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窗戶看月亮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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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以后,溫書堯又將那封信拿了出來。 該說不說,文采還挺好的,而且很有誠意,一看就不是從網(wǎng)上套下來的模版。 溫書堯氣定神閑的看了幾遍,又將辭職信塞回到了信封里。 而他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包括夏橘。 第60章 離開 夏橘也遠(yuǎn)比溫書堯所以為的更沉得住氣。 直到她辭職信生效的那一天,她都沒有和他談?wù)撨^這個(gè)話題,直到他告訴她,自己準(zhǔn)備到西北去一段時(shí)間,她才露出一絲端倪。 她漂亮的眼睛里沒有任何雀躍,而是有剎那的恍惚。 緩緩從他肩上直起身道:“去多久?” “不知道?!睖貢鴪蚱揭曋胺降臒赡?,修長的手指輕輕繞著她的頭發(fā),如實(shí)回道。 “那你什么時(shí)候走?”此時(shí)的家庭影院里一片漆黑,耳邊只有槍林彈雨的聲音。 “明天,”他的手從她的頭發(fā)落在她的耳垂道:“想和我一起去嗎?” 夏橘?zèng)]有回答,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diǎn)兒失落,又有點(diǎn)兒酸澀,但她還是保持著鎮(zhèn)定道:“跟……你家里的事有關(guān)嗎?” “恩?!?/br> “要結(jié)束了嗎?”夏橘想到他身份證上的地址和梁碩說過的關(guān)于他父親的事,“你這次去西北,是要找人嗎?” “恩?!彼仡^看向她。 夏橘一時(shí)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真的把她的話聽進(jìn)去了,在盡他所能的快點(diǎn)兒把這件事解決。 夏橘張了張唇。 忽然發(fā)現(xiàn)她連想留下來,再陪他走一段路的借口都沒有了。 溫書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等著她向自己開口,而她什么都沒說,緩緩抱著自己蜷縮在沙發(fā)上的雙腿,將臉枕在膝蓋上道:“真好?!?/br> “恩?!睖貢鴪蛞补首鬏p松的收回了視線。 夏橘還想說些什么,可是看著他此刻眉目間的淡然,那股不舍的情緒縱然被沖淡了很多,那些過去的事,終于要徹底過去了。 她怎么能不為他高興呢? 她收回視線道:“要我去送你嗎?” “不用了,”他微微偏了偏頭道:“你能在這個(gè)家里等著我比什么都強(qiáng)?!?/br> 夏橘抿了抿嘴唇。 將臉又往自己的膝蓋里埋了點(diǎn)兒,“九爺?!?/br> “恩?” “你現(xiàn)在還有遺憾嗎?”夏橘問道。 “沒有了。” 夏橘若有所思的點(diǎn)著頭:“那就好。” “你呢?” “還有一點(diǎn)兒?!毕拈倩氐?。 “是什么?”他回頭看向她。 “也不能算是我的遺憾吧,我沒有遺憾了,但是我想替死去的人,再走一程?!?/br> “好?!睖貢鴪蜉p描淡寫的應(yīng)了一聲。 夏橘猛的抬起頭,以為他聽出了自己的話里的深意,而他眉眼平淡,似乎只是隨意應(yīng)了一聲。 “我想回玉沉。”她很小聲的說道,可是這個(gè)時(shí)候電影里想起了一聲槍聲,將她的聲音徹底掩蓋。 “恩?”他沒有聽清,但她已經(jīng)沒有再說第二遍的勇氣,輕輕搖了搖頭。 他也沒有追問,只是捻著她的耳垂道:“有什么等我回來再說。” 夏橘覺得她多半是等不到他回來了。 抬起頭,輕不可聞的應(yīng)了一聲。 而后,兩個(gè)人便再也沒有說過話。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的時(shí)候,溫書堯才緩緩開口道:“你剛剛想和我說什么?” 夏橘卻不想和他說了。 摟過他的腰,將臉埋進(jìn)了他的胸口。 溫書堯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但是他猜不到她想干什么,因?yàn)樗@次的態(tài)度和之前每一次想要離開他的態(tài)度都不同。 沒有那么多的花言巧語,也沒有多的借口,她只是靜靜的抱著他。 “這么舍不得我?”溫書堯都不禁替她擔(dān)心,她這么舍不得他,居然還想著要走,意味深長考慮道:“那你后面的日子怎么過?” 夏橘?zèng)]有說話,只是忽然摟著他的脖子,翻過身,迫使他側(cè)身睡正以后,整個(gè)人趴在了他的胸口。 溫書堯不由坐起身,倚著后面的背靠,摟住了他的腰。 “我舍不得你?!毕拈賹⒛樎裨谒念i窩道。 “那跟我一起走。” 她輕輕搖了搖頭。 “那要怎么辦?”溫書堯氣定神閑問道。 她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松開環(huán)在他脖子上的手,跨坐在他的腰間,直起了身,他雙手落在她的腰線以下的位置,靜靜的看著他。 他隱約能看到她抬起手,主動(dòng)將身上的衣服從上取下來的動(dòng)作。 他漆黑的雙眸一如既往的平和,抬起落在她腰上的手,覆在了她心臟的位置,分明的大拇指掐著她一側(cè)的肋骨,輕輕的托揉。 沒有任何的親吻。 她抬著腰,徑直坐了上去。 溫書堯不由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由著她的腰肢晃動(dòng)。 夏橘從未覺得這顆心這么空過,迫不及待的想要用什么填滿,而所有的不舍都在這一剎被填滿,淡去。 溫書堯靜靜的看著她。 此時(shí)周圍一片漆黑,他看不見她的眼睛,可是也能從她的反應(yīng)里感覺到她的不舍,她和他終于同頻了。 這條路上終于不是他一個(gè)人難過了。 溫書堯從前覺得她愛不愛他,根本不重要,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愛很重要,他要觸碰到她的心,而不是只是她的體溫。 至少她應(yīng)該讀懂他的遺憾才對。 夏橘的手撐著他的腰腹。 聲音里夾雜著啜泣的聲音,她從前從不讓他留在里面,可此刻卻不讓他走。 好像這種就可以把心里的空填滿。 溫書堯明白這個(gè)感覺,可是他不知道她要怎么帶著這種情緒和他告別,溫書堯輕輕撫上她的頭發(fā):“夏橘,別慌,我在這兒?!?/br> “阿堯,你說人生和愛情這件事,到底要怎么選?” 他回答不了她。 可她也沒指望問他要什么答案,只是更用力的抱緊了他,他享受著她這一刻對他的依賴,微微偏著頭,將臉貼在她柔軟的發(fā)絲上,“阿夏,再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在拉薩的的時(shí)候,還要睡我嗎?” “不睡了。”她聲音夾雜著nongnong的不舍,沒有絲毫猶豫的回道。 早知道后來會(huì)這么舍不得他,她就不開始了。 溫書堯見她終于讀懂了自己的遺憾,不自覺笑了起來。 “可是,阿堯,你該你走的路都走完了,但我還沒有?!彼赞o間透著鮮有的茫然。 這一刻,溫書堯覺得他之前所有的用心良苦,都在她身上具象化了。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透著一種苦盡甘來的從容:“阿夏,人生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你想留在哪條路,哪條路就是對的,沒有絕對正確的路?!?/br> 夏橘?zèng)]有回答。 似乎還在糾結(jié)。 溫書堯也沒有多言,輕輕在額頭吻了以下,“別想太多,睡吧。” 夏橘想著他明天也要走。 于是也沒有再說下去,但也沒有從他身上下來,就那樣貼著他睡著了,第二天,天還沒亮,他設(shè)置的鬧鐘便響了。 他輕輕將她放了下來,而她已經(jīng)醒了,坐起身道:“要走了嗎?” 身上的薄被從她細(xì)膩白皙的肩膀自然滑落下來,而她的肌膚上沒有一絲遮掩。在黑暗中都能看出一絲端倪。 “恩?!彼麎褐浦眍^的悸動(dòng),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可夏橘還是舍不得他,拉著他的手臂道:“可以再晚一點(diǎn)點(diǎn)走嗎?” “怎么?” 她沒有回答,而是徑直吻上了他的嘴唇。 披散在肩后的頭發(fā),垂落在她的手臂,他的手下意識(shí)撫上她肋骨的上緣,回應(yīng)她的親吻時(shí),修長的指端自然的托揉。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 他由此認(rèn)定她不會(huì)走了,順著夏橘往身后的枕頭倒去的同時(shí),他微微抬起頭,和她拉開距離道:“等我回來再做,恩?” 她不說話,只是將腿纏上了他的腰。 用最直白的方式不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