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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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前刺殺一事,王府其他人以及我都疑心與禮王府有關,那時你也不愿查禮王。所以你當日于官道上截下那告狀女子,向葉家示警是假,想提楚王遮掩才是真?” 這話問得實在刺心,蕭璨臉上似有哀戚之色,不過轉瞬間化作無奈苦笑,搖頭道:“若我說…我無意袒護他們,玉哥愿意信我么?” “你給我個理由,說得過去我便信,也不要你拿出什么證據(jù)?!?/br> “你就當我是蜜罐里泡大的,見不得那些齷齪事,便是有…也只想騙騙自己。”裴玉戈皺眉聽他說完,剛要開口,卻又聽蕭璨自問自答似的說道,“蠢嗎?該是蠢的。我看得見卻管不了,我若管了…往后年月便要如履薄冰,做孤家寡人,我不想?!?/br> “我信你。只是以你才智,總該有折中的法子,我不懂你為何只字不提?!?/br> “玉哥,皇親貴胄也是凡人,也有私心的?!?/br> 裴玉戈與蕭璨天生立場不同。他是臣,還是溫燕燕一手帶起來的御史言官,朝廷立身之根本所求便是國泰民安,天子親王也罷、封疆大吏也罷,皆無不可言之過。此時此刻,他是不解蕭璨為何明知甘州之事卻不曾提及理會的。 “所以符禮所擬名單皆是御史臺少有的耿直言官,所圖是為了讓他們送死?楚王孫如今在京中,這事一查到底,無論如何那派遣的監(jiān)察御史都是死路?” 蕭璨苦笑道:“玉哥猜得明白,我倒是沒話說了。至于幕后之人,想來我不說你也知道了。” “殷綽?可他與楚王之間又有何仇怨,要如此算計?楚王乃哀帝手足,當年史載也未曾插手皇位之爭,不過是個閑散親王。過世后傳位給其子,如今也與皇位承襲無緣。殷綽已位極人臣,而楚王一脈自當初分封后便沒再離開封底,他們之間不該生過什么仇怨才對?!?/br> “這我便不知道了,硬要說的話,大抵是甘州如今聽的是楚王號令。殷綽一心正皇兄君威,多半也有這個緣故。而葉、晏兩家孫兒輩結親,多半也不是發(fā)難的引子,畢竟葉將軍是如今朝中頗受天子器重的武將了?!?/br> 一個告狀的民女,轉眼就牽出了其后錯綜復雜的權利糾葛。 裴玉戈再次翻開那本名冊,都是從前御史臺意氣相投的同僚,他不想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踏上這不歸路??蛇@事刁鉆就刁鉆在用人上,若是不用這些信得過的忠正之臣做御史,那么甘州那些冤案就會被永遠塵封,楚王也不會再給機會讓第二個告狀的跑出去。作為言官御史,裴玉戈不能對此視而不見;可若用這些忠正耿直的同僚,他們秉公查案必會觸及到楚王和晏家的利益,那么這一趟去甘州,多半如蕭璨所言,大抵都會丟掉性命,他也實在不忍。 若要折中,唯有一條路子可行。 “玉哥不說話在想什么?”蕭璨突然出聲問了句,他的嗓音壓得很低,與方才消沉的模樣截然不同,表情也格外嚴肅,不等裴玉戈說什么,他便直接挑明,“在想甘州之行兇險,干脆你自己去,也不連累其他同僚,對么?” “…別無他法?!?/br> 裴玉戈并未隱瞞,而是坦然承認,于他雖是兇險,可良心上他能說服自己。 “唉…我就知道。”蕭璨長嘆一聲,顯然是已經(jīng)料到了這個答案,“玉哥,只這一條…我不會答應。你清楚的,只要我不想,你出不了這個京城?!?/br> 裴玉戈也是犟脾氣上來了,胸口憋了一口氣,堅持道:“只有我去最合適!” “我說了,我、不、答、應!” “明珠你!咳咳…咳!” 【作者有話說】 只是政見上的分歧(誤會),感情是要磨合才能變得堅韌,后面會長嘴的~ 本文周五(后天)入v,當天連更兩章~ 第48章 袒護 兩人話趕話正嗆到了這兒,一時都沉默住了。 末了還是蕭璨先服了軟,也是聽裴玉戈咳得厲害,生怕這次把人氣得狠了再病一場。不過他也有些頭疼,沒忍住抬手按了按太陽xue,一邊輕嘆口氣道:“玉哥,算我求你。甘州的水太深,你現(xiàn)在的身子受不住。而且你是御史中丞,皇兄給了你這差事便不會放你出去查楚王的事!” 于公,裴玉戈如今是御史中丞,而且他也不是察院的御史,真派遣也輪不上。于私,蕭棟的本意是要用這兩樁案子給裴玉戈施壓,逼人服軟,還不至于把人送出去找死。以裴玉戈的身姿,若半路真出了岔子,那時候他自己的弟弟還會擔上一個鰥夫的名聲來,蕭棟自然不會允的。 “那你讓我看著同僚去送死?” “你選人,我安排人在身邊護著。總之,就算這些都行不通,好歹也等我們回府私下商量,別把這些擺到符禮跟前去說。”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仍然不認為讓旁人去是什么好辦法,御史臺官員多為尋常家庭出身,在朝無權無勢,若真查到了楚王頭上,便是有護衛(wèi),也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白白多一人送了性命?!迸嵊窀戟q豫了下還是答應了,不過仍是將自己的想法闡明清楚,儼然一副不打算讓步的姿態(tài)。 蕭璨的嘆氣從方才起似乎就沒聽過,不過幸好裴玉戈看得清眼前輕重緩急,并未在御史臺就整個長短高低。 “符禮這邊…這陣子由我親自盯著,想來總能尋出血蛛絲馬跡來。至于你,手里壓著兩樁大案子,若要查,只你一人不夠。御史臺三院中可有你信得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