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guī)姨哨A 第3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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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沐自以為攀上了高枝,孰不知高枝拿他當(dāng)血包呢。 “她為何偏偏盯準(zhǔn)了長公主不放?”趙永陽問。 “長公主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后輩,大長公主自恃身份,不愿與平陽侯夫人與其他勢力交惡,私以為長公主會礙于長輩身份,吃下悶虧?!?/br> “這想法……太奇怪了些?!边B趙永陽都理解不了慶華大長公主的腦回路。 趙瑾笑了笑:“不過羨慕嫉妒,心氣不順罷了?!?/br> 柔嘉長公主風(fēng)頭無兩,是御前紅人,而反觀做姑母的卻只能縮在通州當(dāng)土霸王,慶華大長公主這些年安分歸安分,卻并不見得就想得開。 若有機會惡心柔嘉長公主一把,還能仗著長輩身份叫她吃虧,那不比得罪平陽侯府這等實權(quán)勛貴來得痛快和劃算? 畢竟罪魁禍?zhǔn)钻愩褰唤o她賠罪了不是? 趙永陽若有所思地點頭:“不是平陽侯府和普通富商不好欺負,而是大長公主就樂意欺負自己侄女?!?/br> 中肯的,一針見血的。 柔嘉長公主臉上已經(jīng)冷笑頻頻了。 趙永陽繼續(xù)問道:“她愿意進京,是真被子女說動,要為后代博一把前程?” 金宵點頭:“大長公主年紀(jì)大了,對子女的偏愛和日后前程的擔(dān)憂占了上風(fēng),愿意一賭?!?/br> “她壓的是誰?” “六皇子。” 趙瑾微微挑眉:“她眼光倒是蠻好。” 金宵又是一笑:“大長公主更看好二皇子,但二皇子已有正妃,孝純縣主不可做妾。” 孝純縣主是慶華大長公主的嫡長孫女。 趙永陽驚訝問他:“大長公主想求六皇子正妃之位?” “正是?!?/br> “她看好二皇子,還能這樣輕易就轉(zhuǎn)投六皇子?” “若投二皇子,孝純縣主便沒了機會入皇家,待大長公主百年之后,姻親關(guān)系便徹底斷了,蔣氏嘗過與皇家聯(lián)姻的甜頭,自不再愿做純臣。”金宵解釋道,“且孝純縣主更看好六皇子……奪嫡之爭,多是人力左右,縣主相信只要謀略得當(dāng),必能得償所愿。” “她想法也并無不對。”趙永陽點點頭,“只是蔣氏沒落,僅憑一個慶華大長公主可不夠資本叫六皇子許以正妃之位?!?/br> “所以大長公主準(zhǔn)備了陳沐?!苯鹣肓讼耄侄嗾f了幾句,“其實大長公主本沒有如此想法,是半年前陳沐自己上趕著攀高枝來的,還自以為他那張臉無往不利,迷住了孝純縣主呢?!?/br> 說到這里,他眼里浮上不屑:“他自以為盡在掌握,孰不知孝純縣主壓根兒就只拿他當(dāng)錢袋子,只虛與委蛇幾句,他竟當(dāng)真以為縣主非他不可,立即就著了道上趕著得罪長公主您,往死路上狂奔?!?/br> 趙瑾搖了搖頭:“陳家家產(chǎn)是不少,奪嫡也的確要銀子,可僅是這點東西,還不夠叫六皇子心動?!?/br> 金宵也笑了:“孝純縣主到底年紀(jì)尚輕,以為自己容色尚佳又有爵位家財就可順利坐上六皇子妃之位?!?/br> 聞言,柔嘉長公主倒是不復(fù)方才臉色難看,還低低笑了一聲。 趙瑾難得說了句風(fēng)涼話:“他們在這里費盡心力謀劃,六皇子卻未必領(lǐng)情呢?!?/br> 更別說還有他平陽侯府在前,就蔣家那點底蘊資質(zhì),六皇子怕是都不帶搭理的。 金宵也點頭贊同:“六皇子正妃之位空懸許久都未曾許出,孝純縣主身份尊貴有余,想要做六皇子妃卻到底差了些火候。” “你身為慶華大長公主的人,看透卻未曾勸過?” “未曾?!?/br> “為何?”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苯鹣鐚嶉_口,“大長公主目下無塵,孝純縣主心機有余卻剛愎自用,蔣家后輩再無出彩之人,若貿(mào)然摻和奪嫡,必是日薄西山之兆?!?/br> “你看得清楚,卻依舊盡心盡力為大長公主賣命?”趙瑾看著他。 “并非賣命,而是在此恭侯良主。”金宵恭敬低頭。 第526章 你為何覺得本宮便是良主? “良主?” 趙瑾眉梢微挑。 金宵拱手開口:“慶華大長公主年事已高愈漸糊涂,蔣家后輩無人立得起來,良禽擇木而棲,小人自負才能,不愿隨之步入死路,故在此侯良主,展抱負。” “所以那紙條是你送來的?”趙瑾一指柔嘉長公主手邊的紙條。 “正是小人?!苯鹣α诵Γ叭粜∪俗约核蜕祥T來,長公主與夫人恐要生疑,遂便送了消息來,小人不敢在主子們跟前拿喬托大,算計什么,聞得長公主的人來尋,便立刻隨他們走了?!?/br> 不敢算計拿喬,但使了心眼子。 趙瑾在心里接話。 “怪道你來得這樣快,還有問必答?!壁w永陽恍然大悟。 金宵又是一笑:“不敢叫主子們久等,有問必答也是小人誠意所在?!?/br> 柔嘉長公主這時開口:“你自負才能,欲求良主,卻不知是否擔(dān)得起此言。” 金宵立即拱手:“先前陳沐對長公主產(chǎn)業(yè)所有決策都是小人獻計,小人手段謀略如何,長公主應(yīng)有體會?!?/br> 原來是你小子! 柔嘉長公主眼眸微瞇,刺人的目光直直射向了他。 金宵表情自若:“先前舊主有命,小人不得不從,針對長公主并非刻意之舉,若長公主心中有氣,小人愿將功折罪?!?/br> 趙瑾看了一會,問他:“將我產(chǎn)業(yè)經(jīng)營模式摸索出來還加以改進的也是你?” “正是小人。” 趙瑾點點頭。 那可太能了。 短短幾個月將柔嘉長公主的產(chǎn)業(yè)打壓得幾近關(guān)門,他也的確有幾分本事。 “先前以為是陳沐之計,我還惋惜了好半晌呢?!鳖D了片刻,趙瑾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金宵極其上道:“陳沐惡行累累,小人卻始終恪守底線,更愿將一身本事效忠于主子們手下,愿長公主和夫人給小人一個機會!”說罷,他深深一揖。 趙瑾看著他:“你今日能輕易背叛舊主,若我收了你,焉知你明日不會為了更大利益背叛于我?!?/br> 聞言,金宵姿態(tài)放得極低:“主子們有何疑慮,需要小人如何做,小人必然遵從?!?/br> 趙瑾一時沒說話。 柔嘉長公主繼續(xù)問:“你為何覺得本宮便是良主?” “長公主身份權(quán)勢皆是盛時,還有手握重兵的平陽侯府相助,不會輸?!苯鹣Z氣篤定。 當(dāng)然除去這兩點還有其他原因,他也相信這兩府背后勢力絕不會僅如表面這樣簡單,一些姻親關(guān)系更是千絲萬縷——比如皇后,比如承恩公府,比如周太傅府。 若集結(jié)在一起,絕對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加之聰明人多,說絕對不會輸話太滿,但勢頭絕對不弱,比之空有身份而并無實權(quán)的蔣家要有前途得多。 柔嘉長公主笑了一聲:“你也說了,我兩府實力強盛,能人眾多,不差一個你?!?/br> “小人身無長物,空有一腔本事,只于商之一道有長,主子們身在漩渦,身外之物必不可少,小人不才,可為主子們展生財之道?!?/br> “若本宮不來化寧,你待如何?” “小人會另找機會,向主子投誠,良主難得,小人并不愿錯失?!?/br> 話說得好聽,但也就剩個好聽了。 趙瑾半點不信他真就認(rèn)定了他們不罷休,多半是事趕事到這了,而他們兩府又足夠勢強,這才叫他起了心思。 若今日換作二皇子的人,只怕他依舊能踩著舊主,另有一番說辭。 這是個十足自私自利的小人。 三人心中都做了評價。 但正如趙瑾先前顧忌的那樣,這樣經(jīng)商有道的人才不多見,便是錢百萬都差他不少。 想要將其控制在手,就要做好被反噬的準(zhǔn)備。 趙瑾與柔嘉長公主對視一眼。 少頃,柔嘉長公主淡淡開口:“一切只是你一面之詞,本宮又如何能斷定你本事深淺?” “小人敢只身前來,便做好了準(zhǔn)備,長公主要如何考驗,小人俱都接受?!?/br> “可你反復(fù)無常,本宮要如何信你?” “單看長公主如何才愿相信小人。” 柔嘉長公主深深看了他一眼,擺擺手,身邊丫鬟抬步下去,走到金宵面前伸出手,掌心正躺著一顆藥丸。 金宵一頓。 柔嘉長公主撐著下巴看他,悠悠開口:“此乃宮廷秘藥,服之,每月若無解藥暫緩,五臟六腑會被毒蟲漸漸吞噬,三日間受盡苦楚,生不能死不得,直至七竅流血而死?!闭f罷,她又補充一句,“此毒,無解?!?/br> 她語氣輕緩,金宵臉上卻冒出了冷汗。 “此毒難得,并非出身宮廷便一定能得,你若不信,只管去尋慶華或是二皇子,甚至更多人,本宮不懼。” “小人……信。”金宵自然看得出她不是在說假話,他一個平頭百姓,也并不值當(dāng)被誆騙一場。 柔嘉長公主撥了撥指甲,挑唇一笑:“你言行反復(fù),精明圓滑,本宮不能信你,若你服下毒藥,此后便是自己人。” 她話落,屋內(nèi)一時寂靜得落針可聞。 趙瑾看了眼底掙扎的金宵一眼,道:“若你不愿,轉(zhuǎn)身即可離開,這是最后一次機會。” 聞言,金宵一咬牙,拾起丫鬟手上的毒藥塞進嘴里,一股腦就吞了下去。 冷汗隨著他微動的喉嚨一起落下。 他抬頭看向柔嘉長公主,語氣堅定:“屬下尋得良主,自不會背叛,若能叫主子們安心,屬下吞毒又何妨?” 柔嘉長公主面帶微笑:“你這樣信任本宮,本宮自不會負你?!?/br> 趙瑾也笑了笑,抬眸正對上柔嘉長公主的目光,其間滿是深意。 趙永陽還傻愣愣看著金宵:“這就……成了?” 金宵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對他拱手:“屬下懷著誠意而來,自要叫主子們看到小人的誠意,今后金宵一身榮辱性命,皆系于主子們之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