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宜喜歡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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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久呼吸都亂了。 心也跟著亂了。 她不是第一次被周枕寒這樣抱。 躲花瓶那次事發(fā)突然, 再加上李峰盛那些挑撥的言語,以至于她沒有產(chǎn)生什么不該有的想法。 心里一直繃著的弦在此刻分崩離析。 周枕寒弓著腰,頭倚在溫久的肩上, 灼熱的氣息落在耳畔,燙得她一陣臉紅,甚至都沒有力氣去推開他。 或者說是她不愿意去推他。 男人身上酒味只占據(jù)很小一部分,傳入溫久鼻腔的幾乎都是清冽的木質(zhì)香。 是他身上的香味, 很好聞。 地下車庫沒有空調(diào),溫久覺得身上好燙,她被周枕寒的大衣包裹著, 像在身上蓋了一層冬季的棉被一樣。 重而熱。 周遭寂靜無聲,甚至沒有人來破壞他們之間微妙的氛圍。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久才慢吞吞從周枕寒的口袋里將車鑰匙拿出來, 輕聲叫他:“小叔叔?!?/br> “嗯....”周枕寒應得模糊。 “您現(xiàn)在還能走嗎?” “不能。”周枕寒回答得很快。 “那您還知道我是誰嗎?” 問完便陷入了沉默, 直到溫久以為他不會再回答自己時, 她聽到耳邊傳來似呢喃的聲音:“小久。” 這么長的時間他似乎在思考、在確認, 可最終的答案都只會是一個。 他不會去抱別人。 知道此刻懷里抱著的小姑娘是溫久,周枕寒的手收了收, 將溫久摟得更緊。 溫久不清楚他抱自己是不是因為頭暈想找個借力點,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的手抬起又垂下, 問道:“小叔叔,要走了嗎?” “再等一會兒?!?/br> “您要是走不了的話我可以扶您?!?/br>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試圖將周枕寒扶正, 讓喝醉的他先上車。 周枕寒提前表示過不愿意給陌生人碰自己的車,她也沒辦法找人幫忙。 或許是感受到溫久推他的動作, 周枕寒頭在溫久肩膀動了動,將她摟抱得更緊, 嗓音如砂礫般?。骸霸俦阋粫骸!?/br> “.......” 他的話是表示知道抱著一個人的意思? 溫久聽到砸進腦海里的怦怦心跳,又問了一遍,“您還知道我是誰嗎?” 周枕寒不再回答她了,即便是溫久等了很久,他都一直沉默,仿佛就連剛才那句話都只是溫久幻聽。 溫久并不覺得周枕寒會主動松開,又堅持著站了幾分鐘,才又再次溫聲道:“外面太冷了,我們先回去好嗎?” 把她緊緊抱在懷里的人聽到她說冷才緩緩松開,側(cè)身將車門解鎖,溫久扶著周枕寒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他坐了上去。 副駕之前是溫久坐,她調(diào)整了一下座位去適應周枕寒,俯身幫周枕寒系安全帶的時候站在地上。 周枕寒身材高大,安全帶又夠不到,溫久垂眸看了眼周枕寒,低聲說了句冒犯就趴在他身上去找安全帶。 系好安全帶,周枕寒已經(jīng)閉上眼,他的長睫在眼下投出陰影,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溫久盯著他看了兩秒后收回目光,她已經(jīng)趁著周枕寒喝酒看他好多次了,不該再因為他這張臉,沉溺進去。 被周枕寒枕著的右肩微微發(fā)酸,溫久抬手揉了揉,繞到另一邊開車。 她也不知道和林棲渃去洗手間這段時間周枕寒喝了多少酒,明明她們出包間時周枕寒還面不改色,甚至出餐廳時的腳步都一點不虛浮。 黑夜絲毫不收斂其調(diào)皮的性子,將一池墨水倒在南桉的天空。 溫久拿到駕照以來很少開車,一是因為父母去世帶來的影響,二是她日常生活不太需要開車,后來和程琪月一起考了駕照,對車的心理陰影逐步降低。 站在貨車旁還是會害怕,不過市區(qū)沒有貨車。 她現(xiàn)在開車除了不熟練之外并沒有其他問題,因此也沒有再三拒絕周枕寒。 給他當一次司機,就當是感謝他一直以來的照顧了。 溫久收回思緒,磨磨蹭蹭將車從車庫倒出。 上大路后車比較多,特別是聽到有人按喇叭,溫久變得一整個不淡定,只能減一下速度,屏住呼吸繼續(xù)上路。 她真后悔沒有在周枕寒的車上貼一個新手上路的標簽,這樣或許其他車主看到了還會禮讓一下。 夜色暗沉,路燈和車燈交纏在一起,指引行人歸家的路。 溫久專心致志地看著前方,一點也不敢分心去看在副駕駛上的周枕寒是睡著還是醒著。 開出去好長一段路,她的緊張消失了大半,剛提了點速度上去就遇到交警在查酒駕。 她慢慢將車??吭诼愤叄粋€身材高大的交警拿著酒精測試儀快步朝她走來,溫久搖下車窗,交警睨了她一眼,打趣道:“喝了?” 溫久連忙解釋:“我沒喝。” “沒喝你停個車歪歪扭扭的?!苯痪e起手里的探測儀,聲,面無表情道:“來,吹?!?/br> 溫久對著交警遞過來的酒精探測儀吹了一口氣,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交警皺眉將儀器拿到眼前看了眼,又舉到她面前,“重新吹?!?/br> 雖然溫久沒喝酒,但二次吹氣難免緊張,看到儀器顯示正常才松了口氣。 旁邊停了輛黑色轎車,車主酒駕被逮到,查酒駕的交警朝著他們這邊喊了一句:“許隊,這邊?!?/br> 站在溫久車旁的交警聞言眉頭皺得更深,朝著對面吼:“能不能學學!!能不能學學人家!老公喝酒老婆開,實在沒老婆你找個代駕行不行?!我真服了?!?/br> 暴躁的許隊又朝著叫他那人道:“先讓他靠邊停車別影響后面人?!?/br> 許隊說完又扭頭看著溫久,“看一下駕照?!?/br> 溫久拿起手機,找到電子駕照遞給許隊,許隊沒接手機,只是瞅了一眼就道:“行,可以了?!?/br> 溫久將手機收好,發(fā)動車子正要走,許隊又敲了敲車窗,“開慢點,實在不行你也找個代駕。” 溫久只好實話說:“他不喜歡別人碰他車?!?/br> “什么臭毛病,你給慣出來的?” 溫久想解釋一下她和周枕寒的關(guān)系,但又覺得和一個陌生人沒必要說什么,恰逢許隊擺擺手,看周枕寒也是一臉嫌棄:“開走,開走?!?/br> 她將注意力放在開車上面,從后視鏡里看到那個暴脾氣的許隊朝著酒駕車輛走過去,然后開車走了。 溫久開車的速度比周枕寒慢很多,從東風廣場到南和九溪開了半個多小時,停完車她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了。 不過好在是安全到達,她松了口氣解開安全帶,正要叫周枕寒下車時,偏頭就看到周枕寒正盯著她。 溫久不知道周枕寒盯著自己多久,她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問周枕寒:“您什么時候醒的?” 周枕寒身上的安全帶也被他自己解開,溫久等不到他回答,反應很快地繞到另外一邊替他拉開車門,“您先下車吧?!?/br> 確實像一個合格的司機。 周枕寒皺著眉頭,目光落在溫久臉上又移開,自己下了車。 周枕寒也不說話,溫久不知道他的情況,只當他是醉了,怕他一不小心摔倒,溫久主動伸出手,纏上周枕寒的手臂,扶住了他。 其實周枕寒摔倒,她的動作不但阻止不了,還會跟著一起摔。 周枕寒就這么任由她扶著,也不說話,也不拒絕她的靠近。 好像周枕寒從未拒絕過她的靠近,溫久扶著他的手指微微收緊,她將周枕寒扶到沙發(fā)上坐下,起身去給他泡蜂蜜水。 燒水的間隙,溫久時不時朝著周枕寒的方向看去,也只能看到他倚靠在沙發(fā)上的后腦勺。 她端著水走到周枕寒身邊,看到周枕寒又重新閉上眼,只好叫醒他:“小叔叔,喝點蜂蜜水。” “不喝?!敝苷砗B眼都沒睜。 “.......” 溫久完全不把他的拒絕當回事,她端起水杯,湊到周枕寒唇邊,“喝一點吧,解酒的?!?/br> 聽到她的聲音,周枕寒這才懶懶掀眼,坐起來看著溫久,又說了一遍,“不喝?!?/br> “小久?!敝苷砗兴?/br> 男人的聲音很輕,溫久只看到他張了張嘴,聽到一個酒字。 她以為是周枕寒還要喝酒,她將蜂蜜水遞到周枕寒手里,“不能再喝酒了小叔叔,已經(jīng)喝了很多了,您都醉了?!?/br> “嗯。”周枕寒似乎是聽進去了她的勸告,他拿起溫久放在手里的水杯湊到唇邊抿了一口,嘗出味道來后皺眉,又冷著臉將水杯遞給溫久。 溫久沒接水杯,周枕寒睨了一眼她,將水杯放在溫久旁邊的桌上,又往后靠著沙發(fā)。 溫久被他的舉動弄得脾氣上來了,她重新將杯子塞到周枕寒手里,覺得他喝醉了醒來不一定記得今天的事,底氣十足,語調(diào)也上揚了幾分,“快喝!喝完就去睡覺?!?/br> 周枕寒手里握著水杯,瞇眼盯著溫久看了片刻,終于是妥協(xié)般仰頭,將手里的蜂蜜水喝盡,隨后將水杯旋轉(zhuǎn)了一下,杯口往下,示意溫久他全部喝完了。 杯壁的水珠匯成一條直線滴落在地面,溫久伸手接過杯子,讓周枕寒先休息,又折返回了廚房,將杯子洗掉。 等她回來想要叫周枕寒上樓休息的時候,看到周枕寒斜靠著沙發(fā),正盯著天花板出神。 自從決定送周枕寒禮物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溫久旁敲側(cè)擊地試探周枕寒有沒有什么喜歡的,但始終什么都沒有試探出來。 她覺得現(xiàn)在趁著周枕寒喝醉倒是比較適合的時機。 念頭一旦出現(xiàn)在腦海出現(xiàn)便像毒癮一樣瘋狂,溫久走到周枕寒身邊坐下,叫了他一聲。 聽到溫久的聲音,周枕寒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等著她說話。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溫久看到他眼中與往日不同的神色,大概是真的酒精上頭,才會變得這樣。