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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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來其實這章玉哥的表白也算是某種刀(?),可以說一語成讖了。 第47章 我不答應! 入了儀門便是平日御史臺官員正經議事的正堂,過了正堂再往里走便是御史臺官員辦公的大院子,居正位的二堂是御史大夫素日處理公務的地方,后面連著一處可供白日休憩的后堂屋,院內另外幾邊的屋舍則是供三院御史辦公的。不過由于察院御史大多奉皇命巡視各州府,或是遷出外任,平日里便只有臺院和殿院的官員在,人數倒也不都。 眾人入得二堂,先前符禮指派的那名侍御史已將桌案打掃干凈,原先那些文書卷宗此刻全堆在階下的一張書桌上。 “大人請?!?/br> 符禮恭敬請蕭璨上座,抬手示意下屬去沏壺新茶來,眼睛卻不時瞥向那剛清理過的桌案,生怕被蕭璨瞧出來自己一直鵲巢鳩占的痕跡。 所幸蕭璨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什么,鐵扇往桌上一撂,隨手拿過一旁的冊子翻了翻問道:“本王前些日子事忙,沒顧得上來御史臺瞅瞅,倒是辛苦符卿一個人打點這上下公務了?!?/br> 符禮受天子指派,聽到蕭璨沒有發(fā)難,而是隨口與自己搭話,便自然而然接話答道:“臣不敢當。陛下親命臣輔佐大人,大人雖不在府衙,臣卻不敢懈怠半分,那樣豈不是失職……” “玉哥,累么?”蕭璨行事向來隨心所欲,那頭符禮自吹自擂的話音未落,他便突然關懷起裴玉戈的身子,也不顧符禮表情尷尬,直接讓隨行親衛(wèi)搬了把椅子過來讓裴玉戈坐,“你一直病著,該多歇著才是,這一路也是容易累著?!?/br> 都是御史中丞,裴玉戈可以上座,自己卻遭遇冷待,符禮心中隱有些不痛快,可卻礙著蕭璨地位尊崇發(fā)不得火,只能硬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來。 蕭璨在旁人面前關懷完了裴玉戈,忽得一回頭,好似才瞧見符禮一般道:“哎呦~本王忘了,符卿還坐著,也去搬把椅子來請符卿坐著歇歇腳?!?/br> “臣謝過王爺體諒。” 符禮一落座還不待說什么,蕭璨便將手里的那本冊子往桌上一扔。按理說蕭璨從來不理會朝中事務,也不曾和人紅過臉,將書丟到一邊本是隨手而為,并無什么深意在里頭??刹恢獮楹?,那書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就跟方才在府衙外聽蕭璨那一聲收扇一樣,令他心中一抖。 “說起來,那日皇兄將兩樁大事交付給了玉哥,這也是咱們御史臺的大事。符卿有何看法?” 前御史大夫溫燕燕之死、戶部尚書晏秋山父子彈劾一案,縱使在掌監(jiān)管之權的御史臺內也是少見的要案,且牽連甚廣,毫無例外是得罪人的事。符禮其實并不像摻和半點,但蕭璨如今是御史大夫,是他的上峰。上峰問話,豈有不答之理? “回大人。從前溫大人的案子早就交給了大理寺追查,京兆府從旁輔助,御史臺掌監(jiān)管之責,并不能參與到斷案當中去。此事既是陛下親koujiao托,臣以為讓裴中丞去這兩處府衙走一走,行督促之責也便是了。至于…戶部晏尚書的事,其子晏梁乃是甘州別駕,若要查實真假,還需指派察院御史去往甘州,臣已替裴中丞草擬了份名單,都是察院眼下可用之材?!?/br> 自有隨行侍御史從桌案上翻找出那份名單遞給符禮。說是幫裴玉戈擬的,單子卻被符禮捧給了蕭璨。 蕭璨只用一手隨意翻開,將那上面的名字都過了一遍便合上了冊子,快到讓人覺得他真的只是隨便掃了一眼,抬手便示意親衛(wèi)拿去給裴玉戈。 “符卿不愧是皇兄指派來輔佐本王的人才,思慮周全,倒是令本王安心。” 符禮起身謝道:“王爺謬贊,臣只是盡責罷了。” 趁著符禮躬身拜謝的功夫,蕭璨抬眼看向裴玉戈,二人飛速交換了個眼神。見裴玉戈微微點頭,并未展開那冊子,蕭璨心中便有數了,同符禮道:“都是大事便一樁一樁來,玉哥身子不好,照應不到的地方…符卿可要多多顧及同僚之誼,幫幫他?!?/br> “自然、自然,臣一定盡力?!?/br> 蕭璨今日意外得好說話,著實讓符卿松了口氣。只是偏他謝恩起身時,蕭璨突然問起他嘴角口瘡,符禮盡力扯開嘴笑道:“不妨事!勞大人記掛了,我這不過是秋日火大,生了些口瘡,已經快好了?!?/br> “這樣啊,倒是為難符卿今日說了這么多話。本王還以為是皇兄讓符卿擔負教導之責,符卿生怕本王學不會這才急出的火。” 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正中符禮的小心思,他嚇了一跳,袍袖里雙拳攥得死緊,手心都被指甲摳疼了,才勉強忍下臉上不露出古怪的神色。顧不上嘴角口瘡還疼著,竭力擠出一抹笑容忙道:“王爺說笑了,臣怎么會…” “符卿怎么又喊本王‘王爺’了?不是說府衙內以官職相稱的么?” 符禮深呼吸了口氣,忍不住抬袖擦去額頭的汗水,賠笑道:“臣忘記了,大人恕罪?!?/br> 蕭璨不著痕跡給了符禮個下馬威,這才很隨意地擺了擺手道:“符卿言重了!說什么恕不恕罪的,本王又沒說符卿有過,何來的請罪呢?” “是、是,大人說得是?!?/br> “說起來,這御史臺本王只匆匆來過一兩回,這臉兒都沒記住。好歹以后要擔起這御史大夫的職責,要是記不住自己麾下都有什么人,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明明是秋日里,蕭璨卻抖開扇子貌似風雅地刪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