買給她的,就是那么一間小小的房子。 而他越往上走就越清楚,在沒有任何人幫襯的情況下,他的天花板就是這兒了,往后的每一步都只會是下坡路。 然而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他辜負(fù)了她的好,也辜負(fù)了年少時的自己。 可他越是珍重她,就越對這個男人的行為感到不恥,他憑什么敢?他對她負(fù)得起責(zé)嗎?他算什么東西? 他甚至懷疑,那個學(xué)妹說這個男人有錢,也不過是他包裝出來的假象。 從頭到尾是想騙夏橘的錢,順便再騙個人。 可是他沒有任何立場的與干預(yù)她。 他抬頭望著頭頂沒有一絲光亮的夜空,暗得就像永遠(yuǎn)都不會亮。 ** 夏橘忽然明白溫書堯之前不給她。 她也喜歡看他求而不得的樣子。 眼睛里沾染著世俗,臉偏偏是清冷溫潤的,夏橘也不給他,放下拉起的衣擺道:“下次再玩。” 反手便拉住了背心的扣子。 他隔著衣服抓住她的雙手,將她往自己身前一摁,傾身靠近她道:“沒有你這樣玩的?!?/br> 夏橘有持無恐的望著他道:“可我偏要這樣玩?!?/br> 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他不說話,只是用手拉起她毛衣的下擺,低頭吻了上去。 親吻,砥吮。 “溫書堯,”夏橘沒好氣道:“現(xiàn)在到底是誰想要?” “我?!彼谷挥执蠓?。 “那我不給?!?/br> 他親吻的動作一頓,緩緩抬起頭,被推到鎖骨的毛衣隨之垂落,若有似無抬腰抵了她一下道:“真的不給?” 夏橘強(qiáng)壓著心里的悸動:“恩?!?/br> “好。”他也不多言,甚至主動替她身后的背扣,整理了他衣服的下擺。 夏橘也不由著他,順勢從他腿上站起了身,指著他身下的沙發(fā)道:“你今天晚上睡這兒,另一間房沒有床墊,我待會兒在網(wǎng)上下單,明天讓人送來?!?/br> 他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坐姿,沒有絲毫求而不滿的煩躁,一如既往的氣定神閑。 “好?!?/br> 而那股沒消散的欲望依舊清晰可見。 夏橘難為情的往他的褲子掃了一眼,抓著他的衣服丟給了他:“先穿上吧,我去給你找枕頭和棉被?!?/br> 他若無其事地垂下眼眸,再次應(yīng)了一聲。 夏橘也不知道他是沉得住氣,還是脾氣就這么好,回到臥室找了一床棉被和枕頭丟給他,和他說了大概東西的位置,就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 他隔著門和她說了一聲晚安。 隔得有點(diǎn)遠(yuǎn),像是坐在沙發(fā)上說的,見他還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沒搭理他。 夏橘早上起來的時候,沙發(fā)上已經(jīng)沒人了。 夏橘也沒有問他去了哪里,只覺得他真的特別能吃苦,這個沙發(fā)是夏橘搬過來之后在網(wǎng)上買的,質(zhì)量倒是不差,但是睡著也不是特別舒服。 他卻沒有怨過一聲。 而今還把棉被和枕頭理得整整齊齊,可見比這更苦的日子,他也是一點(diǎn)兒都沒少過。 夏橘走進(jìn)衛(wèi)生間洗漱,剛剛擦完臉,門外便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他出去跑步了。 不知道跑了多遠(yuǎn),頭發(fā)微微有些濕潤,臉上也有細(xì)密的汗珠,夏橘不露聲色的看了他一眼,把鎖得密碼告訴了他。 讓他晚上有空的時候再回來錄指紋。 溫書堯意味深長的垂下眼瞼,沒有說話。 夏橘沒有多想,再次回到浴室整理頭發(fā),而他也跟了進(jìn)來。 夏橘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他言簡意賅的解釋道:“洗澡?!?/br> 夏橘立刻意識到自己影響到他了,連忙放下手里的梳子往外走去,而他卻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一旁的洗漱臺上,吻了下來。 夏橘下意識的回吻了他一下,而后意識到時間不夠了,將手抵在他的胸口道:“我上班會遲到的?!?/br> “我只親一會兒。”他再度攬過她的臉道。 夏橘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等到他吻了一會兒才躲開,靠在他的肩頭小聲道:“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好?。俊?/br> 話音一落,她睡衣下的腰便被掐了一下。 夏橘識趣地閉上了嘴。 “今天晚上早點(diǎn)兒回來?!彼诘?。 夏橘登時想歪了,故意逗他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他聽出她話里的深意,有意停頓了一下:“做飯給你吃?!?/br> 夏橘將信將疑,但也沒有多問。 推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往門口走去道:“你今天要工作嗎?” 他想了想今天的會議行程,輕輕應(yīng)了一聲。 “那你在哪兒工作?” 他張了張嘴,商夏兩個字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你不想知道的?!?/br> 夏橘也沒時間多問,“那你洗澡吧。” 說完就拿起柜子上的包,徑直往樓下跑去。 溫書堯欲言又止地看著她,而她離開不久,一輛黑色的轎車便停在單元樓下,溫書堯穿著昨天那套衛(wèi)衣徑直走了下來。 副駕駛的人連忙車來給他開門,而未等他走近,溫書堯已經(jīng)自己拉開后座的車門,坐了進(jìn)去。 轎車隨即駛離。 ** 夏橘發(fā)現(xiàn)她久違的有些心浮氣躁。 坐在石塑前卻靜不下心來,整整一上午幾乎毫無進(jìn)展,起身活動脖子的時候,看見幾個同時湊在一起看直播,才意識到已經(jīng)到了飯點(diǎn)。 換下工作服,準(zhǔn)備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幾個正在看直播的同事追了過來。 “夏橘,你去過我們集團(tuán)的拍賣會嗎?” 夏橘搖了搖頭。 “我們剛才在看,”一個同事怕她誤會自己上班摸魚,心虛的向她解釋道:“聽館長說,以后我們博物館里的藏品,可能也會拿去拍賣?!?/br> 夏橘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