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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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得兩鬢滲出細汗,硬著頭皮排查問題,調(diào)試半天后,終于有了反應(yīng),界面跳出來一個很大的彈窗:“抱歉,該功能暫未開發(fā)!” …… 腦補完這樣的畫面,蘇媛心情愉悅極了,她合上筆記本,準備去看一下網(wǎng)上近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個五分鐘之前的采訪被頂上熱搜。 #亞啟高管后事料理——活著的人最難# 地點是喻舒家里,兩個老人身邊站著一個穿著工廠服裝的男士,蘇媛仔細一看,愣住了,這人輪廓,跟喻舒一模一樣,要不是個男的,她都以為是喻總監(jiān)從棺材里爬出來的。 她正要去查,聽見記者提問:“叔叔,阿姨,冒昧問一句,上次在醫(yī)院,看您情緒還十分激動,您是怎么平復(fù)下來,坦然面對這件事的?” 這個問題困擾她多時,蘇媛盯緊畫面,只見女人抬頭看了工裝男一眼。 她說:“從醫(yī)院回來之后,我想了很多,就算是我一時沖動,捅死那個姓時的,我的舒舒也不會回來,活著的人最難,我們兩個老的要是因為這事進去了,凌兒怎么辦?” 工裝男上前,扶住女人的肩膀:“媽?!?/br> 蘇媛瞳孔驟驚,正要摁暫停搜索,就聽見喻母說:“凌兒是舒舒的雙胞胎弟弟,高中沒畢業(yè)就輟學(xué)了,目前在廠里上班,工資勉強夠養(yǎng)活自己,好在舒舒努力,工作之后一直幫襯著弟弟,姐弟倆……” 她嘆了口氣,沒有再說。 記者捕捉到關(guān)鍵信息,話鋒一轉(zhuǎn):“阿姨,這些年一直都是喻舒幫襯弟弟嗎?聽說西北那邊重男輕女的思想比較嚴重,我想請問一下,對于jiejie扶持弟弟這個事,是你們要求的么?” 面對如此尖銳的提問,女人也不惱火,抹了抹眼淚:“兩個孩子,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我一模一樣!” “凌兒輟學(xué)后,我們?nèi)χС质媸婺顣?,沒有因為她是女孩子就虧待她什么,反倒凌兒,輟學(xué)打工的頭兩年,一直偷偷給jiejie塞錢……” “舒舒很懂事,也很努力,工作第二年,就把我們一家人都接到了這邊,但是我們從來沒想過要道德綁架,是這孩子自己有孝心?!?/br> 老母親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喻凌一直在旁邊安撫:“媽,您別難過了,我姐要是看到您這樣,也不會安心的。” 母慈子孝,十分動人的畫面,評論區(qū)網(wǎng)友也都是“節(jié)哀”,“一路走好”,“好人一生平安”之類的祝福。 蘇媛默默看完,思索半秒,冒險在末尾跟了一條:【先前在醫(yī)院鬧得要死要活,現(xiàn)在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拿到那筆賠償款接濟自家兒子么】 她這個消息跟出去,評論區(qū)直接炸了。 【說這個話的,有沒有人性啊,兩位老人都這樣說了,還跳出來搞事!】 【時亦的狗吧,我咒她祖宗八代都不得好死】 【就算是接濟兒子怎么了?人家姐弟倆那么好,小時候弟弟賺錢供jiejie讀書,長大后jiejie幫助弟弟,再說了,那女孩命都沒了,一筆小小的補償,不是他們應(yīng)得的么?】 【是啊,我要是哪天發(fā)生意外,我家人能拿到一筆補償?shù)脑?,九泉之下便也瞑目了?/br> 【好在亞啟的老板,還算有點人性,給了家屬補償】 【時亦最近怎么樣了?。课揖拖胫?,她什么時候死!】 【哪位大神,定位下這個ip,我敢打保票,發(fā)這條評論的,絕對是時亦的狗!】 蘇媛慶幸,自己在發(fā)評論之前,隱藏了自己的ip,不然一旦追蹤到醫(yī)院,可憐的時副總,又要被人rou了。 她發(fā)這條評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看短時間內(nèi),攻擊這條信息的ip是不是同一個網(wǎng)段發(fā)出來的,更想看看有沒有人因此而采取措施。 但是沒有,廣大網(wǎng)友都太正義了,也沒有專門的團隊來運營,這不符合她的預(yù)期。 但是喻舒這個雙胞胎弟弟的出現(xiàn),無疑給她提供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她準備順勢查下去,電子腦設(shè)的鬧鐘震了起來。 輸液器里的液體即將見底,蘇媛只好暫時擱置調(diào)查,將關(guān)注點放在病人身上。 時亦身體終于撐到了極限,這一覺,她睡得很沉,直到吊針結(jié)束,醫(yī)生進來拔針,她都沒有任何知覺。 袁杉試著溝通了幾句,見病人根本醒不了,輕嘆一聲,又仔細檢查了一邊各項指標,最后才退出病房。 蘇媛不放心,繼續(xù)趴過去叫:“時亦,清醒一會,等會再睡好不好?時亦……” 在她無數(shù)次呼喚中,時亦緩緩睜開眼眸,那臺機器雙臂撐在自己身體兩側(cè),臉貼地很近:“上個廁所再睡,時亦?” 看清她一張一合的唇后,硬頂著的上下眼皮又不自覺地合在了一起。 半睡半醒中,她聽見她說:“時亦,從我穿越過來到現(xiàn)在,你都沒有洗過澡,里面的衣服要不要換一下?我?guī)湍銖木W(wǎng)上下個單?” 被汗水浸透又干掉的衣物,硬邦邦貼在身上,她都不敢想象此時的自己臭成了什么樣子,只是隱隱記得有人說要幫她換一下衣服,想再睜一睜眼睛,可眼皮像是壓了千金石,沉重地抬不起來。 蘇媛從網(wǎng)上買了換洗的衣服,深夜送貨很快,她拿到內(nèi)褲,洗好,用調(diào)到最高的恒溫模式烘干,十分猶豫地走到病床前。 時亦還是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她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間點給她換上,于是,又嘗試喊了一聲:“時亦,衣服到了,我給你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