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宜喜歡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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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先上車?!?/br> 溫久微怔,本想拒絕卻感受到周枕寒不容推遲的目光,她便不再多言,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窗隔絕了冷空氣,車內(nèi)溫度也跟著陡然上升。 周枕寒穿著剪裁有型的深灰色西裝,襯衣領(lǐng)口微微敞開,利落短發(fā)垂在額前,眉峰凜冽,手里拿著平板在處理工作,像是忽視了她的存在。 他此刻沒有戴眼鏡,黑眸里映射著平板的光,像一顆耀眼的星。 隔著周枕寒半個手臂的距離,溫久聞到他身上的木質(zhì)香,像是突然漫步在幽靜的森林,與樹葉緊密的握手。 想起剛抽的煙,她微微側(cè)頭深吸一口氣,煙味已然散盡,她腦海里全是那股木質(zhì)調(diào),便也沒有主動和周枕寒說話。 空調(diào)呼呼的風聲響個不停,就連司機都自覺地屏住呼吸。 沒過多久,溫久腳底的寒意徹底褪去,她全身都變得暖洋洋的,便開始貪念車里的溫度。 車開出去一段距離,周枕寒才從平板里抬眸,掃了眼溫久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唇色,淡淡道:“這么晚了,要去哪里?” 溫久低聲說:“不知道。” 她現(xiàn)在沒什么目的地,真的還有點不知道該去哪里。 周枕寒視線落在她臉上,似乎想要看看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卻又因為她垂著眼,到底是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但周枕寒多么精明的人,這么晚她還在學校外慢慢走著,也能大概猜到她的想法。 他將平板放到前排座椅的靠背里,修長的手指交疊搭在腿上,目光從溫久臉上移開,望向窗外,吩咐司機,“繼續(xù)開?!?/br> 她沒有目的地,他也不急于催她下車。 又過了兩個路口,溫久想起周溯說他剛談下棘手的項目,想來一定是很忙。 她不好意思再麻煩周枕寒,于是在看到一家酒店時出聲道:“我前面下車吧?!?/br> 周枕寒視線收回,片刻后吩咐司機停了車。 溫久松了口氣,下車朝他道謝。 周枕寒繼續(xù)低頭看著平板,臉部緊繃,沒什么表情地“嗯”了一聲似作回應(yīng)。 不喜不怒,聽不出什么情緒。 下車后溫久和周枕寒的車背道而馳,她打算在酒店住兩晚,可進了酒店才被告知客房已滿。 不知有什么公司來附近團建,老板包下了這個酒店。 好在這條街有好幾家酒店,只不過間隔了很長一段路,她沒有絲毫猶豫,繼續(xù)去下一家。 剛走了一會兒,已經(jīng)開走的車去而復(fù)返,黑色的林肯再次在身旁停下。 溫久正疑惑是不是周枕寒有什么事,就見司機下車,畢恭畢敬的替她拉開車門,“溫小姐,周總出差了?!?/br> 車內(nèi)已不見周枕寒的身影。 “周總說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去他家里住?!?/br> 第02章 chapter 02 溫久沒料到周枕寒會突然出差,也沒有想到他的車會去而復(fù)返。 司機見她猶豫,補充道:“溫小姐,周總特意交代,讓我務(wù)必送你安全到家。” “........” 周枕寒特意安排司機送她回家,再拒絕反而是她不識好歹,溫久拉開車門上了車。 周枕寒住在桉江西路,南桉市中心地段,那里的住宅南和九溪有著南桉最美的江景。 周枕寒從桉江西路到公司每天都要經(jīng)過南桉大學,這也是為什么周溯經(jīng)常托他給溫久送禮物的原因。 其實周溯從學校過來找溫久也只有四五十分鐘的車程,只不過他覺得麻煩,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麻煩周枕寒。 溫久坐上車,車內(nèi)暖氣再次將她包圍。 開了半個多小時,車就到了桉江西路,司機將人安全送到,一天的工作完成。 溫久到門邊時手機收到周枕寒發(fā)來的密碼,她道謝過后想和周枕寒說點什么,卻又因為長大后交流少的原因不知如何開口。 聊天框刪刪減減,最后什么也沒發(fā),溫久輸入密碼進了門。 房子采用意式輕奢風設(shè)計,門一開感應(yīng)燈便亮起,站在門邊便能看到落地窗外桉江的美景。 鞋柜上有一雙粉色的女士拖鞋,溫久愣了愣,拿了最上面的一次性拖鞋換上進了門。 看到印象中的客廳,溫久想起十八歲那天。 明明才過去一年之久,她卻覺得像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溫久在家和父母吃完晚餐后便和周溯出門玩,因為是十八歲生日,周溯說什么都要給她再過一次。 剛好周枕寒在外地出差,周溯就訂了生日蛋糕帶著溫久到周枕寒的房子里為她慶生。 那個生日的結(jié)尾在溫久看來算不上多么完美,她還記得那天因為她想要和周溯多待一會兒故意放慢了吃蛋糕的速度,可中途周溯卻接到了朋友的電話。 雖從小一起長大,可比周溯小一歲的溫久上學也比他晚了一年,所以周溯高中畢業(yè)后交的朋友她都不認識。 那天周溯本來打算先送她回家再去赴朋友的約,可剛要出門就撞上出差回來的周枕寒。 見到周枕寒的周溯仿佛遇到了救星,請求他把溫久安全送回家。 著急赴約的周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周枕寒黑眸下的疲憊,可溫久卻窺見了。 在溫久的記憶里,周溯從小就帶著她到處搗亂,小時候周枕寒每天下課回家,大人們總要讓他去把溫久找回來。 只要她乖乖待在在家不跟著周溯出門胡鬧的時候,周枕寒回家便可以專心在書房看書。 周枕寒每次找到溫久時都冷著臉,想來都是因為溫久打擾了他正常生活而不高興。 所以當后來溫久意識到的時候,她即便是很想出去玩,也都只待在方便周枕寒找到的地方。 后來周枕寒上了初中,溫久見她的次數(shù)便少了。 她一直都認為周枕寒很討厭自己,畢竟從小到大,她給他添了很多麻煩。 十八歲那天如果不是周溯的請求,他也不會頂著滿身的疲憊送她回家。 現(xiàn)在依然也是,如果不是周溯,他也不會給自己一個眼神。 周溯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而她只是世交家里留下的孤女。 - 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溫久在客廳佇立,抬腳才發(fā)現(xiàn)不知該邁向哪里。 按理說周枕寒不在她應(yīng)當是自然的,可待在別人的空間里,她確實很難放松。 目光在屋內(nèi)掃了一圈,溫久慢慢上樓,手機收到周枕寒發(fā)來的消息。 z.:【三樓左邊那間是次臥?!?/br>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好像一個破碎的行星,突然闖進別人的領(lǐng)域。 而主人給了無限包容,給這顆貿(mào)然闖入的行星提供居住地。 溫久按照周枕寒的提示徑直推開了次臥的門。 開了燈,她將肩上的背包放在床尾凳上,走過去拉開了緊閉著的窗簾。 霓虹燈在水面嬉戲,江上吹起的微風跑過來敲窗,卻被霧面的玻璃婉拒。 沒一會兒手機響起來,撈起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歸屬地是南桉,她按下接聽。 “溫小姐您好,我是周總的助理蔣政?!睂Ψ奖砻鱽硪?,“我現(xiàn)在給您送洗漱用品過來,麻煩開一下門?!?/br> “啊....好?!睖鼐勉读艘幌拢芸煜聵墙o蔣政開了門。 蔣政將手里的三個購物袋遞給她,溫久道謝過后,蔣政便走了。 她感嘆周枕寒的細心程度,出差了還不忘讓助理給她準備洗漱用品,提著購物袋上了樓。 她再次道謝,想了想又問周枕寒什么時候出差回來。 周枕寒可能是因為工作太忙的原因沒有再回,她便去了浴室洗澡。 次臥的浴室干濕分離,她站在洗漱臺前將扎著的丸子頭散下來,棕色頭發(fā)將臉遮得更小,頭頂?shù)墓獯┻^睫毛,在眼瞼投下一遍陰影。 溫久磨磨蹭蹭洗完澡,吹干頭發(fā),又將內(nèi)衣洗了掛在通風口,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 打開包才發(fā)現(xiàn)在公寓樓買的咖啡還躺在包里,她從包里拿了一本新聞學的專業(yè)書,倚在床頭勾勾畫畫,翻了兩頁又覺得實在疲憊,抬手關(guān)了燈躺下。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夢到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在夢里周溯沒有出現(xiàn)幾次,全都是冷臉的周枕寒。 溫久轉(zhuǎn)專業(yè)后作息很規(guī)律,每天天剛亮就會自然醒,可現(xiàn)在即便知道天亮了,她也只是睜眼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天空泛起魚肚白,人卻乏得要死。 溫久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全身都酸痛,口里干燥無比,像是有一道不知名力量,將人禁錮在床上。 后來聽到敲門聲,她卻一點都睜不開眼。 感受到門被推開,有人走近,一只溫暖且略顯粗糙的手覆在額頭上,溫久聽到和藹的聲音道:“有些燙。” 隨后便聽到有人一直在叫她,艱難地睜開眼看清眼前的臉,溫久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是周枕寒請的阿姨。 因為周枕寒不常在家吃飯,請了林阿姨偶爾過來打掃一下房子,溫久也只在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匆匆見過林阿姨一面,她驚喜問:“林姨你怎么來了?” 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微弱如蚊,聲帶處像插了幾把鋒利的刀子,痛得人難以呼吸。 林姨笑了笑,“先生說有人住在這里,沒想到是溫小姐。您現(xiàn)在發(fā)燒了,我送您去醫(yī)院看一下吧?!?/br> 溫久清了清嗓子,“不去醫(yī)院了,麻煩林姨幫我倒杯水,我現(xiàn)在實在是有點沒力氣。” “不去醫(yī)院怎么行,摸著好燙?!绷忠虉猿忠獛鼐萌メt(yī)院。 溫久有氣無力,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她的兩只眼睛很大,配合上面部表情顯得可憐極了,“林姨,我從小最怕打針,去了醫(yī)院醫(yī)生一定要讓打針的,麻煩您幫我倒杯水,實在不放心找袋感冒藥,我吃藥睡一覺就好了。” 林姨無奈嘆了口氣,替她掖好被子,道:“那您躺著好好休息,我去給您找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