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guī)姨哨A 第4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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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安侍郎、孟翰林、賈將軍……”御史中丞不可置信地叫著他們,隨即猛然提高了聲音,“安遠(yuǎn)伯?!” 被喊住的安遠(yuǎn)伯頓了一瞬,繼而便堅(jiān)定地離開了。 形勢比人強(qiáng),他怕死,也不敢拿一家老小的命來賭,相比眼下毫無助力的建文帝,他更信二皇子能贏。 “孬種!”柔嘉長公主冷笑著罵了一句。 她身邊的杜駙馬也滿臉通紅,為自己有這么個兄長而羞愧。 他是個吃軟飯的,卻至少明白自己在吃誰的軟飯,也保留著該有的底線,對兄長此舉實(shí)在不能茍同。 安侍郎大抵是被罵得惱羞成怒,恨恨道了句“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一向寡言的盧恒罕見地反駁了他的話:“還有句話,叫報(bào)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br> 他語氣平淡,卻不知怎的勾起了不少人的血性。 “駙馬說得對!我等蒙受皇上知遇之恩,得皇上提攜站在這里,豈能因區(qū)區(qū)叛黨利劍便吃里扒外,背叛皇上?!” “的確,性命可貴不假,但忠君報(bào)國更重逾泰山!” “因貪生怕死便屈服于亂臣賊子,該得當(dāng)世罵名,遺臭萬年!” 文臣武將不少都紛紛開口,將那邊的人氣得雙手直顫,只能徒勞挽尊,辯解著什么“為了家眷性命”,孟翰林甚至已經(jīng)夸上了二皇子,歌功頌德莫過于此。 只有安遠(yuǎn)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 做了就是做了,眾目睽睽之下,沒必要又當(dāng)又立,也沒用。 兩邊都?xì)獾弥绷R,二皇子卻并不滿意,他預(yù)想中的重臣,沒一個站隊(duì)。 雖有外頭府里的家眷,送進(jìn)宮到底需要時間,說到底方才建文帝的“遲則生變”他聽進(jìn)去了,而且……太子時至如今太淡定了。 淡定的好像并非生死攸關(guān)之際,對朝臣們的站隊(duì)更不置一詞,像是在借他的手篩選一樣。 想到這里,他微微皺眉,不欲再等:“不知關(guān)閣老是否受傷,請關(guān)夫人上前瞧瞧?!?/br> 關(guān)閣老臉色瞬變。 “是!”守在一側(cè)的禁衛(wèi)軍立即去拿人了。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 眾人心下不由得升起希望,即將被捉拿的關(guān)夫人也忍不住眼含期待,可在下一瞬看清門口的身影后那期待便又落了下去。 “賢、賢侄啊……” 安陽郡王大喘著氣,像是跑累了,額頭也滿是汗水,他扶著門框微微喘息,斷斷續(xù)續(xù)開口:“御、御璽,沒找著啊……我又不了、了解皇兄,找遍了御書房也沒找著啊……” 二皇子輕飄飄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是么?” “賢侄你還信不過王叔么?”安陽郡王不高興道,“莫說御書房,乾清宮我都翻遍了,沒有就是沒有!你的人都跟著,我還能自己揣走不成?!” 二皇子沒說話,安陽郡王便當(dāng)他默認(rèn)御璽沒找著了,悄咪咪看了眼旁邊的圣旨,立即扼腕嘆息:“這、御璽找不到,這可如何是好??!” 他話音落下,得意的眼神都沒抬起來,余光就瞥見后頭托盤上如假包換的御璽。 明晃晃的,刺眼得很。 安陽郡王愣了愣:“這、這……賢侄你還派了旁人去找???” 二皇子沒回這個蠢問題,只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直白的連遠(yuǎn)處的趙瑾都看清楚了。 她怎么說得來著? 得罪安陽郡王會有麻煩,但不會太麻煩。 安陽郡王做雙面間諜也會有麻煩,但一定不會太麻煩??! 第725章 援軍到了?! 安陽郡王被扔去了百官腳邊。 “哎呦——” 禁衛(wèi)軍下手重,縱然被一身肥rou護(hù)著,安陽郡王還是摔疼了,一時竟沒能起得來。 李尚書神色復(fù)雜地扶了他起身。 “王爺無事吧?” “無事無事?!卑碴柨ね趺嫔淆b牙咧嘴,嘴卻很硬,“不就是被摔了下么,本王又不是七老八十,還能真?zhèn)怀???/br> 說完,他臉上又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些懊悔之色:“叛黨狡猾,本王原想為皇兄盡一份力,誰想費(fèi)盡心思藏著掖著還是被他得手了御璽,真是……慚愧啊??!” 李尚書嘴角一抽。 費(fèi)盡心思也沒錯,只是安陽郡王上限實(shí)在不高,斗不過二皇子罷了,不過現(xiàn)在這形勢,安陽郡王能站在他們這邊已經(jīng)很不錯了,他便沒將這些傷人的話說出口。 見安陽郡王無事,李尚書也將眼神放在了二皇子身上,眼中帶著深深的憂慮。 御璽找到了,這傳位詔書,不下也得下了。 也正如他猜測的那樣,二皇子并未停頓的就對建文帝道:“父皇年事已高,日后安心頤養(yǎng)天年便罷,兒臣會為您守好這萬里江山。”說罷,他右手翻轉(zhuǎn)劍尖朝下,拱手彎腰,行了一個十足恭敬的禮,“恭請父皇傳位!” 詔書與御璽近在眼前,像是在諷刺著他這二十多年來的有眼無珠和養(yǎng)虎為患。 建文帝再沉穩(wěn)也受不住這么激,喉頭腥甜被他強(qiáng)行壓了下去,冷冷看著他開口:“若朕不愿呢?” 二皇子直起身來,毫不猶豫地開口:“父皇體弱,拿不動御璽,便由旁人代勞?!?/br> 他話落,一側(cè)禁衛(wèi)軍就有了動作,像是準(zhǔn)備握著建文帝的手拿御璽。 “父皇——” “皇上——” 眾人齊齊動了起來,太子一馬當(dāng)先將那禁衛(wèi)軍踹了出去,想護(hù)著建文帝往后退,卻被后者攔住。 “無礙?!苯ㄎ牡蹖λ溃巴撕笥帜苋绾?,該奪的位依舊要被奪,便不必連累你們了?!?/br> 這話說得十分落士氣,卻是實(shí)話。 僅憑他們這些人,擋不住二皇子一波又一波的人海戰(zhàn)術(shù)攻擊,再攔下去不過無謂傷亡。 “父皇能想通,兒臣十分欣慰?!倍首右詾樗讌f(xié)了,也便很大方地叫禁衛(wèi)軍不必與宗室百官動手。 建文帝看了他一眼,唇角泛起一抹笑意:“旁人不必傷亡,朕卻咽不得被親子奪位這口氣,今日宗室重臣皆站于朕身側(cè),可見人心齊在,你若不除掉朕,他日待你登上皇位,依舊有名無實(shí)?!?/br>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二皇子臉色陰沉下來,他是可以軟禁建文帝,可若重臣齊齊不歸順,他必定會被架空,也沒辦法一舉將他們擼下去換上得力的人,他依舊要被掣肘,再行謀算。 可若今日當(dāng)真殺了建文帝,在百官與其家眷眼睜睜看著的前提下……他必要遺臭萬年,任他再如何勵精圖治都要被后世詬病不忠不孝。 但也并非毫無辦法。 見他眼神掃向皇子公主們與百官,建文帝道:“不必妄想拿旁人威脅于朕,朕若在意,便無需與你多言?!?/br> 二皇子冷嘲一笑:“的確,父皇有多狠心,兒臣再了解不過?!?/br> “為帝者該當(dāng)如此?!?/br> “父皇當(dāng)真打定主意要與兒臣為敵?” “當(dāng)你闖進(jìn)皇宮那一刻開始,朕與你便站在了對立面,今日若朕僥幸活了下來,必要用盡手段,將膽敢奪位之亂臣賊子盡數(shù)斬滅,以消心頭之恨!”建文帝一邊說著,一邊抬步向前走去,“今日你若除掉朕,他日才可安枕無憂。” “正如朕方才之言,要想登位,必要夠狠,你若婦人之仁,必將一事無成,朕只會更慶幸沒有擇你為儲君?!?/br> 建文帝直直往二皇子心窩子戳。 二皇子也的確在意他的認(rèn)可,甚至不殺他,除了顧忌名聲不愿在百官眼前弒父外,也有些叫建文帝好好活下去,親眼見證他是如何治理得國家繁榮昌盛,叫他后悔當(dāng)初選了太子放棄他之意。 可現(xiàn)在建文帝卻說,若今日自己不殺他,他便再不會看得起自己。 二皇子面色平靜,握劍的手卻微顫一瞬,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 建文帝走到他身前,沉著的聲音卻帶著一股無盡的威壓:“殺了朕!!” 二皇子腦中的弦一斷,下意識就握劍直向前方,正抵在建文帝心口間。 “皇上?。?!” “叛黨膽敢弒君???!” 百官皆都憤怒驚恐起來,對二皇子不間斷地攻訐批判,皇子們也擔(dān)憂又緊張地看著二皇子手中那把鋒利的劍,生怕他一個手抖真殺了建文帝。 身處其中的建文帝卻渾不在意般,繼續(xù)向前一步,劍尖很快刺破衣裳與肌膚,鮮血爭先恐后蜂擁而出,染紅長劍衣襟,他卻仿佛察覺不到痛,一步落下,一步又起。 二皇子瞳孔緊縮。 他清楚,若他不退,那下一步,長劍便會徹底捅穿面前人的心口。 再之后,他便可如愿登位,呼風(fēng)喚雨。 只是一個認(rèn)可罷了,其實(shí)并不要緊,遺臭萬年又如何,他不是頭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后一個,人死魂消,生前登高享盡榮華權(quán)勢,誰管身后名如何? 只要……只要他不退這一步。 耳邊唾罵聲不絕于耳,在此時仿佛盡數(shù)遠(yuǎn)去般,隨后,他握緊了劍柄,手上青筋卻跳動得厲害。 建文帝一直牢牢看著他,眼神平淡而未有威壓,其間情緒不明但堅(jiān)定,而他身體一直在往前傾,下一步即將落下。 二皇子緊緊盯著因劍尖陷入而鮮血狂涌的心口,腦子一時亂極了,猛然抬頭之間,正對上建文帝那雙平淡的眼神。 他心下不知為何一顫。 正在眾人絕望之際,遠(yuǎn)處忽地射來一支冷箭,以極其刁鉆的角度將二皇子手中長劍擊落。 “砰——” 長劍與地面相觸發(fā)生的清脆聲響,仿佛擊中了所有人的心。 眾人不自覺向外看去。 不遠(yuǎn)處,一隊(duì)身披鎧甲的將士策馬而來,為首之人手中握著一把彎弓,面色凜然而冷漠。 援軍到了?! 第726章 走投無路 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