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輕笑一聲，打斷了氪星人的控訴：“我有好幾個實驗室，你指的是哪個？而且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最近都在忙治療藥劑的事?！?/br>
    “至于利用……”盧瑟故意做了個停頓，那雙綠眼睛里滿是輕蔑，“萊克斯集團是正規(guī)企業(yè)，所有員工都會在入職的時候被告知自己的職責(zé)，這就是人類的日常工作與生活。怎么，外星人的大腦想不明白這一點嗎？”

    就在盧瑟以為超人會用熱視線射穿玻璃，或者干脆直接飛走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了——

    “那么，那個孩子呢?！?/br>
    盧瑟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氪星人的那個喜歡藏在黑暗里的搭檔。

    “看來這里的安全協(xié)議還需要升級?！?/br>
    蝙蝠俠沒有解釋他根本沒有破解這里的安全協(xié)議，并且?guī)M來的人就是盧瑟自己，而是拿出一份檔案：“安迪·斯科特，十八歲。半年前，他作為試藥員進入了你的實驗室，他就是那個被你抓起來的‘罪魁禍?zhǔn)住?。?/br>
    盧瑟隨意翻了翻那份還印著萊克斯集團標(biāo)志的檔案，不緊不慢地說：“那你一定沒有看下去，在這下面寫了他的故鄉(xiāng)——他是哥譚人。”

    “你覺得這無關(guān)緊要？不，我還可以告訴你，他的父母死于那個丑角，而在他配合完實驗，回到哥譚后，卻你們那里的旅游宣傳上，大部分的商店都在販賣著小丑有關(guān)的紀(jì)念品。于是，他回到了實驗室，私自挪用半成品藥物，害了當(dāng)時在場的實驗室員工，去報復(fù)那些引起他憤怒的人。”

    盧瑟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蝙蝠俠。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br>
    “我在一切發(fā)生后，將他帶回來試圖拯救他。雖然出現(xiàn)了意外，讓他不小心逃脫了，但我很快就修正了這一點。”

    蝙蝠俠冷冷盯著他，沒有被這一長串的說辭動搖：“他得到的半成品和你現(xiàn)在推出的藥劑無關(guān)?！?/br>
    “是的。那是萊克斯集團的下一個研究項目。”盧瑟輕描淡寫地承認(rèn)了這一點，然后話鋒一轉(zhuǎn)，“——這絕不是一個陰謀?！?/br>
    他握緊雙手，語氣中帶著憤恨與沉痛：“這是一個機會。我們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有這么一個機會——創(chuàng)造非凡的機會。”

    “而像這個外星人一樣如同神話的存在，扼殺了這種機會。他讓人逐漸安逸，失去渴求卓越的那部分自我?！?/br>
    那雙毒蛇般幽綠色的眼睛里，野心昭彰，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焰。

    接著，理想主義的狂言響起，回蕩在略顯空曠的萊克斯集團大廈頂層——

    “只有將神話的真貌暴露在世人眼前，我們才能相信自己，相信唯一存在于我們內(nèi)心的東西——那是我們成為神話的動力?！?/br>
    “人類唯一需要的，是一個沒有超人的世界?！?/br>
    ……

    “也就是說，他的自尊不允許別人比他做得更好、更先一步讓世界朝著理想的天堂邁進，所以他就打算掘出一個理想的地獄？”

    幾個小時后，蝙蝠洞里，阿爾文聽完蝙蝠俠對整個案件的陳述，發(fā)表了這樣的看法。

    鍵盤的敲擊聲停頓了一瞬。

    蝙蝠俠看了他一眼，說：“你的課程還沒到哲學(xué)的部分。”

    “這是我以前看過的。”阿爾文想了想，覺得自己剛剛的理解完全沒有問題。

    蝙蝠俠沒有發(fā)表意見，收回目光，繼續(xù)將這起案件記錄進電腦。

    “你該去睡覺了?！?/br>
    阿爾文這才注意到時間問題，沒再多留，拋下一句“晚安”就跑回了莊園。

    蝙蝠洞再一次安靜下來。

    蝙蝠俠關(guān)掉犯罪檔案，轉(zhuǎn)而從腰帶里拿出一個閃存。這是他在找到安迪·斯科特的檔案時，從萊克斯集團的實驗室拷貝來的數(shù)據(jù)，它不足以讓盧瑟進監(jiān)獄……但能告訴蝙蝠俠，一些他想知道的東西。

    那些受到藥物影響的人在注射解毒劑后就冷靜了下來，但那只是針對藥物本身帶來的效果，那些微量的未知金屬，仍然存在于他們體內(nèi)。目前看來，除了讓人變得易怒、暴躁外，沒有其他影響，并且這種影響，會隨著時間逐漸減輕。

    至于對這種金屬反應(yīng)劇烈的阿爾文，則根本沒有產(chǎn)生這種負(fù)面情緒。

    但這不代表安然無事。

    閃存里沒有記錄盧瑟具體是如何得到的這種金屬，也沒記錄這種金屬的來源，只有一次次的實驗，和一條條實驗結(jié)果。

    蝙蝠俠看著那一行行冰冷的記錄，臉色越來越沉。

    半個小時后，蝙蝠俠關(guān)上檔案，聯(lián)絡(luò)了他的搭檔。

    沒一會兒，一個紅藍兩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蝙蝠洞里。

    “布魯斯?！?/br>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正在準(zhǔn)備你之前說的那個房間，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我還得找人測試一下——”

    蝙蝠俠拿出一個鉛盒，遞到超人面前：“我知道，我想先將這個暫時放在你的收藏室里?！?/br>
    與此同時，韋恩莊園的一間臥室里，本來快要睡著的阿爾文突然睜開眼睛。

    他坐起來，皺著眉環(huán)顧四周，什么異常情況都沒發(fā)現(xiàn)，于是只當(dāng)是改變生物鐘帶來的不適，沒怎么多想就躺了回去。

    可不知道為什么，阿爾文發(fā)現(xiàn)自己始終無法靜下心來。

    第27章

    “這里拼錯了。”

    韋恩莊園的書房里，布魯斯看著面前的作業(yè)本，指了指其中一個單詞，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