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不要跟我講以前?!狈叫菡f。 陶權(quán):“那我現(xiàn)在也跟你不熟啊,難不成問你四號是什么干啥的,你身上的疤哪兒來的,你能告訴我?” “不能,”方休說,“但我可以告訴你,衛(wèi)家正在找岳竹要投資?!?/br> 陶權(quán)停下腳步,看著方休臉上的疤,眉眼下的眼神無法洞察,方休續(xù)說:“別讓岳竹投,那是個騙局。” 陶權(quán)想起白天岳竹的話,“我為什么相信你,紅楓和天岳不是有過節(jié)嗎?” “他跟你說的?”方休冷笑一聲,“……哼,那你就讓他多投點,然后魔方馬上就能把白象壓死,到時候你老婆跟衛(wèi)天城跑了,你再跪到我面前求我?guī)湍??!?/br> “到底誰跟你說的我愛霍湘?” “你猜?!?/br> “我猜你和岳竹之間……” 陶權(quán)沒把話說完,但方休的表情已經(jīng)徹底可以用陰鷙來形容了。 前進的杜賓被繩索牽制住,發(fā)出嚶嚶的請求聲,方休站定,用非常危險的眼神回視陶權(quán):“繼續(xù)猜,甚至你也可以把這事兒去找岳竹討論。但我保證你第二天開始就再也見不到霍湘?!?/br> 兩人在黑暗里對視了很久,陶權(quán)的心篤篤跳著,“別拿霍湘開玩笑。” “否則呢?你能把我怎么樣?” 陶權(quán)咬住牙齒,在紅楓面前,他只配當個過路的螞蟻,“好……我不會跟岳竹提及你半個字?!?/br> 方休神色逐漸恢復,還給陶權(quán)一句莫名其妙的承諾:“謝謝你,如果你能做到,我保證你和霍湘在杭城不會遇到任何危險?!?/br> 第89章 星曜墜落 傍晚,音樂集市,場館外。 萬道霞光自天際鋪灑開來,場館的玻璃外墻反射著落日余暉,遠遠看上去如同日墜海洋里的一簇粉色珊瑚礁。 今夜是偶像文化興起以來最為弘大的舞臺,除開當下活躍的男女團,還有已經(jīng)解散的先代團會于這個特別時刻再度同臺。 泥濘詩意在官宣參與的同時,告知粉絲這也將是三人最后一次以偶像的身份出現(xiàn)在舞臺上,以后成員將徹底轉(zhuǎn)型,專注樂隊活動。 也就意味著本次演出是泥濘詩意偶像角度上的告別演出。 那粉絲自然傾巢而出,斬奪絕大部分票席。 從各個城市趕來的粉絲此刻匯聚在入口處排隊安檢,橫幅燈牌蒙著晚霞的光輝。 陶權(quán)被安插在兩個男團里助演,穿著性感酷炫的打歌服,在粉絲燈環(huán)和耀眼舞臺燈柱的交相輝映中,呈上自己作為偶像的最后答卷。 不被區(qū)別對待后,他的臺風已然抵達狂傲的地步,像是斗獸場里能鏖戰(zhàn)到最后一刻的斯巴達戰(zhàn)士,每一句分詞,每一段領(lǐng)舞,都迸發(fā)著勢不可擋的生命力。 之后的樂隊演出,他又脫下被金屬水鉆鑲滿的外套,身穿簡單的t恤,背著吉他,像久經(jīng)流浪的吟游詩人,彈奏出靜謐的琴音,使觀眾與之流淌。 他似乎無論出現(xiàn)在哪兒,都會成為最奪目的那個。 至少,霍湘是這么認為的。 在他混進粉絲堆里沉默觀看舞臺時,所看到的陶權(quán),除了閃耀,還是閃耀。甚至一度忘記時間在流轉(zhuǎn),唱完依依不舍。 演出結(jié)束,霍湘給陶權(quán)打去電話。 “是我,……沒有,我在現(xiàn)場,剛出來。……好,你從正門繞過來可以嗎,有粉絲在門口等你,你讓她們拍一會兒再來停車場,……我在c口,……好,不著急?!?/br> 掛斷電話,霍湘伸了個懶腰。 天際一輪皎月,周遭隱約有幾顆閃爍的星辰。 明后天杭城會迎來高溫,像這樣微風習習的天氣可能只剩今晚了。 四十分鐘后,陶權(quán)沿著停車場的石板跑過來,裹挾灼熱的風,站到霍湘身前。 “哥,你穿這件衣服真帥。”陶權(quán)笑著說。 霍湘自我打量一番,他今天穿的全是陶權(quán)的衣服:第一次見面時的亮片刺繡棒球服,寬松的牛仔褲,舒適的白色球鞋。 “跟你比還是差了點,”說完,霍湘從兜里拿出在便利店買的飯團,“先墊一墊,要去的地方有點遠?!?/br> 陶權(quán)接過來,沒問是去要哪兒做什么,實際上他心里有一堆話想問霍湘,你去哪兒了,你還生氣么,對不起,我好想你,我好愛你。 但當他真的看到霍湘本人,并且還穿著自己的衣服,他淤積在心的負面情緒就自行躲了起來。 他撕開皺巴巴的包裝紙,一口下去,感覺到飯團被霍湘捂熱的溫度。 陶權(quán)邊吃邊被帶到一輛摩托車旁,霍湘朝他丟來頭盔,他端詳后說:“這不我那輛豐田么?” “嗯,”霍湘說,“你騎還是我騎?” 陶權(quán)笑著跳到霍湘身前,“有本兒嗎你?”或許是他太久沒見霍湘,這一步跨得有些大,幾乎跟霍湘面對面了。 “那你騎?!被粝嫘α讼?,做出一個讓陶權(quán)理解不了的動作: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陶權(quán)瞬時紅了耳根,酥酥麻麻的戰(zhàn)栗從顱骨蔓開,“??!搞什么啊,沒人跟你說過被摸腦袋會長不高的嗎!” 霍湘已經(jīng)跨到摩托上,拍著前座示意他上車,“沒人跟你說過你已經(jīng)夠高了嗎。” 陶權(quán)嘿嘿一笑,長腿一邁,騎到了摩托車上。 而等他坐穩(wěn),霍湘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 要知道以前這可是哭著喊著才能有的待遇,沒成想今天一上來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