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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督軍只得哄著她,差點(diǎn)要給她跪下賠罪。

    最懊悔的,莫過于督軍。

    其實(shí)也只是他的心魔作祟,而不是顏心犯了什么錯(cuò)。

    相反,顏心功勞無數(shù),并無過錯(cuò)。現(xiàn)在她這樣死了,督軍的內(nèi)疚感全部跑了出來。

    盛遠(yuǎn)山安撫夫人:“珠珠兒可能沒死,她身邊跟著一個(gè)武藝高強(qiáng)的白霜。白霜關(guān)鍵時(shí)刻,說不定帶著珠珠兒逃了。”

    夫人聽了這話,臉色稍微好轉(zhuǎn)幾分。

    督軍不太相信,畢竟爆炸是一瞬間的事,根本來不及跑。

    可夫人喜歡聽這樣的,就像他愿意相信景元釗還活著一樣,督軍只能順著這話開導(dǎo)夫人。

    景斐妍聽說夫人病了,到督軍府探病。

    她對督軍說:“阿爸,要是夫人實(shí)在吃力,我可以過來幫您管事?!?/br>
    督軍靜靜看了眼她:“你現(xiàn)在說這話,合適嗎?”

    景斐妍咬了咬唇:“阿爸,您不要多心……”

    “我多心與否,都不重要,夫人很難不多心?!倍杰娎淅涞?,“阿妍,你不是這種蠢人,為何要說這樣的蠢話?”

    景斐妍嚇得臉色煞白:“對不起阿爸?!?/br>
    督軍的眼神,從冰涼轉(zhuǎn)為憤怒:“阿妍,你老實(shí)告訴我,專列爆炸一事,跟你或者賀家有關(guān)嗎?”

    景斐妍嚇了一跳,膝蓋一軟跪下了,花容失色:“阿爸,這怎么能怪到我頭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爸!”

    “我的專列,路徑泄露是大事。阿妍,一旦我查到了蛛絲馬跡,阿爸不會放過你?!倍杰姷馈?/br>
    景斐妍哭得滿臉是淚:“阿爸,您為什么懷疑我?您上一個(gè)懷疑是顏心,她已經(jīng)死了,難道您也要我死?”

    督軍一驚。

    他的憤怒收斂,上前攙扶了哭得花枝亂顫的女兒:“阿爸只是丑話說前頭。阿妍,你沒有做阿爸失望的事?”

    “我沒有,我保證!”景斐妍哽咽著說。

    督軍點(diǎn)點(diǎn)頭:“你先回去吧?!?/br>
    第467章 白忙一場,惹一身腥

    宜城上流社會的宴會,這幾日熱鬧至極。

    所有人都在談?wù)擃佇摹?/br>
    報(bào)紙的早報(bào),刊登她離開宜城的背影,以及她說兩年后立秋出事需要她的預(yù)測。

    眾人都嚇一跳。

    “她能不能說明白,到底什么事?”

    “什么災(zāi)禍???之前那種大的暴雨嗎,還是其他?她說清楚再走!”

    “叫記者去采訪她,繼續(xù)問。她不說完整,死了人都是她的罪過。”

    晚報(bào)就刊登她疑似被炸死的新聞,轟動一時(shí)。

    她居然可能死了。

    “她是不是泄露了天機(jī),遭了天譴?”

    “夫人很器重她,這會兒得哭死了吧?”

    “聽說她沒死,沒看到遺骸?!?/br>
    “專列整個(gè)車廂都燒化了,哪里去找她的遺骨?極有可能就是死了。”

    “到底誰炸死了她?”

    督軍府還在查爆炸案,當(dāng)成重案調(diào)查。

    查來查去,又查到了西府。

    督軍痛定思痛,想要把景斐妍抓起來,要交給盛遠(yuǎn)山去審。

    夫人阻攔了。

    她虛弱又沉重,含淚逼問督軍:“你到底要死多少孩子,才能甘心?阿妍是被冤枉的,她被人潑了臟水。”

    可景斐妍不至于一次次被人栽贓。

    上次景仲凜的案子里就有她。聶嬌親口指證,是景斐妍做了背后主謀。

    督軍舍不得女兒,不愿意懷疑。但西府記恨顏心不是一兩日了,如今又該怎么推脫?

    “夫人,阿妍她……我叫遠(yuǎn)山審一審她,就是想要洗清她的嫌疑。”督軍道。

    夫人:“珠珠兒是我的義女、我的準(zhǔn)兒媳婦;遠(yuǎn)山是我弟弟。你叫他審,審出來、審不出來都無意義。

    你懷疑阿妍,派其他人去審。不要叫遠(yuǎn)山摻和這件事。我的孩子已經(jīng)不見了呀。”

    說著,夫人淚如雨下。

    督軍只得攙扶住她,又百般安撫。

    夫人還是哭得很傷心,她近乎絕望:“阿妍不會的,她不會害任何人。她的大哥、二哥,和珠珠兒,都跟她沒關(guān)系的,督軍。”

    督軍心頭一跳。

    話雖然如此,督軍還是叫人去審了景斐妍,只是沒叫盛遠(yuǎn)山。

    夫人放出話,堅(jiān)信景斐妍是被冤枉的。

    然而這個(gè)放話,就是狠招。

    流言蜚語鋪滿了宜城。

    眾人茶余飯后,都在談?wù)摼办冲?/br>
    “次次都有她,次次她都無辜。哪怕她真是冤枉的,就不能避嫌嗎?為何每次都是她惹嫌疑?”

    “就是她干的!督軍疼女兒,不愿意懷疑。義女勞苦功高,還是要被流放出去,死在半路;親生女兒一手鮮血,不過做做樣子,假模假樣審一審。”

    “不用看,審的結(jié)果一定是無罪!”

    果然,景斐妍被審問了三日,的確無罪。

    兩次嫌疑,兩次無罪,暗中已經(jīng)給景斐妍招惹了無數(shù)的仇恨。

    每個(gè)看客的心態(tài),都是存疑。

    故而,景斐妍在眾人口中,反而成了罪大惡極,只是督軍極力包庇。

    ——這可比夫人非要去證明她有罪厲害多了。

    夫人要是非說她有罪,哪怕鐵證如山,輿論說不定猜測夫人“死了兒子和義女,失心瘋攀咬”,無形中給景斐妍開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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