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紙千金 第八十九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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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寬松的袍子中取了一個油紙包放到桌上,宗政澄淵抖抖袖子選了個背著床的位置坐下,從袖中抽出一根長笛,舒緩地吹了起來。 我坐在他對面,從油紙包內(nèi)摸出一塊點心厭厭地看了一眼,雖然十分沒胃口,但是還是得吃。 那句話怎么說的?為革命保存實力? 好在,在宮里,想找出不好吃的東西比找好吃的東西更難。 聽著笛聲,我喝著茶水,吃著點心。漸漸覺得大殿內(nèi)那些陳腐潮濕的濁氣也變得幽涼起來。 “我的酒呢?”依舊像死魚一樣躺在床上的豐隱惻突然道。 笛聲不停,宗政澄淵閉了眼,連理也不理他。 豐隱惻冷冷一笑,翻身盤膝坐在床上,道:“沒想到,殷洛書居然倒戈投向笑不歸。我是將這件事告訴赫連長頻比較好呢?還是告訴殤夙鸞比較好呢?” 宗政澄淵依舊不停,只是抬眼含著笑意看我一眼,不急不徐地將曲子結(jié)了,將笛子穩(wěn)妥地收進袖內(nèi),才伸手探懷掏了一個小酒葫蘆,看也不看便向后一扔,同時冷冷道:“你覺得你能出得了這個屋子,就去說吧。” 穩(wěn)穩(wěn)地接住酒葫蘆,“啪”地拔出塞子,豐隱惻聲音微寒,“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蔽覍⒊允O碌狞c心包好遞給他,道:“他是赫連長頻的心腹,你覺得赫連長頻會相信你,還是相信他?” “你即使去說了,赫連長頻也肯定會認(rèn)為是殤夙鸞讓你來分裂連章內(nèi)部。就算你現(xiàn)在大喊他是jian細(xì),你認(rèn)為,假冒的連章王說的話,會有人信嗎?” “我認(rèn)識的赫連長頻,向來謹(jǐn)慎?!必S隱惻喝著酒,道:“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人?!?/br> “如果是以前,她自然會。但是現(xiàn)在的她,根本經(jīng)不起失去心腹的打擊。對在這種時時處在絕望邊緣的她來說,殷洛書即使不是浮木,最少也是一根稻草。而且,還是為數(shù)不多的稻草。因此我猜,她絕對不會相信,也不敢去相信?!?/br> 我嘆氣道,實在是有些同情赫連長頻,不管是作為一個人還是一個王者,最悲哀的莫過于自以為值得信任的,全都是一場騙局。 不由自主地想起白凡,現(xiàn)在的他,在為赫連長頻忙碌奔波吧,至少他,是值得赫連長頻相信的吧。 “那么,最少殤夙鸞會采取行動?!必S隱惻喝完酒,將酒葫蘆扔了回來,依舊坐在床上,好笑道。 “他不會的。至少不會立刻展行動。”我忙著將由紙包毀尸滅跡,“他要的是連章,不是殷洛書個人。況且,殷洛書是赫連長頻的人,你真以為殤夙鸞能控制連章的每個人嗎?” 豐隱惻看著我的動作,慢慢道:“在連章,究竟有你多少手下?” 很平常的一句話,可是卻令我的心微微一顫,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包圍了我,淺淺一笑,我悵然若失道:“若是我說,一個也沒有,你信嗎?” 我說完這句話,其他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么,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fēng)帶動著滿室的幔帳波浪般輕輕地舞動。 一雙有力而固執(zhí)的手臂從背后環(huán)住我,宗政澄淵的鼻息熱熱的在我耳邊起伏,他的聲音如下了蠱般的沉和動聽,“我會帶你出去的。” “娘娘!殷大人!”微雨因驚慌而顫抖的聲音在我們的身后響起,“啊……陛下,您怎么坐起來了?” 心知不好,我們這樣子,在微雨眼中跟私會偷情無疑。 不過,不似尋常那些被發(fā)現(xiàn)的偷情男女,宗政澄淵依舊攬著我沒動,鼻間輕哼一聲,凜冽的殺氣騰然而起。 雖然不是針對我而發(fā)的殺氣,還是不禁令我渾身一寒。 輕拍開他鎖在我腰間的手,我努力擠了兩滴眼淚,搖晃地轉(zhuǎn)身向微雨走了幾步,大聲道:“微雨,你看,陛下能坐起來了。本宮……本宮……” 我實在擠不出更多的眼淚了,只好執(zhí)起袖子掩了面,顫抖道:“本宮實在太激動了,真是幾乎高興得快要暈過去,還好有殷大人在。微雨,你快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公主?!?/br> 一邊聲情并茂地演著戲,一邊心中盤算著,還好當(dāng)時宗政澄淵在我耳邊說的話聲音極小,相信不會被微雨聽見。 再者,知道宮內(nèi)后妃偷情的知情人有什么下場,微雨這個老宮女應(yīng)當(dāng)不會不知道。既然我給了她一個臺階,相信她會照著下的。 “恭喜娘娘。奴婢著就去通傳?!蔽⒂攴磻?yīng)極快,跪下磕了個頭便飛奔著出去了。 “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她進來嗎?” 等她出去,我費解地問。依照宗政澄淵和豐隱惻的警醒程度和身手,怎么可能連一個宮女偷偷進了大殿都不知道。 “是有功夫的吧??磥砩硎忠策€不錯。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啊。”豐隱惻倒回床上,嘲笑道。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誰。 不,不對。我回身看著宗政澄淵。當(dāng)初在凌溪,即便我身在密室,他都能敏銳地察覺出來,微雨的身手再好,他也絕對不可能完全察覺不出。 難道,他是故意的? 自從認(rèn)識他以來,我自問能猜透他七分心思。而如今,我卻連一分都猜不到。 咬著唇,我喃喃道:“你有什么打算?” “時間不早。臣還有事,先退下了。請陛下和娘娘好好休息。”宗政澄淵看了我一會,執(zhí)手為禮,什么都不再說,就這樣走了。 我扶著桌子慢慢坐下,告訴自己不可cao之過急,不可胡思亂想,不可輕信也不可不信。 一時間腦中思緒紛紛,心中靜似平靜如水。 矛盾中過了一天。微雨多次進進出出,時不時偷看我,以至于壽眉花盡心思背了人,才問我一句“怎么回事?” 我沒多說,只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讓他下去了。自己則在床上搭個邊,草草睡了一會兒。 夜里宗政澄淵照例來送食物,為了應(yīng)付赫連長頻,我要求他幫我把豐隱惻綁起來,免得他對我動手動腳。 對和豐隱惻意外妥協(xié)順從的態(tài)度,和他唇邊的那一縷嘲諷的微笑。 我清醒而無奈地知道,這么做確實是下策中的下策。 但,能防得一時是一時吧。 除此之外,我沒有同宗政澄淵多說一句話。 而他卻在臨走時對我說:“真正的聰明人,是應(yīng)該在該明白的時候明白,該糊涂的時候糊涂?!?/br> 我沒做聲,抱膝坐在床角,淡淡一笑。 不知不覺已是三天。每天我都得小心翼翼,就怕露了馬腳這樣的日子,真不知道還要過多久,還真是離自己想要的生活越來越遠了。 苦笑一下,我強自打起精神,站到窗邊去尋找赫連長頻的行蹤,但奇怪的是,今日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正在狐疑著難道她今日不會來了? 或者是她也覺得天天來看別人同床共枕是件很變態(tài)的事情吧。 “母妃,你在看什么呢?是在找兒臣么?” 我正想著,赫連長頻的聲音卻冷不防地從身后響起。看來,紙畢竟還是包不住火。不過這火燒得也未免太快了些。 慢慢回身,我對赫連長頻笑道:“早。本宮今日見這扇窗戶上居然破了一個洞,覺得很有意思?!?/br> “哦?您真是童心未泯啊,不知母妃看見了什么?”赫連長頻冷冷道,微一擺手,身邊的宮女除了茶衣,都低頭退了下去。 定然是這個茶衣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暗自警惕,微笑道:“不知道頻兒有沒有看過呢?從一個小洞里,也能看見不輸于窗戶的世界。實在是很奇妙啊。” 赫連長頻微微一笑,對茶衣輕輕點頭,道:“是啊。從一處小小的勒痕,就能察覺有人被綁過的痕跡。母妃是否也覺得很奇妙呢?” 原來如此。我苦笑地坐在桌邊,看著茶衣掀起被子,將豐隱惻松了綁。無奈道:“看來沒有經(jīng)驗還是不行啊。我真的有用那么大的力氣嗎?居然能將你綁到瘀血?” “我說了,綁人也是一門學(xué)問?!必S隱惻松松手腕從床上坐起來到桌邊,彎腰在我耳邊道:“不過你進步得很快呢,后兩夜的水平很見長啊?!?/br> 因為后兩夜都是宗政澄淵幫我綁的,我心中清楚得很。面上只是笑,“沒想到,茶衣也是大有來頭呢?!?/br> 豐隱惻低低一笑,坐在我身邊沒說什么。 我詫異地看他一眼,再看了看默不作聲的茶衣,微妙地覺察到豐隱惻居然意外的很保護這個宮女。 “從來沒陪母妃用過膳,兒臣真是不孝?!焙者B長頻沒有察覺我的心思,她的眼閃著堅毅的光芒,輕輕拂袖坐在我對面,道:“不如今日讓兒臣陪母妃用早膳吧?!闭f著冷冷道:“傳膳?!?/br> 精美的食物一道道地擺上來,雖是早膳,赫連長頻卻讓人各倒了一杯酒放在我和她的面前,皓腕輕動,執(zhí)一杯酒平平端起,對我道:“母妃,兒臣敬您一杯?!?/br> 我感受到她執(zhí)著的意志,卻無計可施,輕輕旋轉(zhuǎn)著面前的酒杯,道:“你真打算這么做?” 無論酒喝食物中全部都下了藥,她陪我用膳,難道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你知道你愚弄過我多少次嗎?”赫連長頻低聲道,“不過,我都沒有起意要殺你,你知道為什么?” “因為你想讓我誕下連章的太子?!蔽依淅涞?。 “不?!焙者B長頻端著酒杯,緩緩道:“我看中你的聰慧。連章需要聰慧的儲君,更需要一個聰慧的母親?!?/br> “你真是看得起我?!蔽覜鰶龅溃z傳這種東西,誰能控制?“萬一,孩子生出來是個白癡,又當(dāng)如何?” “那么,直到你生出聰明的儲君為止?!?/br> “你真瘋狂?!蔽铱粗恢朗窃撛骱捱€是該同情。 “我早已忘記自己是瘋狂還是清醒。但是,我一定會守著連章,直到它有了優(yōu)秀的繼承人?!焙者B長頻倨傲地看著我,將酒杯湊到唇邊,一字一字道:“我發(fā)誓?!?/br> xxxxxxxxxxxxxxxxxx 今天則喜又看到一張粉紅票,不知是哪個親給的,則喜很開心。 還有給則喜其余那十張粉紅票的親,則喜都很感激,一直都記在心里。 給大家鞠躬了 ^0^ 話說,快到下了個月了,親們的粉紅票一定還要給我哦,mua~! 么么,繼續(xù)碼字去!(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