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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周君望微愣:“我真不知道。”

    “您去打聽打聽?!鳖佇牡馈?/br>
    吃了飯,顏心回去時(shí),白霜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

    顏心沒喝酒,只是中午沒睡覺,晚上吃飯又和周君望斗智斗勇的,她腦殼疼。

    “……先埋下一個(gè)引子,看看能否釣景仲凜上鉤?!鳖佇膶Π姿f。

    再讓景仲凜犯錯(cuò)一次。

    犯一個(gè)極大的錯(cuò)誤,督軍就不得不放棄他。

    西府和老宅如何保他都不行,督軍會下定決心送走他,而且五年內(nèi)絕不會接回他。

    她的目的就達(dá)到了。

    “肯定可以。”白霜說。

    顏心嗯了聲。

    她閉目養(yǎng)神,隨口問,“剛剛送佳彤小姐回去,一路上還順利吧?”

    白霜沉吟一瞬,告訴顏心:“我遇到了郭霆?!?/br>
    顏心睜開了輕闔著的雙眼:“他怎樣?”

    “他和一群人喝酒回去。他是郭袁的兒子,哪怕沒有了差事,依舊富貴逍遙。”白霜說,“不過,他的眼神恨不能吃了我。”

    “他恨死了我們?!鳖佇牡?。

    白霜:“是。沒幫他,就是害了他,更何況咱們真害了他。咱們比仇敵更招他記恨?!?/br>
    “要當(dāng)心他,別掉以輕心?!鳖佇牡?。

    景元釗離開前,小魚小蝦解決了,真正的難題在后面。

    只能見招拆招。

    這個(gè)郭霆,他既有點(diǎn)頭腦,又有一身功夫,很難對付。

    他還是郭袁的兒子。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也不好輕易讓他消失。

    “我現(xiàn)在束手束腳。”顏心對白霜說。

    她并沒有走“富貴路”的野心。可她知道,她需要攙扶夫人,幫她熬過這點(diǎn)艱難又忐忑的日子。

    督軍的心思最難測,顏心只是他兒子的未婚妻、他夫人的義女,和他沒有太深的瓜葛。

    似一枚珍稀名貴的古玉。

    哪怕這玉石如何價(jià)值連城、如何鎮(zhèn)宅,有一日督軍認(rèn)定它招災(zāi),它也會被扔出去。

    說到底,督軍擁有太多,他可以舍棄任何有價(jià)值的玉。

    ——這就是顏心的處境。

    這種處境,讓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您會贏的?!卑姿?,“您之前更難,都熬過來了。”

    顏心苦笑:“是,以前能熬過來,現(xiàn)在一樣?!?/br>
    第413章 景元釗看到了顏心生子

    金秋九月,宜城天氣不冷不熱,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jié),不濕悶。

    顏心看著庭院的一株黃葵,發(fā)了片刻呆。

    她在想事情。

    “銀行那事,還會如前世那般進(jìn)展嗎?”她自問。

    這件事也不是她親歷的,只是前世聽大少爺姜益州提過。

    白霜和盛遠(yuǎn)山一起進(jìn)來的,顏心也沒察覺。

    盛遠(yuǎn)山順著她的視線,也落到了黃葵上。

    “這花很美?你看出神了。”他笑了笑。

    聲音清冷。

    顏心回神,眼前的黃葵花瓣簡單,開一種淡黃色的花,不濃烈嬌艷,無香又寡淡。

    莫名像她最近的心情。

    “這是南姝種的花。”顏心道。

    “你想她了嗎?”盛遠(yuǎn)山問。

    顏心點(diǎn)頭。

    盛遠(yuǎn)山:“我去外地時(shí),可想我?”

    顏心微愣。

    “早知道也給你種些花,不至于我離開了你就忘記了?!彼贫喝?,“什么花能叫人想起我?”

    顏心想了下這個(gè)問題。

    什么花呢?

    她眼前想起了早春那一樹潔白梨花。輕盈、清傲,與舅舅一樣冷而潔凈。

    ——這話,她沒敢說出口。

    也不吉利。

    梨,同離。

    盛遠(yuǎn)山一時(shí)也沒想到,就轉(zhuǎn)移了話題:“外頭有人送信給你,我順道帶過來?!?/br>
    “舅舅可以給白霜?!鳖佇恼f。

    “我來坐坐,等會兒要走了。”盛遠(yuǎn)山說,“送信的是張逢春?他看著老了幾歲。”

    “之前嫂子的事,對他們夫妻倆打擊都很大?!鳖佇牡?。

    張逢春的妻子被郭綺年踢掉了孩兒,內(nèi)宮摘除,如今還在復(fù)健中,身體遠(yuǎn)不及從前結(jié)實(shí)。

    雖然夫妻倆相互扶持,更親密了些,到底是重大挫折,張逢春的確瞧著老了幾歲。

    “人都會經(jīng)歷磨難?!笔⑦h(yuǎn)山道。

    顏心招待他喝茶,沒看張逢春遞過來的信。

    兩只狗不知何時(shí)到了客廳,往顏心跟前湊。

    盛遠(yuǎn)山瞧見了白狗糯米,就道:“這狗已經(jīng)不認(rèn)識我了。”

    “它只跟威武大將軍要好,跟我們也不算親。”顏心說。

    盛遠(yuǎn)山看著那只碩大無朋的狼狗,笑道:“當(dāng)?shù)闷疬@個(gè)名字,它被飼養(yǎng)得很好?!?/br>
    “品種的緣故,它本就是大狗?!鳖佇牡?。

    “阿釗送的狗,也要比旁人的兇猛些。”

    顏心點(diǎn)頭。

    提到他,心口密密麻麻的,有點(diǎn)酸痛。

    盛遠(yuǎn)山見她情緒低落,沒有多坐,起身告辭了。

    “阿釗,你人還活著,對嗎?”顏心將他的掛墜緊緊貼在心口,“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

    她的心,一陣抽痛。

    景元釗無所察覺。

    他再次意識到,他變成了鬼。他瞧見了另一世的顏心。

    她被姜寺嶠欺辱、被章清雅羞辱,又被大太太拿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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