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guī)姨哨A 第3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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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時收回糕點(diǎn),心下一轉(zhuǎn),摘下身邊開得最艷的一朵花。 方才如意看向花兒的眼神那絕對是喜歡沒錯,這回總不會表錯情了吧。 “吶,送給你!”她擺出自認(rèn)為最好看的笑容,遞到如意跟前。 如意的臉色卻猛地拉了下來,還隱有一絲暴躁:“你摘它干嘛!你摘它干嘛!花花開得那樣好看,你摘它干嘛??!為什么要送給我!叫我看它枯了的模樣哭么!!” “……” 溫秋意這回渾身都僵硬了。 如意輕易不與人發(fā)火,但溫秋意是真戳到她的小心肝了。 那樣美的花,她自己都舍不得摘,連摸都要小心摸,她怎么敢摘來送她! 啊啊?。。?! 見她難受,丫鬟奶娘們頓時也急了,忙蹲下身想哄她,卻被糕糕先快一步,抱著如意一邊拍著背一邊摸摸她的頭,嘴里還念叨著:“如意不哭,花兒還能養(yǎng)回來,三哥哥會養(yǎng),還能養(yǎng)得更漂亮呢——” 匆匆走過來的裴承允聽到這話,嘴角一抽。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會養(yǎng)花? 但如意立即就信了,扁著嘴委屈巴巴地問:“真的嗎?” 糕糕重重點(diǎn)頭:“真的!”緊接著他回頭看向裴承允。 裴承允:“……真的?!?/br> 而聽到他們的話,剛?cè)恿藸C手花的溫秋意甚至顧不得與心上人近在咫尺的喜悅,慌忙又將花撿了回來,臉色隱有崩潰。 見奶娘來拿花,她忙小心遞過去,見前者并沒有將花直接交給裴承允,她心下隱約有些失落。 不過轉(zhuǎn)瞬她就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對著趙瑾行禮:“民女見過平陽侯夫人,見過福安郡主,裴大人安?!?/br> 第462章 不忠不義不孝 趙瑾沒有理她,而是蹲下身將如意抱在懷里,見她只是生氣,眼睛沒紅沒哭才松了口氣。 “如意乖,回去叫三哥哥給你種,一定叫花花漂漂亮亮的?!彼p聲哄著如意。 糕糕也重重點(diǎn)頭,又摸了摸如意的頭,瞧眼神似乎還有些心疼的模樣。 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有個當(dāng)哥哥的樣子了。 如意沒哭,但心里依舊委屈,抱著趙瑾的脖頸,緩了好一陣子才緩了過來。 溫秋意被直接忽視,有些尷尬,只能強(qiáng)自解釋:“方才只見小姑娘瞧著花兒,民女便誤會她喜歡,這才摘了想討她歡心,未想弄巧成拙,是民女的不是。” 裴羨溫聲開口:“我meimei是喜歡花,但她年紀(jì)尚小卻有惜花之心,故而不忍采摘?!?/br> 聞言,溫秋意臉上有些掛不住。 裴羨沒指名道姓說她一句,卻像是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一樣。 到底是不甘心這天賜良機(jī),她只能厚著臉皮繼續(xù)開口:“先前民女在青光閣對夫人郡主多有不敬,還未謝過夫人與郡主寬宏大量,不予計較?!彼龢O其端正地行了一禮。 裴羨淡淡點(diǎn)頭。 她身后的丫鬟代為開口:“姑娘若無事便請自行離開吧,夫人郡主千里而來,難得見一回大人,自是一家人團(tuán)聚更妥些?!?/br> 溫秋意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難堪,而是抬眸掃了一眼她們。 看到?jīng)]有花顏兩人的身影,她竟有種松了口氣,心境開闊的感覺。 這說明至少侯夫人并沒有將那兩人放在眼里,或許花顏的身份不會太高也未可知。 想罷,她面上笑容更甚,端得是一副溫婉模樣:“民女久仰夫人善名,先前曾有誤會,今日終得一見,便想同夫人請個安,一舒傾慕之情,過后民女便離開,斷不會打擾夫人天倫之樂。” 趙瑾依舊沒理會,只是抱著如意與糕糕輕聲說話,手還一邊拍著如意的背安撫著。 溫秋意毫不尷尬,繼續(xù)端著笑容開口:“夫人善名天下皆知,當(dāng)初得知平陽侯戰(zhàn)死,夫人之情深氣節(jié)也令人十分欽佩,那時民女空有為您悲痛之心,卻因位卑不得其法,只能日夜于佛前禱告,好叫您安心一時半刻,所幸平陽侯未死,夫人不必承受喪夫之痛,民女得知消息時,由衷為您高興。” “母親,如意還要看花花?!比缫獗庵?。 “好呀?!壁w瑾眼里含著笑意點(diǎn)了點(diǎn)如意的額頭,起身便準(zhǔn)備牽著兩人離開。 溫秋意咬了咬唇,心下暗道她難討好,只能繼續(xù)開口:“幼時鄰家寇大哥曾拜在我爹爹門下,時常也教我何為忠君之道,情深之源,民女幼時不解,直到后來知曉平陽侯的事跡,知曉夫人對夫君忠貞不二的感情,方才明白寇大哥之言,如今想來也是感慨,或許這便是寇大哥能高中狀元,而民女卻只能做井底之蛙的原因所在吧?!?/br> 她不能叫侯夫人動一下眉頭,那六元及第的寇丞呢? 他曾拜在她爹爹門下,總有個恩師之誼,她話雖轉(zhuǎn)得生硬,卻不算無故攀扯。 “多謝姑娘慧言。”趙瑾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確保自己不失儀態(tài)的同時,麻溜兒帶著小閨女小兒子離開。 誰的爛桃花誰自己處理,sao擾他老娘算怎么回事。 見狀,溫秋意心下再次不甘,不知趙瑾是不是還在記恨著自己曾得罪她的事,心下懊悔之時,也不由埋怨趙瑾小心眼。 眼見著裴承允也抬步欲離開,她下意識忙道:“裴大人——” “姑娘有冤訴?” “……沒,沒有。”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溫秋意咬了咬牙,索性直接開口,“當(dāng)日大人救民女于臨危之際,自此民女的心便落在了大人身上……心向往之,不能自拔,民女不求為妻,不求身份,只求留在大人身邊,愿大人憐惜?!?/br> 裴承允眉頭未動:“平陽侯府有訓(xùn),男子一生僅一妻白頭,不納妾無通房,不可違背。” 現(xiàn)在沒有這規(guī)矩,但目測在父親與二哥之后就要有了。 百年之后,他們就是祖宗,沒毛病。 聞言,溫秋意雙手攥緊,眸中迅速浮起水光,泫然欲泣好不嬌美:“大人救我于危難之時,宛如英雄降世,我心悅大人也正是那時,自古英雄救美便為美談,我與大人如此相識,豈不正說明緣分使然?大人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冷聲拒絕,未免過于武斷,或許我便是你命定之人也未可知!” 她長得不錯,這副柔弱可憐小白花模樣還是引得不少男人憐惜的。 裴承允眉頭微蹙,也轉(zhuǎn)頭看向她:“你父母養(yǎng)你成人你不曾感激,我大齊給予你安身之所,護(hù)你不被外敵侵?jǐn)_你不曾感激,當(dāng)初你溫家日子艱難無以為繼,多少鄉(xiāng)親對你施以援手你不曾感激,反對我僅因公務(wù)順手搭救于你感激不盡到以身相許?” 溫秋意臉色白了一瞬:“大人何出此言,我當(dāng)然都是感激的,大齊父母和鄉(xiāng)親的好,我都記在心中的?!?/br> “你念著他們的恩,卻依舊對男子當(dāng)街示愛敗壞父母名聲,對大齊無絲毫貢獻(xiàn),終日囿于情愛,甚至當(dāng)初幫扶你溫家的鄰居鄉(xiāng)親,你也絲毫不顧他們會被你名聲所累,若我今日不應(yīng)于你,你要以何顏面面對他們?” 他一番話說完,溫秋意才像是被一棒子打醒了似的,明白了自己方才作為有多大膽。 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名聲,可她同族,同村同鄉(xiāng)的姑娘呢? 想到這里,她臉色慘白,求助般看向裴承允:“大人……” “此為一過,二過——”裴承允抬眼看她,“你認(rèn)我對你救命之恩,卻屢屢冒犯無禮于我母親弟妹,明知我對你無意,卻依舊當(dāng)面以輿論與百姓目光施壓于我,置我于難堪之境,這不是報恩,是恩將仇報?!?/br> “如此不忠不義不孝之人,若叫你進(jìn)我裴氏家門,我裴承允要以如何顏面去見我世代忠烈、驍勇為民的先祖?” 第463章 寇大人父親當(dāng)初為何被害? 聞言,溫秋意徹底面無血色,瞳孔顫動。 裴承允從未與她說過這樣長一番話,卻不想一開口就是奔著要她命脈去的。 不忠不義不孝……被豐年奉為青天的裴承允蓋棺定論,她溫秋意此生若無意外,只怕都不得翻身了。 直到這時,溫秋意才看清了他眼里毫無波瀾的冷清。 他對她毫無情意,哪怕憐惜動容都沒有。 哪怕她放下作為女子的矜持和身段,苦追在他身后良久。 裴承允沒再說話,轉(zhuǎn)身便大步離開。 從溫秋意污蔑裴羨開始他就對這個女子毫無好感,她自以為的重重深情舉動,對他來說卻無異于sao擾和困擾。 更別說她只是以深情報恩為名滿足自己的私欲,為此不惜搭上父母同鄉(xiāng)的名聲。 既是她的選擇,那后果如何,便該她受著。 他冷臉走過。 溫秋意還傻愣愣看著他的背影,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挽救自己的名聲和處境。 此時的她還沒注意到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不太對勁了。 的確如她所料,豐年人人都將裴承允奉為青天,將他的話奉若經(jīng)典,雖說方才因?yàn)闇厍镆獾睦婊◣в甑臏I眼而覺得他有些不解風(fēng)情,但即便裴承允當(dāng)真拒絕她,眾人也不會說什么。 更別說裴承允一番分析下來,溫秋意的人品和小心思被直直揭了開來,自私自利如此,那張姣好的容貌,看著也不那么美了。 “呸!”一個中年男子直接對她啐了一口,眼神不無鄙夷,“還打量著以我們的態(tài)度逼裴大人屈服,多大臉啊,裴大人那是豐年的青天老爺,造福萬民,人家裴氏先祖是世代護(hù)國護(hù)民的忠烈,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只會拖后腿敗壞門庭的野丫頭,如何敢肖想裴大人!肖想裴氏忠烈門庭?!” “天殺的嘞!”一位大娘臉色難看,欲哭無淚,看著溫秋意的眼神像是藏了針一樣,“我下河村的姑娘們可要怎么活??!我家閨女今年剛十六,正要相看定親的,這回可好,名聲全完了??!全完了啊!” 說著,她就要撲向溫秋意,瞧著架勢像是要收拾她,卻忙被一旁人攔住。 當(dāng)街打人怎么回事,縣令可還在不遠(yuǎn)處呢。 方才那跟著溫秋意的年輕男子也不可置信地問她:“你既心悅裴大人,為何還要應(yīng)下與我同游的邀約?” 溫秋意勉強(qiáng)撐著臉色開口:“我要賞景,你也要賞,一同有何不可?不是你先開口的么?” 男子睜大眼睛:“未婚男子邀請女子同游,你不知道什么意思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只為交友,yin者見yin那是你的問題!” 溫秋意這句話將那男子氣了個倒仰,顫著手不知該如何接話,一張臉羞了個通紅。 不過溫秋意這話也就騙騙自己了,在場大多都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誰還不知道她打著什么心思? 一時間對她的觀感更差,對裴承允那番“不忠不義不孝”言論的正確性更深信不疑。 下河村本就離豐年縣城不遠(yuǎn),大多數(shù)人也算有個臉熟,也多少知道些底細(xì)。 溫秋意身為十里八鄉(xiāng)少有的秀才之女更為人熟知,都不需后頭的流言再發(fā)酵,她已經(jīng)不僅限于社死了。 趙瑾這邊得益于武雪過人的耳力,即便離得老遠(yuǎn)都將裴承允那番話盡收耳底。 她眉梢微挑,對裴羨道:“你三哥性子雖冷清,但對姑娘家素來也算客氣有禮,鮮少有能叫他不假辭色,口出惡言的。” 就連先前的林語蘭都未能有此待遇。 溫秋意做的沒有林語蘭過火,但實(shí)在叫人如吞了蒼蠅般惡心膈應(yīng)。 裴羨道:“三哥也沒說錯,事她做了,便該當(dāng)?shù)煤蠊约悍N下的因,還妄想叫三哥替她周全還果,品性的確有瑕。” 讀了那么多的書,到頭來竟依舊不明理不曉事,沒有絲毫擔(dān)當(dāng)。 見裴承允過來,趙瑾沒有再說此事,而是問他:“寇大人家也在下河村?還與那姑娘曾為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