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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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去打盆清水來?!笔掕卜愿劳晔绦l(wèi),扭頭看向此刻已清醒了的正言,“可清醒了?” “小的睡糊涂了,王爺恕罪?!?/br> “是睡糊涂了,連你主子半夜起了高熱都懵然不知?!?/br> 將床帳重新掛起,只穿了中衣的蕭璨坐在床邊,掀起薄被觸碰裴玉戈身上各處,也是同額頭一般熱。瞥一眼焦急的侍從,有些不悅斥道:“你這小子近身伺候未免太不伶俐了!就這么干看著,不曉得去拿水來給你主子潤口?” “啊…是、是?!?/br> 正言回身發(fā)現(xiàn)桌子上是空的,再看里屋地上已碎了一地的茶壺有些愣住了。床邊的蕭璨催促道:“壺剛讓你摔碎了,去外間取本王用的來?!?/br> 余默被人叫過來時,正瞧見蕭璨將人扶坐起抱在懷里喂水,只不過裴玉戈渾身高熱、意識不清,水一時喂不進去。他走過去看了看裴玉戈的臉色,俯身捉了對方腕子搭脈,又直接伸手過去捏人雙頰查看舌苔顏色,不多時便送松了口氣。撤開手捏了捏自己眉心xue位,打起些精神同有些焦急的蕭璨言明:“風熱犯表,小毛病。估摸著是今日來回折騰累著又著了風,他這身子骨較旁人弱許多,一著風才會燒起來,幾副銀翹散祛祛火,再好好將養(yǎng)幾日便無事了?!?/br> “你看方子,交給值守侍衛(wèi)便可,他們知道怎么做?!?/br> 侍衛(wèi)等自家王爺說完話方才進來稟報道:“王爺,秋典儀得了消息,帶了人過來伺候。” “正好要找她,讓人進來?!?/br> 侍衛(wèi)應聲出去,不多時領了名身著宮裙、發(fā)髻高梳的年長女子進來,而她之后跟著兩個走路時一直低著頭的年輕侍女。 “秋濃,今日是你值夜?” 三人行了禮,為首的那女子垂首答道:“是。婢子聽聞王妃病了,身邊又只有一個小廝,想著院內沒安排機靈懂事的,便自作主張先挑了兩個給王妃院里用著?!?/br> “無妨。王妃有弱癥,伺候時確實得機靈聰慧的來。那個…”蕭璨揚了揚下巴,向秋濃示意跪在一旁的正言,“這陣子王妃身邊這小廝便交給你教導一番,也不必變副模樣,讓人機靈懂規(guī)矩些便是?!?/br> “婢子領命?!鼻餄馇飞眍I命,起身又輕聲詢問道,“王爺,按規(guī)矩陛下下朝后您便該同王妃一同去宮中覲見陛下,王妃病著,是否先遞折子到宮里去?”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快到寅時了,約莫離散朝還有兩個時辰左右?!?/br> 蕭璨沒有立刻做決定,他摸著裴玉戈的額頭不由皺起眉,隨后雙手攔著人后背和肩頭,將人輕輕放回床上。尋常風熱換到裴玉戈身上,這病竟來得又急又猛,將人扶起再放下,全程人不曾醒轉過一時。他人雖起身坐到了里間稍遠的椅子上,目光卻一直盯在床上的人身上。 “罷了。把柯慈叫起來擬個折子,拿著本王的令符,稍后親自送去宮里。另外讓他別著急立刻往回返,若是皇兄有傳召,便讓他去向皇兄解釋。將王妃這兒的事告訴柯慈,他知道怎么回?!?/br> “是,婢子記下了,一會兒就遣人去尋柯長史?!眴柾炅苏拢餄饪粗y掩疲憊的蕭璨,又柔聲勸道,“王爺今日宴上飲了酒,半夜又為王妃的事勞心,還是請回自己院中歇下,王妃這兒就交由婢子們來?!?/br> 秋濃抬手示意,身后兩個侍女屈身行禮后接過侍衛(wèi)打回來的一盆清水與干凈布巾,不需多說一句,便守在裴玉戈床邊伺候。一人挽袖將布巾沾濕擰了擰交給另一人,清亮的布敷在高熱的額頭上,睡得昏沉的裴玉戈不由發(fā)出一聲迷糊的囈語。他燒得厲害,那布巾沒一會兒功夫便要重新?lián)Q過,兩侍女有意放輕了動作,并未擾到人休息。 蕭璨在旁坐著,單手支著頭靠坐著不說話也不動。 屋內眾人除了小侍從正言茫然站在一旁搭不上手,王府其他人都有條不紊做著手上的活計。中途余默帶著藥折返回來,為昏睡中的裴玉戈施了針才讓人能稍微醒轉過來一些,只不過人燒得迷迷糊糊,也分不清旁邊的人是誰。 “我來。”蕭璨起身過來示意侍女退開,他力氣大些,便小心將人重新扶坐起來。 余默順勢將藥遞到他手中,碗底墊了濕布,一只手端著也不至于燙到。蕭璨將藥端至唇邊抿了口,不太燙才送至裴玉戈嘴邊,輕聲哄道:“先醒醒,喝了藥再睡?!?/br> 所幸病著的人還算聽話,蕭璨一下下輕抬碗,每次都只送一小口藥進去,以防人迷糊著把自己嗆到。 “你竟也有這么有耐性的時候,還是真的…色迷了心竅?”余默雙手攏在寬袖中,臉上也滿是倦色,卻仍不忘在時候損好友兩句。 蕭璨手上動作十分平穩(wěn),嘴上卻不忘回懟道:“也不多,就是比某個沒耐性的庸醫(yī)強一些?!?/br> “嘖。去睡了,有大事再讓人喚我?!?/br> 余默不好言談,也就只有和蕭璨私下相交時話才能被氣得多一些。論拿話擠兌人顯然還是蕭璨更勝一籌,他也不再跟損友斗嘴,丟下一句話便果斷回去補覺了。 蕭璨親自喂藥這事意外的不止是余默,還有裴玉戈的小廝正言。大婚前侯府上下無人看好蕭璨,正言混入市井也能打聽不少雍王好色風流的名聲來,所以白日里他才會擔憂自家公子被蕭璨折騰得去半條命。 可此刻親眼見蕭璨這個王爺事事親為,不僅體貼照顧他家公子,從頭至尾還沒有半分越矩,更沒借此玷污公子清白,著實讓正言這個半大小子琢磨不懂這王爺?shù)钠髨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