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迫覓王侯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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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老家人道,“咱們?nèi)甑男难荒芫瓦@樣付諸東流?!?/br> 現(xiàn)在想要往洮州運(yùn)茶太難了,好在他們這三年里,陸陸續(xù)續(xù)運(yùn)進(jìn)來許多,就妥善藏這附近,萬事俱備了。 青年嘆口氣:“如果能將鄭益師徒帶走一個就更好了,這馬離開洮州,路途中必然會有不適,有個獸醫(yī)隨行,會穩(wěn)妥許多,以鄭益師徒對這邊馬匹的了解和本事,自然最合適?!?/br> “鄭益是不能了,”老家人道,“他徒弟說不得還可以,咱們之前也算是低估了那徒弟,那徒弟幫了鄭益不少?!?/br> 青年不太滿意,那小徒弟真的能行? “那徒弟很聽鄭益的話……”想要說服不太容易。 青年說到這里忽然想起在茶館中聽到的話:“鄭益還有個女弟子?” 老家人剛剛就在馬 場外,打聽到一些消息:“好似不是,那女娃只是在馬場里收拾馬糞的,今天也是湊巧了,那‘好頭赤’眼看難產(chǎn),其余獸醫(yī)不肯上前,鄭益師徒應(yīng)付不來,那女娃娃就去幫了忙。可能那孩子什么都不懂,反而膽子大?!薄?/br> 青年搖搖頭:“什么都不懂的人不敢上前,再說‘好頭赤’那樣的馬,不是什么人都能近身的,說不得那女娃娃有些本事?!?/br> “你去打探消息,多問問清楚,這其中必定有些內(nèi)情?!?/br> 老家人應(yīng)聲,立即下去忙碌。 青年也準(zhǔn)備趁著人多的時候離開這里,如此不會太顯眼,在事情沒做好之前,她得小心著些,不能暴露了行蹤。 …… 馬場中。 鄭益剛歇口氣,就瞧見剛剛幫忙的女郎端了一盆熱水來。 “您凈手,”趙洛泱道,“從前我阿爺說過,給牲畜接過產(chǎn)之后,要立即清洗,免得會生病癥,尤其是羊、牛、豬,雖然這是馬匹,但也要小心著些?!?/br> 鄭益聽到這話,登時抬眼仔細(xì)去看那女郎。之前這女郎上前幫忙的時候,他就覺得驚訝,女郎趁著“好頭赤”虛弱時上前,果斷幫他們牽拉著馬匹尾根,沒有人吩咐就能這樣做,顯然是懂得些什么。 現(xiàn)在又打水給他凈手,還說了這些…… 他能肯定女郎與人學(xué)過獸病醫(yī)治之法。 鄭益上前凈手,趙洛泱已經(jīng)去取干凈的巾子遞過來,這一連串的動作,再加上那張露出兩個酒窩的笑臉,登時讓人感覺心里異常的妥帖。 鄭益道:“你從前見過馬匹下崽?” 趙洛泱點點頭:“見過?!?/br> 腦海中的時玖知曉,她今天才從系統(tǒng)資料中見過,花了12點魅力值,兌換了四份資料,看得十分仔細(xì)。 看完之后,還覺得將來做獸醫(yī)也是個好前程。 鄭益道:“有人教過你?” 趙洛泱道:“我阿爺教過,讓我熟讀《骨名圖》。阿爺說人同與禽獸居,學(xué)醫(yī)理的時候,也要學(xué)獸病醫(yī)治。” 鄭益更加好奇:“你阿爺呢?叫什么名字?” 趙洛泱低下頭:“我阿爺沒了,他只是個讀書人,不像您懂得多,您不會識得?!?/br> 趙洛泱說完又去看旁邊的“好頭赤”,眼睛里都是羨艷:“剛剛我在旁邊看,您可真厲害,若是沒有您,這匹馬只怕要完了?!?/br> 鄭益用巾子擦干了手,這才慢慢放下挽起的袖子,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笑容雖淺,卻帶著幾分傲氣。 “我若是能學(xué)到您的本事就好了,”趙洛泱道,“可惜我阿爺沒了,要不然我也能接著與阿爺學(xué),等學(xué) 成了,也能幫村子里的人看護(hù)牲畜。” 鮮有女郎想要學(xué)這些。 鄭益道:“你不覺得臟?” 趙洛泱搖頭:“我們村子里養(yǎng)的母牛,下牛犢時沒了,可要了農(nóng)戶的命,我親耳聽到他們嚎啕大哭,若是當(dāng)時有獸醫(yī)在,哪里會如此?所以醫(yī)獸病跟醫(yī)人是一樣的,既然都是醫(yī)者,哪里會臟呢?” 鄭益沒再說話,卻是點了點頭,眼前這女郎甚有靈性,真是難得,他這是第二次動了收徒的心思,只可惜這是個女郎?!?/br> 鄭益的徒弟也上前道:“這些日子你還在馬場里干活?” 趙洛泱道:“嗯,幫我爹和叔叔們賺些銀錢?!?/br> 鄭益看到趙學(xué)禮走了過來,轉(zhuǎn)頭看向他道:“你家這女郎很好。” 趙學(xué)禮眼看著趙洛泱上前幫忙,出了一身的汗,要知道在此之前,那匹馬已經(jīng)咬了兩個人,他是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了,沒有將洛姐兒一把拽回來。 好在洛姐兒這一趟有驚無險。 “喜歡看醫(yī)書,我家中倒是有手抄本,”鄭益看似沒有什么表情,說出來的話卻讓趙學(xué)禮震驚,“我可以借給女郎看一看?!?/br> 趙學(xué)禮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急忙道謝。 鄭益又查看了“好頭赤”,囑咐徒弟好好照應(yīng),自己背著藥箱向外走去。 趙學(xué)禮急忙上前攙扶:“我送您回去?!?/br> 鄭益自然沒有拒絕。 幾個人走出馬場,馬場外的人紛紛向鄭益道賀,還說一些殷勤之語,鄭益一概不理,等周圍稍稍安靜下來,鄭益轉(zhuǎn)頭與趙洛泱說話:“你說學(xué)過《骨名圖》,可都熟記過了?” 趙洛泱應(yīng)聲:“記熟了?!?/br> 鄭益道:“這是本好書,從前我教徒弟時,路上總會讓他背書?!?/br> 鄭益話音剛落,女郎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慢肺黃病者,宿草不消,是困水納其二臟,生其此患也……” 趙洛泱一路走,一路背。 鄭益此間一句話也沒說,三個人一直到了鄭益家中,取了書籍。趙學(xué)禮感謝鄭益贈書,留下來幫著燒火造飯。 趙洛泱準(zhǔn)備先回邸店去。 離開鄭郎中家中,趙洛泱剛走進(jìn)繁鬧的集市,就聽到一個人的聲音:“我聽到你背醫(yī)書,你是鄭郎中新收的徒弟嗎?” 趙洛泱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眷。 那女眷穿著布衣,看起來就是農(nóng)家的打扮,但眉宇中有隱隱有幾分英氣,看向趙洛泱時神情也十分親和。 還沒回話,趙洛泱已經(jīng)與時玖道:“是隋已?”看她是女郎,所以也恢復(fù)女郎的裝扮,來與她說話? 第116章 收買 趙洛泱之前想著的,要找女扮男裝的隋已,但沒想過隋已可能就是一副女子的打扮。 這樣思量著,她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這女子的喉結(jié),然后在腦海中與時玖道:“不管她是不是隋已,至少不是男子假扮的。” 時玖應(yīng)了一聲,這個女眷從這方面上看,的確沒有什么異常。 趙洛泱道:“小心一點好,女扮男裝倒是沒什么,男扮女裝就絕對不能過去,光想想就挺惡心?!?/br> 本來是趙洛泱隨意一句調(diào)侃的話,可不知搭在時玖那條神經(jīng)上,讓時玖心里忽然一突突。 惡心?時玖仔細(xì)想想,趙洛泱說的沒錯啊,他為何覺得怪異,是怪惡心的。 趙洛泱向那女眷一笑搖頭道:“不是?!?/br> 不等那女眷再開口,趙洛泱向鄭益家的方向看了看:“你是來尋鄭先生幫忙的嗎?若不是非先生不可,就去找別人吧,先生累了,已經(jīng)在家中睡著了,我爹在給先生煮飯,先生特意交待,有人敲門上門,就這樣與來人說。” 鄭益腿腳不便,身子也有些單薄,每日早早就要歇下,就因為這樣才婉拒了許多上門求醫(yī)的人。 女眷點點頭,目光為之一暗:“我知曉,家中有幾頭騾子病倒了,之前我哥哥與管事來請先生,先生沒能前去?!?/br> 趙洛泱見狀低聲勸說:“這城里有好幾個獸醫(yī),阿姐不妨再去打聽打聽,先生因為馬場里的馬匹已經(jīng)很辛苦?!?/br> “旁人若是能治,我就不來問先生了,”女眷道,“家中的騾子用了藥,但依舊不肯吃草料,看起來越來越瘦?!?/br> 女眷眼睛紅起來,趙洛泱心一軟:“要不然您再去試試?我?guī)湍阆蛳壬A告一聲?” 女眷聽到這話,露出驚喜的模樣。 “不過,不一定能行,”趙洛泱道,“師……兄……不是……先生的徒兒在馬場照應(yīng),本就沒人幫襯先生,要么你家中不遠(yuǎn),否則先生恐怕也無法應(yīng)承?!?/br> 趙洛泱仰著臉看著女眷,眉頭緊緊地皺起來,顯然正在為她想法子。 王真平日里女扮男裝在外行走,也算有不少的見識,眼前這女郎身著粗布衣裳,手里寶貝地攥著幾本書,一路走過來的時候滿臉歡喜,嘴里還哼著不知名的山歌曲調(diào),像是山野中勞作時唱的。 這樣的一個人,委實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而且女郎說話爽利,甚至將鄭益的徒兒錯喚作師兄,要么是鄭益將她收為了徒弟,要么是這女郎很想拜鄭益為師。 所以女郎在馬場里幫忙,也是想要討得鄭益的歡喜? 這就可以理解,為何女郎問得這般清楚,緣由與在馬場時相同,幫鄭益做事,就是想要接近鄭益,或許哪天鄭益就肯答應(yīng)收徒了,雖然給禽獸治病的女子很少見,但沒有什么事是女郎不能做的。 她自己就是個女子?!?/br> 女子有女子的好處,這不她換下男裝,穿上衣裙,就是為了能更好的接近這女郎,這女郎果然對她沒有任何的戒備。 王真道:“我家離這有些遠(yuǎn),騾子在城外的莊子上?!?/br> 趙洛泱抿了抿嘴唇:“那你從前來求過先生嗎?如果有……先生說不得能想起來?!?/br> “遞過帖子,”王真 道,“家兄前來的,我們家姓隋?!?/br> 姓隋的商賈,家中有個女子,會有這么巧合的事嗎?趙洛泱覺得應(yīng)該不會。 但也不能如此的武斷,她還得想法子驗證。 “在想什么?”時玖的聲音傳來。 趙洛泱道:“我在想,查來查去太難了,能不能用系統(tǒng)測出這個人的身份?” 時玖明白了趙洛泱的意思:“你想要她給你提供魅力值?” 魅力值增加,系統(tǒng)就會給出來源。 趙洛泱道:“系統(tǒng)增加魅力值,多多少少都能透露些信息,當(dāng)然除了那1點未知來源的魅力值,我覺得這1點可以忽略不計?!?/br> 果然,1點魅力值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時玖忍不住道:“你就不好奇那1點是從何而來?” “既然系統(tǒng)沒說,那就是沒到揭曉的時候,我現(xiàn)在猜測也是沒用,”趙洛泱道,“不如等到之后再琢磨,更何況1點并不多,對我現(xiàn)在沒什么影響?!?/br> 時玖不知是要說趙洛泱沒良心,還是怪自己給的太少。 趙洛泱顯然不愿意將精神放在1點上,于是繞開這個話題道:“好久沒收到魅力值了,之前先生就說,他們這些人什么買賣都做,不一定是好人,現(xiàn)在他們向我打聽消息,我覺得也是另有圖謀,在他們身上下下功夫也沒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