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guī)姨哨A 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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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是裴西嶺的話對他管用。 “秦王如何會去到留安街附近?”裴西嶺又問。 “似乎是秦王世子又惹到了秦王,被追著打,他邊躲邊逃去到那里的。” 裴西嶺點了點頭。 趙瑾想了想,又道:“秦王世子被秦王打的最慘之時,正好撞在了羨兒腳下,便順手拉住了她的衣裳……那時羨兒的帷帽正好被風吹起,不知是不是時間地點和人都對了,他看向羨兒的眼神便不大對勁了。” 裴西嶺眼神有些不解。 趙瑾認真點頭:“就是這樣?!?/br> 她雖然看過的小說不多,可在特殊情境下遇到了特殊的人繼而鐘情這樣戲碼又不是沒見過。 秦王世子正被秦王滿街打,整個人狼狽又驚慌,臉丟到了滿京城,又恰逢倒在裴羨腳邊,裴羨容貌又實在出色,加之讀了半年書,整個人氣質都出塵幾分,在這樣的情境下吸引到秦王世子實在不算奇怪。 縱然從前秦王世子見過裴羨,也沒有表露出什么異常,不過只要地方對了,人對了,起心思便也順理成章。 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女主光環(huán)。 都能穿書了,趙瑾對這個東西還是信幾分的。 優(yōu)秀出眾的女主吸引到幾個同樣出彩的異性實在不算什么難事。 秦王世子那句“仙女”還言猶在耳。 秦王寵兒子是滿京皆知的事實,她都能看出來的東西,了解兒子的秦王又怎會看不出來? 所以他沒有猶豫張口就敲定婚事來了。 就碰著了個衣裳邊,還真沒到一定成婚的地步,秦王會不懂這個道理? 不過裝傻充愣罷了。 說不得還打著叫秦王世子收心,用裴羨綁著他的主意呢。 算盤打的她在平陽侯府都聽到了。 “女主光環(huán)?”聽到她分析的裴西嶺疑惑開口,“這是何物?” 趙瑾這才想起來似乎沒同他說過自己是穿書。 她斟酌了一下言辭,道:“我穿來之前,曾看過一個話本子,講的便是平陽侯府?!?/br> 裴西嶺遲疑開口:“是我們這個……平陽侯府?” “是?!壁w瑾點頭,“開頭便是你戰(zhàn)死,裴承志帶著白瑤青上門逼婚,也正是我穿來的第二日?!?/br> 裴西嶺皺起眉頭:“這書可有差錯?我只是詐死,可觀你言行,卻不像知曉我活著的模樣。” 趙瑾輕咳一聲:“書是好書,只是我沒有看完,在看到第三章裴承志毒死生母后就瞬間不喜,棄了書?!?/br> “毒死生母?”裴西嶺眼神沉了許多,“這樣狼心狗肺么?” 趙瑾點頭:“所以我穿來后便將他掃地出門,一來他人品實在不堪,二來也為自保?!?/br> 說完,她又解釋道:“我原以為主角是裴承志與白瑤青,后來才知道是羨兒,女主光環(huán)……”她想了想,用了通俗易懂些的說法,“若有天道,女主便是天道的偏愛,逢兇化吉,遇難成祥,最終幸福榮耀一生?!?/br> “原是如此?!迸嵛鲙X若有所思的點頭。 趙瑾反而有些意外:“知曉自己只是書中人物,你似乎并不驚訝,也并不頹唐?”還接受的這樣快。 裴西嶺平靜開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能自異世而來,便說明這里也是一方世界,而并非紙上單薄的只言片語,書中人物命運既定并不意味我的命運既定,我只信人定勝天,只要我清醒的知道自己存在著,那便是我的命運,是由我自己走出來的命運?!?/br> 趙瑾眼神劃過一絲欣賞:“你很通透啊。” 裴西嶺淺淺笑了一下:“你能來到這里,能夠改變所謂書中劇情,本就說明這所謂劇情或是命運并非一成不變,我又何必頹唐什么?” 聞言,趙瑾也不由點頭:“是這個理兒?!?/br> 若劇情力量當真強大,她這會兒骨灰都不知道揚哪兒了。 “那依你之見,秦王世子……”說到這里,裴西嶺眉頭擰的死緊,“他可是男主?” 趙瑾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道?!?/br> “……不論是不是,他都不能是?!迸嵛鲙X冷哼一聲。 他對不學無術還整日作天作地的秦王世子沒有半分好感,更別說這小子的外祖程尚書還曾當街刺殺雙胞胎。 眼下不過顧忌大局沒有收拾程尚書那個糟老頭子,不代表這仇他就忘了。 秦王府不會放棄程尚書,他平陽侯府與秦王府便絕無交好可能,更遑論結親。 那倆父子想得美! 趙瑾也沒說什么。 若做女婿,她也不看好秦王世子。 再說秦王府和平陽侯府結親……兩大武將,秦王還掌著禁衛(wèi)軍。 建文帝心再大都不能無動于衷吧,生怕自己龍椅坐的太穩(wěn)么? 秦王也就天真這一早上了,待他反應過來,只怕也要掂量再三。 用過午膳,裴西嶺便去找了秦王一趟。 不知他如何溝通的,只是聽說當晚秦王回府后,秦王世子又挨了一頓打,那鬼哭狼嚎能傳出兩里地去。 也叫得到消息的不少人暗暗叫好。 誰叫秦王世子往日得罪的人太多,聽到他挨揍的消息,大家只有解氣的勁兒,連飯都多吃了兩碗。 這一夜,整個京城都是歡聲笑語。 第247章 少了一顆老鼠屎,就再補上一顆 不過同秦王世子挨打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比起來,還是年宴當夜皇后遇刺一事更叫人關注。 此案是秦王主查,刑部協(xié)助。 不知當真是這倆能力有限,還是幕后之人就隱藏的那么深,最后愣是查了將近一個月才查清楚。 也正如裴西嶺所說,幕后主使是大皇子和樂妃。 不過樂妃抗下了大部分炮火和罪名。 至于究竟是她心疼兒子,還是秦王和刑部尚書替建文帝心疼兒子,那就見仁見智了。 反正結果便是樂妃覬覦后位,意圖謀害皇后,遂于年宴刺殺,同步刺殺大臣只為掩人耳目。 這是秦王給出的解釋。 ——最終是樂妃賜死,大皇子未能勸誡母妃,被圈禁于京郊別莊,其余涉及此案人員抄家的抄家,斬首的斬首。 建文帝接受了這個說法,也就代表百官接受了。 那只是對著皇后虛晃一招的舞姬大家選擇性當沒看到,而為什么大皇子只是未能勸誡卻得了個圈禁的下場,也并沒有人說話。 至于年度最慘劉監(jiān)正,大家只能嘆息一聲罷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在外頭人盡皆知前,趙瑾是先一步從裴西嶺這里得了消息的。 ——打從那次成功在正院留宿后,裴西嶺死皮賴臉又順理成章的在正院扎了根,每日回來自動自發(fā)就回了正院。 趙瑾也懶得說,隨他去了。 也是這人每晚說的八卦還怪有意思的。 大皇子與樂妃的下場正是他說完大理寺杜青天頭頂毛發(fā)為何日漸稀疏后才順嘴提起的。 趙瑾關注點卻在皇后:“jiejie若有子,豈會被朝堂這樣慢待?” 誠然她自己覺得有子無子都不緊要,可百官卻并不這樣以為。 無子的皇后便如沒有爪牙的猛虎,威懾力都有限。 若她有子,秦王和刑部不會敢將此事拖得這樣久,便是大皇子樂妃終究與她為敵,也不會敢輕易就敢將矛頭對向她。 到底是她無依仗,這才敢叫這些人這樣放肆。 若非皇后自己有手段有腦子,這些年只怕更要艱難幾分。 “玉華公主再受寵,也只是個公主?!迸嵛鲙X道。 任憑嫡公主如何尊貴,終究及不上有資格繼承大統(tǒng)的皇子。 趙瑾嘆了口氣。 裴西嶺看了她一眼,忽然提起了旁的:“韓錫是二皇子的人。” 這句話果然將趙瑾從種種復雜思緒里驚醒:“他是二皇子的人?” “定南伯也是?!?/br> 趙瑾驚訝開口:“二皇子這一手玩的……你怎得知道?” “我的人剛查到定南伯早便與二皇子外家交換信物,意欲聯(lián)姻?!迸嵛鲙X道,“我前日去大理寺時,也正見到韓錫同二皇子的人來往?!?/br> “……這是篤定大皇子起不來了么?”竟都懶得掩飾了。 “大皇子的確廢了。” ……也是。 大皇子贏就贏在占了個長,有輿論大勢與少數(shù)思想頑固的老臣支持,實則腦子和手段都不過關。 先前二皇子略顯頹勢,不過是建文帝想叫他趴著,而并非大皇子自己斗的他趴下。 “韓錫若是他的人……那大皇子輸?shù)囊膊辉┝?。”趙瑾眼神一言難盡,“能想出在年宴刺殺皇后,刺殺朝臣這樣拙劣粗暴的法子,說不得就有韓錫的慫恿攛掇。” “……的確,我的人剛查到些東西……大皇子先前針對侯府,以及各種看似高明實則損人不利己的手段,背后都有韓錫的痕跡,只是此人jian猾,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查不出半點把柄?!?/br> 說到這里,裴西嶺也沉默了片刻。 他是想引大皇子上套,卻也沒想過他竟然真就這么虎,在年宴上刺殺皇后……哪怕只是虛晃一招。 還有那六個死士。 死士何其珍貴,還是在皇宮這樣的地方,若用得好不知能省多少力,他竟也就這樣輕易叫韓錫套了出來,一股腦用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