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guī)姨哨A 第4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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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是故意為之?”裴承允問她。 趙瑾也沒瞞著,直接道:“是?!?/br> 孝純縣主前期營造的人設太好了,連帶著慶華大長公主的名聲都好了不少,在她復位之后尤甚。 “若按孝純縣主的計劃,她先前救了皇后——就算將救命之恩給了侍衛(wèi),但依當今性情,即便不給她什么好處,也至少會給她父兄一個好差事,加之承恩公府和玉華公主夫妻的好感,手握實權只是時間問題,加之安遠伯府相助,之后再與六皇子捆綁,便可成功改換門庭。”趙瑾道,“眼下實權和六皇子她是別想了,名聲么……我順勢幫她一把。” 趁她病要她命是有道理的。 孝純縣主的確有腦子,但豬隊友也不是開玩笑的。 她如今腦子不清醒躺在床上,便更沒了能規(guī)勸慶華大長公主的人,想激怒后者再容易不過。 今日之后,她們祖孫倆的名聲便別想好了。 裴承允也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前幾日當今來看六殿下時,一度對太醫(yī)院十分不滿,談及孝純縣主同樣中毒時,倒叫太醫(yī)院多為她上心三分?!?/br> 這言外之意就意味深長了。 他當然不能直接開口說要孝純縣主為自己兒子試藥,但他心里當真沒這樣想過么? 一個不討喜的姑母家孫女,和自己雖不十分寵愛但大有可為且心懷天下的兒子,閉著眼都知道該怎么選。 只是不能做的太明顯,加之六皇子剛醒來,狀況還算穩(wěn)定,這才沒叫他下手,而只是稍加暗示。 今日趙瑾便直接挑破了這點。 若換做孝純縣主,只怕當即就要將自己送去太醫(yī)跟前叫他們試藥,以此為自己和家族謀利,但慶華大長公主顯然看不長遠。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拒絕了趙瑾暗示之語,甚至大鬧護國寺,試圖掌摑趙瑾以平息自己怒火。 還說了什么? ——本宮的孝純不能被你這等黑了心腸的人利用去試藥。 這“黑了心腸的人”,內涵的指不定是誰呢。 若說先前孝純縣主救扶靜東村之舉叫建文帝和朝野內外贊譽,那隨著慶華大長公主這句話出口,也就徹底灰飛煙滅了。 帝王的厭惡不是說著玩玩的。 待再加以輿論推動,這一家子的名聲也就之落得個“狼心狗肺,不忠不孝”了。 見裴羨兩人臉色平靜下來,趙瑾也笑了笑:“不必介懷什么,我們可不虧?!?/br> 她付出了什么呢? 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幾句話罷了。 正在此時,絲雨進來輕聲稟報:“夫人,方才皇后娘娘降下懿旨,上言慶華大長公主行為不端,有失體統(tǒng),責令其閉門思過,每日抄一卷佛經為六殿下祈福。” 趙瑾點點頭:“慶華大長公主如此明顯的對帝后怨懟之舉,自要懲戒一二的?!?/br> “年事已高,平白便多了一張護身符?!迸崃w顯然覺得這懲罰輕了。 裴承允道:“對她而言,上頭的忽視遺忘才誅心?!?/br> 等此事一過,她就能體會到了。 趙瑾沒再說此事,而是問裴承允:“那位揭榜名醫(yī),何時才能來?” 她有點不想待在護國寺了。 “還需些時日?!迸岢性实?,“等揭了狐貍尾巴,狗咬狗開始,六殿下便可轉危為安?!?/br> 趙瑾眼神一動。 “閔尚書查出什么了?”裴羨輕聲問。 “快了?!迸岢性庶c頭,“那夜當今前來,六殿下也將手頭證據交上去不少。” 聞言,趙瑾和裴羨也沒再問。 而也正如裴承允之言,狐貍尾巴很快便露了出來。 就在慶華大長公主聲名狼藉,被外頭唾罵自私不忠,枉為皇家之人后不久。 ——閔尚書一道奏折直接去京,參了三皇子狼子野心,截殺手足。 趙瑾知道消息初時很驚訝,但靜下心來細想,又有些覺得意料之中。 “三皇子……從前的確低調?!迸崃w說了一句,“與六皇子的低調截然不同?!?/br> 趙瑾點點頭。 六皇子那是隨時隨地刷存在感的低調,比如什么皇子打架,比如誰家白事喜事的……他低調,但是哪哪都有他。 有一種不想被人遺忘且努力低調刷存在感的感覺。 屬于大家都知道有這么個人,但不了解。 但三皇子就純屬被遺忘的低調,哪哪都沒他,像個社恐加宅男。 待裴承允來請安時,她直接問道:“三皇子為何要派人刺殺六皇子?他有手疾,也不可能有機會奪位?!?/br> “不是只有皇位才值得那幾位皇子爭斗?!迸岢性实?,“還有利益?!?/br> 趙瑾一愣:“倒是我想茬了。”被三皇子那無欲無求的作風迷惑了。 但凡是人,總有所求。 裴承允索性直接道:“六皇子欲改制圖爾,動了守舊派的利益,彼此爆發(fā)的爭斗不少,先前五皇子不慎被重傷,六皇子不得已跑了一趟圖爾,便被守舊派察覺端倪,順著到了京城,搭上了三皇子?!?/br> 趙瑾一頓。 徹底與之前裴西嶺說的對上了。 他說六皇子在辦差之中受傷,想來就是那時被圖爾守舊派所傷。 “三皇子素不管事,他們?yōu)楹螘x擇三皇子?”裴羨問,“三皇子為何肯答應?” “圖爾給的夠多?!迸岢性恃凵裼行┪⒚?,“二皇子并不搭理他們,還將他們的人弄死了不少,其余皇子都不管事,三皇子……德妃娘家有些事,需要錢財,三皇子自己似乎也并非對權勢財帛無所求?!敝皇菑那捌扔谑旨?,強行壓抑罷了。 朝中勢力不少,但涉及圖爾這個敏感地方,也就皇子們敢沾沾邊。 圖爾守舊派只找皇子,顯然也是深知這一點。 “但二皇子為何無動于衷,還與守舊派交惡?”裴羨下意識問,“這不是他一貫作風。” 就像說一個采花賊坐懷不亂一樣離譜。 不過很快她也反應過來:“……是了,率先與守舊派交惡的是五皇子。” 趙瑾深深點頭:“他雖不做人,但對這個弟弟倒是真心維護的?!边€不惜動用自己勢力重傷守舊派,為五皇子開路。 第647章 他是什么以德報怨的圣母胸懷么? 聞言,裴羨沉默了片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所以二皇子與圖爾守舊派是早就交惡了?” 裴承允點了點頭:“守舊派派來的精銳被二皇子弄死大半,在大齊境內更沒了與六皇子抗衡的能力,這才找上了三皇子。” “二皇子這人能處啊。”趙瑾感嘆道。 有事他是真上。 得虧他干掉了守舊派大半精銳,不然待他們再與三皇子合作,就算六皇子能回來,只怕也要損失不少,裴承允更不會只是受個皮外傷了。 “按他一貫行事作風,不該是先利用守舊派那批精銳先刺殺六皇子,過后再正好借勢除掉守舊派,一舉兩得么?”裴羨很快又想起一點。 趙瑾算了算時間:“那會六皇子不是在京郊大營就是在京城,刺殺能得手的可能太低,若再被守舊派拿了把柄反叫自己上了賊船便得不償失,而五皇子又被守舊派重傷,二皇子選擇果斷下手也是常理?!?/br> “也是?!迸崃w點了點頭,“倒是三皇子,未想他竟也有如此魄力?!?/br> 要知道一旦失敗,以六皇子的手段勢力,他與德妃母子倆只怕要直接歸西的。 裴承允抿了口茶,淡淡道:“守舊派找上二皇子時許出的利益已經不少,在被后者重創(chuàng)后氣急報復,給到三皇子的只多不少,人為財死,他會動心并不奇怪?!?/br> “應當不止是錢財吧?!迸崃w猜測,“守舊派若恨極了二皇子兄弟和六皇子,必是要想盡辦法除掉他們的,三皇子有手疾不能登位,但并非不能手握重權?!?/br> 她頓了一下,見裴承允含笑看著她,便繼續(xù)說道:“若他們許諾在五皇子身死后,便全力將三皇子推上圖爾總督之位……他應當很難拒絕?!?/br> 二品總督已是一方大員,更何況在五皇子的經營下,圖爾如今大半權利是掌控在總督手上的,包括全部軍權。 ……誘惑不可謂不大。 同為皇子,誰能沒做過夢呢,尤其在底下弟弟都各有所為,連七皇子那樣沒腦子的都被朝臣敬重,日子有滋有味之時。 前半生壓抑得有多狠,觸底反彈就有多厲害。 從前礙于先天條件受限,他半是主動半是被迫地退出奪嫡,但并不代表他沒有野心,只缺個機會罷了。 財富權利擺在眼前,他會動心一點也不奇怪。 裴承允看向她的眼神也多是欣賞:“的確如此,所以縱然風險極大,三皇子也拼了這一把,他到底是皇子,即便無勢,安排幾批刺客的本事還是有的,還有守舊派在暗中幫忙,加上二皇子和安陽郡王的人,我與六皇子這一路才艱難了不少?!?/br> 趙瑾單是聽他數(shù)六皇子那烏泱泱一堆死對頭就撐住了額頭。 憑本事惹到這么多生死仇敵,從某種方面來說,六皇子也算能耐了。 裴羨又問道:“二皇子知道三皇子與圖爾守舊派聯(lián)手,準備刺殺六皇子了么?” 裴承允罕見地有些不確定:“我也不知,但在他的人全力擊殺我們三回后,便緩下了攻勢,后半段路多是三皇子的人?!?/br> 想了想,他輕聲道:“我想二皇子應是在那時知曉的,依他表現(xiàn)出的意思,若六皇子在多番伏擊中活了下來,那就等他回來對付三皇子和守舊派,若六皇子能力不足死在半路,他便自己出手除掉三皇子之流?!?/br> 簡單來說,在他們回京的后半段路,二皇子基本上就是坐山觀虎斗的狀態(tài)了。 裴羨眉梢微挑:“對他來說,除掉三皇子和圖爾守舊派竟比除掉六皇子更迫在眉睫?” 二皇子后頭是沒在做什么,但沒做什么已經算是一種讓步了,不然他大可協(xié)同那邊全力擊殺六皇子,而非放任自流。 “死對頭還有機會干掉,但叫仇人多呼吸一刻都是對不起自己?!壁w瑾隨口道,“二六皇子間只是利益沖突,而非生死大仇?!?/br> 顯然二皇子是分得清主次矛盾的。 趙瑾偏頭問裴承允:“閔尚書交上去的證據是什么?” 裴承允道:“是當日刺殺皇后的刺客,他是三皇子的人,閔尚書查出了他與三皇子的來往痕跡,再順著查了查,加之六皇子交上去的,兩方一串聯(lián),很容易便查到了三皇子?!?/br> 見趙瑾有些驚訝,他解釋道:“三皇子閑散多年,能力手段都不出眾,僅憑圖爾守舊派的幫扶,做不到二皇子那般痕跡干凈?!?/br> 所以這個為大團伙頂罪的重任就落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