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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天淵之下在線閱讀 - 涼州詭事 第七十七章:醒著做夢

涼州詭事 第七十七章:醒著做夢

    “還是讓它們留在那位老伯的手里吧?!背壬琅訐u了搖頭,君子不奪人所好,這片煙樹林徐錦亦視若珍寶,比他的生命都要重要,她怎么能仗著萬葉商會的財富強買強賣。

    她畢竟是萬葉商會的明珠,這種自掉身價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好。

    丫環(huán)獨自躊躇了片刻,問道:“小姐,明天還需要我繼續(xù)盯著嗎?”她這幾日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刺史府的周圍,已經(jīng)引起了巡邏士兵的懷疑,而且刺史府規(guī)模龐大,光是出入的大門便有四個,更何況還有一些側門。她縱有分身之術,也難以再堅持下去。

    橙衫女子沉思片刻,說道:“你歇著吧,太過于執(zhí)著反而會引起凌風的懷疑,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心計卻未必在我之下?!边@幾天她曾不止一次回想起那一日在徐記店鋪后院煙樹林中的一幕,那個追蹤而來的少年三言兩語便識破了“假”徐錦亦的身份,但他卻沒有選擇立即動手,反而是裝作昏迷的樣子。

    少年是想套出幕后真兇的身份嗎?這種推測可能性極大,但她并不想被這樣的推測說服。她清楚地記得,當她一不小心泄露了一絲氣息的時候,突然進入煙樹林的少年明顯戒備多了幾分,甚至還展開了一個卷軸。那個卷軸她不認識,但恍惚間感到了一股莫名的靈魂威壓。

    這是引她現(xiàn)身的圈套。

    這個原因她是在前幾天才想到的,不管是展開那一個有些像陣法的卷軸,還是假裝中毒,這些舉動明顯超出了套話的范疇,更多的是為了引出那個時候隱藏在煙樹林深處的她。

    凌風應該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只是在少年的心中,她是過路的行人,還是趕來幫忙的朋友,亦或是伺機出手的森羅殿殺手?

    橙衫女子眉頭一挑,突然笑了起來,如果她是凌風,那么第三種可能絕對會占據(jù)她整個腦海。

    “其實……我真的是來幫忙的……”她的話很輕很低,遠在刺史府東苑隨云居中沉睡的凌風應該是聽不到了。

    凌風確實聽不到。即使他現(xiàn)在明明就醒著,即使他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橙衫女子的面前,他一樣聽不到橙衫女子的呢喃。

    當初在隕星城的時候,被十三皇子附身的列作云曾在昏倒前自言自語“喝茶都能喝醉!”如果他在這里,看到凌風的樣子,他估計也能感嘆一句“原來醒著也能做夢!”

    凌風確實是在做夢,而這個夢,又是關于那縷漆黑色的火焰。

    隨云居的光線并不是很充足,日傍西山,晚霞漫天,黃昏——這個充滿了詩情畫意的時刻已經(jīng)來了。若是此時推開窗戶,站在高樓上,抬眼便可瞧見瑰麗絢爛的霞彩,晚風帶著清涼和花香,院子里丫鬟們的腳步聲聽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不過這些都和凌風沒有任何關系,昏暗的房間內,他身著單衣,坐在床邊,如同一尊還未完工的雕塑。他的臉色很白,雙目無神,干裂的嘴唇表示他保持這個樣子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

    屋外一陣風吹過,四周門窗緊閉,風并未進入房間中,但凌風指尖的那一縷細小的黑色火苗卻陡然間向一邊倒去,再回正。它沒有溫度,沒有亮光,它正在燃燒,然燃料卻不知是何物。

    它在靜悄悄地燃燒,直到某一個時刻,少年的身軀似乎抖了一下,它才倏忽地消失不見。凌風的臉色逐漸變得正常,鼻翼隨著呼吸一張一縮,但那雙眼睛卻變得不像他往日里的樣子。

    是俯瞰眾生的冷漠,還是看破紅塵的孤傲?寂靜的房間內,突然傳來少年驚詫的怒吼:“滾!”

    東苑門口,剛剛才走進來的祈君欣本是輕松的樣子,悠閑地走在通往隨云居的石子路上,四處欣賞著黃昏下綻放的煙樹花。突然之間她看向遠處的高樓,臉上閃過一絲慌張,腳尖一點,再現(xiàn)身時已是凌風房間的門口。

    她正欲推開門,房門卻吱呀一聲被拉開了。

    少年與女子四目相對,頓時愣住了。除了當年剛醒來的時候,他這應該是第一次見到祈君欣臉上出現(xiàn)慌張的表情吧?!鞍l(fā)生了什么事,跟我說說?”能讓祈君欣慌張,難不成是刺史江負也遭到了森羅殿的毒手?還是涼州幾大宗門結成了一個聯(lián)盟?

    “沒什么?!逼砭篮芸毂闶掌疬@一抹慌張,若有深意地朝著房間里面望了望,還沒等她說話,凌風倒是先開口:“你想進我房間?”他也轉過身朝房間里面看了看,心想著是什么東西在吸引著祈君欣的目光。

    “這不太好吧?!逼砭拦首鳛殡y地扭捏了幾下,話音還未落去,她的身形就消失在門前。凌風回頭一看,只見青衣女子已經(jīng)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悠閑地品著清茶。他挑了挑眉,不太明白祈君欣這些奇怪的舉動是何用意。

    他關上門,坐在祈君欣的對面,手撐著腮幫子,看著獨自喝茶的青衣女子?!熬?,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他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如果祈君欣是來跟他談事情的,那么這段時間可能會很長。

    青衣女子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凌風實在猜不出,祈君欣不愿意說的話,整個刺史府就沒有人能讓她張口了。他趴在桌子上,像是上半身的骨頭完全被抽走了一般。黃昏已過,夜幕降臨,房間內原本還殘留的光線也徹底地消散于黑暗之中。他就這么呆呆地看著祈君欣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茶水,直到茶壺中只剩下茶葉子。

    少年的眼睛很亮,即使是在這片黑暗中也能瞥見他滿是笑意的眼睛?!拔胰湍阍倥菀粔?。”凌風總算是等到了茶壺見底的這一刻,臉上喜色浮現(xiàn),抓起茶壺正欲起身,手腕卻被一直不曾言語的女子伸出玉手抓住?!澳氵@是怎么了?”凌風低頭看了看抓著他腕子的玉手,又抬頭看了看沉默的青衣女子。

    女子的神色有些悲戚,那雙明亮的眼睛也變得暗淡下來。

    “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手足無措的少年哪里知道青衣女子的心思,只能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他心里已經(jīng)在飛速地盤算著這幾天的生活了,自從在徐錦亦的小攤上遇見給他們下毒的殺手后,他這幾日就一直沒有出過府。這九天的時間里,他除了去典閣查閱當年的卷宗以外,就沒有做過任何事情了。

    難道是因為他這段時間荒廢了修煉?少年想道,但隨即就搖了搖頭將這個答案否定了。隕星之巔上他受的傷至今還未痊愈,連最基本的戰(zhàn)力都無法恢復,怎么能急匆匆地修煉呢?薛蘇方那個怪老頭子就這件事不止一次囑咐過他,祈君欣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青衣女子終于舍得張開櫻唇,但說出的那句話卻讓少年如墮冰窖。

    “你不再信任我了,對不對?”

    祈君欣悲愴的神色毫不掩飾,如此明顯,當她說出“信任”二字的時候,語氣中的那股哀傷讓人聽了難免泛起一絲同情。

    凌風怔住了,當看到祈君欣朱唇微啟的時候,他設想過很多種可能,外出的時候不帶上刺史府的護衛(wèi),吃東西的時候不注意安全,查閱上元之亂相關卷宗的時候不注意休息……他自以為他已經(jīng)預想到了一切可能的緣由,并為之準備好了應對、解釋、道歉和保證的話語,但他真的沒有想到祈君欣會因為“信任”二字而變得如此悲戚。

    他應該怎么回答呢?

    是直接否定,堅決地告訴祈君欣他對她從來都是信任有加?還是給出一個肯定回答,就在剛才的那一場醒著做的夢中,曾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悄聲地訴說著,將他壓在心里已久的念頭勾了起來。

    “我的信任就那么重要嗎?”

    思考的時間并不長,但在祈君欣看來凌風每多猶豫一秒,對她而言就是多一次心的煎熬。少年并沒正面回答,可是這個回答與她期望的相去甚遠。

    她應該慶幸,因為那最后一層窗戶紙還沒有被捅破,雙方至少保留了一絲體面。

    “對我而言,這比我的性命都重要。”祈君欣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少年,伸手的玉手還在緊緊地抓著對方的手腕,不肯松開。她害怕,一旦放手,她就再也找不回那個人了。

    又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凌風感覺在這件事情上祈君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昏暗的房間內,見底的茶壺旁,窗外新掛的風鈴正在輕輕地搖曳。

    少年的笑容很明朗,即使是在薄薄的黑暗中也能瞧得分明。凌風將茶壺放下,用騰出的手撫在那只冰冷的、略帶顫抖的手上,溫暖的掌心貼著手背,試圖去溫暖那只手的主人,“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回答?!彼蝗粶惤艘恍?,那明朗的笑容似乎將這片黑暗都點亮了幾分,笑著說道:“因為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證明我絕對信任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